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Narcissus小呢

2、意外的插曲

　　第二章意外的插曲

　　把沈禛寒和程澈送回去的路上，赵铭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是赵铭然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女生的声音，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面无表情：“我是，有事吗？”
　　“田晴喝醉了，你能来接她一下吗，我们还在下午的那个包间里。”
　　赵铭然没有立马答应，眉头皱了起来，余天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有人喝醉了。
　　“可以吗？”电话里的女孩一直在不停地催促：“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她在这怎么办？”
　　“好吧，你在那等我一下。”赵铭然最终还是答应了。
　　“你把行李先放在程澈家里吧，跟我一起出去趟，改天再过来拿，你不急用吧。”
　　“行，你有急事就先去。”
　　“把东西给我们吧，你俩先去吧。今晚我住在程澈家。”沈禛寒看出赵铭然心情不太好，也略猜到是前任的问题，她也没有立场去发表什么看法，只能任由他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赵铭然走后，程澈问她：“你不怕他们死灰复燃吗？”
　　沈禛寒没说话。
　　不怕吗？当然怕。固执地喜欢了三年多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要假装大度的拱手送人。
　　她说，我们不要相爱太早，最好的时候是，我们发现我们再也找不到比彼此更好的人了。

　　赵铭然过去找田晴，发现赵阳还在那里，并没走。
　　“祝你好运。”赵阳说。
　　“怎么回事？”
　　“进去就知道了。”
　　赵铭然不禁皱起眉头，推开门进去了。
　　包厢内乌烟瘴气，根本看不清任何人，空气中弥漫着酒和烟的浓郁味道。一群人推推嚷嚷，玩着乱七八糟的游戏。
　　“然哥来了，果然我们晴姐魅力无限啊。”有个看样子喝了不少的女孩冒出来说了这句话。
　　“玩两把吧。”田晴的声音是正常的，但是看不清她的表情。
　　“抽一张扑克牌，抽到数字最小的那个人要说真心话，不说就按照牌上的数字喝酒。”有人给他介绍游戏规则。
　　赵铭然随意抽了一张，红桃K。当然不是最小的，最小的是田晴的红桃3。
　　“忘了告诉你，抽到红桃3的人可以任意指定一个人惩罚。”有一个女生说。
　　“晴姐，问他问题，问他内裤什么颜色的？”又有一个大胆的女孩跑出来。
　　“然哥，初夜在不在？”这是一个男生问的。
　　他们的问题虽然很隐私，其实对于赵铭然来说，这些再简单不过，但是决定权在田晴手中。
　　“你最爱的人是谁？”田晴问。
　　黑暗中，他的眸子亮了一下，接着又暗淡了。赵铭然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一饮而尽。
　　“这种话当然只说给最爱的人了。”他避开这个话题，不过那群女生没准备放过他，给他倒了十杯啤酒让他喝。
　　赵铭然无话可说，愿赌服输，喝完了就准备走。没想到这群女生根本不放，他终于明白赵阳的那句话，又觉得这个游戏根本就是整他，发了条短信让余天上来找他。

　　最终这场闹剧以一群人东倒西歪、酩酊大醉而告终。
　　二十岁的赵铭然已经不像十几岁那样，喝醉了酒胡言乱语，而是安安静静的睡觉，醒来以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醒了？”
　　“我怎么在你家？”
　　“怕你回家被你爸妈皮带炖肉。”
　　“好兄弟……”赵铭然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这是已是上午九点半，余天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将近半个小时，赵铭然在洗手间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你掉坑里了？”
　　余天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良久没有人回答，他只好推门进去。只见赵铭然一脸苍白，两只手有气无力的抓着洗手台的瓷砖边，身体不自觉的像一边倒，已是蹲着的姿势。这个样子把余天吓了一跳，“赵铭然！”
　　那人已然失去知觉，余天没能把他拖起来，只好回房间拿手机打了120。
　　年轻人没有那么容易摧倒。
　　这天下午，人民医院的某个病房的某个病人就在疯狂的刷着联机游戏。
　　“对了，跟你说个事，沈禛寒给你打过电话。”
　　“哦，她说什么。”赵铭然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手指有力地敲打在键盘上。
　　“没说什么，就问你去哪了？”
　　“哦……”“还有呢……”“快点儿，要死了！！！”
　　“我跟她说了你在医院，她说要来看你。”
　　“嗯……正常。”
　　过了几分钟，赵铭然终于反应过来：“她说什么，要来医院？”
　　“嗯，怎么？”
　　“手机呢？”
　　“喏……给你。”
　　赵铭然把手机迅速地从余天手中拿过，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电话里传来彩铃的声音，并没有人应答。
　　忽然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沈禛寒的手机铃声，赵铭然一个激灵，从病床上跳起来。
