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章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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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三，被予祝福的日子。 (2017/04/09新更)
炎热的夏天一过，接着就是凉爽的秋天，再来日子鸣艾并没有特别去记，不过翻页的月历还是提醒了鸣艾该来的还是会来。
原来已经接近了吗？鸣艾看了看不怎么专心的坐在房间正中央等人的鸣人，接着又看向那前几天被鸣人不经意捡回来的一片黄叶想道。
十月十日，即便鸣艾没有在月历上做标记也能记得的日子，在这个世界里，她与鸣人正是出生在那个时候。
虽然鸣艾对那一天没有半点记忆，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父母也没有半分猜想，但不妨让他认为鸣人的父母是爱孩子的。
当然，鸣艾也是知道有少数几个孩子的父母，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自己的孩子，只是直觉告诉他，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比鸣人的父母更爱鸣人。
那并不是一个能够相比的东西，却无时无刻以无形的方式存在着。
然而在这剩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时钟上的指针的摆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岁生日，鸣艾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要送鸣人什么，毕竟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估计鸣人连生日的词都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的，将来鸣艾一定会让鸣人知道这一天存在的意义，生日的意义，还有被祝福的意义，以及在这世界上漩涡鸣人对漩涡鸣艾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只不过现在......，鸣艾看着那始终没有出现人影出现的窗口，感到万分疑惑。
卡卡西从昨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教鸣人说话心不在焉的，三不五时就看着窗外，有眼的人都知道卡卡西情况不对，今天更是旷班了。
好吧，其实在鸣艾眼里，卡卡西并没有义务要教鸣人，不过今天怕是只能自己来了，只是让卡卡西状况不佳的原因......
鸣艾撇了撇同样角度能看到的窗子，可矮了好几吋的身高让鸣艾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鸣艾站了起来嘀咕道“果然好奇心找罪受？”
鸣艾没有带着鸣人到处跑，或者是说在这机坪大的房子，鸣艾也只是随便逛逛而已，这还是她第一次观察这个房子里。
一刻后，鸣艾将搜刮来的东西放到同一个区块，当然只些自己抓的起来与拿得动的东西，因此真的少的的可怜。
不过这一逛也让她记住不少东西的位置，例如厨房柜子里，其实放有两个大花瓶，再例如房间内床底下有三个小板凳，最后必须说的是厕所里架子上有一个洗衣板与幼儿用的洗澡盆。
很好，以后即便自己生活也没有问题，鸣艾如此的想着。
只是视鸣艾所需，现在的她需要比小板凳还高一些的椅子，只可惜这里没有。
不过脑子本来就是用来思考的，所以鸣艾用那不怎么大的身躯，笨拙的拖着一张又一张矮板凳过来，顺带拿了一个洗衣板。
娇小还是婴儿的她，不可能抬得动矮凳，就算用拖的也有些吃力，而洗衣板也轻不了多少，等到鸣艾做好准备已经时，天都要暗了。
可这并不影响她的计划。
小小的凳子旁叠着的是洗衣板，鸣艾将另一个小凳子推上去，虽然过程失败了不计其数，但最后的最后还是成功了，只可惜没有办法再追加第三个凳子，因为洗衣板不够长了。
不过这程过中，还是有让鸣艾感到无比的优越感，只是结果有些不尽人意。
两个二十五公分的椅子，再加上她本身约七十五公分左右，大约可以看到一二五的高度，可确实不够看到一米五高窗外的景色，而且卡卡西貌似有一米六的高度。
尝试往后移些的结果就是差点摔了下去，而鸣艾也不可能下去之后同时推动两把层叠的凳子，所以鸣艾仍然没有解决掉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这样的高度足以让鸣艾注意鸣人的状况，那幼小黄色的身影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很好认，而湛蓝色的瞳孔里有着清晰的倒影，那个人正是自己。
