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司机带带我》离机

15、返回现实

　　在朽木白哉的印象里面，父亲是温和而柔软的，会对着他露出笑容，亲自教导他习字——虽然这些印象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不少，但是至少还是有个印象的。
　　他依旧记得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的那天，自己的爷爷静坐良久，最后无比疲惫地叹的那口气以及最后留下的悲伤的泪。同样，他也记得那个铺天盖地都是白色的世界。
　　以及，那个原本会对自己露出笑容，告诉自己增强自己实力便能够让侍女听话，后来却只能在六番队监牢里面看到的那个眼睛上有着伤疤的女人。

　　“静流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因为我是罪人。”
　　“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是罪人。”
　　“那，你犯了什么罪？”
　　“请离开吧，少主。”

　　除却“我是罪人”和“请离开吧”，朽木白哉从未在有泉静流身上得到任何明确的答案。哪怕是询问他印象里和这位父亲的下属关系十分好的四枫院家妖猫，也只能够看到她的脸上的叹息。
　　“那静流，你需要什么么？”
　　“如果有烟的话，给我带点烟吧。”

　　虽然是在六番队的监牢，与其说是“关押罪人”，在矢胴丸莉莎看来不如说是自己的好友自己给自己划下的忏悔地。哪怕朽木银岭都对有泉静流进行了“宽恕”，她也同样寸步不出。
　　“哦对，忘了恭喜你了，矢胴丸莉莎，副队长。”
　　“如果是你的话，朽木队长会十分乐意让你成为副队长的，静流。”
　　“呵，让个罪人当副队长么？让一个没救下自己主君，自己副队长的人，成为六番队副队长？”
　　矢胴丸莉莎听着完全没有任何波动，只带着一丝嘲讽语气的声音，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

　　“请回吧。”

　　有泉静流坐在阴影里面听着自己好友离去的脚步声，手上依旧在擦拭着自己的斩魄刀。虽然是六番队的监牢，但是就和矢胴丸莉莎所想的一样，有着能够让人歇息的桌椅床铺，也有着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甚至于牢门都没有被锁锁住。
　　只不过，自己不想出门而已。看着斩魄刀在昏暗的囚室里面闪过一道寒光，有泉静流很是满意地放了下来，然后再拿起了另外一把打刀。

　　“我直接把你折断，看来也是可以的。”
　　囚室里面十分安静，猛然响起有泉静流略带着杀气的声音，让旁边真正的囚犯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嚯，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主君，却来怪我？没了主君你活不下去了，是么？反正是主君，再找一个‘主君’，不也就行了？”
　　有泉静流将手直接握上了刀刃，她手上的力气很大，甚至于随意一拳就能够打碎基力安的面具，但是不管如何，却无法折断自己的斩魄刀。
　　“放弃吧，我是你的灵魂的体现，你折不断我的。”

　　有泉静流听到这句话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甚至于手上被刀刃割伤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而她手下的打刀则是在诡异地吸收着有泉静流手上的血液，一直到她放开才停止。

　　“有泉么，我给你送烟来了。”
　　“银次郎么，放下吧。”有泉静流也不在意自己的手是否流血，伸手接过烟杆和烟草之后把烟丝塞进了烟杆，打了个响指直接用着自己的晴火焰点燃了烟草，粗暴地吸了一口的后果是剧烈的咳嗽。
　　“有泉……”
　　“银次郎，多谢。”
　　看到面前的女人再一次回到阴影里面，银银次郎也叹了口气：“有泉，并不是你的错。”

　　坐在监牢里的女人似乎很快就学会了抽烟的方法，一口一口的吞吐着青烟，虽然偶尔有着一两声咳嗽，不过也不多。银银次郎看到对方的态度也无法继续交谈下去，只能略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回去禀告了朽木银岭。

　　“她还是不愿意出来么？”
　　“是的朽木队长，而且属下把烟送过去的时候……”
　　“说吧。”
　　“似乎，有泉手上有不少伤痕。”

　　朽木银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动弹，他在知道自己儿子战死时候并非没有迁怒，但是听到自己儿子的遗言，以及见到完全没有动弹，完全就是一副任由自己处置的有泉静流之后，内心却只剩下了悲伤的心情。
　　迁怒又有什么好的呢？活着的，留下的那个人更痛苦。而现在，有泉静流也不过是心死了，人还活着罢了。
　　允许朽木白哉去接触，允许所有人探望，也并没有锁住监牢的门，虽然如此，但是朽木银岭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见不到有泉静流出监牢的那一天了。