　　“你干什么？”沈禛寒推门而入。
　　“呃……没事，余天在这给我说笑话。”
　　“过来喝点儿小米粥吧。”沈禛寒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从手中的一个袋子拿出一个碗、一个勺子，接着从保温桶里倒出热粥来，端到赵铭然面前。
　　“你是准备向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余天笑着说，真是不忘什么时候都要调侃她两句。
　　沈禛寒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神溜到赵铭然身上，看他一点一点喝完。
　　“昨天晚上喝了多少？”
　　赵铭然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赵阳跟我说的。”
　　赵铭然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跟赵阳还勾搭着？”余天这句话无从分辨是不知还是疑惑。
　　沈禛寒没有回答。她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情没必要解释，而且想必余天也只是闲来无事多说两句。
　　赵铭然把碗递给她，说了一句：“不错，继续努力。”
　　听了这句话沈禛寒作势要打他，拳头也软软的落在他的肩膀上。赵铭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硬邦邦的，她假装打疼了手，拿起来甩甩。
　　赵铭然一个巴掌打在她那只甩动的手上，“别装了。”
　　沈禛寒的手很凉，似乎有点抵触他的碰触。她忽地缩回手，然后把羽绒服脱下来。
　　“手那么凉，还脱衣服。”
　　“外边有零下十度，室内室外温差大了，容易感冒。”谁能看出她的狡辩、她的退缩。
　　“去暖气那边把手暖和一下。”沈禛寒很听话的走过去。
　　“余天，你回去吧。”赵铭然该是觉得余天昨天才回来应该在家陪陪家人，“明天除夕了，回家收拾收拾，还有别忘了去程澈家拿行李。”
　　“也就只有你过年前一天在医院度过。”余天嘴贫不想放过他。
　　“明天也在医院度过。”沈禛寒插嘴道。
　　“你也在这。”赵铭然当时随口说出这句话，谁也没在意。
　　余天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呢子大衣，顺手接过赵铭然从床头柜递给他的手机，转头跟沈禛寒说：“你出来送送我。”
　　“哦。”
　　两人走出病房，余天对她说：“这可是个好机会，直接扑倒在床上。”
　　沈禛寒无语，“出来你就为说这点儿屁事，你看我像是趁虚而入的人吗？”
　　“像。”余天说完便挨了她一拳。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说正事儿，昨晚他应该是被田晴摆了一道儿。”
　　“她能算计赵铭然，不可能吧。”沈禛寒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就是叫你注意点儿。”
　　“我跟田晴三年同班同学。”
　　“知人知面不知心。”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我快冻死了。”这时两人才发现沈禛寒只穿了一件毛衣出来。
　　余天看她穿得少，就没多说，只说，“行李先放了程澈那里吧，年后有空再去拿。”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沈禛寒一脸愤怒，一手搓着刚刚被拧过的部位回到病房去。
　　“你被虱子咬了？”看到沈禛寒一脸便秘，赵铭然问。
　　“对，一只超级大虱子。”
　　“过来过来，我看看，谁敢动我们家小妖怪。”这种宠溺的话，在做朋友时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说出口，然而当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化时，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沈禛寒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赵铭然一脸瘪笑。
　　由于已是年关，医院里人特别少，这个病房的其他两个床位都空着，两人在空荡的房间呆了一会儿，沈禛寒坐不住了，要出去转转。
　　“你家就在这附近，你从在你妈肚子里开始转……”
　　“我去程澈家。”
　　“你让她过来，她家不就在对面。”
　　“你傻啊。”
　　赵铭然恍然，当年沈禛寒在教室哭得死去活来，被老师送回家。第二天回来整个像傻了一样，说一个人满身是血……嗯，那个人就是程澈的爸爸，一个秋天，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往事历历在目，即使已经习惯了没有一个人的生活，但还是无比难过。
　　“那你去吧。”
　　“真乖。”沈禛寒摸了摸他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不像之前有个人的头发那样软软的。
　　一直以来，在心中被疼爱的那个小孩子只有你。
　　沈禛寒拿起羽绒服就要往外跑，好像要迫不及待的逃离那个地方，只是那个不是该疏远的人。
　　到了门口，兴奋地敲门，可是过了好久没有人开门。最后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程澈，问她在哪。
　　“我在我妈这里，怎么了，你有事？”
　　“哦，没事，我在你家门口。”
　　“钥匙还在老地方，你进去吧。”
