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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转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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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收刮了些零嘴奔向直升机,好死不死的发现貌似这直升机只能做一个人。不然就是把那驾驶员拖出去,由她代劳。
眨着眼看向随后而来的风祖人。
“我不会。”风祖人如读心术般回复鹿小的眼神询问。
“那你先走吧,我自己过来。”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用,你坐我身上。”
“这,这,这不太好吧。”
鹿小一呆,搂紧了怀里的零食结巴着。风祖人可不会好心的给她寻思借口的机会,一把抱起她就钻进了座舱内,满满一怀的零食洒落了一地。
“……超载,会超载啦,我还是自己过来吧。”
显然,鹿小这话纯属马后炮,直升机早已起飞。
风祖人压根儿不理她,识相地撇撇嘴,转了个身面向机舱玻璃,嚼着仅剩的番薯干,看着好似触手可及的多多云层,沉默。
正以为一路就得这么无语的度过了,风祖人却冷不丁地出声,“让你害怕了?”
鹿小揉着咀嚼过度而发酸的腮帮子,睁大眼一脸问号,他是在打哪门子暗号,思索了半晌,总算有点头绪,“你也未免太惜字如金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哦,幸亏我聪明,要不然谁听的懂你在说什么。”
“别转移话题。”
呃,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上次不是我自己逃跑的,我就说Alexander这招忒高明,你一定以为是我自己开溜。”
“谁让你前科太多。”
风祖人松了背脊,伸手抢过鹿小握着的番薯干,扔进嘴里。
呃,她是不是忘记提醒他那块她已经咬掉一半了。鹿小寒丝丝地缩着脖子,不敢妄动。
底下又是蔚蓝一片,鹿小顾不得歪想,攥紧拳头满腔愤慨。现在,每每乘飞机凌空飞过海面,她都会想起那日James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精神病患举动。
风祖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意,捏捏她侧脸询问。
“你不知道哦,James那疯子上次竟然连人带机的把我扔进太平洋,我半条小命被他吓掉。真不明□□神病患脑子里都塞了些什么。”鹿小咬牙切齿。
“他是架汽艇直升机。”
风祖人直了直身体,好笑的盯着鹿小气愤地瞪圆眼跟他抱怨。
“难怪,还对我笑得死拽死拽的,我当他是世界游泳冠军呢。”鹿小鼻孔出气,口吻不屑,摹地又一震,汗汗地低头,“……我那高烧原来是被吓出来的,惭愧。”
“那人你不用理他。”
“我当然不想理他,不过话说回来,你跟James可是拍档,怎么一副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原本面部肌肉缓和的风祖人倏地又寒起一张脸,敛着眼不做声。鹿小惊觉自己又踩到地雷,风大帅哥可真是张戏子脸,千变莫测啊,可是,他们俩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莫非……难道……莫不是……难不成……
鹿小用眼梢瞥了记风祖人紧绷却依旧帅气逼人的脸蛋,自己都为忽然间的奇思妙想捏把冷汗,这要是开口了,难保不再尝一次被扔下海的滋味。
“想说什么?”
她强烈的局促不安,踌躇不决,连瞎子都瞧见了。
“呃……那个……也没什么……算了。”
风祖人微皱眉心,圈着鹿小的手臂紧了紧,坐直了身靠向她。“心怀不轨”的鹿小被他陡然间的贴近吓了一跳,这位爷可有读心术,该不是她表现的太明显,被他统统窥见了吧。
“还不说?”
“是你逼我说的哦,不是我自己硬要说。”鹿小先是一番推卸责任,直说的风祖人眉心皱的更紧,一脸苦笑不得。随后深吸一口气,开口,“那你千万保持冷静……你……是不是……被……James……OO××过?”
一说完,鹿小赶紧双手箍紧他脖子,脑袋蜷进他怀里,生怕被他一个恼羞成怒给“自由落体”了。
好半晌,上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鹿小快要绝望之际,风祖人沉声开口,“他跟你说的?”
鹿小稍稍把头抬了些,“他只跟我说他是Gay。风大帅哥,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在放屁……”
“不准粗口。”
风祖人拍了下她后脑勺,正在深切忏悔的鹿小立刻没出息的噤声。
“想把自己闷死吗?把头抬起来。”
“那你保证不打我,不把我扔出去,不对我进行任何以报复为目的的处罚。”
“我舍不得。”
啥?鹿小愣住,浑然不觉得被风祖人扳直了身子。风大帅哥被附体了吗?这么暧昧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天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被他下了药。”
啥?脑子里打了太多弯,鹿小一下子绕不回来,“James对你下药,然后把你……”
风祖人眼神清亮,不复先前的寒霜,许是释然了。可是,鹿小却看不开了,又是一副怒发冲冠。
“我靠,整一禽兽攻,那丫儿欠抽,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躺了三个月。”
“哼,便宜他了。”
脑海里闪过Alelxander身影,一阵默哀,这位大帅哥看来也将“名节不保”。
“要到了。”
呃?鹿小顺着目光俯瞰,这位爷的跳跃性思维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哪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纽约。
“意大利。”
“你带我参观你老巢哦?”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头围的人还真不少。风祖人抱着她出了机舱,脚踏实地的站定,也不见他有放她下来的迹象。围着人好奇,她瞠目。
“风大帅哥,好放我下来了,我不想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猩猩围观。”
风祖人依言,改牵着她手。旁人皆兴趣盎然地对她指指点点,鹿小只得尴尬的躲到风祖人身后,就料到他不安好心。
“Zurren,你竟然带个女人回来,真是稀奇了,敢情是想请教父帮你参谋参谋?”
