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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留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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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里遇到一个女人,算的上漂亮,但吸引自己的不是她的外表,总觉得很那女的很面熟。
她好像对自己也很有好感,叫了杯酒坐在自己旁边。
虽然有些感觉,但还是不想跟别人多说话。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形式的开始,但得到的结局常常只有一个。知道结果,为什麽还要在一起?”那女人开口问道。
“逃避寂寞?。我盯著角落里昏暗灯光下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回答。
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猜测著别人的心思,太寂寞了吧?
现在想想,当时我们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
“失恋?”有些好笑的语气。
“怎麽?不像?”不明白女人话语中的嘲弄意味。
时间真的会使爱过的变成不爱了。
所以爱又有什麽意义。
何况你我之间从没说过,当时以为自己不需要那些,看来是高估了自己,你只是一时的迷恋吧?
为什麽还要对那种人抱以期望?给他电话,接受他的道歉。
希望他打给自己,听他的声音,至少可以当他的朋友,他工作上有什麽或者跟妻子吵架,也可以向自己倾诉。
自己还真是伪善啊!
暗地里希望他们分手,
甚至想当个丑陋的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
丑陋的自己。
“失恋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熟练地吻上那个女人,没有唇膏的味道,没有脂粉气息,追逐著隐隐的佛手香。不太像放荡的女人,但说不定这样种样子只是个表象,人的伪装技巧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都要高明。
面对欲望,每个人都一样。短暂拥抱,一时温暖,谎言欺骗又如何,只有快感真实存在。
真的不再相信了。
变成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应该恨你?
后来在酒吧常常遇到这个女人,不太像偶然,一切顺理成章的,那女人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她叫CORE,在一家公司当文员,工作上非常拼命,有时很安静,但有时脾气急躁的可怕。喜欢花草,喜欢音乐,对人很好,喜欢笑。
时常带上一两盆幼苗上李文信家,没有说什麽,把那些花草放在阳台上,后来多了起来,她还特地买了个花架来放他们,把钥匙给她,让她自己来照顾那些花草,实在是不太喜欢那些东西,也没有精力去摆弄。
有一次,她问他
“为什麽屋子里没有一张照片?”
“没有亲人,他们都死了。”冷冷的回答。
“连你过去女朋友的都没啊?”
“没,我没有女朋友。”
“不可能,你这长相没女朋友,难不成你喜欢男人?”玩笑的语气。
“是”从来就不打算隐瞒,留下离开随便好了。
她居然笑了,“我早就觉得你是了,不过你也可以喜欢女人的吧?你是双性恋?”
“不知道,没喜欢过女人。”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那男的长的怎麽样?把照片给我看下啊。”
突然才发觉,原来自己跟那个人真的什麽都没有,甚至连证明那些存在过的证据都没有。没有合照,不是一个班,所以连一张集体照都没有。
“没有。”
“不可能!我自己找!”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没有管她,没可能找的到的,自己只有他的一件东西,说起来还算是借来的。舍不得扔掉,在一次次的搬家中还是把它带著,那时自己还在想有机会见到对方就把它物归原主。
她找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下了动作。
“那个人叫白司昭吧?”她回过头看著他,手里拿著那张看起来还很新的CD。
像是撕开一个丑陋的伤口,暗红的纹路下,血渗了出来。
带著吃惊和不解问道“你怎麽会知道,你是谁?”
“颜可,你同班同学。”时间太久,颜可竟一直没认出来眼前这个一身颓废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斯文内向的年级第一李文信。
颜可?同学?很耳熟的名字啊,读书的时候独来独往惯了,跟很多同学连话也没说过,更不用说记得他们的名字了。不,等等!那时侯,他喝醉了吻自己时喃喃念的就是这个名字。她就是他曾经喜欢的人?
“想起来了吗?”她对自己笑了笑,“喜欢谁不好呢?偏偏喜欢那种人!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因为我也喜欢过他,而且很深。”她用复杂的眼神盯著自己。
这算什麽呢?但她怎麽就知道是那人呢?
“不用奇怪,这盘CD是我送给他的,这里还有写给他的东西。”她指了指封底下方三个小小的铅笔字YLB字迹很浅,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本来是作为分手礼物的,没想到他却给了你,看来他还真是讨厌我啊!”
“不,那是我借的。”不想欺骗她也不想骗自己。
自己还真是蠢,小小的心计都那麽失败,不是他的CD,而是他的女友送给他的东西。
还能说什麽?还在幻想著什麽呢?
过去的七年就当是自己幼稚,幼稚的爱著那个捉摸不定的男人,迷恋上他偶尔的温暖。
真的想问他,为什麽可以那样离开,又若无其事带著幸福不已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觉得这一切还不够?放逐是自己找的,堕落是自己找的,不能怪谁。
好笑的点起支烟。你可知道我讨厌尼古丁的味道,也不喜欢吃甜食。可偏骗成了个老烟枪,把甜食当作每日早餐。
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自己找的。早该死心,不要想他。
不过有一件事真想知道啊,那个时候......你对我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