　　她在“赎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朽木银岭站了起来，哪怕是他前去看望有泉静流，她也不会说除了“我是罪人”和“请回吧”之外的话。而白哉去的时候，更是做出了防备和疏离的举动，并且总算是说了“我是罪人”和“请回吧”之外的第三句话。
　　“少主，银岭大人，我是不祥之人，请不要靠近我。”
　　朽木银岭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一来，也就这样吧。

　　在黑暗中带着的有泉静流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能够判断的便是自己醒来吃完送来的食物之后，就会叼着烟杆抽着味道强烈的烟草。吐出的青烟看上去倒是有些自在，也让她看着觉得有些头晕。
　　这种剧烈的头晕倒是让有泉静流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顺势晕过去之后再醒过来，看到的却是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的电车。

　　“下一站，立海大附属中学。下一站，立海大附属中学。”

　　有泉静流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自己的手上的伤疤已经全数消失，头上戴着的是一顶棕色中发假发，眼睛上也没有伤疤。
　　低下头嗤笑一声，有泉静流也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她现在也算是熟悉了这种穿越的感觉，至于调整……
　　让什么调整都去见鬼吧，还要回来和一群十四十五岁的小屁孩上学，有泉静流觉得自己已经很能调整自己了。而且她肯定晚上自己回家以后静坐一会儿，有着八成以上的可能穿回去。

　　在立海大附中下车，有泉静流跟着人群一路走到了学校，先看到自己分在了A组，然后也没有去教室，按照手机里显示昨天，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条短信去了老师办公室。
　　仔细回想一下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里的设定，有泉静流努力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自己12岁从京都的洛山中学退学，然后缓了两年现在转学到了立海大。
　　说起来，她现在都嫌立海大的裙子太短，是不是在尸魂界呆多了太保守。有泉静流有些烦躁地伸手，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立海大校服而不是死霸装不由得更加沉下了脸。

　　她已经习惯了抽烟草，尤其是在焦虑的时候。现在一下子成了14岁，身边还有一群中二聒噪的小屁孩，有泉静流几次都忍不住直接上驭手把人给宰了算了。
　　等到了老师办公室，有泉静流看着自己那位叫做安藤翔太的老师，硬生生从他的眉目间看到了加入刑军已久，自己进入六番队监牢还看望过自己的安藤大辅的样子。
　　全程有泉静流也没怎么听安藤翔太的话，时不时点头一下就算可以了。除了让这位班主任感觉到“休学两年回来上课的女生果然很内向”之外也没更多的印象，最多的话，也就是这个女生看起来挺漂亮的。

　　跟着老师来到自己的教室，顺手在黑板上写下了“有泉静流”四个字之后有泉静流稍微发了下呆。她还记得朽木苍纯活着的时候，自己有替他去教过朽木白哉书道，自己的字迹看上去倒是熟悉的很。
　　“这位便是从京都转学来的有泉静流，有泉桑，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是从京都洛山高校附属中学转学来的有泉静流，请多指教。”
　　有泉静流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有着在Mafia世界再加上真央里面那么多年的身体素质——这种身体素质反应到她身体上的时候反而让她有些不习惯——成为死神的那么多年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越了现在。但是看着讲台下学生的窃窃私语，有泉静流猜都懒得猜就明白他们的意思。
　　无非就是对转学生的好奇罢了。

　　“那么，有泉桑，你坐在第三排的倒数第二个位子吧，就藤原旁边那个。”
　　有泉静流点了一下头，眼皮一抬就看到了那个叫做藤原的女生似乎表情有些羡慕。看了那个空位周围一圈，有泉静流倒是很容易就发现了她羡慕的原因——她座位旁边有个男生，看上去虽然很虚弱但是脸长得不错。
　　有泉静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种可以说是无聊的“坐在帅气的男孩子旁边”竟然也会让人觉得羡慕，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真是傻得可爱，也让人觉得……
　　“年轻真好啊。”

　　有泉静流扫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蓝紫色头发少年，还有旁边明显是羡慕嫉妒恨的少女，突然觉得她更喜欢六番队的监牢。
　　要和同学打好关系，要认真写作业，要考试，连口烟都不能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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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效忠的是迪诺，第二个是威尔帝，第三个是朽木苍纯，第四个……啧
说一下，老司机在牢里呆了大概十多年才回到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不过很快我这种有病的人……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