人群中走出个笑得灿烂的长发男子,两只眼颇具风情的打量着垂着螓首的鹿小。
“教父回来了?”
“今天刚到,你真会挑日子,我知道不该打扰情人亲热,不过,我只能抱歉了,教父找你。”
那人双手一摊,耸耸肩,以示无奈。
“知道了,你先进去。”
转身对着鹿小压低了嗓子,“你先去休息,我一会儿过来。”伸手招了个被他同鹿小说话口吻惊吓到的手下,命令了几句。
鹿小瞧着那手下跟她比了个“请”的手势,抬头看见风祖人冲她点点头,才宽心地跟着走。谁让她听不懂意大利语呢,不过,这阵呆完,也该差不多了吧。
风祖人目送着鹿小一路东张西望,冷不丁地肩头被人拍了一掌。
“别看了,跑不了,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有今天,哈……”
“还没走。”
风祖人冷眼扫视,越过他率先走人。
迂回的木制楼梯吱呀吱呀地宣告它的高龄,与室内现代装潢格格不入。二楼的走廊尽头,一扇平凡无奇的门虚掩着,里头不时传来一阵阵浑厚的笑声。
风祖人轻叩了几下,推门而入。
这间是教父的书房,外面亮如白昼的灯光透过放下的百叶窗帘间的缝隙射进来,成了房间里仅有的光亮,人形影影绰绰,看不清神情,只依稀的辨识出书桌后的转椅上坐了个头发灰白的老者。
风祖人恭敬的弯腰,“教父。”
“过去坐。”浓重的口音平稳威严。
“带了个女人回来?”
“是。”
“原来是真的,Seburland刚才说时我还不信。”
坐在风祖人隔壁的Seburland又是一阵豪爽的大笑,揶揄地伸拳敲向风祖人的胸膛,捶得他一声闷哼。
Seburland壮硕的身材媲美史泰龙,任谁都受不住他如铁般的巨拳。
正说着,那位长发风情男也敲门而入,硬是挤在风祖人和Seburland中间坐下,这下可惹得Seburland不乐意了,“嘿,Edo,你这是干嘛?”
Edo没空理会他,径自贴着风祖人的耳朵嚼舌根,“你那可爱小人儿倒是挺有趣的。”
风祖人脸上愠色闪过,却不加回应,瞬间又一是他一贯的面无表情。Edo在一旁目中无人的笑得开怀。
“说什么秘密呢?”教父叼着烟斗若有似无的扫过他们。
“教父,我刚去逗了逗Zurren的小情人,那小不点儿好玩得很。”
“哦,是吗?怎么不带来给我瞧瞧?”
“我怕Zurren会不高兴啊。”Edo故意瞥了眼一旁风祖人低头沉思的侧脸,慢悠悠的说道。
教父吐着烟圈,皮肤皱皱的修长手指轻声敲击着桌面。
“听说,你不费一兵一卒的短时间内给予索那罗亚重创是靠了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瞬间人间蒸发的女人,嗯?”
“不完全。”
“那个女人是她?”
“是。”
一旁两人了然地吸气,“原来是她。”
“你看人一向精准,不会贸然信人,从前至今一直如此。”教父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这儿好久没办婚礼了。”
风祖人没有接话,心底的一个角落反常地沮丧,这次他最尊敬的教父可料错了,他不但不了解她,结婚更是无从谈起。
Seburland是个直爽的人,隔着Edo对着风祖人的背脊又是一记,“恭喜啊,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
礼貌性的微微颔首,风祖人坐不住了,站起身弯腰,“教父,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嗯,晚饭的时候记得把她带来。”
“是。”
一进这间房,鹿小便肯定是风祖人的卧室,跟纽约的一模一样,连摆设都丝毫不差。一夜未休息,她倒确实累了,可她似乎还要调那该死的时间差。
总部的人到底是多了不少,也不像纽约那边的一板一眼,鹿小一路走过,看好戏瞧稀奇的大有人在,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虽然大部分人都能勉强的用英文交流,可一开口鹿小就后悔了,当时的场景就像是当红偶像明星掉进记者堆里。她赶紧钻进房间,打消了原本想找人带她参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