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您再来》没事看看文

20、第 20 章

　　四美被带到少年宫学舞蹈，被老师的美貌与气质征服，不用哄就高高兴兴地进教室了，练功积极得不得了，下腰、劈叉这些基本功，四美也是忍着疼、不怕苦的乖乖照做。很快，美女老师找魏淑英谈话，说四美在舞蹈方面有天赋，也很有灵气；想推荐四美进小荧星艺术团舞蹈部，就是集训的时候要住校，问家长舍不舍得？只要能保证的四美人身安全，当然是随她高兴咯，四美喜欢跳舞，家长必须舍得啊！搞定了魏淑英，老师带四美去参加入学考试，乔四美顺利成为舞蹈部的预备学员，还要经过集训后再考核，才能定下最后的录取名单，老师私下告诉魏淑英，四美已经被艺术团舞蹈老师看中了，打算等这批学员考试结束，就收她为徒。只是以后练功加演出，四美会经常不在家，魏淑英有点舍不得，但想想孩子是奔前途去的，也只得答应，并且嘴里好话不停的谢谢少年宫的老师。乔一成得知后，也为四美高兴，这个小妹妹是颜控，文艺界最不缺的是俊男美女，掉进美人窝的小四美该不会再被那个渣男骗了吧？四美有了着落，一成的目光转回二强的身上，有一段时间没关注他了，没想到二强的学习成绩居然有了很大进步！一成有点老父亲看自家崽儿出息了的感觉，建议家长带着孩子们逛逛西郊公园作奖励。乔祖望很高兴的答应了，他跟那帮妇女们混得，已经略带上海口音而不自知。一些语气词比如好的呀、各么、哪能、运用自如，甚至有一天他跟魏淑英讲话的时候，脱口一句哦呦，我岗拨侬听哦（我讲给你听哎），把魏淑英听得呆立当场，感觉拳头硬了；非常想家暴这个作怪的男人。二强三丽当时也在，二强狂笑的呛着了，三丽低头抿着嘴偷偷的笑，小五元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笑，也很欢腾的嘎嘎大笑，好吧，中二男人欢乐多，魏淑英只能作罢。
　　第二天全家收拾好，带着食物跟饮料去西郊公园看动物，一家子也涨了些见识。南京的玄武湖公园里，也有座动物园，没有这里品种多。数量也相对少些。五元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动物，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几次想从小推车里出来，跟猴子、老虎、大象玩，被以再不乖下次不带你来玩的说法给制止了，天气有点热，二强去公园小卖部买冷饮，看见光明奶油中冰砖想吃，就按人头买回来，结果化得比吃得快，每个人手上都粘哒哒的；就，挺狼狈的！天热，动物们也蔫哒哒的，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小朋友们也蔫哒哒了，乔祖望抱着四美、魏淑英推着五元，一家子离开西郊公园，搭车去豫园吃南翔小笼。小笼汤包按客卖，一客是四只、一笼屉装八只汤包，算两客，收□□票一块二。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种花家，最大特色是排队，大人们分工明确，乔一成排交钱开票的队，乔祖望就去排交票取餐的队，魏淑英领着着孩子们去找座，二强眼尖，扯着三丽站在一家五口快要吃完的桌边等，恰好魏淑英推着五元领着四美过来，他们一家呈包抄之势站在那一家的椅子后面，让其它等座的不好过来，只得放弃。对于上海人来讲，南京也算是北方，两地饮食习惯差距比较大。上海人讲究腔调，日子过得精细，魏淑英看着一个蛮大的桌面边上，一家五口围坐着，桌上只放了一屉小笼；每个人面前一只醋碟、大约他们一人已经吃过一只了，面对剩下的三只，五个人还在谦让着，侬恰侬恰（你吃你吃）声不绝于耳，魏淑英听得心烦，心说就仨小包子，还不够我们家二强塞牙缝的呢，五个人还推来让去的，你们演戏啊？恰好乔祖望用托盘端着一摞笼屉过来，看见自家人围在这里等座，就顺手搁在桌面上，嘴上还客气着，“哎呀真不好意思哈，这笼屉太烫了，我在你们桌上放一放，不介意吧？你们吃好了么？要快吃好了，我们就等你们的位子了啊。我们家小朋友饿了、也累狠了，就想坐下来吃吃点心，不好意思了啊，打扰诸位！”在乔祖望那一摞笼屉的压力下，那家的老太太跟两个小朋友迅速的吃掉最后三只小笼，慢慢站起来，掸掸衣服，相互招呼着，离开桌边。
