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故梦》满心如愿

5、常思

　　节五常思
　　“您代嫁了？那白芍呢？她后来怎样了？”我反复追问着，她却不继续了。
　　“你呢，你跟那个叫谷芽的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们啊，我们僵住了。她跟我又不一样......我都不敢往前走哪怕一步。”
　　我只想看谷芽再对我笑一笑。我只想她能对我笑一笑。
　　我发现我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了？”
　　怎么了？走入这种莫名其妙的境地，没有人帮我解释一下吗？
　　高中两年，新学期对我而言不是新的开始，只是又一轮酷刑。我处理不好这种关系。挺失败的说实话。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她。她对我时冷时热，我却永远会在她异诧时问她：“怎么了？”生怕一个走神的功夫，一切都措手不及。
　　我真的特别、特别需要她。有的时候也会想，我是为什么被她吸引的呢？她跟我太不同了，地位，学识，兴趣，家庭背景......几乎没有交叉。
　　她坦率，真挚，而又热切；在她眼里，每一天都是新鲜与活泼的一天。她将干净不染尘污的心捧给每一个待她哪怕只有一分好的人；她向往自由，信仰于她是一件坚定如昔的事情。
　　她的情绪总是令人一览无余，心里藏不住事的小丫头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不懂得世故又带着一股子天生的伶俐乖巧。
　　她的归宿应当是纯净的火焰，热烈真诚，纯粹自然。
　　越是了解，越觉得配她不起。
　　无论如何，我得感谢她。她教会我那么多，如何在意一个人，如何喜欢一个人。
　　不管结局好坏，我必须得向她说一声谢谢。
　　“啊，您瞧我，越说越悲情了。还没结束，倒先判了自己死刑。”
　　老妇人不甚在意似的笑了笑。
　　“您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你这个丫头啊，问我还是试探呢。”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问，就问问。只是希望您能给出建议。”
　　“我都一把年纪了，不懂现在姑娘家的心思。你觉得行大可以试试，既然还年轻，想到了就去做嘛。”
　　“可是现实多残酷啊，您对白芍小姐这样的用心，最后呢，您代嫁啊，她倒好，远走高飞了！您不气吗？”
　　她轻轻地拍了拍我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背脊。
　　“这些事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故事，别愤愤了。没有听到结尾，急什么呢。”
　　“结尾是圆满吗？所以婆婆是劝我放手一搏？”
　　“我可没这样说过，你的路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来替你走呢。最后的选择你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想好了，就不能后悔的。”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往前？往后？或者等在原地，像以前那样徘徊着......
　　“婆婆？”
　　老妇人枯瘦的指尖拂过我的头发。
　　“听完这个故事，我想，你会做出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