没错，漩涡鸣人正在观察她。
幼儿时期的孩子很容易模仿最亲近的人，但鸣艾根本是直接跳过这个阶段，可鸣人不一样，想到这点的鸣艾缓缓的爬下矮凳子，这样太危险，还不能让鸣人学。
只是鸣艾看着自己幼小的双手与不怎么高的身体，虽然无法做到变出一个像样一点的礼物来，但改变一下环境、气氛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吧？
至少鸣艾不想要这个家这么的冷清，而且说真的就算人会渐渐的淡忘婴儿时期的记忆，鸣艾还是想要让鸣人知道生日是多么特殊的一天。
翠日早晨，鸣艾趁着鸣人还在睡的时候偷溜了出来，虽说睡眠是婴儿最需要的东西，可鸣艾还是有那么一点自制力，不过是提早起床，还不算什么难事，当然卡卡西的语文课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鸣艾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到房外的世界，不同于平常的街道，鸣艾靠着五十公分不到的双腿，缓慢的走在大街之外的小道里，顺便欣赏了平时没注意到的景色。
或许他不能说是一个人，但起码在视线内没有其他保护或者监视的人，也没有卡卡西的存在，当然暗处里鸣艾就不知道了，尤其是那几乎被说得无所不能的三代爷爷。
'三代爷爷'是鸣艾私底下给三代的称呼，也是跟卡卡西沟通时对三代的说法，实际上在三代面前，鸣艾和鸣人都是叫三代一声'爷爷'，这是三代亲自教育的，所以鸣艾没有觉得不妥。
只是以年龄辈份关系，鸣艾总觉得自己叫三代一声'爷爷'还便宜了三代，虽然这只是直觉上认为的，可到目前为止，鸣艾的直觉不曾失效过，当然称呼并不会改变鸣艾已经视三代为家人的想法。
只是鸣艾是出乎三代意料的聪明，仅几句交谈下就能晓得三代能够在很远的地方就观察到自己与鸣人的情况，也能够用几句话勾出卡卡西口里的情报，当然鸣艾知道分寸，所以从来只问些一般人知道也没关系的事。
再深，鸣艾怕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儿，而在三代发现了鸣艾智商方面的不同之后，也只是笑笑抚摸鸣艾的头，就像这方面的问题不存在似的，这让鸣艾怀疑却没去问，因为鸣艾知道自己要先付出才能得到回报。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几个时辰过去之后就是现在，鸣艾小小的步伐让鸣艾走了大半天才到了目的地，粉红色与紫色的花卉交替着，绽放出了一大片漂亮的花海，饶是鸣艾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这里是之前鸣艾不经意瞄到的地方，延顺着脑中的记忆，鸣艾是没有迷路的走到这里，但眼前的景象仍是出乎了鸣艾意料的美，一时间鸣艾差点忘了这一趟的目的。
鸣艾有些喘气的蹲下来采花，小小的手儿确实无法多拿几枝，不过提早几个月抓握训练让鸣艾能够紧抓着一小把花纹不放，当前提是不挑大朵点花儿。
鸣艾细皮嫩肉的掌心也一下子就被叶子刮伤，不过还能忍耐些，而距离那天还有些日子，即便有些花会枯萎，还是能些绽放，鸣艾看着暖阳的天空想道。
但有着无限勇气的小人儿，在看到回去的路之后，脸一整个黑了起来，要命，哪个人看过一个一岁大的婴儿可以走千里？
咳，鸣艾承认自己的想法是有些过份夸大，但正常人的一步是婴儿的好几步，正常人的一公里是婴儿的千里，这样的夸饰是没有违和感的，起码鸣艾这么认为的。
总之平时的鸣艾是有人牵着，可以顺势的走快一些，但没有人的时候，婴儿的身体终究是婴儿，哪怕他人早就不知道自己几岁，所以现在的鸣艾十分的困苦自己'来得了却回不去'。
此刻的鸣艾认为没有带卡卡西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当然等到卡卡西出现，说不定日子就过去了，但有卡卡西在就能节省路程，还能帮忙多拿一些花回去. .....好吧，鸣艾对于自己把卡卡西当成搬运工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
不过这里并不是个想什么来什么的世界，所以鸣艾还是认命的照着原路回去，手里的花也被鸣艾保护的好好的，深怕有一个差错，花朵就凋谢或者折到了。
而时间就这么匆匆的过去，鸣艾并没有发现自己游走在小巷小道的时候，大街上是多么沉重的气氛，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银色握紧双拳的身影。
※
十月十日十点零六分，鸣艾待在自家唯一的房间门口看着那充满紫红花的房间，有种说不出话的兴奋来着。