　　乔家七个人，买了六笼汤包，一共四十八只，一摞笼屉堆在桌上，相当引人侧目。三丽从小推车上挂着的布袋子里，拿出围嘴给小弟弟兜好，打开用纸包好的小木碗，放在五元面前的搁板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五元装了个汤包，五元皱着眉看哥哥姐姐们怎么吃这个东西，就开始研究怎么才能吃到碗里的那个包包，他自己并不敢动，怕烫！二强吃得头也不抬，乔祖望倒是按照先开窗、后喝汤，沾点醋，一扫光的程序，不紧不慢的边吃着、边点评：“也就是吃个名气，这种上海汤包偏甜，鲜味还差一点，不如我们南京的永和园跟刘长兴家的，跟鼓楼那边的鸡鸣汤包更比不了！”魏淑英小声骂他“吃都堵不上你嘴了!怎么想起来买这么多！人家都看西洋景一样看你呢！”乔祖望耸耸肩“难得全家一起出来吃个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作兴让孩子们吃尽兴点？”最后，魏淑英跟两个姑娘加五元吃了两笼半，乔祖望跟二强一起吃了三笼，剩下一客里，一成吃了三个，多的那个给了意犹未尽的二强。吃完点心，大家都累得不想走路了，出了店门乔祖望喊了三轮，一成带两个妹妹、魏淑英带坐了小推车的五元、乔祖望跟二强各搭一车，三辆车载了一家子回去。
　　开放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学得都挺用功，乔一成在学校因为年纪小、功课好、想法还挺多挺新潮、就成为了教授们的心尖尖，已经被老师带着做课题了，经常跟着课题组全国各地的跑。每次到别的单位，都会被人当成带队教授的子侄或孙辈，得知是教授爱徒，又要被赞年少有为，次数多了，乔一成不耐烦得很，就跟带他的教授商量，可不可以本科提前毕业？他想读研、或者有机会的话出国见识见识。系领导跟几位教授商量后，一致认为以他目前的年龄，就算分配了工作；也不容易落实，继续读书倒还可行。就同意为他组织一场考试算是毕业考、合格后再进行论文答辩发毕业证书。机会钟爱有所准备的人，乔一成拿到毕业证书不久，复旦在海外校友的牵头下，有了跟国外名校的民间学术交流机会，开展了为期一年的游学计划、旨在推进民间的友好交流，双方可以互派交流生到对方学校插班学习，学习期间计学分，可以更全面的了解对方的国情、社会状况、历史和目前的学术成就。因为种花家是时隔多年刚刚开放高考，且这第一届大学生个人素质、知识储备各有高低。教授们想开头炮必须打响，派出去交流的人得优中选优；才不至于被外界鄙视而有损国格。领导们反复权衡，各系都挑了一到二人备选，当初都是清一色高分录取的，年龄最大三十五，最小是乔一成虚十七，也就是十五足岁。关于乔一成能不能去当交流生，还发生了些许争执，因为他年龄太小，放国外也不过是中学生而已。最后校党委拍板，应该让乔一成去！一，他是明公正道考进来的，二，专业成绩突出---本科提前毕业，外语也好。三，学经济的正是要多跟外界接触，我们只有搞清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才能去芜取精，为我们自己的经济发展起到借鉴作用。乔一成喜提出国名额，乔祖望在上班的时候大嘴巴一说，售票处的女将们家里女儿大了的，就跟乔祖望套近乎想结个亲什么的，等搞清楚一成才十五，又都改羡慕乔祖望会养小囡，纷纷跟他取经，乔祖望一整天，乐得骨头都轻了二两。乔一成已经越来越融入这个家了，而这个家庭也因为他的介入，也越来越好。他跟魏淑英商量，自己打算趁着做交流生的机会，带着家里的大部分财物去国外投资，在外面挣一波快钱，等期满回国之后有资本找其它机会，魏淑英含泪问他以后真的回来吗？他笑着揽了妈妈的肩，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呢？魏淑英破啼而笑。乔一成之所以这么打算，是因为别人只有一次交流机会，而他是两次，七九年在港大做一年交换生，表现合格的话，介绍他到本校交流的教授会推荐他去哈佛交换一年，全程免各种费用，并提供交通费跟生活费。乔一成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免费其实都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他付得起代价，所以无所畏惧。
　　乔一成踏上香港的土地的时候，已经快五月了，港大校园里粤语、英语交杂，唯独没人说普通话。老师待他很亲切，指派助手帮他安顿下来，并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同学的眼神并不都是友好的，欺他来自内地、以为他不懂粤语，当面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取笑他。乔一成并不在意这个，他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搞事情的。港地出手黄金、兑换货币都比较容易，他忙着换钱炒股。挣钱还来不及，哪有功夫跟人斗嘴?导师的关心很熨帖，总是夸他天才少年，合该在更高的舞台上发光发热，说是要给多点机会他，推他更上层楼。