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玉我诈》酋寸

7、亲爱的蓝色

　　天呐，手机没电了，姐姐啊，你怎么可以打我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好了，现在没电了。算了算了，“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晚宴那边
　　隔绝市中心的喧闹，整个酒店外围已将灯火打开，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皇家似的宫殿更衬托来这里参加晚宴人的高贵，进出的宾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气氛沸腾正在进行时，越来越高。
　　“弦乐，静玺，额她今天不来吗”整个大厅都没找到想见的身影，弦乐一个人站在白色的门墙边东张西望，子措上去问问。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还关心她来不来？”亏得静玺每天晚上去你家楼下想和你讲和
　　“那天是我脾气不好，她今晚来吗，我向她道歉”子措说
　　“阿玺就是不机灵，说好了提前走，又在实验室忙忘记了。”
　　“她现在在哪儿，我去接她。”说着正准备打电话
　　“你别打电话了，她手机刚刚没电自动关机了，说在出租车上，正赶过来，我在门口等等她。”
　　正巧这时候范耀云走过来了，“子措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老半天了。”说着自然地挽起了子措，脸带着灿烂的微笑向弦乐打招呼“实在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关小姐，太意外了。你好”说着还向弦乐友好地伸出手握手，好有修养和气质
　　“子措，今晚我有好多朋友也来了，我介绍你给他们认识，我们走吧”子措最终还是和范小姐走开了。
　　“莫远，她还没来吗”辛子恒问
　　“还没有，好像玺小姐刚从学校忙完过来，关小姐现在在门口等”莫远说，“大哥，已经快6点了”
　　“吩咐下去，晚会推迟”辛子恒说，“还有让守卫放行出租车”
　　“是”
　　出租车上，师傅说等会他进不去，车子开到外面还有一段路要自己走。结果今天特别幸运，直接大门敞开通过。我穿着板鞋，一身家居服看到弦乐在门口等我，
　　“你终于来了”
　　“怎么办，已经6点半了，宴会早就开始了吧”我气喘吁吁地说
　　“还没呢，据说辛氏要将晚会推迟些，让宾客自己先参观看看。正好，我们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弦乐带我去休息室
　　我赶紧换了衣服，简单的将头发挽到一边，并未细致打理。弦乐帮我在头上卡了一个小樱桃发卡，这样看上去不会太朴素。
　　“辛先生，您能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晚会怎么推迟了？”
　　“辛先生，今晚尔玉要推出的守护像之前年钻样也是您亲手设计的吗，您的寓意是守护心爱的人吗”
　　“辛先生，您对未来尔玉发展怎么评价，会继续走物以稀为贵的路线吗”
　　“辛先生，您能说说和顾亿昔顾小姐的关系吗，你们很亲密。她是‘守护’的主人吗？”
　　“辛先生，看这里看这里”贵宾室门一打开，辛子恒出来就有很多许多记者围上来想抢开宴前第一手消息。
　　“抱歉，现在不是记者提问时间，待会会留时间给大家提问，现在辛先生要去会场，麻烦让一让”莫远说
　　一切都那么刚刚好，我匆忙换好衣服等待宴会开始，主办方就说宴会即将开始。弦乐高兴说，“我就说一定能赶上，这才像话”。
　　一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刻意回避关于辛子恒的信息。他的眼神太犀利，总觉得能看穿一切，是我不愿意与他有太多交集，还是我是在害怕？直到看见辛子恒为首一群人走进会场，我才知道他就是辛氏总裁，尔玉董事长。这是我回国后第二次见到他，相较上次在机场相遇变得更威严神圣，也许是这晚宴的衬托，也许这就是他本身的气质。其实就算加上在法国的相遇，我总共见到辛子恒也没几次，可就是觉得熟悉，是因为他是子措的哥哥吗，因为有那点点的血缘而略有相似的外表吗？子措说，他有着一半血缘的哥哥是整个家族的信仰，一手将四分五裂的家族重整在一起，很难发现裂缝。果然这样的人才能创造出尔玉，站在别人难以触摸的顶端，显眼又孤独。