　　“不进去了，赵铭然那家伙还在医院。”
　　“怎么了？”
　　“喝酒喝的，胃炎犯了。”
　　“厉害。”
　　“不跟你说了，我回医院。”
　　“嗯，去吧。”在挂电话的前一秒程澈突然反应过来，“我初六以后才能回家，有事打电话吧，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出了楼道口，沈禛寒回头看看精致的楼房，房子还很新，刚好是那年——程澈18岁，搞房地产的老爸送了她一套房子，可是没几天送房子的人就走了。
　　不愿再回想，气喘吁吁地跑回去。不幸的是，赵铭然刚好从门边的洗手间出来，被沈禛寒推开的门正好撞在他身上，他吃痛“啊——”了一声。
　　“你没事吧？”沈禛寒略有抱歉之意。
　　“你被狼狗追了？”赵铭然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外边太冷了。”苍白的言语证明解释的无力。
　　赵铭然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在说什么。沈禛寒看他穿得很整齐，便问：“你要出去啊？”
　　“我以为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想自己去打壶热水。”
　　“我跟你一起去。”说完便跟在赵铭然后边，小跑着出来。赵铭然丝毫没有要放慢脚步的意思，依旧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任她一路小跑。
　　两人在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去。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问：“你怎么不关门？”
　　“妈。”赵铭然叫了一声，随即又说：“后边还有一个。”
　　话音刚落，沈禛寒的两只脚就已经踏实地落在房间内的地面砖上，她不是没有听见赵铭然叫什么，只是没有心理准备。
　　“沈禛寒。”赵铭然向他妈妈说了她的名字。
　　“阿姨好。”礼貌地问候，那时谁能预料几年后她们会成为一家人。
　　“嗯，我给铭然来送晚饭。”这话是对她说的。
　　“赵铭湛呢？”赵铭然问。赵铭湛是他弟弟，两人相差六岁。
　　“他要来没让他来，在家跟你爸打扫卫生。”
　　“嗯。”说话间顺手打开老妈带来的饭菜，并要沈禛寒一起坐下来吃。
　　沈禛寒拒绝了，“我先回去了，阿姨再见。”没有逗留，毕竟心里有鬼的人不适合在这里。哈哈，这话也有些严重了。
　　“什么时候跟这个姑娘在一起的？”
　　“你想多了，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同桌，你不记得了？”
　　赵母表示非常怀疑：“年后找个时间带回家吃个饭。”
　　“再说。”
　　“你看，露馅了吧。我儿子我再不了解。”
　　“妈！”
　　“好了，开玩笑。不过你对这个姑娘可不一般，当年那个田晴你也没这样。”
　　“朋友，时间长了而已。”
　　别人的想法你又怎能知道，没有人主动、却都在试探，无非是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今晚你自己在这吧，明天打完针你再回去，72小时才能办出院。”
　　“嗯，反正本来就没事。”
　　“明天早晨你吃什么？”
　　“不是还有小妖怪吗？”赵铭然说顺口了，弄得赵母一头雾水：“哦，就是沈禛寒。”
　　“老麻烦人家，好意思？”
　　“没事，自己人。”
　　“你自己去买点儿吃吧，别吃太油腻的。记住啊。”
　　赵母坐了没一会儿就回去了，他觉得无聊，就一直在玩手机游戏，其间，接了几个电话，有赵阳的，也有田晴的，不过后者他没有接。两人都不知道他在医院，赵阳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无非是田晴昨天不是故意的这一类的话。赵铭然也只是无所谓地“嗯”了几声，挂了电话，觉得有些烦躁，打开窗户吹着冷风。
　　有支香烟就好了。这一定是他此时的想法，只是他从来没有吸烟的习惯。
　　过了太久，终于感到冷了。被他弃置的手机竟然多了几个未接电话和几个短信，他回复。
　　“喂，我以为你睡了呢。”
　　“才几点就睡觉。”
　　“八点了。”
　　“哦。”心情不好就不喜欢多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可能也发现冷场了。
　　沈禛寒无端笑了两声，又说：“要不要今晚我过去陪你啊？”
　　听见她的笑声，赵铭然自己也笑了笑，“免费的，过来吧。”本来也只是想说说而已。
　　半个小时以后，沈禛寒带着一身寒气进入到温暖的房间，却依旧“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赵铭然看到她有点儿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原来是她把玩笑话当真了。赵铭然笑眯眯地说：“真听话。”又接着说，“来，摸摸头。”

　　一夜无恙。
　　第二天一大清早，房间突然躁动起来。
　　“铭然，你怎么样？”有些熟悉的声音直接充斥着沈禛寒的耳膜，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睁眼看来人，竟然是田晴，还有赵阳。田晴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眼睛直勾勾地定在赵铭然身上，而赵阳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沈禛寒走下床，到另一张床边把赵铭然喊醒。
