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章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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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一，唯一留下的托付。 (2017/03/31新更)
在春意盎然的日子下，一栋普通到不行的房子里传出了一句少女未脱稚气的轻快语句，可声调之中又带着令人害怕的辞汇，此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的人，正摇着怀里的三个月大的婴儿，面容难以形容的丑陋。
那是忌妒、愤恨与仇意交织所产生最丑陋的面容，因为那人忌妒着其他有着美好家庭的人，然后愤恨着这个世界，仇恨着两个孩子，因为那人的家庭被一场灾难毁了，当然她不是第一个人，可她却认为自己是最悲场的一个。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爱你们的话，那么你要小心我，因为那个人不可能会是我呐，可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恨你们的话，那么谁也无法与我相比呐。”少女，不，其实是个有着娃娃音的妇人如此说着。
而让妇人诉说的对象，正是怀里襁褓着婴儿，而那婴儿既不吵也不闹，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只是没能夺到妇人的目光，最后还被妇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原因来自于屋内另一个人的哭声。
妇人一个转身，面对床篮里的另一个婴儿没有好气的说道“呐我说，你就不能歇一会么？全村就我一个人肯照顾你们，你也该知足了！再吵就没奶喝！”
当然妇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引起婴儿哭得更大声，也当然几个月大的孩子听不懂妇人的话是正常的现象，只是妇人没有像一般母亲该有的耐心与呵护，一个转身便留下了两个孩子独处，至此婴儿的哭声不断的回荡着这个室内。
而另一个同样被妇人抛弃的婴儿，尽管眼中含着满满的生理泪水却固执的没有哭出声音来，婴儿的脑后已经出现一摊血迹，被隐藏住的背后已经是青紫的一片，只可惜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切，又或者说有人注意了却置之不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室内仍然不见妇人的踪影，倒是窗口出现了一个有着咖啡色的发色，身穿白色的长袍，头顶还带着火字鲜红色的斗笠的人，在进屋之后愣了一下迅速的做出基本处置，紧接着又出了一个人影，黑色大袍与动物的面具遮住来着的颜样，不过却没能盖过那少年的身形。
这一刻时间过去，先来的人将一个婴儿抱到了后来的人的手上，而自己则是抱着另一个婴儿，一瞬间一个点头两人便消失在屋内，仅留下两道黑色的残影，这是瞬身术证明。
而受伤的婴儿与没有受伤的婴儿一同进入了同一间医院同一间急诊室，朱红色的亮灯刺亮了来者的人，两人阶是。
穿着白袍的人明显有些担心婴儿的状况，可同样是送婴儿来的少年却视若无睹的站在角落一语不发，大人摇着头表示不认同的开口道“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但我希望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可以马上处理。”
接着白袍人看了看急诊室一眼，用能看透心思的双眸又看了想开口却又因为上下级差别而没开口的人儿，附上了一句“好歹他们也是你老师的血脉，你应该不会希望水门对你失望吧。”
前者的话里带着一点沧桑与愧疚的感觉，而后者少年并没有去体会其中的无奈与忍隐，只是沉默一段时间后望着急诊室的亮灯，最后才给点表示的点点头应声“是。”
两个时辰过去，白袍的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又折回，而少年仍是在原处站立没变动，前者退去了自己的帽子与袍子，露出有些深色的皮肤与面容，叹了一口气的问道“已经好了，你要不要一起进去？”
少年豫了一会，可前者没有给少年更多的时间，直接开了门走了进去，然后留着敞开的门口表示着这个是不容许拒绝的选择。
少年在面具下苦笑了一番，接着听令见了那个因为自己想法而差点没了生命或者毁了木叶的孩子，似乎叫做鸣艾？而另一个叫做鸣人。
