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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宠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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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鹿小被Monica从床上挖了出来,那女人像清晨的麻雀,聒噪个不停。鹿小直被她逼近崩溃边缘,肿着眼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脸,状况外的被Monica拖走和大家一起用早餐。
一干人讶异的抬头瞧着Monica与鹿小手牵手走进餐厅。风祖人起身迎向鹿小,睨了眼满眼冒心盯着自己的Monica,搂过鹿小坐上他身边的位子。
“小小,醒醒。吃早餐了,有你爱吃的煎蛋。”
风祖人轻拍她脸颊,扶住她软绵绵的身子坐正,把刀叉塞进她手中,只差没喂她了。鹿小机械地切着煎蛋,她最爱的蛋黄流的满盘子都是。
“真没想到我们冷酷的Black Eagle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说出去真没人敢相信。”Edo出声嘲讽调侃。
风祖人朝他一瞥,无视他的话,端起牛奶喂鹿小喝了口,倒是Monica瞪着Edo,“你懂什么,吃你的早餐。”
“大小姐,这可是你的情敌,你是中了那娃娃的毒了?竟然倒戈,她昨天是跟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没见过你这么三八的男人……”
“好了,吃饭。”教父发话了,眼神不着痕迹扫过惺忪的鹿小,又马上移开。
“吃不下了?”
鹿小避开再次端到她嘴边的牛奶,轻点头。风祖人二话不说抱起她回屋,鹿小一接触到床就卷过被子蜷缩起身子,害得风祖人一阵皱眉,覆上她额头,“怎么那么嗜睡,是不是生病了?”
事实是,生理期间的鹿小瞌睡虫一向偏多,睡饱后她又是一条龙,重操旧业的开始她在黑手党里最喜欢干的一个“勾当”——聚众赌博。
闻讯赶来的风祖人突破层层阻挠将鹿小从男人堆里拎出来,而那时,鹿小已可以用意大利语吆喝着赌博术语。
“你真是让我在外头片刻不得安心。上次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
“哪有,上次你只是瞪我,又没和我说话。”
“是教父催我回来的你知不知道。”
似乎嗅到了暴风雨的前兆,鹿小赶紧打了个哈欠,“好困,背我。”
风祖人对她伸出的手视若无睹,一个劲的瞪着她耍赖的脸无奈的叹气,还是妥协地抱起她,“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流血流太多。”
“流血?你受伤?”风祖人倏忽刹住脚步,皱紧眉。
鹿小瞧着他严肃的神情放声大笑,直笑得风祖人眉心更紧。半晌,似悟到什么,突然迈开步子一阵疾走。
“风大帅哥,你是不是在害羞?”鹿小抬手贴上他脸,“唔,好烫,可以煮鸡蛋了。哈……”
“闭嘴。”
风祖人步伐更急,将鹿小甩在沙发上,一刻不耽搁的转身出门,鹿小捂着肚子笑得直嚷疼。
那晚,风祖人深夜才返回。
迈进门的脚步猛然止住,害得他身后的手下差点撞上他。风祖人又转出门,抬头望了眼鹿小的房间,灯灭了,无意思的对着门口的守卫来了句,“小姐睡了?”
他跟本不期待守卫的回答,依鹿小这两日的情况想也知道是睡了,脚步不停顿地擦过守卫,隐约间飘进耳朵一个“没”字。
“你说什么?”
“小姐还没睡,仍在教父那儿没回来。”
风祖人低头使劲揉搓了两下眉心,喃喃自语,“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呢。”
等他快步抵达教父房间,推门而入时,一眼便望见了教父向他求救的眼神,顿时一怔。
“风大帅哥,你回来了哦。”
“你在这儿干什么?”
