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玉我诈》酋寸

8、亲爱的房子

　　我疼得还躺在地下，脑子里都想不到要找人帮忙。这时候他走过来，通过开着的洗手间门看到我躺在地下，赶紧进来把我扶起来。
　　“仲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医院”是欧晋阳
　　我看到他，点点头，希望他可以帮我。“我手好疼，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好好好，坐我车，马上去”
　　宴会酒店似乎离上海最近的医院也要好久的时间，我紧紧地直咬牙，终于到了。我被送到了急诊，整个右手前臂都在用冰敷，X片结果很快就出来，我害怕极了。护士在处理我身上其他表面的擦伤，碘酒消毒刺激的也疼。
　　“仲小姐，原来你手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丝带拿下来，手术的疤痕谁都能看见。
　　我的脸惨白，“对不起吓到你了”曾经我以为我手断了，却依旧苟延残喘的陪我这么久。我好害怕这次又要手术，我一直很小心保护它，千万不要。
　　“不要这么说。以前手术都挺过来了，这不会有事的，不要怕。”欧晋阳在安慰我
　　“真谢谢你了，还害得你没有继续参加宴会。”
　　“不用客气，我本身没有舞伴，也不会跳交际舞。钻石看完了，出来透透气也好。”他很和蔼有礼貌，“不过你怎么会受这样的伤，该不是普通的跌伤吧”
　　他很敏锐，即使疤痕修复的再好，能伤成这样，不是刀伤就是砍伤，可我不太愿意说那样的遭遇。“额，当时是很惨烈”
　　“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轻轻的说
　　片子很快出来了，医生见到片子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说片子上没有看到新增的裂缝，也可能是刚受伤暂时看不出来，不能说绝对没问题。接着给我开了些外敷的药，说等冰敷完3天疼痛加重就需要来医院再就诊。
　　“医生，她不需要开些止痛药吗，她看起来很疼”欧晋阳问大夫
　　“现在外表是红肿的，疼痛难免，其实这也是好事。这么疼说明神经修复很好，如果当年手术不成功的话，她是没有痛觉的。这疼痛可以检测3天内是否加重，也算是个提示作用，忍忍吧。”医生解释得很到位。
　　“谢谢您”每个医生都值得尊敬
　　我在长廊座椅上等欧晋阳帮我拿药，自己拿出X片仔细看了一遍才稍微放宽心。
　　“怎么样，找到新骨折点了吗”他一点都没有惊讶我会看片子
　　我笑一笑，“没有”
　　“那你就放心吧，好好擦药消肿，如果疼痛加重一定要来医院”
　　“我很在乎我这条手的，今天谢谢你啊”
　　“不客气，一回生二回熟，都是朋友。”他真的很绅士，“现在细细看仲小姐，您长得很不耀眼，但很清秀”
　　我看着自己狼狈的衣服，有些无奈“女孩都喜欢听到夸自己漂亮，你却用清秀，况且我现在这样已经够狼狈了。”
　　“清秀有时候比漂亮更美，不知道仲小姐有没有发现您长得很像辛先生旁边的顾小姐”
　　“您抬举我了，顾小姐很美”
　　他笑一笑，并未说什么了。
　　刚刚受伤红肿就是需要立即冰敷，好在整条手现在没有火辣辣的疼了。他帮我把身上其他红肿擦伤处也用消肿药擦擦，除了手我都忘记其他也碰伤了。我们边坐着聊聊天，我问他从事什么职业的，他开玩笑告诉我是无业游民，我说看着不像，因为很有修养。他说其实是个商人，难怪有钱买尔玉钻石送给心爱的人。不过他倒是好奇，为什么我会在洗手间跌倒伤成这样，他说，“其实我看到范小姐也从洗手间出来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他看看我，怕我不愿意说，就赶紧自己圆过去，“我也就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
　　“不会，今天还真谢谢你看到了。这是她踩伤的。”
　　“为什么，这也太蛮横了”
　　“她以为子措喜欢我，我喜欢子措。一遍遍的警示我，子措归他所有。”我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据说范小姐是范家的，范家在上海权力很大，她不是要威胁你什么吧”欧晋阳却急了
　　“哦是吗，她说她杀了人都不用进监狱”我耸耸肩
　　“那你害怕吗？”
　　“没事，我除了我这个人以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接着说“其实，我不希望子措喜欢范小姐。”
　　“你喜欢子措？”欧晋阳问
　　“我以前在法国希望子措可以和我朋友在一起，后来回到国内，他亲口说范小姐在她眼里就是完美。我很难过，他应该拥有的是自由随性和温暖，这些都是范小姐给不起的。”
　　良久没有说话声，对了，“你认识子措吗”
　　“不认识”
　　“抱歉啊，我以为你听我说这么久的话是认识子措呢”
　　“范小姐看上的人肯定优秀”
