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泳池与基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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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假画，它必须是假的。”
自动过滤了文思莱斯特小姐喋喋不休的辩解和夸张的盘子型项链，夏洛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手机的键盘，搜索着鉴别画作的所有技术方法，从颜料色素分析，到作者的笔触，画布分析，紫外线损坏程度……一无所获。
三个人已经全然没了耐心，雷斯垂德紧皱眉头，自知帮不上忙却又担心再次有人受害的华生只能用期盼的眼神儿盯着他们的唯一脑力劳动力夏洛克。
烦躁不已地夏洛克猛地回身看向继续狡辩装作无辜的女人，“那就是高水平的赝品！你知道这件事，不是吗？难道不是你授意操办的吗？”
被盯得有些心虚的女人转向一直不语的‘老好人’雷斯垂德，“探长，这简直是浪费时间。能请您和您的朋友们出去吗？”
气氛在电话铃响起的一瞬间冷凝了下来，夏洛克按下接听键，飞快地说道：
“画是赝品，这就是为什么伍布里奇和凯恩斯教授会被杀害。”稍稍停了一会儿，对面没有给任何回应。
“我的天，证明只是时间问题。画是假的，我解开谜题了！赝品，这就是答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被杀！”
对面始终是死一般的寂静，夏洛克愤怒了，又很快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我会证明给你看。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
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微微颤抖地喊出了数字十。
如同丢进湖里的石头砸破了平静的水面而露出了下面汹涌的暗流，之前凝滞的气氛如同被火药炸开，空气中溢满了担心和焦急。
“我的上帝，是个小孩子！”愤怒的雷斯垂德重复了两遍，再次对炸弹客的节操有了深层的认识。
“9……”
“这是给我的倒数时限。这是赝品，可是怎么证明！怎么证明！”夏洛克几乎调动所有有关的知识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略过那幅审判书一样的画。
“8……”
男孩绝望的倒数仿佛是死神脚步的逼近，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人的心上，夏洛克也终于焦躁起来了，甚至向文思莱斯特小姐求助：
“告诉我怎么证明他是赝品，快说！！”
“7……”
被吓到的女人张嘴刚要说话夏洛克又举起手，“不，闭嘴。必须我自己发现才行。肯定能找到，一定是显而易见的……”
“6……”
“在哪儿！伍布里奇怎么看出来的！”
“5……”
“抓紧时间啊，夏洛克！”华生焦急地原地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4……”
电光火石地一瞬间，夏洛克想到了什么，惊喜地抬头，表情仿佛是中了五百万英镑的彩票，“就在天文馆，你也看到了。噢，太聪明了，太精彩了！”
“3……”
“什么太精彩了？什么……什么太聪明了？”手里被塞进那部粉色手机。
“太棒啦，我就爱这个！”
“2……”
看着站在那欢呼雀跃的侦探，担心小男孩的华生着急地大吼：“夏洛克！！”
“1……”
劈手拿回手机，“凡布伦超新星！！”
“有人吗……快来救我！有人吗……”
夏洛克闭眼长吁一口气，把手机递给还没缓过来的雷斯垂德，“给你，找到他的位置去接他。”
紧张之后的突然放松，夏洛克说话还是有些发喘，指着油画深蓝的天空上一个黄色的点——一颗星星。
“凡布伦超新星，绽放的繁星，1858年出现。”
“所以怎么可能出现在……十七世纪四十年代的作品里呢？”华生终于放松地笑了笑，心想着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万恶的手机铃又响了。
“我的耐心有限。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华生：福尔摩斯家的人都是万恶的剥削者！然后……脚步飞快地离开去追已经走出很远的夏洛克。
只留下文思莱斯特小姐站在空旷的美术馆。
不过她很快就被手脚麻利的警察塞进警车打包带到苏格兰场的办公室，并且在侦探与探长的恐吓夹击之下，有贼心没多大贼胆的文思莱斯特小姐干脆利落地招供了。
“我在阿根廷找到了一个小老头，他是个天才……瞒过了所有人。”
夏洛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雷斯垂德：好像有尾巴翘起来了。
“几乎瞒过了所有人。”听出弦外音的女人连忙改口，“可我对怎么告诉别人这是真品没有一点头绪，只是个想法……最后我还是和那些人扯上了关系，他的手下。不过从来没有碰面，只是短信……还有耳语。”
