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司机带带我》离机

17、百年已逝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会让你觉得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应对。朽木白哉觉得，有泉静流就是其中之一。

　　“少主若是无事，那便请回吧。”
　　“家父去世已有一百年了，静流。”
　　监牢里面抽着烟的有泉静流顿了一下，她这些日子来回穿梭，只是感觉过了一个星期而已。但是她也知道在尸魂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更快，比如说现在，朽木白哉已经长成了一个18岁左右的青年，然后来和自己说朽木苍纯已经去了一百年。

　　“这样么。”
　　朽木白哉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有泉静流言辞中的一丝波动以及语气里的一点惆怅。
　　“少主，那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静流，家父并没有责怪您，并且白哉也获得祖父许可，带您前往家父的墓。”

　　有泉静流把烟杆放在了一边，转头看着严肃的白哉。他的相貌和他的父亲非常相似，除了牵星箍的位置和脸上太过于丰富的表情之外，几乎和朽木苍纯没什么区别。
　　正因为没什么区别，所以让有泉静流不敢继续靠近朽木白哉。

　　“主君的墓么，我一罪人，也能去拜访？”有泉静流站了起来，打开了自己的牢门：“不过，如果是去悔罪的话，倒是可以前往。”
　　面前的女人依旧是有着棕色的中发，黑色的眼睛，以及眼睛上的伤疤。除了身上略有些浓烈的烟草气息之外，连腰间的斩魄刀都没有区别——不，区别还是有的，原来是两把胁差，现在则是变成了一把胁差，一把打刀。
　　“静流……”
　　“少主，终于长成了个好男人呢。”有泉静流凝视着朽木白哉的脸，朽木白哉却也并不窘迫，任由有泉静流看着。看完之后有泉静流笑了笑，伸手拉开了监牢的门：“真是，和主君越来越相似了。”
　　相似么，除了相貌以外，自己可是和父亲完全不同啊。朽木白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只能稍微扯了扯嘴角表示并不认同。在他心里，他并不能理解有泉静流为何如此执着于曾经的往事。毕竟尸魂界的时间太长了，若是之后的近乎于永恒的漫长生命都要用于悔罪，那也太可怕了。

　　朽木苍纯的坟墓在朽木家祖坟，旁边的是朽木由纪子。有泉静流看到这两座坟墓的时候突然就想起自己刚来尸魂界挡住了这对夫妻散步的路线，然后就被朽木苍纯搭话了。
　　“看得出来，是个单纯的孩子，你想成为死神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了哪里呢，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夫妻两个都是十分温柔的人啊。
　　有泉静流半跪在两个人的墓前，死的人总是会把痛苦和希望同时留给活着的人，她愿意承担这一份痛苦，然后把希望给自己主君最为疼爱的儿子。

　　“少主，若是当年你和银岭大人，再迁怒我一些就好了。”
　　“并不是这样的，静流。”
　　“或许吧。”有泉静流扯了扯嘴角，自己的主君长眠于此，自己作为一把刀，却找不到自己还能效忠的目标。

　　毕竟，我效忠的人，都死了。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朽木白哉，有泉静流没说话，最后帮助朽木苍纯清扫完墓碑上的灰尘之后转身离去：“若是无事，少主便不要来找我了。”
　　有泉静流顿了一下，看着朽木白哉的目光温和了许多，但是表情也更加冷硬：“静流是不祥之人，请少主不要继续来探望静流了。”
　　“日后白哉会继续前来探望。”
　　执拗到让人觉得固执，不过在有泉静流看到朽木白哉那张脸之后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就算朽木白哉真的来看望她，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回忆。毕竟尸魂界的时间流淌和现世太不一样了，这两三天来一次监牢总是会遇上大事情，但是也没见过几次朽木白哉。
　　回到六番队监牢里面抽着烟，然后再次头晕地回到电车上——今天又有傻逼喊着“来不及了”。有泉静流听着“下一站立海大附属”，不由得开始考虑了起来。
　　自己在现世的时候灵魂出窍，胸口便有着一根锁链。至于死神的话……也并不是没看见过。
　　斜着眼睛瞥了一下站在电线杆上面的某个估计是十三番队的死神，有泉静流才懒得理这群后辈。

　　到了学校和坐在自己身边的藤原绘里奈打了招呼，有泉静流照旧上课。五月份的神奈川已经开始热起来，不过在有泉静流看来都还好，只是有时候上课就想着抽烟这一点让她有些头疼。
　　要不以后戒烟？想到这个可能性有泉静流就打了个冷战，还是算了吧，烟草什么的果断是支撑生命的存在，让她现在戒烟还不如让夜一戒酒让浦原喜助不去做实验。
　　只希望早点到午休，然后能够去天台抽烟。有泉静流略有些烦躁地把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和起来搓了一下，看到晴火焰突然冒出来立刻放开动作。
　　怎么又忘记了呢。

