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IA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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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大喇喇地坐上沙发，还未等美国佬开口，便来了句，“咖啡，不加糖。”
“鹿小姐不好奇吗？”
美国佬递上咖啡，在她对面落座。
“所以我不正等着你解释给我听吗。”
“哈……”美国佬仰头笑了两声，“赵风雅……死了。”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鹿小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香浓的曼特宁。
第三次与赵风雅碰面便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但也只是雾里看花，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竟令他惹来杀生之祸。
想必美国佬接着会说赵风雅那边的人一定以为是她泄的密。
“他的上司，或者说，你们的上司……”美国佬顿住，似笑非笑地观察着鹿小的神情变化，“应该已经认定是你告的密。”
“难道你没想过也许他们只是用牺牲赵风雅来让你们以为我已与他们反目，从而获取更多的情报吗？”
鹿小嘿嘿地笑，模样就像成功偷腥后的猫般慵懒自足。
美国佬愣了愣神，他当然不是没想过，只是讶异鹿小会如此坦白。
“那么，你承认自己和赵风雅是一伙的？”
“我只是顺着你的猜想继续假设，你别想太多了。”
“我就说竟会有人如此坦诚，实属少见。”
“我确是如此坦诚，你有什么要知道的就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国佬又是一怔，搞不明白现下她又在耍什么花招，瞧着鹿小意兴阑珊地打哈欠，倒像是他在“小人度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鹿小姐真是深谙此道啊。”
“当然，我是‘识时务’界的楷模。”
“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的身份。”
“来无影，去无踪，漂泊江湖一浮萍。”
说完，鹿小哈哈地甩了两下拳。
美国佬自然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滞着手脚不知该如何回应，半晌，才怒极反笑。
“跟鹿小姐谈话就好比坐云霄飞车啊，起起落落地厉害。”
“缪赞，缪赞，最多也就是个海盗船，先生你真是太夸奖了。”
鹿小伪善地掩嘴娇笑，不把人逼进爆发边缘不罢休。
美国佬一脸黑线，挫败地苦笑，“鹿小姐，不肯合作吗？”
“怎会，我这不是有问必答吗。”
“可全是在开我玩笑呢。”
“你怎知那是玩笑话，句句属实，出自肺腑，只是你不愿信罢了。”
“没关系，鹿小姐，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暂时就在这住下吧。”
美国佬隐忍着礼貌性地微笑，现下摆明了不是鹿小没耐心，而是他自己没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愁没地方住呢。CIA真是服务周到啊。”
鹿小欢呼着跃上床，试试它的柔软度，而美国佬倒是亟不可待地出了门，一想心里就来气，要不是抓不到她把柄，哪还要在这儿听她胡言乱语的浪费什么鸟时间。
与其说那是间小套房，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件条件上好的监狱。四面皆是墙的全封闭空间，除却黑白，再无其他色调。
没有任何消遣玩意儿，无人说话，彻彻底底地精神折磨。
若是常人，最长住上一个礼拜，心智一定几欲崩溃。但，CIA偏偏把这招用来对付鹿小，想她在那间暗房里如此自得其乐，这种手段连小惩都称不上。
鹿小恶作剧地仰头笑，随手关上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刹那，暗无天日。
也只有一瞬间的黑暗，才能让墙角处微型至极的红点无所遁形。
鹿小暗暗记下遍布各处的针孔摄像机方位，还真是多呢。
直挺挺地贴上门后的墙壁，默默地倒数。还没等她数到60，门上便有了窸窣声。
精致的铁门被谨慎地推开一条缝，却迟迟不见有人进来。
鹿小本欲在他们进门时吓他们一跳，既然他们不入圈套，那就换她采取主动也不赖。
门倏地拉开，伴随着鹿小骤然间地尖声惊叫，凄厉的叫声犹如夜半冤魂。
鹿小仍旧躲在门后，没有现身，只听得两声几乎同时的枪响，然后一人惨叫倒地。
啊哈，外头正上演精彩的乌龙戏码呢。
鹿小鼓掌曝光在光亮之下，“这就是所谓各个精英的CIA专员呐，现在是窝里反的桥段吗？”
地上躺着一个手臂汩汩出血的男人，他身后的一人正对着耳麦叫救护车，一听见鹿小讥讽出声，众人皆抬眸怒视她，恨不得立刻一枪毙了她。
鹿小无辜地摊手耸肩，她无需亲眼看到也能想像刚才的情景。
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本就神经高度紧张，被鹿小猛然间的一吓，条件反射地举枪射击。而最前面猫腰偷窥房间内情形的人一个激灵，直腰后退射击，却不幸撞上了他后面那人的子弹。
一切就是那么凑巧。
一直都满脸笑容的美国佬终于沉了脸，眯起的眼充斥着警告。
鹿小冲他纯真的笑，指指已经躺在担架上被抬走的伤员，“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叫你拿点吃的给我，水果啦，零食啦，一样都不能少。我还不是囚犯，你们不能虐待我。”
“你别太嚣张，这儿可不是你地盘。”
美国佬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怒意，转身进房的鹿小顿住了脚步，微微偏头。
“我若是嚣张自是有我嚣张的本钱，更何况，看不惯我就让我走啊，我可没有硬要留下。”
门砰的一声关上又开了，鹿小探出个脑袋，“记得帮我带包口香糖来。谢了。”
不久，房间的灯又再度自动亮了，而开关已失去了作用。
鹿小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地曝露在监视器下。
她摆弄着房间里唯一的“稀罕”东西——一台全自动咖啡机。顺手丢了几粒咖啡豆进去，机器啪了三声后，一杯咖啡完成了，鹿小凑到嘴边浅尝一口，似乎少了些什么，没有美国佬泡的那般醇。
想来是咖啡豆放少了吧。一把将咖啡搁在桌边，顿时失去了兴趣。
没过多长时间，美国佬拎了些东西又回来了，门被一脚踹开，态度不善地将手中的东西一把扔在沙发上。
“嘿，脾气很差哦。”鹿小兴高采烈地扑向那堆零食。
美国佬深深地吁了口气，慢慢坐下，脸部肌肉舒缓了些。
“鹿小姐，若是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们会派专门的人员24小时贴身保护，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你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夸什么海口。”
鹿小吮了吮沾满碎屑的手指，眼神轻蔑地扫他，“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们到底要让我配合什么，我又不是谋杀案的证人。”
美国佬再次深呼吸，“我们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不是中国派来的间谍。”
“我若说不是，你们信吗？”
“你不说实话我们怎么信。”
“我讲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可是你却不愿信。既然已经把我设定在你们所想要的框框内，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样的话，鹿小姐就继续呆着吧。”
“你们只能关我24小时哦，要是超过1秒我可会告你们非法拘禁。”
“你别太得意，我们总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本就情绪不佳的美国佬被鹿小的三言两语刺激的怒发冲冠，面露凶光地狠瞪她。门摔得比上次更为嘹亮。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I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