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闲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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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由于风祖人的阻挠，鹿小一直无法进得教父的身，每次一起用餐时，瞧见教父看着她不屑的眼神就来气。虽然，教父眼神中的不屑似乎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
礼拜五的时候菜色最为丰盛，因为大家都会在。鹿小又是不出所料的第一个入座，她整日闲闲无事就等着开饭。
教父看着刚上的汤皱了下眉，招过手下，“叫厨师过来。”
众人纷纷搁下汤匙看向教父，只有鹿小一人还吃得津津有味。
印度籍的厨师惶惶地走进餐厅，对着教父就是90°完美鞠躬。
“为什么连着几天都是海带汤？缺食材吗？”
“这……这是小姐吩咐的。”
眼光不解地移向Monica，“Monica，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海带汤？”
“不是我，是Zurren爱喝。”说完，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风祖人，羞赧的低下头。
不经常回来用餐的风祖人自是不知道教父已吃了一个礼拜的海带汤，也不明白哪来的他喜欢海带汤的传言。
蓦地，侧头看向一旁吃得欢的鹿小，瞬间了然。
教父顺着他的目光亦是了然。
“以后不准再做海带汤。”
印度厨师诺诺称是，退了出去。
一直不做声企图蒙混过关的鹿小这下可坐不住了，“为什么，海带汤很好喝啊。”
“今天算是补偿你，这里所有的海带汤你都喝了吧。”教父慢悠悠的说道。
“小小，你爱喝我以后让厨师单独给你做，乖乖吃饭，别胡闹了。”
风祖人好言相哄，在教父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看懂得教父任何情绪变化。
鹿小仍是一脸懵懂，“可是教父让我喝，我若不喝，他会觉得没面子的。”招呼了个佣人，“来，把所有的海带汤摆到这儿来。”
满意的看着她面前所有人份的海带汤，伸出了手。
众人或担忧或看好戏地一位她要表演大胃王的游戏，不料鹿小手一转，握住了红酒杯，端着踱到教父面前，脸上竟是感激的笑，“教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为了表示感谢，我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鹿小径自一仰而净，教父却一动不动地瞧着她，气氛颇为尴尬。
“教父，你不喝哦……好吧，我也跟你讲个秘密。”
鹿小俯身，耳语了几句，又冲他眨眨眼，用下巴挑了下酒杯。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教父轻笑着举起酒杯，与鹿小的空杯碰了下，浅啜一口。
鹿小微笑着回座，端起了一碗海带汤。
“喝不下了别硬喝，适可而止。”
“我自有分寸。”
桌上的聪明人皆听出了两人的弦外之音，默不作声的解决眼前新鲜出炉的罗宋汤。
已过了零点，鹿小正准备熄灯睡觉，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Monica一脸愧疚的站在门外。
“Monica，这么晚了有事吗？”鹿小侧过身让她进房。
“今天真的很抱歉，你和……Zurren生我气了吧？”
“怎么会？你又没做错什么？”
“是我让厨师做海带汤的，可父亲责骂时，我却没站出来帮你们说话，还让你受牵累。”
Monica竟然以为晚餐时鹿小在为风祖人强出头，鹿小无语。
“不会啦不会啦，你不用自责，我没生气。”
“那Zurren……”
“他啊，虽然他平日里话不多，不过你对他好他会记在心里的，别太担心了。”
“Cecellian，你真是太好了，被冤枉你心里一定很难过，还要来安慰我。”大小姐又开始泫然欲泣，不过此次看在鹿小眼里顺眼多了。
欲张嘴再蹦出些安慰话的鹿小倏地顿了一下，倾身靠向Monica，神秘兮兮的开口，“Monica，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
“是啊，我尽力撮合你和Zurren，你呢，想方设法让你父亲带我去可可岛度假。”
Monica乍一听到撮合她与风祖人就心动了，眉开眼笑的一个劲点头，还要鹿小一再保证不食言，才兴高采烈的被鹿小催走了，明显忽视了鹿小口中的“尽力”两字。
晚餐后，风祖人没再跟鹿小说过话，她识相地静候风祖人气消，风大帅哥对她的脾气一向都大。
风祖人在书桌前坐了一整晚，一堆的公事全扔给了手下，闭着眼偏头靠着椅背，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无意思的来回揉搓眉心。
对于鹿小，他有种力不从心的保护欲，明知道一个能把索那罗亚搞得支离破碎却全身而退的人是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也知道她足够聪明的拿捏进退的尺度，可偏偏，他仍一厢情愿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即使她并不屑。
他多么想逼问鹿小的答案，想告诉鹿小其实她每次插科打诨地搪塞他，他心里都无比失落。
然而，他竟没有勇气把一切都赤裸裸的点破，明明他讨厌暧昧不清，明明他一早就认定爱情无法左右自己的任何情绪，明明自己从不是个会顾及他人想法的好人。
就是这一系列的“明明”将风祖人推入前所未有的惶恐沮丧无奈的深渊，一再的忍让只因为鹿小需要这层朦胧的薄雾，阻隔在两人之间，即使近得脸贴脸，心贴心，亦看不清彼此。
风祖人回美国了，扔下鹿小，一个人。鹿小是他走了三天后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顿时一阵咒骂，口口声声的忘恩负义，倒是不知“恩”在哪儿。
经过上次海带汤“一役”，教父对待鹿小的态度愈发意兴阑珊，全然没了刻意的靠近或疏远，有时两人可以喝茶或咖啡坐上一下午不吭声。
Monica一有空就会缠着她父亲说要去他岛上度假，教父自然知道是谁的杰作。
鹿小从来都掂得准手中的筹码几斤几两，捏在手心的线也是松松垮垮，不至于让人盛怒或心悸。就像拿着Monica与教父说事儿。
教父直截了当地问她的目的，鹿小亦是单刀直入地问他寻到了多少宝。寻宝是两人的共同兴趣。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闲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