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始善终》烟尘北

7、达成一致

　　程未被顾子问这一句问得莫名其妙，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什么是不是，你在说些什么。”
　　顾子问打量着程未，突然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好笑，在gay吧做事也不一定代表程未就是啊。
　　程未皱着眉看了他一会，明白了顾子问刚才的那句话：“蓝点确实是一个同志酒吧，但是我不是。”
　　顾子问无辜的摊了摊手：“好吧，你不是，那就是我看错了。”
　　“还有一个原因。”程未决定把他那句话自动忽略，刚才顾子问说的内斗是其中一个，那就还有另一个了，“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隐隐约约的猜到，你们警方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媚色里面吗？所以你们才能知道这么多关于我和媚色的内部消息。”
　　顾子问挑了挑眉：“你确实很聪明，媚色里确实有警方的眼线，别去猜他们是谁，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媚色了。”
　　程未冷笑：“我并没有多么留恋媚色，我巴不得出来。”
　　“是吗，那合作愉快。”顾子问伸出手来，一脸笑意的对上程未有些冷漠的脸。
　　程未没有伸手：“等你们警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会怎么处置我？”
　　顾子问动作微微一僵，他不是没有想过程未问这个问题是他会怎么回答，明明答案就在口中，但他一时却无法开口，如果真的得到了警方要的结果，那程未势必不能留下，可是，程未是无辜的，虽然他曾经为了媚色做事，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他呢？
　　程未冷眼看着沉默下来的顾子问，突然叹息：“你们和□□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分量不小的石头，顾子问心里有些翻滚，什么东西似乎要从心里溢出来。
　　你们和□□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不，不是的，他不是□□的那些人，他当上警察，就是为了消灭他们，给那些无辜的人一个说法，可是，程未却说这样和□□没有区别……他会伤害程未，就像伤害妈妈一样。
　　“不……”顾子问眼前一黑，脑子里又响起那些嘈杂的、尖锐的、支离破碎的声音，这些声音压迫的顾子问几乎抬不起头来。
　　程未看着顾子问突然倒下来的身影，下意识的接住，却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神色痛苦。
　　怎么回事？程未疑惑的看着顾子问的脸，他刚才只说了一句话顾子问就这样了，难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吗？
　　“喂，顾子问，醒醒！”程未毫不留情的拍着他的脸，好在过了会后顾子问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睁开了眼睛。
　　顾子问看了看自己躺在沙发上的身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听程未嘲讽道：“没想到顾大警官这么经受不起刺激，你这样怎么去抓犯人？”
　　顾子问没有说话，脑海里的画面慢慢消失，神志也回来了，但顾子问却在此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决定。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导致他多次与死神一遍遍的擦肩而过。
　　“程未，如果我说我会保护你呢？你相信吗？”顾子问慢慢说。
　　程未对他的话感到意外，清除媚色应该是警方的决定，用自己做诱饵也是警方的决定，顾子问充其量只是一个执行者，如何能够左右警局？
　　但是这些他都没说，他相信顾子问肯定也考虑了这些，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是让他非常期待。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非常期待你要如何保护我。”程未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
　　“其实那次你被媚色的人袭击，后来被警方带走，并不是我设计的，那次的枪击案只是一场意外，不过那枪确实是我开的。还有桥上的那次相遇也是意外，不管你信不信，只有在酒吧的那一次才真的是设计好的。”顾子问决定把这些误会说清，如果程未一直对他保持戒心，那么他们之间的合作就不太能够顺利进行了。
　　程未探究的目光在顾子问脸上逡巡，顾子问的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不像是撒谎，可是这位警官的演技也非常好，程未决定保持中立。
　　“与其说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猥亵未成年这个案子，我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换了个话题，程未的口气漫不经心。
　　顾子问拿起白容落在这里的资料，慢慢翻着：“据警方的资料，昨晚凌晨时分，有两个高中女生经过案发现场的巷子，其中一个女生突然遭到了袭击，而另一个女生却逃脱了，于是那个女生报了警，等警方赶到时，受害的女生已经死了。”
　　“你是说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女生看清了嫌疑犯的脸？”程未觉得有些蹊跷，既然看到了脸那怎么还能够说是他干的。
　　“对的。”顾子问点点头，“你的画像就是根据那个女生的描述画出来的，但是，这个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在这条巷子我们发现了监控，监控一直播放到你进了你居住的那条巷子，而且监控里确实是你的脸。”
　　“这怎么可能？”程未再次不淡定，这事的诡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难不成对方跟我长的很相似？我的脸已经大众到这个程度了？”
　　顾子问噗嗤一下笑了：“如果你的脸真的大众的话，那拍戏的肯定不愁演员了。”
　　程未沉思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有人扮成自己的样子陷害自己！可是究竟是谁？谁才会有这样的动机，这样复杂的手法？
　　顾子问拍了拍他的肩：“乐观点，虽然监控里确实是你的脸，但是在确认指纹前警方还不能把你干嘛。”
　　“确认指纹？”
　　“现场遗留了一把带着血迹的刀，上面有指纹，但是指纹对比要好几天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你只能待在这里等待结果了。”顾子问说的时候眼里带着笑意。
　　程未不爽他的表情，插着手语气不善：“我待在这里顾大警官这么高兴吗？”
　　“是啊。”顾子问笑了笑，“你呆在这里我就不用辛苦的跟踪你了，我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程未声音一冷：“你果然在跟踪我。”
　　顾子问没有否认，而是转身打算离开：“我们待在这里太久了，就算是询问也是会让人怀疑的。”
　　程未眯了眯眼，隐藏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你什么意思？”
　　顾子问笑着说了一句话就开门离开了，留下程未一脸深思，这个顾子问，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警局的这几天外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