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司机带带我》离机

16、果然是个精分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午休，在某个课间上厕所发现自己烟杆也跟着驭手跑过来的有泉静流直接带着面包一路奔上了天台。
　　看到天台是锁着的她也不慌，直接拉开旁边的窗户随便一勾就翻了上去——休学的两年自己也在不断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没的说。

　　到了天台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有泉静流扯开面包的包装纸之后熟练地将小包的烟丝塞入烟杆让它慢慢燃烧起来。等到吃完面包顺带喝完一包果汁之后烟丝也燃烧地差不多了，就把烟杆放进了嘴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有泉静流对着天空吐出了一口青烟，感觉自己烦躁的内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她更喜欢在黑暗一点的地方抽烟，但是天台是唯一一个能在校园里面看到天空而不会被人发现的抽烟的好地方。更何况上来的时候就发现天台是锁着的，这样也更加安全，有泉静流也无所谓什么黑暗不黑暗的地方了。
　　内心平静下来之后有泉静流就把烟杆放在了一边，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有时候行动并不受自己想法控制——或者说，自己想要行动的时候，□□跟不上自己的想法。
　　有一种，魂魄恨不得离体的感觉。

　　想到自己作为死神的那几年，有泉静流重新拿起了烟杆，靠在墙壁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关于这一点，她倒是能够明白一些。
　　自己在没有成为死神的时候，就有过魂魄离体的现象。真的要算起来的话，虽然自己的心跳仍然在跳动，身体体温也是正常的，实际上的话……
　　自己已经死了，这具身体，不过是活着的死人罢了。

　　笑了笑，有泉静流把烟杆放进嘴巴再度狠狠地抽了一口。她死了也就算了，自家父母弟弟都做好准备了，可关键是，她的身体还活着。
　　以后看来，只能小心一些了。还好因为休学两年的关系有着体育课免修，不然的话有泉静流真不知道自己突然没呼吸倒下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烟草本身具有的香气慢慢地传递到了有泉静流的校服上，然后再被天台的风吹散。有泉静流一口一口抽着银银次郎带来的尸魂界烟草，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轻了一下。然后出现在了自己身体旁边的是二十六岁，胸口挂着一条锁链，穿着死霸装的有泉静流。
　　无奈地把自己重新塞回去，有泉静流暗骂了一声把烟杆给放了起来。看来下次还得抽一些现世的烟，不然动不动就晕过去魂魄跑出来，简直吓死个死神。

　　直接从来的窗口跳了回去，有泉静流稍微拍了一下粘上些灰尘的裙摆走回了教室。第一天上课除了上午的开学典礼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让她发现有些特别的，倒是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不见了。
　　“幸村君一直在生病，能够来开学典礼已经很好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藤原这么解释了一下，有泉静流点头表示明白。听完了下午三节课，有泉静流总算觉得放松了，而且坐车回家也没有遇到什么傻逼喊着“来不及了”之类的东西。
　　“静流小姐，您回来了。”
　　静流小姐……有泉静流扯了扯嘴角，她还真忘记了自家管家对自己的称呼。
　　“麻烦给我买些烟草回来。”
　　“……”
　　“还有烟杆。”

　　无视自家老管家担忧而惊讶的表情，有泉静流到家就一把把自己的假发给扔了下去，把作业写完之后蜷缩在沙发上等开饭。
　　“静流小姐，您要的烟草和烟杆。”
　　看着管家担忧的表情，有泉静流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烟草放进烟杆之后熟练的点火然后把烟杆塞进了嘴巴：“管家，我又一次去了别的世界。”
　　“……静流小姐呆了多久？”
　　“十五年？二十年？忘记了，死后的世界对时间并不敏感。”有泉静流笑了笑，知道她情况的除了父母弟弟之外，也只有这位跟着自己的管家以及京都老家的管家了：“所以我抽个烟，别告诉我爸妈。”
　　管家摇了摇头，虽然说他是不介意并且也不会告诉自家小姐的父母，但是现在的有泉静流不管怎么说，都是只有14岁。

