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终结者》三四天

17、她认了罪

　　莫不离还是进了司家，司礼一回家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是那个讨人厌至极的莫不离。

　　“你怎么会在这儿？！”

　　食指的指尖指着莫不离，司礼失声喊道。文笑竹及时地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场景立刻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儿。

　　“礼礼，莫不离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了...她刚从监狱出来，对外界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以后还得你多多教她一些生活常识呢。”

　　“我才不要！为什么她要住我们家？！”

　　“礼礼乖，别问那么多，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妈！”被母亲当成小孩子那样哄骗，司礼的心中很少不情愿，却只能这样反抗。

　　再看沙发上躺着的莫不离，‘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台电视。

　　“喂！”

　　不甘心自己的抗议就这么被无视的司礼，在文笑竹转身回到厨房之后，不耐烦地拿脚踢了踢沙发。

　　“没听到我妈的话吗？洗手吃饭了！”

　　可莫不离还是跟死了一样，只知道往嘴里机械地填着薯片，哪怕是双眼看着电视，可那飘散的瞳孔告诉司礼，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在看电视，她也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喂！跟你说话呢！”

　　修长的手指搭上了莫不离的瞬间，就被掰成了一个扭曲的角度。

　　“卧槽！！放手！疼疼疼！”

　　司礼那称得上妖孽的脸瞬间也跟着扭曲了起来，光看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痛苦。

　　这个时候的莫不离好像才回过了神，她看着司礼即使痛苦也痛苦得别有风情的脸庞，笑了，她喜欢这张脸...让痛苦都变得艳丽了起来。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没有下次。”

　　“什么？”司礼惊得眼睛都圆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你他...”

　　“在聊什么呢？快来吃饭啦！”

　　司礼的脏话飚到了嘴边立马被打断，文笑竹走了出来喊他们两个去吃饭。莫不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也不穿拖鞋看了司礼一眼就去了饭厅。司礼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只是那丝笑意配合她那满是讥诮的嘴角，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咬了咬下唇，司礼跟上了莫不离，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饭厅。尽管这一天莫不离已经吃了不少的零食，可是在饭桌上还是以一种秋风扫落叶的姿态吃了半锅的饭。

　　“啧...一个女的吃的比猪好多！”

　　饭桌上的人自然知道司礼说的是谁，可司南夫妇谁也没有说话。夫妻二人虽然觉得儿子这样说话确实有些没有礼貌，但莫不离的恶劣行径已经让人忍无可忍，他们不想阻止儿子的行为，甚至希望儿子可以让莫不离吃瘪。他们还是很想看到莫不离被气到的样子，可神奇的是，尽管一直以来莫不离都在跟个疯狗一样地四处挑衅，却从来都没有生过气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冷静下来过吧。毕竟没有哪个有理智的人会这样是个人都咬上一口，文笑竹一直不明白像莫不离嘴这么贱的人是怎么在监狱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了十年还没有被打死的。

　　抬眼看了司礼一眼，莫不离一言不发的样子反倒让司礼心里有点儿怕怕的...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呢？住了十年监狱，谁能保证这个女人还是个正常的人呢？

　　“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孩子。”

　　明明是挑衅人的那个，司礼突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小孩儿呢？！”

　　“哦不，也许我不应该说你是个小孩儿，你怎么能单纯地是个小孩子呢？你根本就是个仗着自己先天优势，自视甚高实际上却一无是处的惹人厌的愚蠢——小孩子而已。”

　　司礼通红的眼眶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鼻孔都说明了这一场交锋的胜利者是莫不离，这一场在司南眼中根本就是两个熊孩子在撒泼似的交锋...

　　“吃饭！”

　　文笑竹终于忍不住冲着两个人喊，莫不离眼中满是漠然地看向文笑竹，然后竟然真的低下头继续了自己司礼打断的动作——吃饭。司礼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莫不离，好像眼前是个什么外星人一样。

　　没管这一家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莫不离在这个空档中将桌面上的菜都扫了个遍，等到他们回过神之后，本来就被莫不离吃得差不多的饭菜已经只剩下残羹剩饭了...好在他们一家人饭吃的都不多，晚饭七分饱就当减肥了...可见识过莫不离饭量的文笑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下次应该做得再多一点...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形。莫不离倒是吃饱了，他们全家都还饿着肚子呢！

　　吃饱了的莫不离好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蜷缩了下来，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

　　尴尬的一家人坐在没有什么食物的饭桌上，第一次，司南和司礼父子两个没有吵架，这大概是莫不离来到他们家带来的唯一好处吧。

　　“咳咳...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莫不离这么上心？”

　　司南轻咳两声，算是打破了此时尴尬的气氛。文笑竹听到这个问题时楞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看了旁边的儿子一眼。“礼礼啊，我跟你爸谈点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礼看了父母一眼，知道他们工作上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于是他乖乖地点点头，放下早就什么都没有的空碗离开了饭厅。

　　见儿子的身影从视线内消失，文笑竹这才开始解释十年前莫不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妻两个人谁也忘记了把饭厅的门关上...如果是在平常，司礼确实是会乖乖地听话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这次...他们要谈的那个人是他最讨厌的莫不离，他当然要将对方了解得清清楚楚才能想到对付她的方法！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个莫不离十年前入狱了，然后她还是自己为自己辩护的...”

　　“嗯，你是跟我说过。可我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总觉得有什么隐情啊。”

　　“全世界，只有她自己这么认为。你知道吗？到最后，她自己都在法庭上承认了杀人了，不然为什么法官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都能判她十年？”

　　听到这话，司南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莫不离的故事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妻子继续讲下去。

　　得到了丈夫的暗示，文笑竹也继续将这个故事说了下去。

　　“我还是...从头跟你讲起吧。十年前一个夏天，咱们这发生了一件非常骇人听闻的案子，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家里被人用砍刀活生生地砍成了尸块。真的是尸块...警察到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的断肢和肉块...你还记得那个案子吗？当时是你验的尸。”

　　“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被人活体卸块儿...根据尸检，推测凶手应该是名男性啊？”

　　“是啊...当时你尸检报告里面说可能是个男人作案，后来不是还被领导骂了一通吗？”

　　“原来是因为她...”

　　“对啊...十年前就开始祸祸咱们...真是孽缘啊...”文笑竹想到这里就想叹气。

　　“可是...为什么后来凶手会变成莫不离？”

　　司南不解，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的尸检报告有问题，能够用刀将那样一个成年男性活体肢解，以一个女性的力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根据现场来看，凶手和受害者之间发生过搏斗，受害者也没有被制服的迹象。

　　“因为负责勘探现场的同事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她的血迹。而且那天有人看到过她从那男人的家里进出，时间和案发时间刚好对上。”

　　“只不过警方始终找不到她杀人的动机，她看起来和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于是当时负责办案的同事找到了一个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莫不离具有反社会性人格。所以后来一切都有了道理...她一个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的人，做出什么事情也不会稀奇吧？然后...那个案子办得很快。莫不离因为要出国，所以做过体检，很容易就从DNA库里找到了她的信息。于是她出国当天，警察们在机场拦住了正准备登机的她。再然后...她坚持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就是，那天因为要出国，所以他们班的同学找她一起庆祝，然后她喝多了，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所有的记忆只到他们从酒吧出来。她说她是在自己的家里醒来的，睡之前什么样子，醒来之后还是什么样子。”

　　“可在现场，法官找到了她的血液，然后...在莫不离的家里，又发现了她用来杀人的凶器。一把西瓜刀...上面还沾满了受害人的血迹...根据他们小区的监控，还有保安的证词，都证明了她的杀人时间和受害人被杀时间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