也许是因为这是自己在这世界第一次过的生日，也或许是因为鸣艾第一次帮人过生日，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鸣艾对于这个与平时不一样的房间，特别的有感触，就像是一种纪念。
而更有可能的是因为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由鸣艾亲手完成的，所以鸣艾有种想要被某些人夸奖的姿态，那正是一个孩子想被称赞的心情，哪怕鸣艾心灵上不再是个孩子，还是会有当自己是孩子的时候。
套一句不知道哪里来的思维──糖与鞭子，哪个孩子不会接受糖？
所以称赞与责备，哪个人不会想要前者？
总之鸣艾看着这个被自己刻意封闭了近十天的房间，总算是能够让鸣人进来，也幸好现在的她是与鸣人一同睡客厅的，最少要鸣人能够跑步不跌倒，鸣艾才会跟鸣人分开睡。
鸣艾回着头来找着一抹金黄色的身影，然而空荡房间显示了没有人在的讯息，鸣艾瞪大了本就不小的蓝眼，一下子连滚带爬的到先前鸣人还在的位子，温暖的小手一摸，热度还在。
该死的，居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带走人，此时的鸣艾心底不断的咒骂着外面看守的人不负责，同时也怪罪自己没有多留意什么的，只可惜这样也改变不了鸣人被带走的事实。
突然间，鸣艾想到了三代，也许他能够找到鸣人，有了这个想法后，鸣艾没有目的性的往外跑，然而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数以千计的成人们脸上都呈现出黑暗的、负面的情绪，而他们带着的小孩，尽管有些天真，却也不免被影响着。
这种情绪来源，鸣艾不用注意去听也能接受到不少人交谈的话——那两个妖狐。
一时间，鸣艾感觉得到离自己只有四米远内的所有人思考，可这全都是杀了、赶出去，以及为什么要留下之类的想法，这让鸣艾崩溃的向后倒在一家店门口，可没有人注意到她。
这么一瞬间，鸣艾将手捂住耳朵，仿佛这么做就能够隔绝那种力量，此时的鸣艾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不要感受到他人恶意的情绪，然而人们的动向让鸣艾闭不上眼的注意了起来。
居然还能有时间观察别人，鸣艾自嘲着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与想法，可从此处看到远处的人潮，鸣艾的好奇不减反增，顺着人们的去处，鸣艾似乎看到了这条街的尽头，可再过去就看不清了。
往返的，鸣艾绕到另一条路上，随着人群前进的方向跑，不怎么快速的步伐让鸣艾喘了很久，但鸣艾没有停下脚步，就连鸣艾本身也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如此一来坚持。
可当鸣艾意识着周边变得安静时，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拐了几个弯，现在的自己早就偏离了一开始的方向，想来是跑的时候没有多加思考，也或者是说跑得太认真了。
鸣艾迷了路也没有慌张，虽然没有来时的记忆，可常识让鸣艾知道乱走只会增加自己走到更不晓得的地方，于是人直接靠在墙上休息着。
只要等待有人进四米内，鸣艾一定能感受到，到时就有出去的可能性，抱着这种想法的鸣艾决定守株待兔。
虽然也有可能没人经过这个地方，可村里的不寻常让鸣艾知道了今天的日子不凡，这样这里没人经过的机率很低。
再说，就算真的不幸在这，到了晚上也会有人发现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鸣艾懊恼的皱了一下眉。
鸣人不见了确实找火影爷爷就能解决，然而不通知对方也会知道才对，可自己却如此的冲动，会给对方多少困扰？
可人都已经跑出来，鸣艾现在后悔也晚了，还不如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上策，思考到这，鸣艾注意到了一个黑发男孩牵着一个更小孩子，从对面的小巷经过，于是鸣艾不算迅速的跟上了。
两个人都是黑色的发色，一个五、六岁大，另一个只比自己大个几月，鸣艾从两人的身后打量着两人，同时吃惊着自己居然没有感受到两人的情绪，也感叹着那个较小的孩子，居然走路如此的标准。
但吃惊归吃惊、感叹归感叹，鸣艾并不觉得自己比人家差，也不觉得鸣人会输那个孩子，不过是起头晚了些，以后补足的机会多的是。
在鸣艾护短式的思想下，一个黑发男孩早就发现被跟踪的带着另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鸣艾并没有看到两人的面容，却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里正是人群的中心地带。
