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章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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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二，湛蓝眼中的身影。 (2017/04/04新更)
七月是烈日的时机，也是众人忙录的日子，一年当中就这么几个月份有祭典，然而夏天是最多的时候，同时也是木叶最忙的时候。
湛蓝的天空，亮黄色的太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漩涡鸣艾是如此想道，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时间总是这么不经意的溜过，秋天过完就是冬天，冬天过完就是春天，春天过完就是夏天，接着回归秋天，这是每个世界不变的道理，当然这是就某婴儿漩涡鸣艾而言。
某婴儿漩涡鸣艾就这么在这么世界上待完了三个季节，正在体验第四个季节，炎热的夏天足以让他狂汗不止，可他却最爱这个季节。
因为这是他看清这世界的第一个季节。
眼睛是漩涡鸣艾最晚发育的部份，未完全发育完全的眼睛让他感觉自己还有些散光在，不过良好无近视的视力已经足够让他看清身边的人。
漩涡鸣人，他的弟弟，与他相似的容貌，这世上他的至亲，血缘上能够证明他漩涡鸣艾存在的人，也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存在。
是的，漩涡鸣人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从能坐起来开始就离不开漩涡鸣艾似的黏在鸣艾身边，但鸣艾不讨厌这个黏人的弟弟，虽然不知道鸣人脸上怎么会有着六到须痕，但这在鸣艾眼中也只是个讨喜的象征物。
鸣人，他唯一的弟弟，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来保护这个孩子，只是理智让鸣艾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五个月前的事，鸣人似乎不记得了，可鸣艾没有忘记过。
鸣艾确定自己并非一个无知的婴儿，就算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仍是能感觉得到自己与鸣人的身分特殊，尤其是在那之后被派来照顾自己与鸣人的人。
面具是他们的特征，不过紫色长发与短发却没有被掩饰过去，他们是姐弟，同样被派来'保护'或者'监视'自己与鸣人，偶尔会提供一些能食用的食物，仅此而已。
再多的，鸣艾就不知道了，更没有权限或者能力去了解，更何况他还被认定不会开口。
不过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鸣艾忘记一个人，曾经她以为那个人还会再来看她的，她也信誓旦旦的想着自己会无条件的信任那个人，可五个月过去了，那个人始终都没出现，倒是一个大哥哥经常送蔬菜来。
一日复一日，鸣艾几乎两三天就能见到那位大哥哥，最长也不过一个星期没见，这个状况持续三个月，可以说是从自己出院之后开始的，直到自己都能够看清对方的一切，只可惜对方从未拿下过面具。
与'保护'或者'监视'的人有着相同的面具，不过图腾有些不一样，先前鸣艾没看出那两位紫色头发的姊弟带着的面具是什么图案，可这位大哥哥的很明显是只狗的图案，也许这些戴面具的人都是以动物面具为主，鸣艾是如此猜着。
然后鸣艾看得出来这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的大哥哥，就是五个月前跟着那位一起来的人，少年的身形让鸣艾猜着对方的年龄，没有十六岁也有十五岁吧？当然没人能够证明鸣艾的猜测，但这点东西足以让鸣艾思考个大半天。
可是要知道两个只会坐着的婴儿，顶多算他自己会爬，可这样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做菜，于是那些被送来的蔬菜只有烂掉的份，送菜与回收菜成了那位大哥哥的工作，用意在哪鸣艾根本没明白。
可看到那位大哥哥盯着自己与鸣人好一会，确认他们没有事之后就会松了一口气，这样能帮助到大哥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鸣艾真的很想跟大哥哥沟通一下，最少可以换些熟食、小块一点的肉，又或者把菜洗好再送过来，不然那些可怜没人吃而烂掉的菜，真的很浪费，还有就是他已经吃腻了没什么味道的副食品。
