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救人(下) ...
-
赶到张府时夜已经深了,里面灯笼亮的不是很多,门口只有一个守门的老汉,阿芙叹了一声说“越有钱越抠门,钱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不出去。”王二丫骂道“费什么话,唯恐被人发现不了啊。”
阿芙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她和王丫头一组,王丫头把捆绑好的一大摞干草和油桶交给狗剩子,狗剩子和王二丫在后院东侧准备。她俩麻利的翻身入院,王丫头实力不行啊呦一声幸好这张家还不是太高门大户否则他俩肯定立即被人围攻送官府。阿芙在心里骂了句,丫丫的,猪一样的队友。
见过王丫头的实力后阿芙让她先躲在院里的老槐树下,西院一般是下人住的地方格局简单线条粗糙不容易让人发现,阿芙探头探脑一番麻利的跑到右边第三个亮着灯的房间通开窗户纸,圆溜溜的大眼睛蹭上去转了一圈,消息准确二愣子被绑在木柱上耷拉着脑袋显得没什么精神。阿芙朝王丫头挥挥手那边立即学了两声猫叫又学了两声狗叫,猫叫是怕门外的人听不见狗叫可以比较大声应该能听见多叫两声是省的外面两个人走神听不见。
阿芙踮着脚快速跑到二丫身边等着,不一会儿烟雾腾腾小丫头大喊“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啊。快来人啊。”接着西院这边房门迅速打开丫鬟婆子一涌而出有的边走边穿衣服全都跑到前院厨房去拿水桶接水。
王丫头比较着急几次要出去被阿芙拉住过了一会儿阿芙看她木呐呐的站着比王二丫听话多了说“走啊。”
王丫头赶紧跟在阿芙的身后给她放风,阿芙瞧瞧门上的方锁咂咂嘴说“就这破锁够丢人现眼。”取下破帽里的铁丝对着锁眼三拧两拧哗啦一下门开了,王丫头用扑的进去二愣子愣了随即嘿嘿嘿傻笑。阿芙举起胳膊挡住进去说“老子最见不得人家腻歪,赶紧解了绳子滚回家去。”王丫头赶紧抬起头来帮他解绳子,阿芙又一次叹息拿出怀里的小刀用力一割二愣子恢复自由粗大的胳膊拥着王丫头在阿芙再一次发火前两人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
三人出门阿芙说“你们先走。”
王丫头说“你呢?”
阿芙扭头说“我在寻摸寻摸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王丫头担心的说“还是走吧,你不是说那点干草烧不了多少时间吗。”
阿芙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不用你来教训我,赶紧滚回去等我。”
经过这事王丫头知道阿芙面恶心善拉了二愣子翻墙而去,累赘走了阿芙整个人都觉得轻快。王二丫和狗剩子等在前院西北脚下,狗剩子焦急的探头探脑王二丫靠着大树根说“别看了,数到一百他们准出来。”
狗剩子回头说“你怎么知道。”
王二丫抬头看辽远璨目的夜空说“这点事难不倒臭小子。”因为安城她经常往破茅屋跑跟臭小子虽然时常斗嘴但心里还是佩服他的,臭小子嘴臭脑子太好使,要不然一个外来客能在安化街上吆五喝六,能在万桐街里东倒西拐。
数到五十九的时候两个身影翻墙而下,狗剩子立即起身一瘸一拐的上前王二丫也跟着起来,二愣子拉着王丫头跑过去看了下狗剩子受伤的腿说“哥,对不起啊。”
狗剩子拍拍他的肩膀说“矫情什么,老子好的很。”
王二丫问王丫头说“臭小子呢?”
王丫头回头看看说“还在里面,要我们先走回去等他。”
狗剩子和二愣子虽然欺软怕硬但挺讲义气的非要等阿芙出来一起回去,王丫头也是这个意思。王二丫还是那句话“走了,臭小子不会有事。咱还是先回去跟安城报个平安免得他着急。”
狗剩子一听这话急了说“你个欠扁的骚娘们儿,刚过河就拆桥你是巴不得臭小子出事好霸占安城是不是?”
王二丫也来气了骂道“你个挫货孬种,来教训老娘你算老几。”
二愣子见局势不对赶忙劝说“我看二丫说的对咱先回去臭小子机灵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丫头也怕他们吵起来惊动张府的人跟着同意回去,三比一,立场颠倒过来王二丫得意的笑。狗剩子托着腿坚持不跟他们走在一条线上。
安城收拾好碗筷,摸索着一根最长的蜡烛点好帮阿芙补被老鼠咬破的破棉被,不久屋里烛光的闪烁中银色铠甲闪着冷光。安城抬头眼眸平静而幽深此时却多了一丝比铠甲还冷的寒意。
来人说“二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安城不语,来人又说“太子殿下重伤,二殿下这次恐怕不得不回去了,请您做好准备。”
安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躲是躲不掉了。”
“二殿下可有何指示。”
“阿弟快回来了赶快离开。”
屋里又是静静的一片仿佛没人来过,也没人跟他说过什么。为数不多的半截蜡烛烧下去,王二丫和狗剩子吵架声远远传来,安化街上的人不懂得矜持为何物操着一口脏话大着嗓门对骂。安城赶紧迎出去四人出去四人回来,但是阿芙呢?
“你们回来了阿弟呢。” 安城难得的问。
“等会儿就回来了。”王二丫抬头说,他平日里冷的厉害跟街上的人几乎不交际只有有关臭小子的事他才会紧张兮兮的多话。
“为什么?她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安城又问满脸的担忧,每一次就算心里相信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但仍说服不了自己放心。
“他说好不容易进去一趟要好好寻摸寻摸让我们先回来。”王丫头一字不落的说。
二愣子也点头说“放心吧,我们都对臭小子有信心。”
阿芙这边左绕右转大户人家她进的多了平日里也颇有研究一看就能大致猜到哪间房子是做什么的,首饰不容易出手所以闺房她一般不进找到账房撬开门栓闪进去,闪亮的眸子一眨轻松的寻到藏银子的柜子,掏出铁丝轻易的解开,黑漆漆的爪子伸进去。拿了几锭雪花纹银重新关住落了锁,有条不紊动作娴熟,她这人很有道德的从来不贪心钱么够用就行,不像这些有钱老爷都一样的嘴脸,比如张员外平时也是刻薄佃户欺压软弱放高利贷等等用黑心钱挣下的家业,活该他后继无人生了个闺女还嫁不出去。她是实在熬不下去了借个光而已,阿芙念咒似的用每次安慰自己的话安慰一番。
或许是她理由充分这么多年从未事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