“陪教父聊天啊。”
“这么晚了,你不知道教父要睡了吗。”
“是吗,可我看教父还生龙活虎,丝毫没有睡意啊。”
教父哭笑不得,脸上写满了“你哪只眼看到的”。瞥了记风祖人,才慢慢地撑起在躺椅上躺太久而麻掉的身躯。
风祖人沉着脸一把抱起还赖着不肯走的鹿小,冲着教父鞠躬以示歉意,“教父,晚安。”
教父挥挥手点头,潜台词是“快走快走”。
鹿小挣扎着从风祖人怀里探出头,“教父,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明天晚上还来陪你聊天。”说完,阴森森地笑了两下。
“等你们结婚后再带你去。”
“可我想结婚前去,教父,你再考虑下哦,今天的还只是小case。”
风祖人加快脚步远离,以至于鹿小后面的话必须用吼的,无视风祖人的瞪视,突然又嚷嚷,“鞋子,我的鞋子还在上面。”
“闭嘴。”
风祖人一副想发怒又拿她没辙的困兽模样,一早就知道她的顽劣,可心偏偏不受控制。
等他将她扔到床上,发现鹿小又状似睡着了。可惜轻微抖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风祖人当然知道她是为了逃避责骂而故意装睡,却只能无奈的叹气,帮她盖上被子,用不具杀伤力的轻柔嗓音附在她耳边“威胁”,“再惹事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若有似无,鹿小不着痕迹地弯起嘴角。
大家都很忙,就鹿小一个闲人,连教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每天都有老师上门授课。上课都足不出户,她的单纯也就不足为奇了。
风祖人出门前,一再警告她乖乖的呆着,不准搞花样,那她找人说说话总可以吧。于是Monica被她催促着早早地下课,显然鹿小有点“饥不择食”,但,聊胜于无。
至于Monica为何会突然对鹿小的态度360°转变,只因为鹿小那天的瞎掰,原话呈现:我其实是Zurren的亲妹妹,我是为了骗你父亲带我去可可岛度假才假扮情侣。
只能说,Monica真的很单纯,而那份单纯倒也博得了鹿小几丝好感。
用完晚餐,鹿小又要巴巴地跟着教父回房继续昨天的,却被风祖人硬生生的“挟持”走,鹿小挣扎着向Monica求救,那丫儿竟然没出息地不敢忤逆风祖人那“冷面阎王”,遭到鹿小一顿唾弃加鄙视。
“小小,先安静一会儿好不好?我忙完就陪你。”
“不行,没消遣对象我不爽。”
风祖人开始后悔平日对她太宠溺,才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习惯性的搓搓眉心,揽过鹿小抱进怀,“好,供你消遣,到了12点就乖乖睡觉。”
“这么好哦,我真是受宠若惊呐。”鹿小拿娇的大呼小叫。
风祖人定定地看着她,不言语。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背脊一阵发凉。
“听你说话,你刚刚不是吵闹个没完。”
“呃……”
“怎么,舌头给猫咬了?”
“风祖人,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难不成以前都是装酷哦。”
风大帅哥一脸不置可否,依旧“深情”凝视鹿小不支声,盯地她到嘴边的胡闹话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算你狠,不过你也休想我乖乖走人,我就不讲话赖着,你也一样不能做事。”
他手下进进出出的汇报状况,乍一瞧见他们老大怀里的鹿小都是相同的一系列表情——呆滞、震惊、好奇、了然。
鹿小把脸缩进他怀里冷汗直滴,怎么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风祖人一定是故意的,平时都不见他手下进出如此频繁。此刻的鹿小已经不是在跟风祖人怄气而死赖着不走,而是他怕一出门,那些手下会用有色眼镜看她。
偷偷的拧了他胸口一把泄愤,风祖人一声闷哼,正在报告的手下瞬间石化,瞧他局促不安地偷瞄他老大就知道他想歪了。
风祖人抓住在他胸口作怪的手,狠狠地捏牢,抬头扫了眼那位想太多的手下,“继续。”
可怜的手下结结巴巴地讲完,一得到他老大的敕赦,立即飞奔出去。
失策,大大的失策,这次鹿小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猛地抬头,却撞上风祖人的下巴,鹿小怪叫一声,吃痛的捂住头。门口立刻传来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风祖人低头瞧了眼怒瞪他的鹿小,随即心思又回到了桌上的一堆公事,压根儿将她无视。
鹿小气极,却无法宣泄,因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风祖人,现在我要怎么出去?”
风祖人一脸莫名地斜睨她一眼,“走出去。”
“你……”
微微直起身,看向气绿脸的鹿小,一时没忍住坏心的笑起来。
倒是吓了鹿小一跳,“你会笑哦,我以为你是面部神经瘫痪,不会笑呢。”
损到人的鹿小也跟着坏心的笑起来。
风祖人也不恼,笑意盈盈的靠近鹿小,“以后还胡不胡闹?”
“哼!”
“那就是不胡闹了。”
“哼!”
“12点了,去睡觉。”
“哼!”
“嗯?还不学乖?”
“你让我怎么出去啦?”
“我会警告他们闭嘴。”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说,我照你做。”
“……”
鹿小语塞,这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沉默又好像是默认了,总之是——棘手。
“都是你啦,叫什么叫,这点痛都忍不住。”
貌似她叫得比较大声。
“好,下次不叫了。”
“好什么好。”
鹿小瞪圆眼无理取闹,狗急了都要跳墙呢。
风祖人默默叹气,也不说话了,抱起她置于身后的大床上,一转身又回到了书桌前。
鹿小小声嘀咕,忿忿地拉过被子躺下,拿屁股对着风祖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