谢天谢地的是，今天来的人不止是那位大哥哥，还有一位看起来跟大哥哥同龄个少女，一样是带着面具，一样面具遮不住她那美丽的紫色头发，也许跟之前的人一样是亲戚？
鸣艾就看着紫色长发的姐姐，或者是说少女似乎有些吃惊他们的存在的说道“他们该不会是？”
又是这样，恐惧与愤恨并存的情绪，鸣艾想着自己已经遇到不止十几二十人对他们感到这样的情绪，是该习惯了吧？
但是在这样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环境下，真的有办法习惯吗？鸣艾深深的看了一眼鸣人，不管怎么样，以后能少接触就别接触这世界里的人吧。
然后银色头发的大哥哥，或者是说少年向少女点了一下头，又指着他──漩涡鸣艾的问道“你说，我送经常蔬菜过来，可他们为什么都没动过？”
接着大哥哥用着右手桥了一下面具，似乎很苦恼的蹲下身子来与鸣艾对视，鸣艾实在很想一巴掌打过去跟他说'你吃菜都不洗、不煮的？ '
当然鸣艾没有这么做，或者应该是说就算做了也没什么效果，所以鸣艾并不想浪废那点力气，她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大姐姐身上，只希望这个姐姐能理解他的想法，或者者说她希望这个大姐姐能有'常识'些。
而紫色长发的少女不负鸣艾的想法开口道“我想你应该把菜煮一煮再说，或者先把菜洗一洗？”
上扬的语气代表着迟疑，这证明了这位少女并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更没有做过菜的经验，不过脑内的常识还是让她多补充一句“听说小婴儿的免疫力较差，最好不要吃生食。”
“原来如此，不过不吃菜可不行，看来以后还是买现成的好了……”银发的少年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不过还是不肯放弃再来的想法，但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拉着少女就走。
一时间屋内便得寂静，但鸣艾知道这附近应该有更多人看守着，就之前而言不下于八个，但经过那件事之后铁定会更多，无奈的是鸣艾只能够针对同空间的人进行情绪探查，就如同方才。
少女对他们是怀着恨意却不至于想要让他们死，也许是年纪还太小，又或者对方无法像那些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一样的心情，总之不算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可还是感谢着对方告诉少年常识。
而少年对他们的感情依然是复杂的，可没有所谓的恨意，更多的是愧疚，然后是庆幸，总之鸣艾依然相信着自己的直觉，那个少年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即使曾经有，那也是曾经。
这下鸣艾又开始想到那个人，红与白是他唯一的印象，鸣艾想知道对方是年轻的还是老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有多高？有多壮？是不是在忙？又或者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鸣艾能获得的讯息太少了，如果自己能够再大一点，鸣艾最先想学会的，大概是打听情报的能力，当然有那环境再说。
而这一想又是几天过去，鸣人成功的学会爬行，鸣艾则是开始学走路，两人依然吃着副食品，有人总会带他们出去晒晒太阳，逛逛大街，然后又是回到这间屋子里，接着一股香味飘着。
鸣艾扬起眉来看着地上多出的两碗……拉面？
总之就是两个白色碗里装着大量的蔬菜、肉什么的面类食物，香气的确引起鸣艾以及鸣人的注意，只可惜那高温雾气让鸣艾伸出手来阻止向前爬去的鸣人。
鸣人歪着头露出闪亮的湛蓝眼眸，鸣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听不懂话的婴儿沟通，于是只好摇头发出了一点声音“呀！”
鸣人依然是不懂的歪头，鸣艾倒也有耐心的与对方对看，五分钟过去两人依然维持同样姿势不动，这时有两道身影还未出现，声音就先传来了。
“我说卡卡西呀，两个快满十个月大的婴儿，怎么说也不可能吃拉面阿。”一个中年人的嗓音开口说着。
几个月来没听过却异常熟悉的声音让鸣艾抬起了头来看向窗户，一个带着鲜红色斗笠，身穿白色大袍的人出现了，火字样的斗笠显露的对方的身份，可此时的鸣艾并不知道。