鸣艾是老师取的名字，虽然老师在忍术造旨上极有天赋，可在取名的天赋上就有些略差，而那小家伙就是那悲剧下的产物，当然少年从来都没有正面评论过这件事。
而鸣人这个名字取至于自来也大人书里的主角，对于食物样名称，少年不予置评，至少比那不知道哪里拼来的字眼还要好些，更何况这是三忍之一的人所想的名字。
当然少年不认为自己老师差到哪里去，因为自家老师也是那名三忍之一的徒弟，只是取名字方面不提也罢，真的。
而少年进入急诊室后的第一眼便是熟悉耀眼的金黄色，然后曾经深深印入少年脑内的面容让少年睁大了面具下异色的双眸，身体也不停的颤抖，差点就向后倒下，可随后少年稳住了身子抿着唇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婴儿。
两个孩子真的很相似，一样的发色，一样的面容，估计连眼睛都是一样的湛蓝，若不是一个有着六道须痕，这两个孩子都能说是同一个人，可少年却一下子判断出两人的不同不仅在于外观。
只是看到两个人的身子，少年都会产生来自另外两位的责备，罪恶无限的在少年心中延续，愧疚更是沾满少年的思绪，可两个婴儿仍是熟睡在略大一些的婴儿床里，对少年没有一丝戒备，也当然婴儿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然而其中一个婴儿睁开了眼，也就这么一刹那少年看到了那湛蓝的虹膜，就如同少年所想的夺目，又与那位大人如此的相似，可眼底却没有半点预料中的怪罪或者愤怒之意，这让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宁可这娃儿能够对他哭对他闹，能用各种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这样做为接受情绪者的他会好过些，可少年忘了她只是一个婴儿，却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
少年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婴儿的双眼，就在接近的三分之一的时候，少年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向另一位大人请示，而后者没有让他失望的点点头。
少年继续了方才的动作，然而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就在少年的手轻轻的碰触到娃儿的肌肤时，婴儿笑了起来，短小的手也像是要举起来似的，只可惜婴儿没有多余的力气。
少年发现了婴儿的小举动，理解了娃儿的意思，右手仍碰着娃儿的脸颊，绕着娃儿的眼边，左手则是牵起娃儿的左手，心情带着三分害怕、三分好奇、三分欣喜，以及一分接受。
娃儿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抓紧了少年的手，像是说着没有关系一样的让少年松了口气，而少年面具下的双眸也愈来愈明亮，深刻的记忆让少年做出了此生最重要的决定。
时间并没有过太快，少年仅待着一刻的时间就离去，而大人也跟着少年后关上了急诊室的门，此刻气氛有些沉重，可少年却抬头来用着少年特有的嗓音说道“我想继续任务，未来，我要当他们的老师！”
此刻少年的语气呈现出了少年的想法，不同于进去前，少年的罪恶感仍在，可少年发现了自己错误，并且想要改过。
少年从未接触过这两个老师的至亲，未审先判的断定他们是害了老师与师母的人，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应该，然而老天还有给他改过的机会，他不会再让自己糊涂一次。
大人看着从过去成长起来的少年，无比庆幸自己先前的决定，面感欣慰的望天说道“卡卡西呦~那孩子叫漩涡鸣艾，是姊姊哦！”
木叶四十九年二月初，第三代火影终于在继续就任火影职务之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
木叶四十八年十一月上旬末日正是两位新生儿来到世上的第一个月，只可惜他们的满月没有油饭，没有红蛋，就连一个简单祝福的话语都没有，有的只有彼此的陪伴。
漩涡鸣艾与漩涡鸣人就是刚满月的新生儿，刚出生没多久的他们就已经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被接到一个妇人家中进行照顾，原因来自木叶没有人敢收留这他们。
因为'那两个孩子是妖狐'。
这是漩涡鸣艾有意识以来最常听到的话，当然鸣艾并不知道'妖狐'的寓意，但这不妨让漩涡鸣艾了解大家对她与她身边的孩子的态度。
极差，非常的差，差到一点也不想要他们活下去，但越是这样漩涡鸣艾越想要跟着身边的人活下去，努力的活给那些人看。