　　官方的陈辞后就是晚宴的自由聊天，我想如果一半的生意在头脑中，那另一半生意就在这样的酒会和饭局上。三三两两举杯相谈，好不热闹。我看到子措了，他总是那么阳光，身边从不缺少漂亮的女生，他和范耀云正与几个好友在聊天，很开心。我和弦乐在弄点吃的，忙了一天是挺饿的。
　　我端着盘子品尝甜点，我喜欢吃甜的，越甜越好。“是饿了吧，这里的甜点很好吃，要不要加杯牛奶”温润的声音很难与庄严的外表对上号。
　　原来是辛子恒，他笑起来很好看。我放下盘子，“是辛先生呀，您好，谢谢您的招待，这些味道都很好。”
　　“你终于不叫我大哥了”他回头准备让莫远拿杯牛奶
　　我忙说，“不用了，晚宴上大家都喝酒，喝牛奶挺奇怪的”
　　“你不能喝酒”辛子恒说
　　虽然我酒量差，但也不至于滴酒不沾吧，我笑了笑，“没事，香槟也是甜甜的。”
　　“好，少喝一点，如果想喝果汁或牛奶，就直接吩咐，不用尴尬。”
　　“呦，这葡萄酒怎么这么酸啊，辛子恒，我也想和好喝的”弦乐说话怪怪的。
　　“莫远，去把酒窖94年鹰鸣酒拿出来送给关小姐品尝”
　　“哇喔，这回我可是赚翻了。辛子恒，你人真好”说着朝辛子恒臂膀上拍了拍，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应该的”我突然发现辛子恒笑起来也像子措一样阳光灿烂。
　　一位身穿鱼尾拖地紫色晚礼服的女人拿了两杯酒高雅走了过来，镂空和抹胸的裙装更增添了她的性感和妩媚。
　　“子恒，那边好多记者缠着我问问题，你都不来帮帮我”声音很好听，就像人一样漂亮，“这是你的朋友吗，我是顾亿昔”
　　我和弦乐分别点头打招呼，只见她附在辛子恒耳朵边面带笑容地说了悄悄话。弦乐小声告诉我，她当红模特，这几年待在辛子恒身边，不出来工作了。
　　“你好，顾小姐今晚真美”
　　“呦，都在呢，大哥”，范耀云挽着辛子措走过来了，“这是哪个大美女啊，嫂子你今晚好漂亮啊”
　　“就你每次都来哄我，你家耀云也很漂亮啊”顾亿昔说
　　确实，今晚范耀云身着一件宝蓝色单肩落地裙，头发高高挽起，左手挽着子措，右手抓一个银色长款钱包，他们站在一起很般配。原来我们六个人是这样的关系，我和弦乐站在这里总觉得格格不入。
　　范耀云看见我们说，“子措，刚刚在门口看见关小姐我就想问，今晚是辛氏的年会，关小姐和仲小姐怎么在这儿，你邀请她们的吗”边说边朝着我们微笑，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辛子恒摇晃着红酒杯扭头对范耀云说，“她们是我请来的，范小姐很有意见？”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毕竟她们穿的也不像参加晚宴的正式礼服，我啊是深怕我家子措背着我请别的女人来观礼”依旧趾高气昂的说，她为什么对我和弦乐一直有点敌意
　　“耀云”子措严肃起来
　　弦乐气急了说“范小姐，你这么趾高气昂的，怎么不上天啊”
　　辛子恒对着范耀云说，“辛氏晚宴，我是主，不是范家做东。我可以请有教养的人进来，也可以请没教养的人出去”眼光转到辛子措，“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
　　顾亿昔见势就拉拉辛子恒，“是都来看钻石的吧。子恒，快到守护发布了，要不要去准备下，待会给他们看看漂亮的钻石”
　　辛子恒放开了挽在手上的顾亿昔走了，范耀云见到未来大哥真的生气了，就向子措解释，“我不知道大哥怎么好端端就发脾气了，你别生我气了好吗”
　　“他们是我朋友，如果你下次再说她们两，我也不饶你。”都生气了，辛子恒生气走了，辛子措也气到了，本来6个人谈谈话也挺好的啊。
　　“辛二少爷，你怎么个不饶法啊，是回家一起洗狗毛，还是跪搓衣板啊”弦乐早就看范耀云不爽了。
　　我赶紧拦着弦乐，这场面毕竟不适合争吵。“范小姐你误会了。是这样的，辛氏周年庆，珠宝店为了回馈市民给一些顾客也发了邀请卡，正好我们很幸运，邀请卡不是子措给的。”我解释道，说完看看子措。