果然是那个人，不知是太久没见到，还是鸣艾真的把对方当了自己的亲人，总之鸣艾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眼匡湿了，而那人取下了自己的斗笠，露出了参着几分白发的面容对着他们一笑。
褐色头发深色皮肤，看起来四、五十岁，不壮却带给人慈祥的感觉，这就是鸣艾五个月前无法看清楚的容貌，此时的鸣艾用着湛蓝色的大眼将对方深印脑海之中，然而有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哭了？”银发少年，不，方才被称为卡卡西的人伸出手来揉着鸣人的金黄色软发，可却问着鸣艾的状况。
鸣艾无语的表示'你能拿开你的手吗？ '、'我弟弟岂是你能摸的？ '，当然对方不可能看得懂鸣艾的表示，更不可能停下动作来，因为这已经不是卡卡西第一次这么做了，而每一次卡卡西至少会弄个三五分钟去。
“也许他是在控诉你别再对他鸣人动手？”中年人放下了斗笠，一个眼神就看出鸣艾想法，也许是鸣艾表现的太露骨，也或许中年人就是这么想的，当然这绝对不是鸣艾掉泪的理由。
“控诉？怎么可能……”卡卡西停下了动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三代抱起的鸣艾道“他还是一个婴儿吧？”
“卡卡西，可不要小看了婴儿”中年人伸出长满茧子的手，抹去了鸣艾眼角边的泪水又揉了柔鸣艾的小脸继续说道“虽然他们弱小无助，但他们会饿、会哭、会痛，然后用尽方法表达自己的不适，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他们有感情有想法，他们有天赋有创造力，他们是木叶的未来，而你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就是婴儿阿。”
中年人像是对着卡卡西说教的，又像是对婴儿教育似的，一时间感叹生命的情绪就这么渲染这个空间，而卡卡西点头思考着中年人的话，一瞬间思念一转的道“或许是因为火影大人都没有来看她？之前总是会看到她一直盯着红色或白色的物体看……，而这样颜色能让我想到的东西也只有您。”
不得不说卡卡西的话让鸣艾瞪大了双眼，不过婴儿本就是眼珠大于眼白，所以鸣艾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心理早就不能言语，卡卡西的观察很敏锐，鸣艾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不过这一切在卡卡西眼里好像都不是秘密般，这让鸣艾开始怀疑其他人，是否也有发现？
不过卡卡西与中年人的对话中让鸣艾明白了中年人的身份及这里的地方，火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职位，但在这个世界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地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木叶似乎就是这里的位置，可能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村庄，甚至是一条街都有可能，但至少鸣艾知道了自己待在'木叶'的地方，还有从两人来时总是从窗户而进，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习惯，当然鸣艾是想不到怎么样的人需要爬窗就是了。
“呵呵……”突然间，中年人，不，应该是说被称为火影的人笑了几声，然后回应卡卡西“或许是喔！”
接着火影将鸣艾抱到了高于自己空中说道“真是对不起呢！来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再来看你喔！”
鸣艾扎了一下眼睛，无语的看着这个被称为火影、被人尊敬的人，居然就这么用对婴儿的方式对待自己，害羞是有的，不过冲着那一个'下一次'，鸣艾缓缓的开口道“─耶─耶！”
好吧，原谅漩涡鸣艾演戏戏码，因为从没开过口，所以鸣艾不认为自己该一下子就念对，不过这样的还是引起了卡卡西的目光。
卡卡西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对火影大人说“她……会说话？”
※
“──来，叫我'卡、卡、西、哥、哥'！”
“咖、咖、西、可、可！”
一早，漩涡鸣艾打着无声的哈欠，然后看着莫名兴奋的卡卡西对着一个婴儿说话，接着无视的继续睡下去，睡眠对婴而来说是很重要的，对鸣艾来说也不例外。
真不知道该说卡卡西是精力太过旺盛，还是来迟少年时期好奇心，又或者是因为从未学习过相关知识，所以近几个月来一直来打扰着漩涡一家人。