　　“那倒也是”子措在我心里是很优秀的，坐了好一会了，“我们换一个冰袋就走吧，我怕宴会结束了，我还有朋友在，她找不到我会担心的”我将头发衣服稍稍整理下，这样看起来不会太狼狈。
　　“是关小姐吧，你怕她担心，你们友谊真好”
　　我笑了，确实这样，“她脾气太直，容易冲动”
　　换过冰袋仍然将手包在冰水里，刚走到医院外面阵阵凉风就迎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欧晋阳看着我穿的划破的礼服裙手里又包了冰，便主动把西服外套脱了给我穿上。我还没说谢谢，他就说“不用再谢了，你等我下，我去拿车”
　　就这一会会时间，一辆黑色的莲花跑车飞快地开到医院门口。最先跑到我面前的是辛子恒和辛子措，他们车上下来，焦急地跑过来。
　　“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手怎么样了？”子措双手扶着我肩膀急迫的问我，旁边的辛子恒也看着我。
　　“我没事了，手不疼”我摇摇头
　　“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冰敷”子措紧追不放
　　“我们不是吵架了吗，你愿意跟我说话啦”我可是也有脾气的。
　　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这应该是最靠近他心脏的位子，我能听见清楚的听到心跳的频率。“是我的错，是我发神经，全都是我不对。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离开我”他很激动，连心跳都很激动。
　　辛子恒站在旁边拉开了我们，也很激动，我很少能见到发脾气的辛子恒。“你有什么资格让静玺原谅，我要是你就会去掐死那个贱人”
　　“我怎样做不用你来教”
　　“那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动手”
　　“就凭你想动了我的女人”
　　“好啦，你们吵什么”我劝阻他们。这时候欧晋阳把车开过来了，看到情形不对也下来了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
　　“没什么，有点小误会而已”我说，他两也安静下来了，“这是辛子恒，这是子措”欧晋阳向他们握手，“这是送我来医院的欧晋阳先生”大家礼貌地打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宴会结束了吗”我问来的两个男人
　　“找不到你，我调取了整个酒楼的监控，看到你从洗手间被人抱走，应该是去了医院，这家是最近的医院。”辛子恒告诉我
　　监控，竟然看了监控为了找我？欧晋阳把帮我取的药袋子拿给我，看这架势应该不用他送我回去了。辛子恒看着一袋子外伤药，一手接过将我抱起坐上副驾驶，开车走了。倒车镜里，子措是失魂落魄的站着。
　　车厢内的温度被调到最高，车子越开越快，我只能别捏的用左手伸过来拉着扶把。“你别开那么快，好吗”我小心翼翼的说，深怕一个不注意车毁人亡。继续冲了几百米后，车速慢慢回归正常，我才渐渐松了左手。车内气氛压抑极了，我的手冰火两重天，手心里全是汗。
　　我努力想找个话题避免这样的尴尬，可是辛子恒却打了电话。“莫远，去接阮医生”
　　“大哥去哪儿”
　　辛子恒停顿了几秒说，“宴会休息室”
　　我连忙插上话，“不用了，我的手一点事都没有，况且现在也看不出有问题，即使有也是12小时后。”
　　他并不理我，已经挂掉电话了，气氛又回到远点。他们看了监控，那知道洗手间发生的一切吗，“额，辛先生，监控能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吗”现在的辛子恒虽然脸似罗刹，可我并不害怕。
　　“你想问什么，是问你的子措是否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你自己摔伤的”
　　我竟接不上这样的话。
　　“看得一清二楚，范耀云前脚出来，没一会那个男的就扶着你走出宴会”他说，“为什么出了事不叫人来帮忙，要是今晚没人去洗手间，你打算一个人在那儿疼一夜吗”
　　“弦乐会来找我的”只是时间早晚
　　“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着急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保护自己”他很生气，对我大吼。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很在乎这条命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不会让自己在危险中的。”
　　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到我们两个呼吸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你作为主办方，这样溜出来接我回去好吗”我问
　　“我关心每一个邀请的宾客，我不允许在我的地盘出事。”
