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тундра冻原》潮藓

6、小雀

　　枝头所停之雪雀，其名为——＂托里斯＂

　　今天清晨格外的冷，窗外的枝头挂满了雪，托里斯穿了厚实的军绿色棉衣，戴着皮手套，招呼了他的小狗到村外散步去。天空挤满了灰云，下起了小雪。

　　＂真冷啊……＂托里斯＂扑通扑通＂地拍着手套，小脸冻得通红，他的嘴里呼出枭枭白气。他的小狗撒开小短腿和他一起走出村子，走到村外的冰河边，走到小木桥上，小河两岸是苍翠的针叶松，它们全都肃穆地覆着冰雪。

　　＂早上好。＂突然，一个甜甜的童声从河对岸传来，＂那只小狗，很可爱呢。＂

　　托里斯惊讶地回头，却看见一个银发、高鼻梁的半大少年笑眯眯地握着红肿的手站在河对岸，他生着东.斯.拉.夫人的典型长相，戴着长长的白色围巾，但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的，袖口和大衣下摆上沾满了红褐色污渍。

　　托里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忍不住轻声喃道：＂真可怜，那孩子，是鞑.靼族的……＂他的心中充满了怜悯。

　　斯捷潘也细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名为＂立.陶.宛＂的国家：那孩子蓄着及肩的棕发，眼睛很大，眼神也很天真，看上去很伶俐。

　　斯捷潘忽然想起自己本是＂认识＂这孩子的，因为以前，这孩子不也欺负过他吗？

　　——以后应该能成为好朋友的吧？

　　斯捷潘的目光触及到托里斯身后宁静祥和的村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晦色。

　　＂汪！汪汪！＂托里斯的小狗似乎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它朝河对岸的孩子狂吠起来，凶狠地呲起了牙，还用喉咙发出威胁性的呼噜声。

　　托里斯慌乱起来，他连忙边解释边蹲下来安慰他的小狗：＂奇怪？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呀？怎么突然……＂

　　＂那个，你愿意和露西亚成为朋友吗？＂

　　托里斯抬起头来，发现那个奴隶少年依旧暖暖地笑着，握着冻僵了的手。托里斯怔怔地望着那笑容，居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托里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感觉，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只好掩饰似地回答：＂只是做朋友的话现在就可……＂

　　＂不，＂斯捷潘却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捂住了胸口，＂现在还力量不足。等有一天，露西亚变成了大国，到那时再做朋友吧！一定……＂

　　他攥紧了覆在胸口上的拳头，那个人留下的向日葵盛开在他的心中：＂一定……＂

　　未等托里斯的答复，斯捷潘就转身离去了。他跑起来，头也不回地狂奔着，向着旭日升起的方向，抛下他沉重的枷锁，抛下他灰暗的童年，抛下那个天真、弱小的自己……

　　斯捷潘消失在森林深处。

　　托里斯的小狗朝斯捷潘离去的方向呲着牙，托里斯紧紧地抱住了它的脖子，面露惧色：＂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斯捷潘诡异的话语和奇怪的手势浮现在他眼前。

　　——＂等有一天，露西亚变成了大国，到那时再做朋友吧！＂

　　＂等我，一定……会去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