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始善终》烟尘北

8、谁是证人

　　如墨的夜色里，两名女生互相搀扶着走在漆黑的巷子中，突然身后“哐”的声响让其中一个短发女生低呼了一声。
　　长发女生不耐烦的拍了她一下：“叫什么叫，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说着旁边飞快的窜出一只老鼠，迅速的躲进了垃圾桶里。
　　短发女生：“……”
　　“优优，我们下次还是不要再招惹那个女生了，不然她下次又找人来找麻烦，这次要不是我，发生什么可就惨了，对方那么多人。”短发女生担忧的说道。
　　长发女生冷哼一声：“我不是要去招惹她，是她的男朋友用来招惹我，她居然还说我是小三……”
　　“优优！我下次去跟那个女生说清楚，马上就要高考了，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会被影响的，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短发女生握了握拳头，语气肯定。
　　长发女生抬起手，揉了揉短发女生的脑袋：“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可是……”短发女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长发女生捂住了嘴，短发女生疑惑的抬头，却看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
　　长发女生在她耳边悄悄说道：“等会我数一二三，你就赶紧跑，听到什么都不准回头，知道吗？”
　　“可是……”短发女生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人影的手上似乎还拿着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眶，“优优……我们一起跑吧……”
　　长发女生拿下短发女生的肩上的手，推了推她：“没事的，振作点，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跆拳道黑带，而且你跑出去了我才会没事啊。”
　　短发女生担忧的看着她，泪水流了满面，长发女生伸出食指：“一、二、三！默默，快跑！”说着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短发女生顾不得犹豫，小声的抽泣着飞快的往后跑去，优优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可在短发女生跑出巷子的一瞬间，巷子里却发生了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几天后
　　“你就是苏默对吧？根据你描述的嫌疑犯的样子，我们目前扣下了一位疑似嫌疑犯的人，希望你去指认一下，看他是否就是凶手。”白容脸上带着严肃，虽然他不知道刑侦组的老大和这个程未是什么关系，可是如果程未真的是凶手的话，就算是顾子问也不可能保住他了。
　　苏默沉默的点了点头，好友乔优的死去对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她现在还忘不了当她带着警察回到这个巷子时，乔优的样子是如何悲惨。
　　审讯室“咔”的一声被打开，这声音让门里门外的人都紧张起来。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苏默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与她隔着玻璃的那个带着手铐的男人。
　　熟悉的脸，情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乔优微笑的脸，镇定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苏默瞪大眼睛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掉落：“凶手……凶手，是他，他就是凶手！！！”呢喃着，苏默猛的站起来冲向玻璃墙里面的人，大声喊着：“是你！就是你杀了优优！你为什么那么对她！！为什么！！”
　　顾子问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这个濒临发狂的女生，阻止她继续上前的行为，暗地里心却一沉，如果这个女生真的指认程未就是凶手的话，那程未想要洗脱冤屈就会很麻烦。
　　“这位同学，请你冷静一点！停止你脑子里的画面，认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凶手！”顾子问镇定的话在苏默耳边响起，脑子里疯狂闪动的画面突然消失，苏默捂着眼睛跪坐在地上：“优优……”
　　白容叹了口气，看向顾子问：“自从她亲眼目睹了好友的悲剧后，情绪就一直很激动，她的父母也束手无策，我们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如果你真的要插手这件案子的话，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顾子问挑了挑眉：“连你这个心理学家也解决不了吗？”白容微微一笑，摊了摊手：“反正你也是要插手的，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愧是犯罪组的老大，真狡猾啊，不过这样的话，你们组的资料我就不好意思全收了。”顾子问同样笑眯眯的。