夏洛克坐直了身子，“这些耳语来自谁？”
文思莱斯特小姐颤抖着张了张嘴，一个词眼看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咽下去。她的双手不安地紧握着，仿佛要给自己力量来抑制从心底升起的恐惧。
她虽然只是和那个人的手下稍有接触，可是也能感受到组织庞大的规模，成员的训练有素，和背后操纵者天才的头脑。
可她已经惹祸上身，没有退路了。
“莫里亚蒂。”
因为万恶大资本家迈克罗夫特的剥削，可怜的被压榨劳动力华生不得不亲自跑到案发现场勘查情况。
“铁轨上没有多少血，清理过了吗？”
一直对着老好人华生大发牢骚的工作人员摇摇头，“本来就没有多少血。”
“可是你说他的头被压碎了。”
“对呀，但是没有多少血。”
“好吧。”
华生：……是我跟着夏洛克太久了吗竟然对别人的智商产生了微妙的鄙夷感……
铁路工作人员走了，华生蹲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整理思路。就在好不容易被铁轨岔口启发灵光一现的时刻，恶魔小资本家夏洛克毫不意外地打断了他。
然后直接带着他私闯民宅去了。
“导弹防御计划还没有流出国外，不然麦考夫特早就得到消息了。不管人们怎么想，特务机关确实存在。”
“我知道，我见过他们。”伦敦的交通没发达到一出门还没伸手出租车就能准确无误地停在身边。
“也就是说，拿了记忆棒的人，要么没卖掉，要么不知道拿手里的东西怎么办，我倾向于后者。我们到了。”
夏洛克手脚麻利地撬开门，用的是典型的撬门惯犯的手法。
“我的天……这是谁家？”谁家这么倒霉让熊孩子室友盯上了？
“乔·哈里森的公寓。”
“乔？”
“威斯蒂未婚妻的哥哥，他拿走了记忆棒，并杀死了未来的妹夫。”
窗外火车轰隆轰隆地驶过。放大镜下窗台上的细微血迹和灰尘，无声地放映着威斯蒂被人拖下去的全过程。
想到这里是杀人犯的住所，华生不由得放低了声音，“他为什么这样做？”
“问他呗。”
听见‘嘎吱’的开门声，华生的手伸向放枪的衣袋，蹑手蹑脚走到房间门口。
乔·哈里森发现了家里的不速之客，拿起自行车要砸过去的一瞬间，黑洞洞的对准了他的眉心。
“住手，别动。”
被枪指着只能听话地坐在沙发上，更何况乔·哈里森本来就胆子不大。
直到现在回忆起威斯蒂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声线发抖。
“我不是故意要杀他……露西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办？老天！”
夏洛克显然对他的忏悔不敢兴趣，将头转向一边。而仍然满腹疑问的华生开口询问：“为什么要杀他？”
“那是意外。……我发誓！”
夏洛克语气嘲讽，“但偷走导弹防御计划可不是意外，不是吗？”
身为毒贩的乔·哈里森欠下了巨额债款，偷走了记忆棒被发现，两人争执之下，他将威斯蒂推下楼梯。
“我手足无措，在黑暗中左思右想。”
“火车开过的声音让你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把威斯蒂有多远送多远。”
借着良好的地理位置将尸体扔在车顶，如果没有岔口，火车撞到弯道剧烈震动，就不知会掉落何处。
“记忆棒还在你手里？”
已经放弃挣扎的乔·布里森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拿来给我。”夏洛克低声道，“散步结束，游戏继续。”
“或许游戏也已经结束，炸弹客不再发消息了。”好医生REAL心累，表示他希望能静静。
‘不解风情’的某人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梦想，“五次计时音，还记得吗，约翰？那是倒计时，我们只破了四个案子。”
华生：什么叫‘只’？！你还想破几个！啊？！！
迈克罗夫特静静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成熟的气息，眼睛带着看穿一切的漠然与无情，默默拿起了精致的茶杯，送到嘴边——
卧槽为什么这么烫！
他的面部肌肉瞬间抽搐又转瞬消逝，抬眼瞥见对面棕金发男人正在挑眉，脸上写着三个大字：让你装。
迈克罗夫特：……装逼失败怎么办，在线等，急。
大英政府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对面坐着的棕金发、年近四十却看起来年轻的要命、发际线让人羡慕嫉妒恨地丝毫没有倒退的男子，是塞巴斯蒂安·冯·布劳恩，德国如今为数不多的尚在政坛高位的贵族。
幼年时的麦考夫特一直以做一名优雅的绅士为目标。
整套的小号定制西装，小号定制雨伞，加上他超乎常人的智力，优雅缓慢的腔调，稳妥恰当的措辞，仍然浓密的头发，浑身散发出气质男神的气场。
即使是在伊顿公学，他也是同龄人中最为特殊出众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大魔王塞巴斯蒂安来到学校之后，破灭了。
幻灭了。
从伊顿公学到剑桥大学，直到塞巴斯蒂安回国继承爵位之前的十年间，他都在各个方面悲惨地被小他三岁的大魔王稍稍超过那么一点。
然后，他突然就理解了，这么多年夏洛克的心情。
