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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少年皙然 ...
须臾,酒楼西北角有四人应声缓缓站起,为首的目测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朴实,肌肤上明显留存着岁月刀剑风霜的痕迹,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竟然是如狼一般的墨绿色。他定定地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就像迎风傲然矗立的伟岸大树。
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背后,是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也不过就十七八岁的光景。
此刻,那三人也都抿紧了唇线,同样将肩胛挺得笔直。他们四人看似都身着普通衣物,仔细视察方可以发现,他们衣角下都飘扬着若隐若现黑色衣料,那四人就如此笔直站在西南角,无所畏惧地看向司徒似锦。
司徒似锦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是你们传的消息,所以寻七七才会接到暗杀的密令。”但他的语气平平,似乎这并不是问句,而是一句语调平缓的陈述句。
那中年男子绿色的眼睛闪了闪,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身后一名少年人点点头,那清秀少年人这才开口回答道:“的确是少主的命令。不过……就此看来,似乎他还是低估了你们,你们是故意拿出‘天觞’再伺机灭了寻府满门的,对吧。”
他们灭了寻府满门?思祺一愣。
子桑昱不知何时也款步走到司徒似锦身旁,倚在他身上,暧昧地细细笑道:“他不是低估了我们,他是故意的,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和似锦的这点小心思。”
随后,他不经意将目光对上那为首人,脸色忽然一沉,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直起身,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为首的中年人。半响后,他才缓缓开口,朗声问道:“为什么不亲自开口回答?莫非,这其中又是有什么隐情?”
那清秀少年人见此,面上隐隐透出几分焦虑神色,急忙又要开口辩解,中年男子却丝毫不介意地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轻举妄动。随后轻轻笑道:“公子果然好眼力。”
他的声音竟不是思祺想象中的那样粗犷沧桑,说话时略微带有一点点奇怪的发音,却异常地好听,声线圆润清朗,根本就是少年人才会有的声音!
果然,那中年男子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拂,竟然生生扯下一张薄薄的画皮来。而在那画皮之下,竟然是一张异常美丽的脸庞!
那中年男子,不,现在应该称他是有着狼一样绿色眸子的美丽少年。他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子桑昱,墨绿色眼里满是赞赏。他唇色如蜜,鼻梁高挺,皮肤奇白,看起来应该是异域人。虽身着普通布衣,因这华丽精致的容貌,却犹如穿上锦衣华服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却忍不住偷偷看了又看。
司徒似锦见罢,也不惊讶,只是冷然一笑,缓声道:“看来阁下此行是受人之命,如此,就不得不好好切磋一番了。”语毕,他手上的“天觞”竟蓝光更盛,笼罩他周身,衬着他俊美若神的秀脸,恍若仙人临世。
绿眸美少年的唇角绽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接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一挥,方才置于桌上的灰色剑鞘稳稳落在手上,剑鞘虽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门道,然而那剑在抽出来的同时,也让思祺饱够了眼福。
那是一把异常美丽的剑,绿光萦绕,通体碧绿,有些形似翡翠的颜色。很衬绿眸的眼睛,都像狼一样,美丽而危险。
但思祺来不及看清,因为只是瞬间,司徒似锦已经骤然行动。
顷刻之间,他便与绿眸美少年纠缠在一起,动作迅速到让人咂舌。此时,耳边只是闪过两剑相撞时候的清脆声响,两人所在之处,莫不是一片狼籍,蓝绿之光纵横交错,一时间让思祺分不清真真切切,恍然间看到司徒似锦黑曜石般的眸子,竟然与那绿眸美少年一般,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姑且可以算作是一种兴奋的光。
思祺料想司徒似锦自小习剑,剑法应该是早已炉火纯青,而看那绿眸美少年这凌厉的架势,也该是个不好欺负的主。两人定然高处不盛寒许久,内心早已蠢蠢欲动,如今棋逢对手,更是斗得酣畅淋漓,两剑相撞之声,竟也奏出了异样和谐的声调。
她虽并不是一个警惕性很松懈的人,但由于方才她在屏神注视两人一动一静之时,太过与专注,也大意忽略了周遭的变故和动静。
那三名清秀少年不知不觉间悄然间相互一点头,随即也抽出佩剑动作迅速地向思祺与子桑昱包围过来。思祺还未反应过来时,子桑昱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出了三人围成的阵中。思祺定神一看,才发现这个三人剑阵她曾经在书上看过,说是若三人心意相合,则遇神杀神,见佛杀佛,严谨而密不透风。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那三名清秀少年毕竟从小接受训练,见她脱离剑阵,又迅速展开包围,再次将二人困在阵中。思祺勉强定下心神,转眼看向子桑昱苦笑道:“怎么办?”
