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命，破长空》白昼密雨

26、神秘老板

　　“陶主，本王还没见过尊主对哪个女子这样过......”
　　皇甫睿八卦询问，他也知道打听尊主的私事不太地道，可是他就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然后皇甫睿就理所应当的收到了陶之行的一个大白眼。
　　皇甫君尧一行人被朱雀坊老板带到了会客区，雅颂怀歌以及覃霜杨曳也被邀请进来，这几人见会客之地同朱雀楼是分开的，便没再推辞。
　　“这位司蕴姑娘到是与众不同，朱雀楼这样的地方也敢进？传了出去怕是有损名声吧？区区一个小人物，损了自己的名声倒也无妨，可偏偏把尊主卷了进去，尊主的名声岂容她丢？”
　　黄衫怀歌早就看不顺眼行为粗鲁、胆大妄为、挑衅尊主、不懂礼数的司蕴。
　　她也不晓得，这样的女子凭什么让尊主青睐有加？
　　粉衫女子闻言呵斥道：“休得无礼！”
　　听到姐姐呵斥自己，怀歌气上心来。
　　“姐姐！”
　　“我家妹妹不懂事，雅颂在这里给赔个不是。”粉衣女子作揖道。
　　陶之行受了雅颂的礼，腹黑冷漠回道：“司蕴姑娘若真丢了尊主的名声，倒是尊主巴不得的一件事。”
　　我们家尊主成天想着怎么把司蕴弄进碗里来，呃......弄进霍门里来。说司蕴丢尊主的人，前提得她是尊主的人。
　　事实是，她不是。
　　“在场众位何人不知我家宫主同你们尊主的关系？陶主这样讲有些偏颇了吧？”
　　雅颂怀歌是天下第一美女兼才女—花漾的左膀右臂，江湖称她二人为“双娇”。花漾为花翎宫宫主，花翎宫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花翎宫与霍门私交甚好，江湖上也流传着花漾与霍琛之间的各样绯闻。
　　怀歌是打心眼里替花漾姐姐来气，看着尊主对别的女人这样上心，究竟把花漾姐姐放在何处？
　　瞧着气氛不对，朱雀楼老板连忙圆场道：“哎呦！哎呦！二位消消气......消消气。”
　　陶之行懒得跟个女人计较，冷哼了一声。
　　怀歌虽受了气，可见陶之行不搭理她，她也没再不识趣。
　　在她的心中，花漾姐姐是她的偶像。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霍尊主这样举世无双的男子身旁。
　　可现如今......凭空冒出个司蕴。她的风头俨然盖过了花漾。
　　更糟糕的是，尊主待她与待花漾姐姐完全不同。
　　尊主对待女人都是冷漠的，无论那女子容貌才情如何。
　　只有花漾姐姐，尊主对待花漾姐姐总是足够耐心。他不像无视其他女人那般无视她。
　　可这个司蕴......这个司蕴太过于奇怪。她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行为举止粗鄙不堪，根本没有女子该有的礼节。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却有着“尊主”的影子......那骄傲的态度与尊主何其相像！尊主待她更是与众不同。
　　顶嘴、打架、拒绝、威胁、甚至强吻......这些流氓行为司蕴全部都对尊主做过。就算是花漾姐姐也不敢如此对待尊主！可这个司蕴不仅做了，尊主却没深究。
　　怀歌有些不明白。尊主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不觉，司空蕴和霍琛已经朝这边走来。看到两位当事人终于出来，众人皆满脸暧昧之色。
　　待司空蕴走进，她突然发现了一位熟人。
　　长安街典当行掌柜的。
　　“哎呦！姑娘！怎么是你？”那老板见着司空蕴也是大惊。
　　赫子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
　　司空蕴点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这家朱雀坊该不会恰巧也是您的吧？”
　　司空蕴差不多已经确定，如果这朱雀坊是眼前之人的话，那这些所谓的机甲术和隔音设备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是“他”的地盘。
　　那么那位公孙妙栀呢？也是他的人吧？
　　想到这里，司空蕴冷笑连连。
　　“老掌柜的，我方才饮酒饮多了，此时想去解个手，劳烦您带个路。”司空蕴信口捏了个借口。
　　掌柜的人很热情，带着司空蕴寻路。
　　司空蕴还未走远，就听见那方传来一句：“不害臊！”
　　司空蕴有些无语，她又哪里得罪了这位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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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特意引在下前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那掌柜的是个人精，早就看透了司空蕴的意图。
　　“我还寻思着这朱雀坊怎么能这么妙，原来是'你'的啊。”
　　“唉，姑娘话虽说得隐晦，不过我也隐约听得明白。”掌柜的叹了口气。
　　“姑娘，无论是当初的典当行还是今日的朱雀坊，从来都是姑娘自己选择的。这啊就是个缘分！长安街典当行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家，可是您偏偏进了我这家，花街青楼更是数不胜数，您也偏偏入了我朱雀坊。”
