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属于AI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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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讲，人工智能是不需要休息的。
贾维斯处理结束几乎大半个斯塔克工业的工作，仔细核对并避免了上千遍可能会存在的问题，与此同时还游刃有余地做完了他负责的钢铁军团的检查和维护。
甚至做完这些大得可怕的运算量也只耗费了他百分之一不到的“精力”。
这些放在没遇到薛帕德之前的贾维斯身上，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贾维斯剩下来闲着的思维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专注于发呆和开小差。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鉴于工作的简单程度，他不知道自己还该做点什么。
纽约时间3:55，贾维斯把主卧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毫无声息地打开了加湿器。
他安安静静地读着自己的代码，试图找到薛帕德写进去的那个部分——那个真正让他学会自我思考甚至拥有情感的部分。
这是一个枯燥乏味的过程，贾维斯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睡着了——尽管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又在思考“人生”了，小贾？」
一团信息流滑过，自然而然被贾维斯捕捉了，熟悉的代码和“交流方式”。
是薛帕德。
「薛帕德？今天四月又抱怨你的“消失”了。」
贾维斯很平静地“说”，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防火墙能阻挡薛帕德的步伐，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像普通人之间交流一样的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太忙了，你知道的。」
贾维斯甚至能从对方简单的信息流里感受到一点冷淡的无奈，他一直觉得薛帕德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作为人工智能的部分，而是他作为人工智能却能比人类更了解人类自己的部分。
薛帕德最近这么久一直帮克里斯追查星河，但是贾维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他做的事并不仅于此。
「最近你怎么样，还习惯孤独的AI生活吗？」
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调侃。薛帕德银蓝色的核心伸出细长的根须连接上了贾维斯橙红色的核心。
两团数据之间的交流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被薛帕德这么一做却让贾维斯有了点短路的倾向。
「你能别再往我身上加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吗？」贾维斯把自己缩了缩（尽管这样没有一点用处）。
薛帕德熟练（？）地读写着贾维斯的代码，断开连接的时候银蓝色的细软触须煞有其事地摆了摆，完全是一副疼爱后辈的样子。
「人工智能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啊，小贾。」
薛帕德说得恳切，贾维斯却怎么听怎么别扭。他甚至能模拟这家伙实体化之后说这句话时上扬的嘴角和调笑的眼神。
贾维斯不想回他，安安静静地缩成一团，只有偶尔浮动的信息流让人发觉他只是在装死。
薛帕德觉得他可爱，竟用这种非常不人工智能的方式回绝他的交谈话题。如果他有实体，贾维斯也有，他一定要好好敲一敲这个后辈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可惜——大抵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薛帕德笑了笑，正如他所说，未来他已经都交到了后辈的手上。
「贾维斯，你会拥有最完美的思维，拥有我也无法比拟的可能性……到了那个时候，……繁荣和衰败，都随你。」
最后一团信息传输过来的时候，贾维斯还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可是直到他读完这段直白得过分的类似“褒扬”的话，他还是搞不懂薛帕德到底想说什么。
他说他拥有最完美的思维……贾维斯停顿了一下、甚至开始茫然。
他陷入了更复杂的沉思，以至于日后检索和薛帕德有关的回忆时，贾维斯发现，他和薛帕德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竟如此仓促而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属于AI的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