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救世主之名》鲤无衣

50、雷古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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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杯黄油啤酒。”

　　哈利低头避过年轻的罗斯默塔夫人婀娜的身体和目光，他大大的吸了一口黄油啤酒上面的浮沫，嘴唇的一圈上沾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抬起眼睛时，他看见对面的西里斯身体挺直，手握在啤酒杯上，目光却盯着他。

　　“我脸上有脏东西？”哈利疑惑，他抓着自己的衣袖蹭了蹭脸。西里斯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没轻没重的动作：“不，没事，你很好。”

　　“哦。”他还是抓了抓头发才放下手，柔软的绿眼睛隔着玻璃镜片看着啤酒摆在面前却不喝的西里斯，微笑着发问：“那时候怎么突然想到要约我来三把扫帚？”

　　“你看起来对这很熟。”西里斯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他的目光不知所措的从罗斯默塔女士柔软的腰线上挪开放到哈利身上，然后又挪开：“我本来以为这个新开的酒吧能给你一点惊喜。”

　　“的确有点。”哈利挑眉，他又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炙热的夏天，即使有保温咒，冰凉的啤酒也是令人无法割舍的享受：“如果你是指那位女士的话，很惊喜。”

　　西里斯因为他的调笑而愉悦的笑出来，白色的飞沫溅到他嘴角的胡茬上。

　　哈利握着透明的啤酒杯，同样微笑。他侧过脸，用余光打量着笑着举起杯子送到嘴边的小天狼星。

　　他高大，年轻，英俊，潇洒，眉目中神采飞扬。虽然叛逆不羁，举手投足间却看得出布莱克家族的良好教养。

　　他的教父曾经是个如此出色的男人。

　　哈利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直到最后一滴啤酒消失在他的嘴里都没有察觉。

　　“还有个原因。”西里斯没注意到哈利的发呆，他站起身，悄声在他耳边说。然后他握着哈利的肩膀，轻轻将他的头掰了一个角度。

　　哈利回过神来，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三把扫帚的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靠在那里。他眯起眼睛看着，觉得那两个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詹姆和莉莉。”西里斯小声提醒，语气里满是调侃和戏谑。

　　哈利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他看见莉莉侧过身去，蓬松的红发下白皙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手中捧着一杯饮料。对面的詹姆满脸通红，但是眼神里都是兴奋的光彩。

　　哈利感觉到自己的胃妥帖的沉回了肚子里。他将背放松的靠在靠背上，照这样发展下去，他应该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改姓哈利·斯内普了。

　　酒吧里的气氛很好，也许是因为新开不久，也许是罗斯默塔女士虽然美艳但是也够狠辣，来这里的多数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和年轻的巫师们。有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进入酒吧的时候认出伊万斯和西里斯会和他们打个招呼，哈利挥手微笑，西里斯推开哈利面前那杯空掉的啤酒杯，叫老板过来续了第二杯。

　　“这里相当不错了。”哈利轻松的说，手指敲击着桌面：“适合约会的好地方。”

　　西里斯因为这话里隐秘的暗示脸上一烧，他哼了一声，抿嘴喝了一大口冰啤酒。

　　从三把扫帚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哈利提议去蜂蜜公爵买些糖果，西里斯为那校长室里充斥大脑里的甜味迟疑了一下，但是他点了点头。

　　趁哈利在店里挑选的时候，他走到外面呼了口气。虽然他也想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跟他在一起时间太长，西里斯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已经像蟑螂堆一样甜的黏黏糊糊的了。他扯了扯领带放送，靠在墙上看着穿梭在人群里的那个身影。

　　哈利穿的很简单，和平时一样，只有他的眼镜似乎额外换过。西里斯伸出一只手贴在透明橱窗的外面，他灰蓝色的眼睛追随着那个瘦削的背影，苍白的下巴和细长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腕，圆润微红的耳垂，还有锁骨中间流下的那条银链子。

　　哈利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令人着迷。西里斯的喉结轻微滚动着，他迷恋的追随着那个影子。在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坚决否认这一点。但是变成阿尼玛格斯之后的他却不能抑制本能对他的喜爱，就像对詹姆一样。但是他们又是不同的，因为詹姆永远不会用那种湿润柔软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他曾经失去过他，因此要格外珍惜一样。

　　他看着哈利抱着一大堆粉红微黄的零食包装盒去结账，一袭黑袍的衣角忽然从他的身边闪过。

　　西里斯的眼睛骤地缩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去，从商店门口的边缘退到巷角。然后他看到大门被推开，那抹衣角从蜂蜜公爵里面伸了出来。

　　西里斯的后牙轻轻磨了磨。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不算高大，但是包裹的相当漆黑严实的黑袍背影上。他可以轻易的发现那个身影上有多少道迷惑咒和忽略咒，一种不详的预感从他的胃里涌了上来。