　　不论怎么解释范耀云都不高兴了，拉着辛子措去了别的地方玩玩。我突然不想吃甜点了，有些腻了。
　　“你啊，就是太软弱，别人说你都不知道骂回去”
　　“一个是辛子恒的女人，一个是辛子措的女人，哪个我都惹不起。况且啊，今天我们就来玩玩的，别闹了，不然还是他们两兄弟给我们收拾摊子。”
　　“我憋屈死了！”弦乐压抑的叫嚣着。
　　等两队人都散了，这时候有个男子向我们打招呼，“两位小姐，你们好啊”
　　“是你啊，好巧”弦乐说着。是上次在尔玉店里见到要买钻戒的男顾客。
　　“可不是吗，又见到你们。你们也是因为上次在店里看钻石然后接到的邀请卡？”他热情地问
　　“是这样的，确实很幸运”我回答道。因为要参加晚宴，他穿起正式西装打扮起来还挺帅的。
　　“哦，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欧晋阳”我们相互友好的握手打招呼，他说朋友就是一回生两回熟，接着我们就在一起聊聊对即将出场的钻戒的期待。
　　我们等的守护钻石终于开始展示了。灯光全部暗下来，展示台变成了舞台，一对恋人苦苦相恋却终究分离的舞台剧深深震撼了我。虽是无声的演绎，但那种无奈和等待通过舞者的肢体已向现场每个人传达。舞毕，台中央从底端缓缓升起大的水晶玻璃球，里面安静的摆放着守护。两只大手形状的外圈包绕着十分微小的钻石，星光闪闪，如同微弱的希望，可只要看到就会想去坚持守护那份璀璨。
　　“真的好美，阿玺，我好感动啊”弦乐说
　　“谁说不是呢”欧晋阳说，“这样的设计作品，他应该是有了非常想守护的人。”
　　这样出场的守护钻石，赋予的是放在冰冷的玻璃柜中所没有的温暖和生命。无论在哪儿，都会用双手呵护最珍惜的宝贝。
　　…“你听清楚了，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恨。”
　　“我宁愿我们从没有交集，即使有现在也是空集。”
　　“你守护不了什么了，我们之间早就是零，是零！”…我的头又开始隐隐地疼，好久我都没有想起过以前的回忆。
　　“阿玺，阿玺，你在想什么，是想起以前了吗”弦乐问我
　　我回过神来，心情好比过山车一样回到低谷，自言自语“如果守护的本身就是零，那守护还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都听见了我的话，只是他们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伴随赞美的掌声，辛子恒上台了，他代表辛氏向大家阐述守护的设计意义，和未来发展的前景。他说尔玉一贯秉承宁缺毋滥，虽然稀少，但每一颗钻石都有自己的意义。他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中钻石背后的意义。所以尔玉这几年稀有的设计品一直被拍卖行保留抬价，使得销量不多的尔玉依旧成为钻石行业的翘楚。当他说道守护背后的定义时，辛子恒告诉我们，“如果守护的爱情是零，别停止守护。零不是一切的终止，相反是一切的开始。”
　　零不是终止，是开始。为什么他也害怕守护的是零，为什么他会这样理解，为什么他不选择放弃？他到底是谁？
　　尔玉品牌虽说刚刚打进市场4年，可凭借着果断大胆创新的精神，已然慢慢占领市场。当记者提问环节，除了提问官方更详细尔玉下一步进军计划外，就是对辛子恒这个人物尤为好奇了。一匹业内人士认为的黑马，冷傲睿智，单凭今晚的宴会就有政商界许多知名人士前来参加，就足以说明他的号召力。辛子恒在记者的询问下公开说明自己父母双亡，尔玉是白手起家也是他最喜欢的职业。最后就是问到私人问题，
　　“辛总裁，您平时怎么称呼顾亿昔顾小姐呢？”记者问
　　“昔昔”
　　“辛总裁，这几年您身边的绯闻对象只有顾亿昔小姐，您设计的守护是否要送给顾亿昔小姐？”
　　“辛总裁，总所周知尔玉是您亲手设计打造的，全世界只有一颗。那么上面刻的xx是不是指您的昔昔小姐呢”记者连续问的问题真刁钻。
　　辛子恒冷笑了笑，“自然是为了守护心中的珍宝，xx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也请各位媒体朋友以一种聪明正常的方式理解我和顾小姐的关系。”他的声音威严冷漠，这样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大概是为了改变话题，又或是为了证明心中的挚爱，辛子恒主动说要为大家表演一首钢琴曲。