挽回逝去的兄弟情还来得及吗？熊孩子比魔王可爱多了，真的。
在被无声嘲讽的一瞬间迈克罗夫特的脑海里里略过了无数从小到大惨不忍睹的回忆，他正了正表情。
“我这次来伦敦是签几个协议。不过那都不重要，我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大概半年。”塞巴斯蒂安放下手里的茶杯，“你觉得夏洛克比我好对付多了，迈克罗夫特，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弟弟呢？”
“迈克罗夫特，当我说这个词，‘对付’，是指，‘收拾烂摊子’。”
……谁来把这个在大英帝国对大英政府冷嘲热讽的德国人扔出去！
塞巴斯蒂安心情愉悦地离开麦考夫特市区豪宅，只留下刚刚收到秘书传来的噩耗的迈克罗夫特静静坐在沙发上。
——刚才是谁说熊孩子可爱多了的绝对不是我！
窝在沙发上看着垃圾电视节目身边仍然放着粉红色手机的熊孩子对华生谎称已经将国家机密上交给了国家，装作没有听见他对自己渊博知识体系的怀疑。
“你要是对太阳系知道多一点，就能很快破解假画之谜。”
“你知道不也没有什么用处。”
“但我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
熊孩子心里暗爽了一把，已经藏不住脸上得意的笑容。
“倒也是。”
“我去SARAH家。冰箱里剩了一些意大利调味饭……牛奶，我们需要买牛奶了。”华生自言自语。
“我去买。”熊孩子破天荒接话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吧现在是晚上。
即将出门的华生猛地收脚回头，“真的？”
“真的。”
约翰·得寸进尺·华生：“那……再买些豆子？”
“嗯。”熊孩子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华生心里有点怀疑，但善良的医生决定相信一次夏洛克，或许这次真的因为支使他无数次良心发现心怀愧疚地想要为他们合租的生活做一些贡献。
可怜的医生很快就倒数第二次懂得了，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被敲了闷棍不知多久后渐渐醒来，看见身上的军绿色大棉袄和里面的炸弹顿时觉得不太好。
还有个入耳式的耳机。
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黑暗中他隐约能看见一些东西，但比起这些，充斥四处的气味已经告知了他一些事情。
比如，他在游泳池。
比如，这次，一直针对夏洛克的幕后黑手会露面。
耳机里传指令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华生站起来中的一瞬，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词。
Gay.
我去这不是巴茨医院那个内裤，啊不，那个茉莉的新男友吗？
茉莉妹子你这什么神秘体质啊！！！
再次坑了哥哥和基友一把的夏洛克与莫里亚蒂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午夜，当年小卡尔淹死的游泳池。
皮鞋踏着地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游泳池清晰地回响，夏洛克不紧不慢地走着，稍稍观察四周，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
莫里亚蒂已经来了。
“给你带了一件小礼物，为了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在门后听见这句话的华生：……你怎么就能相信熊孩子学乖了呢？
“你挖空心思就是为了它，不是吗？你那些小谜题，让我疲于奔命，不过是想让我从它的身上分心。”
门响了。
回头的夏洛克 ‘蓄谋已久’的华生=两脸懵逼。
“晚上好。真是出人意料，不是吗，夏洛克？”
华生面无表情地模仿着耳机里传来的话语，违和得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重度病娇患者。
“约翰！什么鬼……”
华生OS：这是我想说的！
“做梦也没想到吧。你想让我，叫他说些什么？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停下。”夏洛克慢慢靠近‘炸弹’华生。
“地方选的不错，小卡尔当年淹死的地方。我让他无法动弹——我也当然能让约翰无法动弹，让他的心脏停止。”
“你是谁？”
“我给过你电话号码。我以为你会打给我。”
夏洛克：……这么严肃的场景为何我莫名想笑。
金·手插兜逼王·莫里亚蒂已上线。
身高不够，逼格来凑。
“你口袋里是英制勃朗宁L9A1吧？还是说你见到我太高兴了？”
华生：这俩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快速掏枪的夏洛克：“都有。”
于是瞬间冷场了。
“我是金·莫里亚蒂，你好。”语气异常欢脱又阴阳怪气。
夏洛克·超级脸盲·福尔摩斯沉思中，勿扰。