　　司空蕴闻言倒是认可点头：“老掌柜的有话直说。”
　　老掌柜的摇摇头接连说道：“姑娘，世间万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执着？”
　　执着？呵......何为执着？
　　“掌柜的，你不是我。你若是我，便会明白，世间有些事不得不执着。”
　　这位掌柜的字里行间都在为“他”做说客。怕是想让自己不要插手“他”的计划。
　　难道他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崩塌？亲眼目睹这里每一条生命消逝？
　　做梦！
　　老掌柜的颇有无奈道：“姑娘怕是会错了在下的意思。”
　　司空蕴皱了皱眉头，双手插在身后道：“那请老掌柜的明白些讲。”
　　“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典当行和朱雀坊都是真心实意而非虚情假意呢？”
　　真心实意？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他”对我真心实意？真心实意的帮我？给我酒喝？
　　OMG别搞笑了。明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世间哪有白食可吃？他是自己的对手！是敌人！
　　司空蕴嗤笑一声：“老掌柜的说笑了。我们素昧平生，为何要对我真心实意？”
　　“姑娘，是否是素昧平生这点只有你自己的心里知晓。为何不能对你真心实意？为何非要对你虚情假意呢？”
　　老掌柜的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银盒。
　　“方才尊主在那，妙栀不便将此物交与姑娘。遂托我帮忙将这物什转交给你。”
　　“妙栀一生也是坎坷，难得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姑娘就不要推辞了。他与朱雀坊的关系不大，姑娘切莫多想。”
　　说罢，老掌柜的将那银盒递给了司空蕴。
　　司空蕴缓缓的伸出双手接下银盒。这个盒子朴素得很，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但看起来却很受用。
　　慢慢打开银盒，司空蕴不禁怔住。
　　但见一支古老繁美的银镯躺在那里，时光赋予它斑驳，亦赐予它新生。它的精美程度不可言喻。
　　可......可这个镯子让她陌生又熟悉，尤其是中央镶嵌的那颗通透绿玉石，她好似磨擦过那颗玉石千遍万遍。
　　她想得出万千个理由拒绝这个礼物。
　　可真看见它，拒绝之语却说不出口。
　　司空蕴目光呆滞，愣愣道：“多谢掌柜的，也代我向妙栀表示谢意。我不会推辞，这个镯子我很喜欢。”
　　掌柜的松了口气道：“姑娘是个聪慧人，想必找得见回去的路。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今后若是有缘，你我二人说不定还会再见。告辞！”
　　老掌柜的抱拳退离。
　　司空蕴回给掌柜的一礼道：“告辞！”
　　待掌柜的离开，司空蕴把镯子收进怀中，开始细细品味老掌柜的的话。
　　很显然，朱雀坊典当行都与乔安密不可分。司空蕴初来乍到，乔安又是借她银子又是赠她美男的，最重要的是乔安完全没有躲藏，而是开诚布公的告诉司空蕴“典当行、朱雀坊都是我乔安的！”
　　这种行为倒是让司空蕴捉摸不透。
　　乔安这家伙是想先给自己个甜枣麻痹自己，然后再狠狠扇一巴掌？
　　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阴谋诡计？
　　亦或是真如掌柜的所说，他是真心实意的帮她这个地球老乡？
　　妙栀真如掌柜的说得那样同乔安没有半点关系么？
　　这些问题司空蕴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乔安很清楚自己现今的实力和位置。
　　她暴露了。
　　回到霍宅的途中已经夜深人静，与方才花街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对照。
　　司空蕴和霍琛一路无言。二人均是各怀心事。
　　看见今天的司空蕴，霍琛更加确信这个女子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回想起来，这个女子确实奇怪。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深知世事。
　　她功夫卓越，内力深厚。不过内力却没有波动。就像是凭空冒出般。
　　她大多数情况下是没心没肺，但有时候却会透出严肃与愁殇，仿若顶着巨大的包袱，承载着沉重的责任。
　　她与他，何其相像。
　　“霍琛，谢谢你。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司空蕴望着天上的月亮负手说道。
　　谢谢他没有追问自己，为何会在云台山泪流满面。
　　她不怕他查，结果必然是什么都查不到。
　　但她怕他问，因为面对这个男人，司空蕴委实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他们二人不过半路相识，可霍琛倾予了自己信任、包容。司空蕴不是冰人，他对她的好她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