　　被有泉静流忽略的十三番队死神冷汗连连地飘在半空看着教室里面烦躁的有泉静流，麻麻呀，他居然看到了曾经那位杀神的后代！他真的不想死！
　　这种事情要汇报给六番队么，尤其六番队的副队长刚退下……十三番队的死神突然又想起了自家某个队员渺无音讯，再看着这边明显和曾经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某杀神“后代”。
　　果，果然还是去六番队一趟吧。十三番队的死神立刻用瞬步消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算不上是黄雀，最多只能算个螳螂。

　　等到有泉静流看着窗外的时候十三番队的死神早就窜了出去，就算是窜了出去，也还是被有泉静流看到了死霸装的衣角。
　　这年头，还有死神敢来监视她？
　　有泉静流觉得有点好笑，这年头十三番队的人这么找死？不过她也懒得追究，听着午休的铃声直接冲着天台奔了过去。
　　天台走廊旁边的那扇窗户依旧是打开的，有泉静流随便撑一把就勾住了天台的栏杆翻了上去，熟门熟路的不行。她这次也算准备充分，带了便当来吃完之后就照例拿出了烟杆。
　　燃起晴火焰点燃烟草之后有泉静流吐了口气，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天台的门口：“既然看到了那就出来吧。”

　　仁王雅治只觉得自己冷汗连连，前两天才发现天台有人来过，但是确实是锁着的还担心是小偷，今天体育课提前一点下课猫过来看，谁知道直接看到那个A组的女生从窗户这边翻了进来，和动作片似的吓了他一身的冷汗。
　　“小子，别让我再说一遍。”有泉静流十分悠哉地抽了口烟：“到时候把你记忆直接洗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赶紧出来，我还能给你点好处。”
　　一腔话说的和Mafia没什么差别，不过有泉静流也习惯了——她本来就是Mafia，腔调什么一拿一个准。
　　“这，这里是学校。”
　　“学校又怎么了？”有泉静流看了一眼仁王雅治，拿着烟杆的动作更加随意：“小子，你有天台的钥匙？”
　　“是。”
　　“啧，怪不得。”有泉静流对着仁王雅治的方向直接吐出了一口烟，眉目之间不由得多了一丝狠戾：“你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么？”
　　仁王雅治疯狂地摇头，他几乎不敢站起来，只能坐在地上一脸狼狈。面前这个女生不说占据高处，一身的气势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冻结起来。
　　什么山口组果然是真实存在的么。仁王雅治看着坐在高处的棕色中发女生翻了下来慢慢走到自己身边，而自己几乎连退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怔怔地看着对方朝着自己慢慢走近，然后颤抖着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秒对方就要把自己给干掉。
　　天台没有摄像头这种事情，让常年混迹在天台的仁王雅治整个人都灰败了。

　　“如果只是单纯逗弄小孩子的话，就不要这么恶劣了，小孩子可是会被吓哭的哟。”
　　“……”
　　另外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那股冰冷而恐惧的气息也同样消失不见。仁王雅治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那个拿着烟杆的女生对着自己满脸嘲笑，而她身边则是多了一个穿着水手服，绑着麻花辫的眼镜娘。
　　“没想到你居然在现世，总算是从自己划下的监牢里走出来了么，静流？”
　　有泉静流淡定地把烟杆咬在嘴里，看着自己拿着小黄书的友人笑了起来：“并不是走出来，一直都在而已。”

　　听到“监牢”两个字仁王雅治就愣了，抬头看了一眼眼镜娘之后看到她镜片都在反着光。
　　“别逗这个小子了，我还要上课呢。”
　　听到上课两个字矢胴丸莉莎觉得自己眼镜都歪了，当年在真央上的还不够回到现世继续上？看着自家好友疑惑和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有泉静流难得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
　　这种穿越的事情，要怎么和矢胴丸莉莎解释？还有地上那个仁王，要怎么处理……
　　两个人倒是齐齐看向了仁王，弄得他直接一个哆嗦，就差要喊饶命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花了一下，揉了一下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了天台上面。
　　话说，应该没小偷吧？仁王嘟哝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回教室之前仔细地把门锁好。虽然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但是那些忘记的那些东西，却让他觉得还是忘记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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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上个坑白毛还是男主，这里就……【点蜡】
每次有泉静流回到六番队监牢，死神的世界都会过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彻底两方同步——毕竟本来就是同一个世界。
然而老司机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到和矢胴丸莉莎沟通之后差不多就能走出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