　　“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我知道你是在帮子措照顾我，可是子措很喜欢范小姐。”我想向他解释，怕他最终会失望，可是他没有回答我。
　　“尔玉所有的设计都很独特，你的专业是学设计的吗？”我找别的话题和他聊天，这样太尴尬了。
　　终于回复我话了，他说“这些设计都是一个人亲自教会我的，我所有的灵感都是她教的”
　　原来他和顾亿昔之间这么幸福，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看我发呆，主动问我，“蓝色的爱好听吗”
　　“哦，很好听啊，我很感动。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您和子措的性格不一样，您一直是高高在上，要不是今晚亲自看见，我一定不相信您会当众唱情歌”我笑着回答，“还是用法语，这像极了子措才会做的事。”
　　车子猛得停下来了，“是不是子措在你心里是最好的，是不是他已经无可替代了？”他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由于突然刹车，我身体猛地向前冲，又重重的弹回座椅。为什么这样问我，他是认为我会插足子措和范小姐之间吗
　　“我和子措没有可能”
　　他疯了样抓着我的左手手臂，质问我，“我不想和你谈辛子措，你看着我，你是不是眼里只有他辛子措！”
　　他，他是喜欢我吗，我可以理解他在乎我的想法吗？那顾亿昔呢？辛子恒有顾亿昔，辛子措有范耀云，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突然害怕起来。辛子恒，我以前认识你吗？
　　秋日的夜晚有些贪凉，相对峙会后，“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他放开我的手，叹了口气无力道，“我好像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这一路上，我们间再无对话。我刚下车门，弦乐就搂住我，“你吓死我了，阿玺”。我用左手摸摸弦乐的后背，“好嘛好嘛，都怪我，下次不会了”。极其正常的对话，却让我感到我也是有资格被温暖的幸福人儿。
　　辛子恒也下车绕到我这边，把欧晋阳披在我身上的西装拿下来扔给也在大厅门口等候的莫远，并把他自己身上穿的长风衣披在我身上。“进去吧，让阮医生看看”，这是在跟谁赌气吗？
　　不得不说辛子恒的电话速度真快，那个阮医生到底还是来了，而且很快。“玺小姐，能看下伤口吗”
　　他将冰袋和纱布去掉，浓浓的药味散发出来，我看到皮肤上红肿已经比刚来医院的时候要淡很多了。阮医生看过X片子也说暂时看不出问题，过一到两天就可以看出来，不过依他的经验应该没问题。后来回家弦乐才告诉我这个阮医生，是积水潭最有名的骨科大夫，她以前在北京听过这个大牛。重新包扎好，嘱咐我过两天再去检查，辛子恒便派人送他回去了。弦乐帮我吹吹，还担心我疼不疼，
　　“看吧，我都说了没事的，辛先生太客气了，谢谢您”我笑着致谢。
　　“不用”
　　宾客已经散了，记者也都不在了。辛子恒提出送我和弦月回家，我却想拒绝他，“顾小姐呢，您应该送顾小姐回家”我说
　　我不知道这句话带来什么样后果，当我说出来后，确实在场的人都看着我，似乎都在等他吐出下一句指令。
　　“莫远，你送她们回家吧”说完辛子恒就自己坐上了他的黑色莲花车，也不开动，我知道一直在车上看着我们离开。
　　回到家里，弦乐对我百般呵护，干什么都不让我亲自动手，左手也不行，我便享受这伤员的待遇。
　　“宴会上没喝够吗，为什么还喝酒？”弦乐躺在沙发上，拿了杯子准备再喝杯红酒
　　“这酒是藏品，94年鹰鸣酒肯定是拍卖行拍得的，价值不菲。”弦乐向我解释
　　“辛子恒还真的送你酒了？他怎么那么厉害，不仅身边的人厉害，还有很多宝贝。”我随便说说，也躺在弦乐边上
　　“其实啊，辛子恒确实有很多宝贝，但也有他最想要而得不到的宝贝。”弦乐闻闻酒香，品尝起来
　　“什么宝贝”我好奇地问
　　弦乐深邃的目光看着我眼睛，神秘的说“你猜”
　　噗呲，我笑了出来，“乐乐，你喝酒的样子很迷人，即是藏品为什么你不珍藏起来，这么晚喝会不会糟蹋了这酒”
　　“不会啊，这酒脱离了辛子恒家的酒窖越久味道越差，所以趁早享受。就跟人一样，非要等到失去后才追悔”
　　“我也来一杯”虽然弦乐一开始碍着我有伤不给我喝，但经不住我说也想尝尝名酒的味道便给我倒一杯。果然很醇，“弦乐，你和辛子恒很熟吗，为什么他会送你价值连城的酒，会送你回家，会想替你照顾我”上海真是神奇，有很多为什么。
　　“因为我手上有他最重要的宝贝”弦乐扭头看看我，对我笑了笑。而后看见我神情紧张，摸了摸我的眉心说“之前我认识顾小姐，况且我手里有辛子恒的把柄”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我认为能设计出守护系列还有尔玉钻石的人都是长情的人，但年轻时一定有过心酸无奈的事。