每天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先要求喊名字，接着是三个小时语言授课时间，卡卡西总会一个一个字的教着念，不得不说这方面，卡卡西算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不过鸣艾并不需要这堂语言授课，因此上个半小时便逃课了，还连带翘个大半个月。
不过一般来说九个月大的婴儿就会模仿，十个月大的婴儿可以成功的说出自己想表达的几个字，可漩涡鸣人却不是，现在快满一岁大的他，仍然只能够模仿而已，也许这是因为鸣人从未有做过发音练习，鸣艾如此想道。
这算是鸣艾没有注意到部份，因为自己早就会说话，所以从未练习过，也未开口过，这也是为什么卡卡西会认为自己不会说话，但鸣人不一样。
鸣人是真正的婴儿，而送饭的人从来都没有开过口，鸣人会的只有本能的哭，几个月下来从未有人教他发声或者说话，错过了各时期该有的阶段，鸣人语言方面的学习会较一般十个月大的婴儿还难。
只是这方面鸣艾并不是很在意，或者是说鸣艾认为这都还能慢慢来，真要不行，鸣艾亲自来教导鸣人就可以，只不过现在鸣艾不想打扰卡卡西想当老师的兴致，因为从一开始卡卡西就少了一个可以教育的对象，鸣艾可不想要夺走他唯一剩下的学生。
当然未来就很难说，鸣艾总有一个直觉，卡卡西还会是他们的老师，不过这终究是个直觉而已，未来本来就不是简单就能说中的东西，真要那么神，她就去当先知就好了。
只是目前还有个比语言还要更困扰的事──鸣人不会走路。
打从鸣艾有印象以来，他们每天都有一至两个小时的时间被带出去逛逛，然后满六个月大之后就三至四个小时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鸣艾能够感受的到他们并没有被友善的对待。
而一开始的两个保姆是推着推车带他们出去，接着换带着面具紫色长发的妇人会抱着他们逛大街，在到现在她是被妇人牵着走，而鸣人依然是被抱着，因为他仍然只会爬行。
鸣艾不是一两次教导着鸣人走路，在家里，鸣艾都会抽出一段时间训练着鸣人，只是由身高差不多人她来带着鸣人走路，没两步便会被对方推倒，这让鸣艾思考着要不让卡卡西来教？
只是当鸣艾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得来的却是对方的歉意。
“抱歉，我虽然很想教，可我每天能来的时间只有那一点，如果我在抽出时间教导他走路的话，那么他语言方面要何时才能学完？”卡卡西依然是带着面具，不过右手像似习惯性着抓着自己那银灰色的头发，身体有些为弯的让鸣艾能感受到对方的歉意。
那是真正的感到抱歉，鸣艾也不好意思让对方不便，更何况语言方面确实又对方来教会更好，一个近一岁大的孩子能会讲多少话？
鸣艾不可能现在就开始教鸣人语言，可基础没打好的话，只怕以后会太迟了些，所以卡卡西的分析不是没道理，鸣艾不在打扰卡卡西并开始着手计划着如何让鸣人更有效的学习走路。
同时鸣艾庆幸着在饮食方面，鸣人没有多大的问题，他们早就开始接受了固态食物，甚至鸣人爱上了卡卡西带来的拉面，当然目前的鸣人，想要吃拉面还得先让鸣艾剪碎面条才行。
鸣艾并不知道一般婴儿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吃饭，可她确定她和鸣人都提早了不少开始吃些一般人吃的时候，像是从未喝过母奶的他们，比一般婴儿还早开始吃副食品。
这也让鸣艾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没有半点味觉。
起出的她，只是以为副食品没有味道，但很快的在第一次尝试到其他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她并没有说出来，不是因为不够信任，而是因为直觉与自保意识。
这里有太多的人看着他们，这个世界还有太多不知道的因素，鸣艾不想去冒那个险境，而且从平常能够被带上街的范围来看，鸣艾能确定'木叶'是指这整个区域，也就是一整个几乎可以被称为国家的村落，哪怕鸣艾只看过里面的一条街。
可怕的是这里没有像鸣艾认知的一样的和平，或者说鸣艾对于自己被一些孩子扔着石头打时，居然没有感到半分奇怪，这样想法让鸣艾感到恐惧。
未知的世界、价值观改变的自己，又或者早在那生死一瞬间的夜里就让接受了他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
──在这里，这个世界，人杀人或许不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章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