　　他没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更清秀一些，鼻梁显得很高，沈禛寒从来没这般仔细的观察过。赵铭然醒来，看了来人，并不惊讶。沈禛寒却感觉气氛诧异，有种原配抓小三的感觉，然而她就是那个小三。她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把他叫醒之后，沈禛寒对他说“我先走了，你一会儿自己下去吃饭吧。”
　　赵铭然没说话，表示默许了。后来的事情她也没兴趣参与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赵阳却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因为田晴。”她的语气是肯定的。
　　“嗯。”
　　她想起余天昨天临走时说的话，顿时不能理解赵阳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也许就像她想的那样，田晴不甘心就让赵阳来说服自己放弃，但是他们没有理由知道这些。
　　“没吃早饭吧，我陪你去吃。”今天的赵阳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往常的小孩。
　　“不用了，我去朋友家。”
　　“禛寒……”说出口的确是一句“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
　　看着渐渐远去的熟悉身影，一股心酸积在赵阳的心头，像是冬日阳光无法融化的雪。
　　“禛寒，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如果喜欢，就大胆去追……新年快乐！”赵阳在手机上编辑了这样一条短信，没等发出去，就有人从后边过来。
　　是田晴，“他把我赶出来了。”
　　“正常。”
　　“我知道你喜欢沈禛寒，但是她喜欢的人不是你！”这话像一把刀子直接划在赵阳心上，其实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来都没有去面对过。他宁愿制造一种自己很不负责的假象，让她以为自己喜欢了别人，来成全她的幸福。
　　“田晴，原来的你不是这样的。”赵阳似乎对田晴感到十分的失望。
　　“我只是不甘心，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
　　“当初也是你跟他说的分手不是？”
　　“我后悔了，后悔了……”
　　“走吧。”赵阳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你帮我，就一定能成功。”
　　“赵铭然不可能因为她就跟你翻脸，你们是哥们儿、是兄弟。”
　　…………田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心爱的女孩儿。你说我会怎么选择？”这句话问自己同时告诉田晴。”
　　“好……”
　　还好我没有用情太深。田晴后来在她的博客里说，我们也无从知道她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日子还像以前一样过。年关已过，赵铭然说初十去他家吃个饭，还有余天、程澈——几个要好的朋友。
　　这天晚上，余天奉命把沈禛寒和程澈送回家，又顺道儿去程澈家拿回他的行李。
　　“你再不拿回去，我都想给你扔了。”程澈说。
　　“你家不就是我家，行李放哪儿不行。”余天不改那油嘴滑舌的样子。
　　“行李箱里都装些什么？那么重。”程澈想起那天晚上她跟沈禛寒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楼上来。
　　“衣服，书。”余天说。
　　程澈点头，她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不早了。”
　　“你家没人？”余天有些疑问。
　　程澈猛地就警觉起来，她是个非常要面子的姑娘，她自己的事情不喜欢跟别人说，所以，最了解她的只有沈禛寒。“我自己住。”她只这样说。
　　“早说啊，那我今天晚上不用走了。”余天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程澈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打开电视，接了一杯水。
　　余天跟着走进去，“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连杯水都不给喝。”
　　“自己那杯子倒。”
　　余天慢悠悠地走在客厅里，仔细地环顾着四周，除了有些冷清，还真是一个家，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
　　“你参观完了吗？”程澈有些不耐烦。
　　“房子不小啊。”
　　程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电视。余天见程澈不怎么搭理他，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
　　到九点的时候，程澈见余天没有要走的迹象，就说：“我要睡觉了。”转身去卧室拿了睡衣到浴室里去。
　　余天接着走过来，把她抵在浴室的墙上，一个吻下来，余天的手有些不自在，但又及时地停下了，说：“晚安吻。”
　　程澈像是受到了惊吓，这个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激烈。她也好想在漫长的夜里有人陪陪她，毕竟一个人时间长了，谁都会感到孤独。
　　好在两个人自制力都不错，一晚上没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