　　“我会控制自己的，一天一管，不多。”
　　“不是这个意思静流小姐，一天一管的话，您能抽一天。”
　　“被发现了啊……”
　　“……”
　　有泉静流咳嗽了一下，把烟杆放在了一边，她乐于接受意见，然后坚决不改。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泉静流再次回到了六番队的监牢——虽然是回到监牢，但是有泉静流觉得彻底松了口气，这感觉倒是和回家似的。
　　没过一会儿，有泉静流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矢胴丸莉莎，有泉静流才笑了起来：“有什么事情么？”
　　“楼十当了三番队队长。”矢胴丸莉莎并不觉得有泉静流的笑容很奇怪，她常年来探望，有泉静流一直能给她一个笑脸：“静流，你还好吧？”
　　“这都多少年了？”
　　“已经有三十年了。”
　　“嗯，差不多。”有泉静流掏出烟杆吸了一口，感觉到尸魂界的烟草味道反而比现世淡了一些，不过淡有淡的好。
　　“最近五十年的周期到了，虚又开始进攻尸魂界，静流你还不准备出来么。”
　　有泉静流敲击烟杆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好友之后又转过了头，把自己藏在了阴影里面：“莉莎，我不送了。”
　　矢胴丸莉莎深深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好友想出来，那她多半就已经出来了。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起码也要一百年吧。”有泉静流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转头继续抽烟。
　　熟悉的眩晕让她感觉十分奇妙，夜晚入睡的她是在六番队监牢里面的罪人，曾经的三席有泉静流，而醒来则是变成了应该去上学的有泉家小姐，有泉静流。
　　坐在电车上也没有人喊着“来不及了”，有着一两个熟悉的上班族和熟悉的穿着校服的人。有泉静流扫过一眼就照旧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一路听着电车报着站名，然后再度回到立海大，开始上课。
　　有些奇怪的生活方式，却又出乎意料的惬意。有泉静流换好鞋子走到教室里面坐下之前，很是淡定地先把作业上交，然后再坐回座位。

　　上学了一个星期，她也回去了两次。第二次回去的时候，却是从银银次郎那边知道了“矢胴丸莉莎等人因为浦原喜助的试验导致虚化，与四枫院夜一一起被逐出尸魂界”的消息。
　　“情报准确？”
　　“是的。”
　　有泉静流在课堂上眯着眼睛看着老师讲着和歌，自己则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中央四十六室也是蠢，至于自家好友虚化，绝对不是浦原喜助那个傻子干得出来的事情，反而要倒过来看，应该是夜一去帮了浦原喜助，然后浦原喜助八成是背了黑锅才被逐出尸魂界……
　　那把莉莎弄成那样的是谁干的呢。有泉静流下意识的右手弯曲了一下，发现上课不能抽烟的时候不免有些烦躁。

　　“有泉桑，麻烦来念一下这一节。”
　　“是。”

　　更加烦躁了。有泉静流站起来把老师挑的那一段和歌念完，顶着老师说的什么“有泉桑的京都口音来念和歌真是不错呢”，更加烦躁了。
　　午休照例翻墙翻窗去了天台，啃完面包之后拿出了管家给自己的烟草和烟杆开始抽了起来。虚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尸魂界最为惧怕的。当时朽木苍纯去的时候可不一般，那只亚丘卡斯虽然是被自己和驭手给撕了，但是疑问倒是越来越多了。
　　有泉静流吐出一口气，刚要继续吸一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天台的锁打开的声音。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懒得动，要是老师同学的话，烟杆直接往旁边一放就行。天台一直有风，早把那些烟草味道吹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呼。”

　　有泉静流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出现的白色头发男生。她对学校里面的人一向都是扫过之后就连名字带脸放在脑海里面的某个“学校同学”的位置，随便一找就能找出来。
　　这个人她倒是还见过，不过没发现是保管天台钥匙的人。有泉静流不想和人接触，直接一个翻身藏在了水柜后面，然后直接通过水箱背后的楼梯爬了下去。很幸运的是下面就是女生洗手间，有泉静流一躬身就窜了进去，全程都没有被发现。
　　她可不会真的在天台留下什么东西，最多最多的话，也不过一些烟灰。

　　顺带在洗手间里面洗了洗手，有泉静流看着镜子里面十四岁的自己，轻轻地把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右眼上面。
　　没有伤疤，却有着不同于十四岁的眼神。当年自己的十四岁在意大利干什么来着，是跟着boss在重振加百罗涅，是黑手党学校上学，还是在被reborn锻炼来着？记不太清了。
　　年岁大了，要扮演比自己真实年龄小的人，会很简单。略合了一下眼睛，有泉静流重新睁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个有泉静流虽然淡漠，但是脸上总有一点微笑。看上去很好接近，说话声音有着一点京都口音，听上去十分温柔。
　　抚摸着自己的右眼，有泉静流最后还是没有在上面划上一刀——那是当年自己跟着boss打提格雷的时候，那个杂碎在自己脸上留下的伤疤。那个时候和现在这个平静温和的世界完全不同，充满着斗争和伤痕。
　　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棕色中发假发，脸上有着笑意，看上去和普通十四岁没什么区别的自己，有泉静流转身离去。

　　斩魄刀是自己灵魂的体现，自己的斩魄刀是双刀，一长一短。
　　果然是个精分。

---

作者有话要说：　　斩魄刀的体现是灵魂上的体现，老司机穿过一次死了但是灵魂却回到了自己身上，实际上就有已经分裂的趋势了。不过这种趋势还可以，暂时没特别的影响。
本来老司机在的世界就是有死神的世界，这点在第一章就有说过她的魂魄离体的时候胸口有锁链=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