　　白容眯起眼睛：“论起狡猾，谁比得过你顾组长，你说是吗？程未。”
　　玻璃墙里的程未：“……”麻烦考虑一下我和那个女生的感受好吗？不要就这么自顾自的说话啊喂！
　　白容离开后，顾子问看着沙发上已经平静下来的苏默，小声的问：“你是叫苏默，对吧？”苏默点了点头。
　　“那么，苏默同学，那天晚上的情景你还记得吗？能想起什么东西吗？”顾子问继续问道。
　　“我……”苏默缓缓开口，“警察先生，乔优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非常希望你们找出真凶……我……”
　　顾子问拍了拍苏默的肩头：“别担心，我们可是警察，有什么罪犯是警察解决不了的？”
　　玻璃墙里传来冷哼，顾子问决定无视程未脸上嘲讽的表情。
　　苏默犹豫了会，再次开口：“那天晚上，我和优优两个人因为一些事情很晚才回家，因为她家住的比较远，所以我们才走了这条巷子……然后那个凶手就出现了……他的手上拿着刀……我很害怕，优优叫我跑，于是我就跑了……等我叫来警察，优优已经……”说到这里，苏默忍不住捂住脸小声哭泣起来。
　　顾子问皱了皱眉，苏默的这番说辞，早在几天前就告诉了警方，这几天里顾子问查找了很多有关于这两个女孩子的信息，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情报，想要知道关键的信息，只有问当事人才可以了。
　　顾子问轻轻开口：“还有呢？比如你们是因为什么才这么晚回家的？据我所知，乔优在遇害之前，身上还有淤青，这明显是被人用棍棒之类的器物导致的。”这是法医组的Jones验尸得出来的报告，顾子问对此有些不解，难道乔优生前还更什么人有过争执吗？有的话那就可以暂时把嫌疑人的目光从程未这里转移。
　　苏默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没错……那天晚上之前，优优是和一些人有些过节。”
　　顾子问看着苏默的眼睛：“什么过节？可以详细的说一下吗？说不定这对案子非常关键。”
　　顾子问的眼里全是探究，苏默不敢再看他：“这要从一个女生说起，那个女生的学校的校花，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但是这个女生有男朋友了，这个男的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是怎么认识优优的，有一天他突然说喜欢优优……然后校花就嫉妒优优，不断的找优优麻烦，还骂优优是小三……”
　　顾子问微微皱眉，情敌？这件案子难道会和那个校花自己喜欢乔优的那个男生有关吗？
　　“那他呢？”顾子问突然指着玻璃墙里的程未，“你们以前认识这张脸吗？”
　　苏默紧盯着程未：“不，我们不认识他……所以那天晚上他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很意外，我想这会不会是那个女生找来报复优优的人……”
　　顾子问突然在苏默耳边说道：“你确定，那天晚上你看见的真的就是你面前的这个人？”
　　苏默盯着程未，眼里涌现恨意：“没有看错！就是他！我记得那个男人的左眉毛边有一颗小小的痣……而且当时他也是这么冷漠的表情……”
　　“等等！”顾子问突然打断她，按住苏默的肩不确定的问，“你确定那个痣是在左边？”
　　苏默点了点头，顾子问突然松了口气，打开门，让玻璃墙里的程未出来。
　　苏默被顾子问的举动吓了一跳，迅速的缩在墙角，惊疑的看着他。
　　顾子问无奈的把一脸不情愿的程未拉了出来，让他走到苏默面前，苏默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顾子问的声音
　　“苏默，你再看看，这颗痣在哪里？”
　　苏默犹豫的睁开了眼，程未的脸就放大在她眼前，苏默惊恐的大叫一声，迅速的推开了程未，蹲在了沙发后。
　　程未因为没有听见刚才顾子问与苏默的对话，莫名其妙被顾子问拉出来，莫名其妙被这个女生推了一把，心里有些火，压低声音对着顾子问吼：“顾子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子问伸出食指抵着他的唇：“安静点，你还想不想解决案子了？”
　　程未只好忍气吞声的闭上了嘴，过了一会，苏默突然站了起来，疑惑的咦了一声，突然走到程未的面前，捏了捏他的脸，由于身高原因，苏默是踮起脚来的。
　　程未被她捏的有些疼：“这又是哪出？”苏默放下手，连连摇头：“不，不是他，不是，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此刻程未站在她的面前，可是那颗痣却在右边。苏默突然哭泣起来：“不是他……虽然很像，但是他的眼睛里的情绪不是这样的……”
　　顾子问眸光一闪，突然抓住苏默的手腕：“苏默，你在说谎。”
　　这时，门却被推开，张晓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不，不好了老大！”他的身后还站着法医组的Jones。

作者有话说

　　唔，猜猜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