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I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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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夜的明亮，不同于没有昼的黑暗，亮光晃得人刺目，晃得人精神倦怠。
鹿小哈欠不断，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无意识地嚼着口香糖，她认为一个人不该如此无所事事，在某些时刻。
嘴里的口香糖越嚼越硬，腮帮子酸疼。于是，她做了件很恶的事，吐出口香糖，拿在手里揉捏，拉长直至断裂。
抬起满脸可爱的笑容，扫了房间一眼，凭着记忆把微型摄像机一一堵上了。
正犯愁着天花板上的该怎么处理时，一声巨响，门被人暴力地踹开了。
美国佬熊熊怒火无法抑制地拎起鹿小后领，磨牙声清晰可闻。
“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叫你们头儿来见我吧，速战速决，这儿一点都不好玩，连人也如此。”
“哼，你不说我也要带你去。还有，CIA不是游乐场。”
“在我眼里，可不就是嘛，而且还是儿童的。”
美国佬一气之下用力将鹿小扔进电梯。
屁股裂开般火辣辣地疼。鹿小扁着嘴，眼眸还来不及水汪汪，身体陡然间被凌空抱起，头顶想起一道熟悉的易怒嗓音。
“跟你们说过了她不是间谍，你们耳聋了吗。”
“这是上头下的命令，George，你最好不要干预。”
“Puppy，你怎么会在这里？”
鹿小攀着Goerge的脖子顺“杆”而上，与他眼对眼，睁大的双眸透着十足十的惊讶。
“你管我，笨女人。”
“Puppy，这是你对姐姐的态度吗，没礼貌哦，姐姐我可是会生气的。”
鹿小轻易地触及George的“沸点”，George条件反射地愈发横眉竖目，却反常地没有立即反驳鹿小，因为，眼下，有比鹿小更需要对付的。
“她，我带走了。”
“不行，队长现在要见她。”
“见什么见，她不是间谍，不需要进行审问。”
“她是不是，队长自然会有定夺，你现在是在阻挠公差，你才刚爬上A组组长的位置，如果不想丢掉饭碗，还是把她交给我。”
一直处于光火状态的美国佬被George一搅和，更是怒不可遏，挥着拳头比手画脚。
鹿小同情地看着欲合上又合不上的电梯门，其实，见不见那所谓的队长，她是无所谓，但现在她更好奇George为何会出现在CIA，似乎还混得不错的样子。
垂下勾着George脖子的手，顺势拍了拍他肩膀，“放我下来。”
“呆着别动。”
“我不能摧残世界幼苗啊。姐姐我屁股现在不疼了，快放我下来，好开溜。”
“开溜？”
“开溜？！”
两声同时响起，George由迟钝转为了然，美国佬则由不可置信转为神经戒备。
“什么幼苗？什么姐姐？你比我小。”
“想开溜也要看地方，这儿是CIA。”
两人又默契十足地开口，一气呵成地说完。鹿小真该建议他俩搭档去演双簧。
“两位CIA的骨干，你们办事效率倒也快些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他姐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已经“安全着陆”的鹿小左看看右瞧瞧，两位对峙的时间也不短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CIA精英呐。
“我都说了上面由我来承担，你还啰嗦什么。”
“哼，像你如此公私不分，真不知道你是凭哪点成为A组组长。”
“让开！”
“两位，两位，听小女说一句好吧，要不，我们三人一起上去见你们队长？你呢，正好完成任务。你呢，正好负荆请罪。不是一举两得，就这么决定了，电梯门关闭。”
鹿小不容他们思索的机会，也不知要上几楼，就七手八脚地乱按一通，被美国佬毫不留情地一掌扫开。
一间舒适的会客厅，不大，房间正中央，两张布艺沙发隔着雕花的矮脚茶几面对面摆放着，昏黄的灯光随着人影的摆动似乎也摇曳生姿，带着幻觉昏昏欲睡的环境，催眠的绝佳氛围。
面对着门的沙发已坐了一人，交叠着腿，当看见George时，眼神迅速地扫了记美国佬，而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一抹微笑。
“队长，鹿小姐来了。”
“队长，为什么还要派人抓她？”
George和美国佬又是一次双声合奏，鹿小摇头感慨。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鹿小姐聊聊天。”
“队长……”
George向前迈了一步，正欲说什么，被美国佬硬推了出去。
门应声关上，队长微微倾身，伸手邀请鹿小入座。
“你戴眼镜吗？”
鹿小不着边际地冒出声，队长滞了半秒，疑惑一闪而过。
“戴。”
“是金丝边的吗？”
“这很重要吗？”
“你不是说和我聊天吗，聊天就是天南地北随便聊啊。”
队长听完鹿小的话，低头轻笑两声，再抬头，眉宇间赫然多了份兴致。