或许是鸣艾的身形太过娇小，也或许是因为众人都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躲在阴影处的鸣艾没有被人注意着，可小小的身影却注意到了一个人的照片。
脖子上近乎及肩的短发，金黄的发色，湛蓝的眼睛，这些熟悉的特征刺激了鸣艾的大脑，这个人要说与自己和鸣人没有半分关系，鸣艾打死也不相信。
然而绿色马甲，白色短袖的袍子，头上鲜红色的斗笠，无疑说明了这个人的身份不轻，甚至拥有那顶写着火字的斗笠，鸣艾可以确定这个人与三代爷爷有着相等的地位— —火影。
而有着如此地位的人，在照片里看起来笑得如此的暖心，可却成为众人悲伤的对象，鸣艾不用思考也能了解到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那么这些人的想法也不是不可理解。
突然的，鸣艾的肩上被人搭上了，鸣艾听到身后传来熟悉人的嗓音，似乎带着那么一点难以发现的痛苦，那个人说道“他是第四代火影，是为了这个村子付出生命的英雄。”
一瞬间，英雄之子的词与那一夜刺鼻的血味传入鸣艾的脑中，而鸣艾转过身来抬起头看着三代爷爷，同时也看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儿。
此时的鸣人正安静的趴在三代的身上，头还蹭着三代的肩，人已经睡到不知道哪去了，而这时的鸣艾，对于鸣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想问了。
“越来越像了。”三代不带主词的说出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寂静了不少。
鸣艾前进了几步，然后看着三代爷爷身旁的蓝天，三代爷爷意思，鸣艾想着自己是知道的。
接着三代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有些停顿的道“我想很多事，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只是我希望......以后这个日子......你们待在家......可以吗？”
鸣艾有些迟疑的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倒不是说出不信任，只是鸣艾想到答应了这件事的后果..... .
如果鸣人与自己在这天都不见人的话，那么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身世，他们将以妖狐的身份被人谴责辱骂，甚至招人怨恨与攻击......
可这些都比不上鸣人的生命安全，如果鸣人是火影之子，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跟那天一样袭击？
也许自己与鸣人的身份更特殊一点，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看守着，鸣艾难以抉择的看着鸣人一眼，最终还是搭上了那个充满茧子的大手。
这也许不是个好选择，但确实最安全的。
即便未来是如此的难过，可这世上漩涡鸣人还有我陪着，不是吗？
鸣艾想通了之后顺着三代的手靠了上去，整个身子如同鸣人一样的趴在三代的身上而不去压到鸣人，接着眼睛一闭，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未来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每年的十月十日这一天，漩涡鸣人都会习惯的逃避任何任务，就为了跟自己唯一的姊姊度过，哪怕那人已经去了，漩涡鸣人也固执的不与他人共度。
现在的漩涡鸣艾，并不知道自己每年生日时，想尽各种方法让鸣人不出门的做法，会养成鸣人这样的习惯，未来的漩涡鸣艾若是知道这样的话，恐怕会苦笑一番吧。
而时间眨眼一过，十月十日又过了两次，漩涡鸣人成了鸣艾在照顾，两人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费，只是他们不曾再看到卡卡西，而鸣艾在家看着三代送来的生日礼物，满脸只有无数的黑线。
三代送来的礼物只有四个卷轴而已，上面大大的书法字写着“人体与查克拉的奥妙”、“查克拉的应用”、“忍法三身术”、“忍术心得”。
漩涡鸣艾第一次面对着漩涡鸣人，然后将卷轴向前推了推，鸣艾想了想的道着“鸣人，我们来学这个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一章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