“金？医院里那个吗？难道我真的如此容易被人遗忘？不过，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别干傻事，有人拿着武器呢。我可不想脏了手……我给过你提示，夏洛克，虽然只有一点点——我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苛求什么。我可是专业人士，和你一样。”
“亲爱的金，你能为我排忧解难，除掉我情人那讨人嫌的姐姐吗？”【电视台节目女主持的案件，主持人的弟弟与仆人拉乌尔是couple】
“亲爱的金，你能为我排忧解难，让我销声匿迹到南美洲吗？”【杰纳斯车行，假死案件】
“正是如此。”
约翰·背景板·华生：求你们说人话。
“顾问罪犯。不可思议。”
“不是吗？”莫里亚蒂一脸陶醉，“从来没有人能抓到我，以后也不会有。”
“我做到了。”顺手上膛。
“你是最接近的，现在你有些束手束脚了。”
“谢谢。”
莫里亚蒂十分微妙地噎了一下，“我可不是在夸你。”
“你是。”
“好吧，就算是。”
约翰·背景板·华生：似乎吃了一口狗粮。
“躲猫猫的游戏结束了，夏洛克。我玩儿够了。你见识过我的厉害，我抛弃的那些人，那些小问题，甚至那三千万英镑，都不过是诱惑你入局。所以，接受我善意的警告，亲爱的……”莫里亚蒂继续走近，“放弃吧。虽然我乐此不疲，我们的小游戏——装作IT部门的金，装作是gay。你喜欢我聊内裤那一下吗？”
夏洛克：……丑拒。
“已经死人了。”
莫里亚蒂突然咆哮起来，“反正早晚都会死！”
“我要阻止你。”
“不，你不会的。”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看向了自己的基友。
“你还好吧？”
“你可以说话了，小约翰。说呀。”
约翰：……丑拒。
莫里亚蒂结果夏洛克递来的导弹计划，放在嘴边亲吻，然后傲娇地扔进泳池。
几乎同时约翰扑过来从背后制服了莫里亚蒂，“夏洛克，快跑！”
“太好了，非常好。”
如果表情没有那么狰狞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
“如果你的狙击手敢开枪，莫里亚蒂先生，我们就一起完蛋吧。”
“他真可爱，我明白你为什么让他在身边了。毕竟人们总是对自己的宠物充满感情，如此令人感动的忠诚。不过……天！”
华生突然用力让他一不小心叫破了音。
“你最好把手放开，华生医生……”红点移到了夏洛克的头上。“……没辙了吧。”
他理了理衣服，“这是西木牌西装……你也知道，要是你继续紧追着这些事不放，你会有什么下场吧。”
“是吗，我猜猜……比如杀了我。”
“杀你？不，没那么简单。当然，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的命，不过我不想仓促行事。我要把美好的一刻留到适当的时候。不不不不，如果你继续刨根问题，我会焚毁你，让你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早有人说我没有心。”
“我们都知道那不怎么准确。”莫里亚蒂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了，我得走了。和你聊天很开心。”
“我要是现在就开枪呢？”夏洛克动了动手上的枪。
其实他只是胳膊酸想动动。
“现在？那你会看到我惊恐的脸。”顺便提供了一个表情包。“因为我确实会感到惊讶。我会的。不过也会有点儿失望。当然，你也回味不了多久。”
“Ciao，夏洛克·福尔摩斯。”
“以后再抓你。（再见）”
“你不会的。（不见）”
门关上了。
“你还好吗，华生？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很好，夏洛克……夏洛克！”
夏洛克放下枪猛地扑到华生身边，火速扒掉他的衣服甩到一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才缓过劲来的华生腿一软，赶紧靠着墙坐下。
“那个，你刚才，所做的，那个，以身犯险，呃，我很感动。”
从来不知道如何真诚表达感谢语速机关枪一样的毒舌熊孩子终于体会了一把磕巴的滋味儿。
“幸亏刚才没人看见。”
“什么？”
“你在黑漆漆的泳池边扒我的衣服。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除此之外他们没事可做。”
劫后余生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再次出现的醒目的红点和门响却告诉两个人，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对不起，孩子们，我这人就是变化无常。这时我的缺点，不过这也是我唯一的缺点。我不能让你穷追不舍。我也想过说服你，不过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了吧。”
“或许我的回答你也知道了。”
手上的勃朗宁L9A1慢慢指向了地上的炸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泳池与基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