子桑昱似乎也注意到事态的严重,他来不及唤出凤翼神弓,又要护思祺安全,如今是分身乏术。他敛去了脸上玩味的笑容,一边拉着她四下闪躲,一边有些无奈地回道:“我对这个阵法不是十分熟悉,如今这样……只能先混着了。”
啊?他也没辙?思祺忽然觉得有些心累。
她一边跟着子桑昱四下闪躲,一边努力回忆调动起大脑里所有关于此剑阵的信息。正头疼万分,忽然子桑昱一个收手,迅速将她揽进怀里,她被吓到,因了他的帮助,才陷陷擦过一次致命攻击。子桑昱见此,不悦道:“专心点,不然命都没了。”
思祺却应了这一吓,忽然想起这剑阵的破解法门来。不同与身旁这位美少年的不满,她满脸神色喜悦地抬头道:“我知道改怎么破这剑阵了,以南为中心,取一条四人交迭剑阵的中线,从左边开始进攻,只要打乱一人脚步,剑阵自破。”
“真的?”子桑昱显然有些不太信任地挑眉问道。
“真的。”思祺无奈地撇撇嘴,一副“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两人交谈之即,那剑阵的凌厉攻势又一次袭来。子桑昱颇为无奈,咬牙道:“那就试试看吧。”他来不及唤出神弓,只好一手拉住思祺,一手居然就这样在剑阵中挥洒自如,按着思祺所说,就如此徒手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他额角隐隐约约渗出一摸薄汗,逐渐缓缓地向司徒似锦那边靠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染上了点点血痕,看起来伤得不轻。
再看司徒似锦那边,他先前与绿眸美少年斗得难分伯仲,但毕竟司徒家是名剑世家,司徒似锦从小又接受严峻训练,自然在剑术方面颇有建树,御剑之时,得心应手,气势如虹,甚至在愈加的打斗中非但不会越减越少,反而倒越斗越猛!
有了这方面上的差异,渐渐地,绿眸美少年占了轻微的下风。然而,绿眸美少年却并不以为意,他释然朝司徒似锦微微一笑后,竟又负手掏出一把嵌有红色宝石的银光短匕首出来。那小匕首寒光熠熠,看起来十分锋利。
如今他右手使剑左手持匕首,两边竟是使用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武功套路,剑与匕首配合得相益得彰,左手使匕首的同时也巧妙弥补了剑法上的破绽,一时间竟狠狠制住司徒似锦的剑法套路,两人就此斗得难舍难分。
所幸司徒似锦在打斗之中也不忘关注子桑昱那边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子桑昱向这边缓缓靠拢后,尽量小心地挪动重心,一面应付绿眸少年的凌厉攻势,一面同样缓缓向子桑昱靠拢。终于片刻之后,两人的脊背紧紧贴到了一起。
司徒似锦立刻放弃了与绿眸美少年的争斗,在绿眸美少年还未明白他意图之时转身将“天觞”对准那三名清秀少年,轻轻松松坏了布置严谨的剑阵。
那三名少年的配合固然稳妥,但司徒似锦毕竟从小学习百家剑阵,方才那剑阵之破,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再加上因为思祺的指点,子桑昱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脚步,更是不费吹灰之力。果然,三名清秀少年终是抵御不了“天觞”招招致命的攻击,全数受伤倒地。
绿眸美少年微微错愕,美丽的绿色眸子里暗潮翻滚,却也不加言语,他朝司徒似锦赞许一笑后,匆忙间快步将那三名少年统统抱起,唇齿间默念咒语,顷刻间四人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酒楼满地的狼籍。
思祺一颗悬着的心这会才落下来,连忙拍拍胸口压惊顺气,顺便注意起酒楼的四周来。经了他们方才那一斗,偌大的酒搂里早已空无一人,客人见情势不对,早就悉数闪人。杯盘狼藉,遍地皆是打斗间损坏的桌椅瓢盆,颇有几分狼狈的味道。
然而,她转身却错愕地发现,酒楼一角里,竟还存有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桌子上阵阵酒菜飘香,竟然没有洒下一星半点菜汁酒水。而再看这酒楼的布局,很显然地,这张桌子原先绝不可能放在那个位置。难不成,是桌子自己长脚跑了?