可是当漩涡鸣艾在这世界睁开眼睛时，止不住的是失望、害怕、恐惧等等，最多的还是无奈。
模糊，从漩涡鸣艾眼中看到的世界只有一堆缤纷的颜色混在一起，不管看什么东西没有一样是清晰的，就连那个近在咫尺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对方有糊得一大片的淡黄色，以及好动到不行的手脚。
漩涡鸣艾第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绝望，又或者说自己是如此绝望。
自己不会是有什么眼睛上的疾病吧？
不过漩涡鸣艾的想法被身边叫做漩涡鸣人的孩子打消了，因为漩涡鸣艾清楚的感觉到来自身旁抚摸。
不是因为好奇，也没有半分针对性也没有的触碰，那是同样视线不清才会有的举动，那是眼睛发育未完全的迹象，并不是真的失明。
而有了这个认知的漩涡鸣艾庆幸着自己还是有一点常识，以及庆幸着自己不是一个人，只是接踵而来的问题让漩涡鸣艾更加的困惑了。
'我是谁？'
漩涡鸣艾确定自己并非婴儿，至少论自己的智商、语文能力与抗耐度来说就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可这个疑问并没有让漩涡鸣艾忘了自己的本分。
活下去，仅仅是三个字的念头让漩涡鸣艾撑过了一个月，然而这一天这一个月夜，注定了不同的开始。
一个人进入得无声无息，四处埋伏的人并没有动静，而婴儿身体本该是深沉睡眠的漩涡鸣艾，却因为一种难以解释的直觉醒了起来。
在湛蓝色的双眸下没有先看到人影却闻到了刺激无比的腥味，那无疑来自于人体的血液，可不得不说浓郁到鸣艾都皱起了眉头来，而注意到人并非鸣艾一个。
人都说婴儿是敏感，也或许因为其他因素，总之鸣艾身旁的婴儿也在闻到那股强烈的血味下放声大哭，但这并没有改变现状。
鸣艾本能的想要逃走，可婴儿尚未发育完成的身体让鸣艾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下鸣艾选择紧闭双眼，不过门外的震动还是让鸣艾做不到自己的要求。
模糊的印象里，茶褐色的东西被移了开来，接着出现了什么快速的动作着，鸣艾可以感觉到自己正被熟悉的人抱着，并且眼睛被遮住了。
那个抱住自己人是保姆，鸣艾依靠着气息就能知道自己与身旁的孩子正被这一个月来照顾着自己的人抱着，算不上是好称不上是坏。
可保姆突然的倒下在鸣艾的预料之外，又或者说是鸣艾最不想遇见，而同时也让鸣艾发现了方才没有注意到的人。
危险的感觉正刺激鸣艾的大脑，然后鸣艾看到了一个铁灰色的东西迅速的向自己过来，一时间鸣艾不否认自己吓傻了。
又或者出现了比自己发现自己眼睛有问题时还剧烈的情绪，恐惧、慌张、害怕几乎让鸣艾停止了呼吸，可一刹那那个人连同铁灰色的东西向后倒下。
室内再度恢复了寂静，又或者说仅剩下一个婴儿的哭声，然而鸣艾的耳里没有任何声，视线里也只有糊了一大片的暗红——连同自己与一旁的婴儿。
但他们并没有受伤。
真的，一点也没有。
可时间过得很快，鸣艾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但再次醒来的时候保姆换了个人，鸣艾明白先前那个已经不在了。
做为保姆，先前那个人虽然不算对他们很好，但也是有专业在，至少他们不会饿到、烫到，也不会痛到，可现在这个保姆不一样。
鸣艾眼里含着泪水吸允着奶瓶里的奶水，滚烫的温度早就灼伤了鸣艾的喉咙，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可鸣艾不能停止。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鸣艾知道眼前的人是故意的将奶水热到人体不能接受的程度，但这个接下来要给身旁的婴儿食用，若是自己选择不接受，那么那个婴儿不是没食物，就是跟自己一样被烫到。
多么恶劣的人，比起前一个保姆带着恨意却有做到专业的人，这一个完完全全将照顾当欺负，这让鸣艾气得不浅却又做不了什么。
时间又一段过去了，鸣艾和鸣人不是没有被带出过，但外面的待遇让鸣艾觉得不如在室内，可室内又要承受着保姆的虐待。
不是过热过冷的奶水，就是忘记喂食，洗澡时用冷水，甚至换尿布也是有一次每一次的，不听话还会被捏大腿。
鸣艾自知不顺着保姆的意就会被惩罚，所以从没发出或者哭泣，可身旁的婴儿就不一样了。
那个婴儿耐不住挨饿，耐不住寒冷，耐不住疼痛，但得来的只会是保姆的丢弃，同时他们会被仍在同一个房间里一整天，而鸣艾几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能拖延时间将奶水降至能入口的程度，这是鸣艾唯一能够为身旁婴儿做到的，也幸好保姆总是先喂自己的才喂身旁的人。
可这这一天一个人出现了，没有恶意也没有恨意，一个几乎只有白与红的人出现了，鸣艾所喝的奶瓶也被拿走了，但却没有到身旁的人口中。