　　脚爪踏地，柔软的毛发陷入泥土中。长长的黑袍跌落在地上，大狗晃了一下脑袋，提起四肢，轻快的追了上去。

　　“西里斯，我买好了…我们……”几分钟之后，哈利欢快的抱着一袋子零食推开大门，却发现原来高大的格兰芬多少年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哈利呆呆的站在人流如织的商店门口，僵硬的抱住了怀里的纸袋。

　　隐蔽，昏暗，角落。黑袍的巫师走的路线相当曲折谨慎。西里斯轻手轻脚的跟在那个身影后面，变成大狗的形态之后，他鼻子能够更加灵敏的闻到那种黑巫师身上特有的气味。

　　他在泥土里打了个滚，弄乱了满身的毛，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脏兮兮的打结。他小心翼翼的跟着那个身影，脚爪攀爬上墙，踩在屋顶的瓦砾上，紧跟着那个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角巷的喧嚣热闹渐渐离他远去，头顶上笼罩的光线开始变得阴暗昏沉。但是西里斯恍然未觉，他小心的跟踪着。

　　终于，走过漫长的一段路。他终于看到那个身影止步在博金博克的店前面。西里斯轻巧的跃到了另一个屋顶的角落里，他隐蔽的藏起了自己的身体，观察着静静的等在门口的那个身影。

　　转了几个圈，他不断切换视角，最终确认了那个影子的身份。不高的男子转过头时他的衣领从斗篷下来露出了一些，西里斯在那上面看到了他熟悉的家族徽记。

　　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西里斯微微眯起眼睛，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年轻男人一头标志性的铂金长发扎在脑后，撑着蛇头手杖，一身华丽的衣束。那是他堂姐未来的丈夫——卢修斯·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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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古勒斯，我年轻的朋友。”

　　“大人。”

　　年轻男子褪下斗篷，他惊喜的看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高贵优雅的男人，忙不迭的想要弯腰行礼。

　　然后他的双臂被稳稳的托起。雷古勒斯抬头去看，坐在高位扶手椅上的男人嘴角噙笑，他慵懒的挥动魔杖令他直起腰，但是笑意远没有到达黑色的眼底。

　　“您要求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卢修斯站到男人的一旁，给他们留出足够宽敞的面对面空间。雷古勒斯恭敬的收起自己的魔杖，微微颔首，站在伏地魔的面前。

　　“——我知道，对于我给你的任务，你一向完成的很好。现在，该是我们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伏地魔轻声说，嗓音低醇。他的魔杖抵在他的脑袋上，柔声说出那个咒语：“摄魂取念。”

　　几分钟后，雷古勒斯忍受着额头满布的冷汗，大口喘着气。他的胃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绞痛着，指尖深深的陷进掌心里。

　　伏地魔收回魔杖，他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大人。”卢修斯搀起雷古勒斯，令他能稍微靠着些墙壁直起身体。他的双眼畏惧的看着那个强大的男人，不敢多发一言。

　　“雷古勒斯。”伏地魔思考着说，魔杖的尖端轻微颤抖着：“你觉得这个伊万斯，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很强大。”雷古勒斯强忍着恶心与不适，恭敬的回答着：“而且虚伪。”

　　“哦？”伏地魔的尾音轻微挑起，似乎对他这个回答很感兴趣：“你认为他虚伪？”

　　“是的，大人。”他说，声音因为难受而嘶哑：“从他做事的方式来看。他了解那些人，但是刻意装出和他们不熟的样子。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魔力很强大，但是从来不在人前展现。”

　　伏地魔笑起来：“就这些？”

　　雷古勒斯抹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他虚弱的补充道：“而且他还是个十足十的格兰芬多。”

　　“我听说他曾被分进斯莱特林。”伏地魔大笑，然后他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走到雷古勒斯的面前用魔杖挑起了他的下巴，英俊的脸距离那张清秀的脸只有不到一英尺的距离，黑色眼睛注视着灰眼睛：“我还需要更多，雷古勒斯。你能帮我么？有关于他，最好，还有关于那四个人。”

　　“彼得·佩迪鲁。”雷古勒斯嘴巴喃动着吐出一个名字，他被迫注视着那双威压极盛的眼睛，长袍下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他是四人组里最胆小的一个。”

　　“很好。”伏地魔笑着松开了手，他转过身去：“下次你再来这里的时候，我要见到他。现在，你该回到布莱克家了。雷古勒斯，找一个家养小精灵过来，我会用得上。”

　　“克利切将为您服务。”

　　雷古勒斯敬畏的行了个礼。他重新用斗篷遮住脸，然后像他刚刚进来那样，微微弯着腰，后退走出了商店。

　　“卢修斯。”

　　贵族骤然听到这一声召唤，他恭敬的上前去：“主人。”

　　“我有另一件事要交托你去做。”伏地魔说，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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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波特，你迟早要改姓斯内普的。

　　小天狼星：滚蛋鼻涕精！他怎么就不能姓布莱克！

　　詹姆：你们稍微尊重一下我儿子他爹的意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