思祺当然不相信。
因为,她看见在这酒菜之旁,斜斜靠着一皮肤白皙的俊秀少年。他庸懒地一手支住下巴,面上笑容玩味地看向这边。嘴唇还是如孩童般娇嫩柔美,眼睛与司徒似锦一样是黑,却不像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这般坚硬,瞳孔漆黑,眼神中缓缓流转的是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
而如今,他正神色愉快地向他们招招手嚷道:“好啊。”顿了顿,又笑得像花丛中最娇美的那朵芬芳道:“师兄,你受伤了哦。”
受伤?
思祺疑惑地转头看向子桑昱,却见向来镇静如子桑昱,此刻脸上竟显出颇为无奈的神情来,他摇摇头仿佛显得不可置信一般。须臾,才张口缓缓吐出二字:“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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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皙然的少年点点头道:“师兄还真是待然儿不薄,这下……”他抬头扫视酒楼四周空无一人的杯盘狼藉,似乎显得十分满意,没心没肺地笑道:“这下,我就可以不必再付饭钱了。”语毕后,还俏皮地朝思祺眨眨眼,模样天真可爱。
子桑昱却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被禁足三月吗,怎么转眼间又开始到处晃荡了。”“师兄此言差矣。”皙然还是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摇摇道:“就那扇破铁门外加几道咒符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我哦?”
随即,他伸手提起本来搁在一旁的剑鞘,直起身来笑笑道:“而且,有它在,就算是七十八道那般粗那般厚的铁门,也奈何不了我。”
思祺这时候才看清楚他完全的面貌。方才一瞥觉得他面容姣好秀气,以为只是个纤弱的美少年罢了,但此刻才发现,他虽眉目间还留有孩童般的天真清纯,但将脊背直直挺起之时,粗略看去竟与子桑司徒一般高矮,漂亮的锁骨、薄薄的肩胛,虽然让他显得有几分稚气,但也绝对是一个十足的美目少年。
皙然手上那把剑虽还在剑鞘,但强烈的光芒已然从周身细细碎碎地发散开来。竟是红蓝交替的荧光,红色先是慢慢聚集,随后沿着细细的纹路渐渐消逝在空气中,下次再次聚集的,竟就是天空一般湛蓝的颜色,同样随着荧光淡淡散开,迂回之间,又慢慢幻化成红,如此徘徊反复,衬着剑鞘上的繁复花纹,如梦如幻。
司徒似锦始终不语,目光炯炯地直视皙然手上之剑。思祺觉得异常眼熟,但却始终记忆不起来,苦思冥想之际却听子桑昱再是一声冷哼道:“你这样委屈它,它倒也肯就如此忠忠诚诚地随着你胡闹,真不知是它太傻,还是你魅力太大。”
皙然听罢,似乎觉得很委屈,红唇微撅,不满地嘟嚷道:“它只是在休息啊,我出宫的时候用它破了好多奇怪的围攻暗杀,我想它一定累坏了。”
此时,子桑昱琥珀色的眼眸里已经暗潮翻滚,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长吸一口气,表情柔和地笑道:“所以……你就宁可牢神牢力地稳住这桌饭菜不洒一滴酒水,也不愿意来帮帮你师兄我吗?亲爱的然儿。”说到最后,声音已然渗透出丝丝凉意。
皙然有些心虚地偏了偏头,低头瞄到子桑昱手上的剑伤,呵呵干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小瓷瓶,黑色的眸里忽然闪过许些笑意,又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递出那白瓷小瓶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昱师兄用这药好了,我可是从师傅那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带出来的啊。”
“哦?”子桑昱明显表示怀疑,但还是缓缓揭开暗红色的瓶塞,用左手轻轻摇晃瓶底,道出来的粉末竟然金光闪闪,迅速融合到他右上的伤口之上,粉末所到之处,伤口竟速度惊人地自然愈合,只是须臾片刻,方才被丝丝鲜血染满的手立刻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受伤的迹象。
真是个宝贝!但是,思祺恍然间注意到,子桑昱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镀上一层薄薄的细汗,正要询问。却发现他漂亮的眉此刻也已经微微地皱了起来,他不发一言,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许久,他才猛然抬头瞪向皙然叫道:“你竟拿这瓶!”