一瞬间鸣艾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身旁的人没有奶水可以喝，这个想法让鸣艾瞪大了眼睛，眼里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向两侧流去，鸣艾在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咿呀！”
鸣艾的声音属于中高音，一个普遍婴儿都会有的声音，但鸣艾的声调里带着坚定的情绪，鸣艾想要表达的是——我要。
不过这一声并没有换来奶瓶，而是一个人的开口，那个第一次出现的人接近了鸣艾用着哄婴儿的口音说道“稍等一下，我帮你换到适合的温度。”
那个人声音有点沙哑，好像在忍隐着什么，可鸣艾大概知道了，那是愧疚与不忍以及无奈交织的情绪，是自责着自己无法改变现状。
那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对他们好的人，但这样的认知足以让鸣艾对那个人敞开笑容。
然后鸣艾并没有再次见到那个人。
接着鸣艾真的过了一个多月来都没有尝到的正常生活，还经常被抱起来哄着，哪怕鸣艾不需要，可鸣艾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想来身边的婴儿也是如此。
不过保姆的恨意倒是一天比一天还深，鸣艾出生在这个世界三个月多以来，视力还没成长成就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同一个室内里的人的情绪。
那个保姆总有一天会忍不住那股恨意失手，鸣艾只能赌着是那个人先爆发，还是自己先长大，然后保护身边的婴儿，不过这个赌局注定没有好结局。
当鸣艾感觉到疼痛的时候，脑后已经有热呼呼的黏液黏着她那没多长的头发，没有疼痛，因为全身早就如同瘫痪一样麻痹掉了，哪怕鸣艾从没体验过瘫痪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鸣艾多么希望那个只有白与红的人能够出现救她，但这一次鸣艾失望了。
半个小时并不久，但足以左右一个人或一个婴儿的生死，这点鸣艾在呼吸暂停之前深有认知。
不过这个世界似乎不希望她的死亡，就在鸣艾呼吸微弱到时候感到身体一阵灼热，然后她就陷入了沉睡。
光明代表着自己还活着，鸣艾在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眼睛已经成长到能够左右移动的程度，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全黑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或者说站在自己的床尾边，像死神一样，但没有拿着镰刀。
鸣艾很高兴自己还有兴致的能够想着这样的玩笑，不过那个人的心情可让鸣艾高兴不起来，那不是个能够一语道尽的情绪。
愧疚是一定有的，又像是要接受责备一样的孩子，恨意也不少，但似乎不是针对她自己，然后是害怕与恐惧。
相比那股仇恨，眼前的人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的死亡，那便是这所有感情当中最难以解释的矛盾。
大概是那个人做了什么他自己不能接受的吧，鸣艾不是很确定的想着，毕竟她可不是心理学系的。
不过看着那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鸣艾直觉对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任由对方触碰自己的脸颊眼边并没有排斥的想要举起手来。
当然未果的被对方反握了，但鸣艾仍没有反抗的回应一抹笑容，哪怕对方对自己也有着负面的情绪，鸣艾都打算相信着自己的直觉。
然后那个人走了之后鸣艾才发现那一身又白又红的人的离开，虽然对方没有穿着一直以来的那套服装，但鸣艾可以感觉得到就是那个人。
而且不用想又是那个人救了自己和身边孩子，想到这里鸣艾艰难的转头动头部。
还好那个孩子没有事。
虽然鸣艾很不想承认，但这个世界上最能信任的人，只有那个又红又白的人与身边的孩子吧。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也只会是他们，这是鸣艾再次沉睡之前所想的，同时鸣艾期待着那个人的再次出现。
只是鸣艾这一等，就是五个月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章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