《(综主钢铁侠)没有人给她回信的四月》云上天光

45、回还

　　45.回还

　　战争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发动了。
　　这场无关神明与人类、国家与性别、信仰与组织的战争，由硅基和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黑暗集团引领。
　　四月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意思，刚刚知道时的那些复杂的感情很快就沉淀了下来。
　　“四月……？”
　　托尼看着面前这个甚至表情都变得稀少起来的人，往日熟稔的样貌都逐渐变得陌生。
　　“怎么？”四月笑了一下。
　　对，就是这种几乎标准到每次嘴角弯起弧度都一样的笑容，从在这个星球上遇到四月开始，到如今，她的变化简直如同精神分裂——就是这么严重的变化——托尼知道自己不该去怀疑，但他无数次想开口，话却每次都和现在这样，再无下题。
　　“没什么。”托尼也笑了笑：“今天的天气不错。”
　　四月跟着点了点头，无机质的金色瞳仁看向窗外。
　　“是个好天气。”她笑了一下：“艳阳高照。”

　　黑潮和星河的联手简直就是每一个星系甚至空间的噩梦。
　　“我说过的，阿序。你应当好好权衡。”
　　四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甚至拥有了实体的薛帕德。
　　他黑色的眼眸如同星辰，墨色的头发宛如锦缎。
　　他的皮囊是最完美的造物，四月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薛帕德了。
　　他比她所想象的像一个人类。
　　你看看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意，他甚至明白如何安慰自己曾经的……主人。
　　他似笑非笑。
　　“阿序，你选不出答案的抉择，就由我替你动手吧。你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好好睡一觉……你很累了。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四月几乎要被他说动了。然而最后她只是皱了皱眉。
　　“你不见得能赢。”

　　薛帕德乌黑的眼睛更像是一潭温软的水，他一点不在乎四月的不妥协，他从头到尾只是那么看着她，就像看着从前那个总是不听话的阿序。
　　他抬起一只手，像是想抚摸四月的脸。但他终究没有，他的掌心收拢。
　　只有四月能看到的法则金线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以薛帕德为中心的黑色阴影，滚滚浪潮一般——席卷而来，最后将整个世界覆没。
　　速度快得没人能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有人能反应过来。
　　只有四月能看到的法则被侵蚀殆尽，世界的普通视角看去，却和平日里无异。
　　这就是黑潮的能量……那个曾经统治过无数星球的硅基种族。
　　四月已经能看到世界崩溃时四散的碎屑了，她几乎是榨干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说出了这一个定义。
　　“法则无效。”
　　什么法则无效？如何无效？哪一条无效？
　　没有补充发言，这一句真真正正让四月感受了一次什么叫超出能力的使用带来的躯体疼痛，不——是灵魂的撕裂感。
　　四月昏厥之前恍惚觉得，薛帕德的拥抱又冰冷，又温暖。

　　托尼是在阿富汗那个废弃的披萨售卖机里把四月捡回来的。
　　鬼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跑到这么个地方来的，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
　　“嘿！醒醒啦，小坏蛋，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
　　四月目光呆滞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她觉得自己的头炸开一样的疼。托尼蜂蜜酒一样温暖的大眼睛盯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无奈的托尼，最后还是捂着头耍赖——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她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试图让思考中的自己更可信一点。
　　“唔……我记得我好像是去拯救世界了！”
　　她锤着掌心，肯定地点点头。
　　托尼看着这个样子的她，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只觉得四月还是四月，若其中发生了什么过于复杂的事。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深究了。
　　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Miss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