乔一成却从里面嗅出一丝不寻常，提高了警惕，希望自己只是过虑了。然并卵，导师的言行越来越露骨，往往用言论自由、学术自由以及科学家是没有国界的之类言论，诱导这个年轻的学生。乔一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劝说不起作用，说不定会用栽赃或者其它手段来毁掉自己，从而达到给国家抹黑的目的！写信太慢，乔一成赶紧打电话给自己在复旦的导师求助，他知道那是一位坚定的爱国者。导师在电话里赞了他立场坚定，警惕性高；并且安慰他会有人来帮他解决问题的。乔一成到底只是15岁的少年，有事跟老师求救才是正常嘛！复旦校方那边对乔一成汇报的这种，针对内地外出求学学生的洗脑和渗透、没有隐瞒，及时向上反应，便于国家能迅速制定相应对策，给予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间谍组织以有力的回击。
　　做完这件事，有没有影响第二次交换生机会，乔一成都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科学确实没有国界，可科学家们是有国界的。自己从盛世而来，香港目前的这点子繁华且入不了眼呢！
　　转眼一年期满，长高了不少的乔一成，看起来已经像个成年人了；他也初步摸清了香港股市、期货的操作手法，接下来就看自己是继续做交换生、还是回上海了。很快，乔一成接到通知，他作为交换生的资格延期一年，这期间，他可以在港大旁听，也可以准备常青藤高校的入学申请，如果考上了，给予他公派留学生待遇。乔一成明白，这应该是上面对自己立场坚定的奖赏；那他离开香港的时间，最早八一年，迟则八二年。八二年圣诞节后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香港在六、七十年代起，经济开始起飞，炒楼花也慢慢成为略有资产的民众投资手段之一，乔一成来自内地，也无证券经纪资格，没法亲自下场操作。遂在七八年底找了一个早就考有经纪人牌照，毕业于港大金融专业的师兄操盘。这个人没有客户、也没有资金；按乔一成的判断，他其实头脑也不够灵活，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好在为人本分，胜在听话。乔一成跟他谈好佣金，签好代理合同之后，用了两万不到的资金，加五十倍杠杆，以七九年美汉置业，八零年淘化大同、这两笔期指买涨大赚的交易让他服气，从此对来自乔一成的指令，不再反驳，只听话照做。跟着，八一年四月一日，楼市一片大好的时候，乔一成让他把账面资金一分为二，一笔买八一年七月二十一日银行储蓄利率加至十二厘，一笔买八一年七月十七，恒指跌破一八一零点二。时值愚人节，这位负责操盘的仁兄再三确认之后，才按客户吩咐下单。这个日期是乔一成精心选择的，二、三百万在普通人眼里是大钱，在金融家们的眼里并不如何，何况还是愚人节下的单，有点恶搞的意思，更加不会引人注目。乔一成不是太想去欧美留学，这单做完他就实现金钱自由了，而他初始资金的来源是乔家祖产，合理合法，完全经得起查。
　　是雷终究会爆，八一年七月十七，香港银行公会公布七月二十一加息至十二厘，恒指应声而落，乔一成立即发出两份合约的交割指令，落袋为安。八一年，时年十八岁的乔一成在香港证券市场收获了他的第一桶金，港币二亿三千多万，按人民币跟港币零点四五比一的汇率，等于赚了一亿三百多万人民币。乔一成没等经纪人反应过来，就跟他做好了资金结算，按协议给他划拨了佣金、并额外发了点奖金给他。等查到这笔钱，已经入了他在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开设的账户之后，乔一成才彻底松了口气。接着他到港大请假，赶在无孔不入的狗仔队，闻味找到他之前回到内地，至于那位操盘手会怎么说这波骚操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毕竟前台是那位经纪人站着，估计他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分，也就是此时此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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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内所有股票、期指均为作者为设计情节杜撰，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