　　我不得不说，在很久很久的后来，我仍然怀念这个夜晚的钢琴曲。后来的生活，当和朋友们聊天，他们问我最喜欢什么音乐时，我并没有说《黑桃皇后》，而是告诉他们那首老旧的《蓝色的爱》。朋友说蓝色的爱是首没有内涵的歌，我却告诉他们，真正的内涵就是在听到旋律一刹那的为之感动。法国的浪漫只能用法国来解释，轻音乐是浪漫的催化剂，而莫里哀就是生产催化剂的人，我有幸在法国度过了4年的青春。辛子恒边弹边唱《Love is blue-蓝色的爱》：
　　Doux, doux, l'amour est doux（甜蜜，甜蜜，爱情是那样甜蜜）
　　Douce est ma vie, ma vie dans tes bras（我的生活是那样甜蜜，在你的怀抱里）
　　Doux, doux, l'amour est doux（甜蜜，甜蜜，爱情是那样甜蜜）
　　Douce est ma vie, ma vie prés de toi（我的生活是那样甜蜜，当我和你在一起）
　　Gris, gris, l'amour est gris（灰色，灰色，爱情是灰色的）
　　Pleure mon cur lorsque tu t'en vas（当你离去，我的心在下雨）
　　Gris, gris, le ciel est gris（灰色，灰色，天空是灰色的）
　　Tombe la pluie quand tu n'es plus là（大雨倾盆而下，当你不在这里）
　　Comme l'eau, comme l'eau qui court（就像流水，就像水在奔流）
　　Moi mon cur court après ton amour（我的心追逐着你的爱）
　　Comme l'eau, comme l'eau qui court（就像流水，就像水在奔流）
　　Moi mon cur court après ton amour（我的心追逐着你的爱）
　　Bleu, bleu, l'amour est bleu（蓝色，蓝色，爱情是蓝色的）
　　Le ciel est bleu lorsque tu reviens（天空是蓝色的，当你回来）
　　Bleu, bleu, l'amour est bleu（蓝色，蓝色，爱情是蓝色的）
　　L'amour est bleu quand tu prends ma main（爱情是蓝色的，当你牵起我的手）
　　如在低语轻诉，如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穿过翠绿的小竹林缓缓流淌，偶有一片树叶或花瓣顺溪水流下，似在诉说着那古老而悠远的传说…
　　“哇，天空好蓝，海水好蓝，远方好蓝，整个世界都是蓝色的”
　　“我好喜欢海边，大海是最诚实的，可以吞没城市的一切钢筋混泥土”
　　“我们以后去法国好不好，我喜欢蒙彼利埃这个城市，那是个很浪漫的地方，而且那儿的医学也很棒，我要照顾更多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的爱，你真的在斯坦福找到莫里哀这张CD了，太棒了”…
　　原来子措说的没错，蒙彼利埃有我的梦想，原来我早就喜欢蓝色的爱，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可是，我这些回忆中的对话是和谁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是什么语言啊，我听不懂，但旋律好美”弦乐说
　　“世界上最有资格浪漫的语言”我听懂了，顾亿昔懂法语吗？这是唱给心爱人的歌。辛子恒的法语特别地道，他在法国生活过吧。我不会发现有两道眼神一直看着我，直到…曲终人散。
　　欢快的旋律慢慢停止了。整个大厅，留着一盏圆灯照亮辛子恒的表演，台下都是暗色的，没有人看见我的脸上全是泪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这般的情不自禁。大厅的灯全打开了，辛子恒值得全场热烈的掌声。而在接下来交际舞的活动中，我退出了会堂。无论华尔兹的背景多么欢快，蓝色的爱已经占满我的脑袋，竟一点空间都不剩。我需要安静的氧气，来擦掉止不住的眼泪。