　　“阿玺，你试过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吗，如果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你会怎么样”弦乐问我
　　“我试过，但始终没想起来。我很想记起忘记的一切，那样有过去的我会有安全感、会像真实存在过，即使想起一切后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后悔。”
　　好啦，不能再喝酒了，我酒品不好，只有睡着我才会很安静。“夜晚的酒再好也抵不过清晨的粥。弦乐，明早记得煮粥给我喝，晚安”我回房间睡觉了，这一天好累。
　　弦乐在静玺进房间休息后，轻轻的进入掖好被子，看着这样憔悴的阿玺，在心中说道“阿玺，你到底还是没见到辛子恒今天的焦急，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黑色的夜里有段对话，“她手伤的很重，我一直以为只是轻微的。你会为了她放弃原本的一切吗”
　　对方没有回答
　　于是又说，“我一直认为你不会，因为你的理智从来没有谁能干扰。今天我见到你说的她后，我却害怕了，你自己也在害怕对吗”
　　对方仍旧没有回答
　　“她受伤的原因我们都知道，当年你能下决心，现在犹豫了吗？你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我去帮你解决麻烦”
　　对方终于说话了，“你敢，我的计划我来实施。等我命令，不许擅自做主”
　　黑夜只给了黑色的眼睛，又怎么敢去阳光下看奢侈的太阳。
　　辛子恒
　　辛子恒开车来到在市中心买给顾亿昔的房子处，顾亿昔这个女人像极了静玺的长相，我不会动她，舍不得动她。
　　“子恒，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来了呢”依旧是小鸟依人般的娇羞
　　我拿开缠在我臂弯的手，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其实自从一进屋空气就冷下来了。“今天酒宴上那些记者的提问是你安排的？”
　　“子恒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以为这几年你待在我身边会变得聪明，不该你做的事就不要做，不要逼的我对你下手。”辛子恒冷冷的说
　　“为什么不对，你身边只有我，守护尔玉难道不是给我的？你心里一直有别人？”顾亿昔急了
　　我冷笑出来了，“怎么可能是给你的”
　　顾亿昔喃喃道“所以你什么都会，你会弹琴你会唱外文歌，你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别人？你好可怕！”她接着说，“原来你一直喜欢别人，那为什么把我养在身边”顾亿昔不甘心，她天真的以为这几年的生活已经是辛子恒的全部。
　　辛子恒从沙发上站起来，抚摸着顾亿昔的脸，极为平淡的慢慢说道。“你应该安静、没有好奇心，但如果你没有了这两点，你会很快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顾亿昔身子不稳倒退了几步，失魂落魄的摇着头，又像是立马想起来什么跑上前抓住辛子恒的手，“我改，你要什么样，我就改成什么样，别丢下我，你是我的全部啊”顾亿昔没有办法想象辛子恒撤离后的生活。
　　辛子恒扶起顾亿昔，捧着她的脸很温柔很温柔，笑容在嘴角漾开，“我是你的全部”
　　几乎所有故事里出场的人都夜不能寐，他们在等待早就拉开序幕故事的高潮，除了静玺一夜好眠。
　　关于和子措的关系，静玺始终弄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对子措的感情是怎样的，很复杂，就像千万头绪一样理不清，所以并非不想告诉弦乐内心的想法，实则她自己都不确定。但有一点静玺算是想明白了，那就是中国的范耀云和法国的梁慕沁其实都是真心喜欢子措的，她们都排斥过静玺，只不过所用的方式不一样，慕沁是温和的，耀云是火热的。子措说耀云在他心里是完美的，那么他应该是喜欢火热的。其实，范耀云并没有什么错，她只是在守护自己的东西，而静玺大概是错了，错在不清不楚。
　　“弦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我们搬家吧”我想和弦乐谈谈
　　“咦，怎么好端端的想搬家，子措不让我们住了？”
　　“没有，是我不想住在这儿了。这毕竟是子措的房子，他现在有女朋友，我还住在这人，难免会让人说话。”
　　“是不是那个范耀云又跟你说了什么？”弦乐深怕我又被欺负了
　　“不是，她没来找过我了。法国很开放，室友也可以是异性的，而中国不是。在我理清和辛子措关系前，弦乐陪我搬出去吧”我解释道
　　“好，我十分愿意。每次在这个小区碰到范耀云就一肚子火，只可惜哦，辛子措这么好的房子，我还没糟蹋够”弦乐啧啧嘴。
　　“知道啦，那我赶紧看房子了”边说边回房准备开电脑看房子
　　“我要把新买的家具带走”弦乐大声说
　　“知道啦”
　　“我要把窗帘也带走”弦乐大声吼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