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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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华下了早朝，又接到一个请帖，是大皇子一派的亲信太尉柳岩，略一思索，又马不停蹄地赴了宴。老皇帝重病在身，对虎视眈眈的皇子们忌讳颇深，因着多次他护驾有功，便将京城掌握一半兵力的虎符交给了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被推上了风尖浪口，不过正也是他所预料到的，或者说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到了太尉府上，无疑是一番试探，随意几句敷衍了过去，姜华就告辞了，即使再不给面子，他们也奈何不得。坐着轿子里，眯着眼本想着早早赶回去，享受下王福的讨好，却被人半路拦下，没想到竟是那人，打起几分精神随他周旋，却让他发觉他的所属物竟然肖想女人了，看着他那副摇着扇子呆呆笨笨的蠢样，心中不觉升起把他摁在床上狠狠蹂虐，让他再也没力气去看别人。完美地掩饰自己的表情，成功让猎物上钩，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大餐一顿了。
此时，姜华老神在在地坐在正厅的座椅上，惬意地眯着眼，身后王福腆着一张胖脸仔细观察着姜华的表情，“老爷，这力度行吗？”这几年娇养出来肥嫩的双手小心地按摩着姜华的肩膀。
姜华仍旧不发一言，让人看不出喜怒。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皱了皱眉道：“凉了。”
王福赶紧拿起茶壶，将茶杯的水换了一遍，双手将茶杯举到姜华面前，笑呼呼地道：“老爷，换一杯。”
凤眼微微挑起，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直到王福被看得发毛，他才垂下眼来，接过面前的茶杯，道：“饿了。”
重重松了一口气，小崽子每每跟自己闹别扭时，这句话就是和解的信号，王福巴巴地身前身后伺候姜华这么多天，还不是等这句话。“得，主子，奴才马上去给您准备！”王福兴冲冲地奔向门口。
姜华望着他圆滚滚的背影，轻声道：“不要让我等太久。”
哄好了主子，王福顿时身心轻松，每次看见小崽子生气，无论对与不对，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几份去哄他开心，不知是天生的奴性，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他也是想明白了，既然姜华不乐意自己娶妻，而且他也没有特别中意的姑娘，想到苏颖，娶了人家怕她也是不甘心。转念一想其实自己一个人也不错，守着小崽子也没什么，再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流落街头。于是娶妻的念头来得快，去得更快，一转头就被他抛之脑后，可是世上总是有那么多预料不到的事。
转眼就要到了清明节，王福里里外外准备祭祀的事宜，忙得晕头转向，而姜华也是终日不在府上，可总归有些事要征询他的意见的。
这日，王福早早地守在姜华房间门口，听到房间里的声响，忙端过热水盆，道：“老爷，可醒了？”
“进来。”姜华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令他心神一晃。王福推开门进去，将水盆汗巾规制好，见姜华衣衫不整，靠在床柱上，半阖着眼盯着王福瞧，明明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即使知道他正在犯迷糊，黑黝黝的眼眸却依旧让王福有些发怵。这几日忙着府里的事，王福就让如风如云他们贴身伺候，到底是两个汉子，照顾姜华也多少有不细心之处，往日也不是没让几个伶俐的丫头服侍，不是犯错，就是被姜华看不上眼。久而久之，王福也只能亲自上阵，实在忙不过来，就让如云他们两个代替。
耐着性子，帮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自己的姜华，套上衣服，蹲在地上帮他穿上鞋子，抬头一看，正对上姜华精致的脸蛋，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抿着红润的嘴唇，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王福心里像是被羽毛挠过，痒得他心尖发颤。急忙站了起来，沾湿了毛巾，拧干了水，胡乱地帮他擦了脸，折腾了半晌，王福才把人收拾妥当。
“老爷，今年清明祭祀，是否要按照惯例，请姜家旁支去祠堂拜祭？”王福整理着姜华的衣领，趁机提一下关于祭祀的事情。
“恩，一切照旧，你看着办吧！”姜华皱了皱眉，斜了一眼王福，起身上早朝了。
“是，”看着姜华的背影，王福轻声说道。他原本想问的并不是这句话，可是看见姜华不耐烦的模样，也不敢再提了，可是有人比他还要关心。
这不王福刚刚送走姜华，东苑里就差人来找他了。
“王管家，柳姨娘请您到东苑一聚。”来的人正是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红梅，此时笑意盈盈地来请他过去。
“哦，那自当要去，走吧！”王福心中直犯嘀咕，面上却仍是一副平静。
这东苑在正院以东，安置的都是府里的姨娘，有宫中送来的，也有讨好姜华的大臣送的，极少是姜华自己纳进来的，而柳姨娘就是这极少中的一个，也是在姜华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位。
“王管家，到了，请吧！”红梅欠身退了一退。
前面是落凤亭，建成之时当今皇后亲笔为它题字，由此可见姜华的受宠程度，看了一眼站在亭中倚栏而望的窈窕身影，只不过此时柳姨娘招他来，其意思显而易见。
登上石亭，王福胖乎乎的面上堆起笑意，“柳姨娘，不知唤我有何事？”
“王管家，坐吧！”柳姨娘回过头来，娇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敢当，我王福只是奴才，怎能和您同坐呢？”王福摆了摆手，推脱道。
“王福你跟在老爷身边最久，最得老爷倚重，为王府尽职尽责，坐下又有何妨？”柳姨娘挽了挽发髻，半是恭维半是讽刺。
“都是我的本分而已，承蒙姨娘夸赞。”王福小眼眯成了一条缝，像是没听懂似的，笑嘻嘻地回着。
柳姨娘面色变了一变，咬了一口银牙，道：“明人不说暗话，想必王管家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纵然你与老爷有十几年的情谊，若我在老爷身侧吹吹枕风，即能让你平步青云，也能让你一无所有。”厌恶地瞥了眼满身肥肉的王福，耻笑着扯了下嘴角。
“柳姨娘，你这又是何意？这主母之位，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即使我站在你这一边，老爷的心思你我也不能改变。”王福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与柳姨娘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三年，此时她贸然撕破脸皮，细想之下应该不是单纯地为了拉拢自己，正疑惑着，却见那柳姨娘突然贴近自己。
“非礼了！快来人啊大胆王福！”未等他反应过来，柳姨娘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扯开，衣衫凌乱，满脸得逞的笑意，眼中含着浓浓的恨意，嘴里大声地嚎哭着。
顿时明白了，王福想要推开她，不妨她死命地拉着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摆脱不得。
“柳姨娘，怎么了！”红梅冲了过来，见状，大声尖叫，“王管家！你在做什么？”
王福心中正在懊恼，远远地看见有巡逻的侍卫赶了过来，狠心地推了一把疯癫的柳姨娘，却见她一头栽向石桌，霎时间，头上鲜血直冒。
“来人啦！王福杀人了！”红梅扑向柳姨娘声音刺耳地尖叫着。
此时听见动静的侍卫赶了过来，见状，面有难色。
“何事如此喧闹？”一身着金黄蟒袍，腰怀龙形玉佩，两肩绣有五爪龙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迎面而来，身后跟着几个统领侍卫模样打扮的随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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