司徒似锦挑挑眉,转身走到子桑昱身旁,一手揽过他手上的白瓷小瓶,仔细看了看那金色粉末,才释然道:“原来是‘七刹金粉’,竟是你们宫里愈合最快,滋味却也最毒辣的一味伤药,不到重大伤势绝不使用。”
子桑昱点头,恨恨咬牙道:“我十四岁那年年少气盛,自私下山数日,被师傅寻回时因为太露锋芒反倒惹上一身伤痕,不得已才使的这药。那也是我平身第一次尝到这药的毒辣滋味,伤口虽然愈合得飞快,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叫我发誓此生除非万不得以绝不再碰。”
皙然听罢,也不再笑。漆黑的瞳孔看不此刻的情绪。
他朝子桑昱摇摇头道:“师兄,你不懂。”子桑昱挑眉,他轻叹一再口解释道:“我只带了这‘七刹金粉’一瓶。受伤时只得用这药,它让我明白的,并不是不再沾它就可以。而是为了不再沾他,就要记得这伤口的味道。师兄,莫非是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说这话时,脸上神情已然褪去少年的漠然与庸懒,眼如星芒,黑如墨子,炯炯有神,言语间兀自有一股让人俯首称臣的魄力。
子桑昱抬眼看他良久,抿唇不语,若有所思地低下手静静看着已然痊愈的右手。须臾,他终于笑了出来。面色已经恢复柔,摇摇头看向皙然,无奈叹道:“你啊……”
皙然俏皮地朝他吐吐舌头,转眼看到思祺,展颜一笑,三步两步窜到她跟前,声线暖暖道:“我叫闻皙然,你叫什么?”
思祺方才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白戏,见皙然忽然几步窜来,不免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被这可爱少年的认真感染到,也颇为真挚朝他笑了起来,道:“我叫思祺。”
转眼看到子桑昱若有所思的神色,才恍然发现,自己与他们同在数十日,却是第一次正式告之名字。不由摸摸鼻子苦笑起来。
皙然点点头,再次无事可做。他转头看向许久不语的司徒似锦,随口问道:“似锦,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思祺本以为依司徒似锦的性子,是不太可能搭理皙然的。没想到他点点头,竟认真地偏头想了想,神色态度皆十分认真地回答道:“计划已经被打乱,具体的行程安排还没有确凿,但最终目的地是五十弦。”
“五十弦?”皙然皱眉,“多没意思啊,不如随我一同去艾斯特转转,我早就想去那里了。”艾斯特?思祺不禁感到疑惑,这不是古代么,怎么会有如此富有西方气息的地名。不禁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叫艾斯特?”
皙然释然一笑,解释道:“这是因为发现艾斯特的是一金发蓝眼的异族人,他究竟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艾斯特就是以他命名的。”
噢?这还真是有意思……
皙然顿了顿,似乎察觉到思祺颇有兴趣,继续耐心解释道:“据说那块区域终年云雾缭绕,深不可测,奇异物遍布每一个角落,步步惊险。疑是废弃的上古名城,不知为何一夜间变得死气沉沉,就此吸引了不少异物,又因为岁月的侵蚀而不为人知,所以如今就算再次重见天日,人们也因为那里的荒诞传说而不敢靠近方圆百里之内。”
看来,还是个不错的探险基地嘛……思祺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子桑昱挑挑眉接道:“所以,你千辛万苦地逃下山来,就是为了去艾斯特一探究竟?异域人的话,哪能相信多少呢?”皙然摇摇头,邪邪笑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既然你们暂且没有安排,姑且耽搁几日又有何妨?不如和我一起去探个究竟。”
司徒似锦闻言,想了想后,向子桑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子桑再看看思祺一脸期待的眼神,皙然面上的自信神色,终于开口道:“好,暂且先去艾斯特。”
随即四人一同走出酒楼,不知何时,酒楼外已经是一片夕阳红。
思祺一手遮住并不强烈的阳光,一边紧紧迎着夕阳跟在四人身后。
夕阳下,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颇有几分眷顾的味道。她隐隐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和不明就里的身份,忽然有些懊丧。皙然见她顿下脚步,疑虑地回头望去,却见她一脸茫然失措地顿在原地,便释然笑笑,停下等她,随即伸手拉住她,一同并肩向前走去。
思祺有些恍惚,转头看到皙然真挚的笑颜。奇迹般地忽然觉得心胸一下子清明起来。想那么做什么呢?她暗自苦笑,决定走一步算一步,迎上皙然的目光,暖暖一笑,和他一同沿着夕阳的余辉慢慢向前走去。
是啊,未来怎么样,担心有什么用呢。至少,如今过得很不错,不是吗?
BUG修正完毕。请大家等待我渐渐把BUG全部干光!思祺绝对不废啊!指!我还是先去写正文吧,过会或明日再来修正BUG 55555。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吖。另外,我想修改文案,晚点再写个新版本出来,贴到正文更新章节下,请大家帮我一起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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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少年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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