“是金丝边的。”
“哦～”
鹿小的“哦”拖了很长的尾音，好给她足够的时间在心中OS：哇靠，斯文败类的标准行头。
“鹿小姐的问题似乎别有深意啊。”
“我这人肤浅得很，不讲究深意这玩意儿。”
斯文败类又是一阵轻笑，文雅的笑声怎么听都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潜质。
“你们CIA分几个队啊？”
“只有一个精英队。”
“你是CIA精英的头儿？”
“怎么？”
“还真没看出来。”
“我就当鹿小姐在恭维我深藏不露。”
“随你，精英队分成几个小组？”
“四组。”
“然后，George是A组组长？”
“没错。”
“万分感谢你对我弟的器重。”
“你弟弟？你们长得可没一处相像。”
“我们是异父异母，当然长得不像啦。”
“这样能算姐弟吗？”
“这你就不懂了，凡事呢都讲究一个‘情’字，只要有这份亲情在，我们就是姐弟。”
“原来是我浅薄了。”
“也不能怪你啦，一看你就知道从未经历过这种情感，自然无从体会。”
鹿小困乏地眨眨眼，身体开始歪七扭八地倾斜，话语也含糊不清起来。
斯文败类不予置评地挑眉，晶亮的眼眸在昏黄中闪烁不定，那般老神在在。
“困了吗？”
“别费神了，你催眠不了我。”
“哦？为什么？”
“你们催眠师怎么都喜欢问别人，不受催眠总共也就那么几种原因，自己想咯。”
“你现在是有恃无恐吗？”
“快要满24小时了，你抓紧时间哦。”
“随便找个理由我们就能关你一辈子。”
“黑碌碌地社会啊，你们就是拿着执照的流氓。”
“呵！全在于你，不是吗。你是愿意让我们当流氓，还是秉公执法的CIA专员？”
“那得看我心情，要是哪天我一高兴，说不准让你们都变成千年老妖怪呐。”
鹿小爬起身，眯着眼往门口走。败类毕竟是败类，何况还是斯文败类，哪有如此容易打发，手中遥控轻轻一摁，任鹿小使出吃奶的劲也打不开，更枉论她才只有喝牛奶的那么点力道。
“这门怎么打不开啊？你是不是动了手脚？”鹿小回身嘟囔。
“只动了手，没动脚。”
“算了，你爱关就关着吧，反正你也出不去。”
“逼不得已时，我也不介意用威胁手段。”
“你们不是催眠就是威胁，没用，还没我们满清十大酷刑管用呢。”
“说说看。”
“我怕我说了，你夜夜噩梦啊，为了你心灵健康着想，我只好强忍想叙述的欲望，勉为其难的闭嘴了。”
“我的心灵健康与否不用你担心。”
“但我必须秉承中华人民共和国优良传统，想他人所想，及他人所及的大无畏精神。”
“你的这张嘴让你赢了人心，也失了人心。”
斯文败类温和地说着一针见血的话语，令鹿小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拨着细碎的刘海，看向他。
“一语中的，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
“有没有还轮不到你来说吧，鹿小姐，我们对你是尊重的，所以，容忍你的不措举止。但是，凡事都有限度。”
“好吧，既然你生气了，我也不嬉笑了，我对你也够尊重吧。”
“请讲。”
“你身为CIA精英队的队长，绝对是有相当的经验与资历，你在CIA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有几个是CIA相查却查不到的人。那，既然连你们都查不到了，是不是说明你们想要证实的事只是子虚乌有呢。不要听信他人谣言或捕风捉影，要坚信自己的实力和专业性，你说对不对？”
那般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鹿小可算是给CIA带了顶高帽了。
“是吗？不过，凡事都有意外。”
“这种意外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何德何能啊。”
原本用淡定武装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精光四溅，让人无从躲藏。
不得不承认，斯文败类的目光比风祖人更具杀伤力，风祖人的锐利是赤裸裸的，而他，则是藏在伪装后的暗器。
“别在盯着我了，就算把我看穿，也还是那样，钻牛角尖可是个贬义词。”
“究竟多少人被你这张嘴骗到？”
“不多，算上你，也就百十来个吧。而且，不是骗，是劝，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呐。”
“你走吧，以后千万不要被我抓到把柄。”
“真放我走了？”
“怎么？不想走了？”
“不错不错，你啊，CIA局长的位置指日可待啦，哈哈！”鹿小豪爽地大笑两声，“我家Puppy……我相信你是不会拙劣到要耍这种肮脏手段的，对吧？”
“即使我拙劣，也有惜才之心。”
“好样的，你明年好竞选美国总统了，我做你强有力的后盾，保管你人力、财力一步到位，稳稳当当手拿权杖。”
“你的讲话方式改改吧。”
连斯文败类都叹气了，不想再多呆一秒的越过她率先走人。
鹿小难得怔忡了半晌，才悟到他语气里的藐人成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IA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