　　我一个人蹲在洗手间哭了好久，这种放肆的感觉像是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赏赐，右手潮湿的丝巾证明眼泪确实存在过。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我在等抽泣声也停止就回到大厅。不想等来了不速之客，
　　“你果然在这里”我抬头是范耀云，“哭了？看到子措和我在一起甜蜜所以就哭了？”她看起来火冒三丈
　　我竟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用手背胡乱擦着脸上剩余还未干涸的眼泪，“如果你和子措真心相爱，我会祝福你们”
　　“你什么意思，是说子措对我不是真心的吗”她更生气了，可是我没有这样说啊。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我和子措已经几天没说过话了”看来是专门来针对我的。
　　“你还装？我早就觉得你对子措的感情不是普通朋友，原来是想方设法吸引子措，我告诉你没门。我是范家的女儿，就冲这点，子措就是我的。”
　　我真的很想点醒她，“子措是谁的，不是因为谁是谁的女儿，关键看谁有没有住进子措这里”我指了指心的地方。
　　“你住进去了吗，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
　　“为什么你总针对我，我哪里惹你了，我们不是一起遇见的朋友吗”我不解
　　“因为你在勾引子措，你明知道我是他女朋友，还和他不清不楚。你住我男朋友的房子，让我男朋友给你买衣服，子措喝醉了还在床上叫着你的名字！”
　　“什么衣服，什么名字”我不明白，房子我确实住着，我以为就像在法国样，是好朋友借住着。
　　“还在装”她也蹲下来扯我头发，“这次晚宴前就照着你的尺寸买好了礼服放在盒子里准备送给你，正巧被我看到了盒子里写给你的名片，我才知道你就是背后的贱人。然后你们吵架，子措就来我这住，躺在我的床上叫着你的名字，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我的头发被拽的生疼，只看见她咬牙切齿的嘴脸。“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和子措一起在法国留学就能站在他身边”
　　我不停地想挣脱这个疯女人，右手迎上她乱挥的左手碰撞的好疼。我有点害怕，赶紧缩回来放在胸前，只用左手抵抗着。我是被当成小三在打吗？纠缠了许久终于放开我，她站起来弯着腰俯视我，放着狠话“子措是我的，你最好识相点，跟我作对就是跟整个范家做对。”
　　“我也告诉你，不是我的我不会去争，但是我的，我会拼命去守护。”我左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另外，你真的比不过她，曾今有个人在法国很喜欢子措，她是付出，而你是占有，你真的不配。”
　　可能蹲的太久，站起来腿有点麻，还有点头晕，眼前猛地成黑色。我摇摇头想加速缓解下症状，今天太累了。范耀云这时候猛的一推，我想抓住什么还是没抓住，左撇子下意识是左手撑着地，索性没用右手肘撑地，但还是重重与大地相拥。“你没有教养吗，这是人身伤害，不要逼我报警”真是个疯子。
　　“啊”真玩大了，范耀云用高跟鞋前头踩着我显眼的右手丝带处，那不是显眼，那是伤口的地方。我疼得头上直冒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我用左手努力想抬起她的鞋子。她放开了，“即使我杀了人警察也不会怎么样，我劝你不要和我斗，你玩不起”丢下一句话，踢了一脚甩开门走了。她高傲说她的子措还在等她，不能折磨我太久。子措，我真想说你瞎了吗，慕沁不要偏喜欢这个范耀云。
　　我疼得还躺在地下，脑子里都想不到要找人帮忙。这时候他走过来，通过开着的洗手间门看到我躺在地下，赶紧进来把我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