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吐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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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不语，仅凝视着她，久到她觉得自己双颊快烧了起来，他突然皱眉道，“快把你脸上的东西拿掉，有够碍眼。”
啊，她都忘了自己还在易容状态！
但是这就跟脱衣服似的，在别人面前……尤其还是在中也面前拿下来，总觉得好、好尴尬啊……
正当她迟疑时，中也瞇眼凑近她，原本就离很近的两人，现在只隔着鼻尖的距离。
“你这易容的东西是什么质料，看起来倒挺自然的。”
正当二舞受不了想往后仰躲避的时候，中也的双手摸上了她的脸。
“诶……？！”
中也捏了捏她的脸蛋，哦……手感真软啊……她的鹅蛋脸每次笑起来双颊都有点婴儿肥……还是苹果肌来着，反正看起来挺可爱的……
他睇向她慌乱闪躲的双眸，现在这张平凡的脸，虽然略微逊色，却更显她双眸的澄澈明亮……不过她的大眼睛好看归好看，却很会隐藏情绪，他可不能再被她骗了。
他报复似的在她脸上不客气摸寻了一遍：
“这□□做的还真贴合啊，用摸的也找不出破绽。”若她连身形声音都能改变的话，他大概一时也没自信能认出来吧。
“中……中也？！”
中也突将她的脸蛋往外扯，不悦地道：“快摘下来，我没兴趣对着陌生的脸说话。”才收手放过她的脸颊。
“唔……”双颊被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二舞摀着脸，发现距离的桎梏解除了，马上像受惊的兔子似向后退几步。
她刚刚是被中也调戏了吗？！
果然不是错觉，几天不见为什么中也好像哪里变了？！
中也看她一副吓呆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有些结巴地道，然后手覆在脸上，一阵紫光后脸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本身没有易容的能力，就像传送空间一样，易容全靠伞上的紫宝石储存的烙光能量。
虽说费心易容是为了顺利从别墅里脱出……但没想到在中也面前竟然被秒速拆穿，这么容易就功亏一篑……也太没面子了……
不对！重点是，到底为什么中也会知道她在这？！她怎么都想不透，自己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过吧？
见她变回原本的熟悉面貌，胸膛闪过一抹即逝的情绪。瞳眸一缩，他没去细想那是不是思念，只是睇着她。
果然还是这样顺眼……就是这张脸这几天不断在脑袋徘回，赶不走挥不去，让他烦都烦死了。
“有意见就说。”他看她欲言又止了半天。
二舞扁着嘴鼓颊，小声抱怨：“是中也说没资格问的……”
“啊，是没资格问。”他瞟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你只能乖乖回复我的问题。”
结果还不是……什么都不能问……
二舞瞧着他的背影，直到腕上传来拉扯，感到万分头痛地看了手上无解的黑环一眼，才逐步跟上他。
……
距离别墅已有公里之远。
一家早早便开始营业的咖啡厅内，角落。
桌上摆着随意点的三明治跟茶点，但谁也没动。
早晨的阳光从窗透进来，映在身上有些温暖。空气中飘着好闻的咖啡香，本该是充满生机的平和早晨，二舞表面像个乖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内心却各种千回百转，急躁不安。
她不动声色打量对座中也的脸色，一边分神纠结手上的“手铐”黑环，脑中努力想着解开的办法。
“喂，二舞。”中也神情冷肃睨着她，“该说了吧？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二舞沉默，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想帮兰德去除他的异能。”
这不是他要听的。中也死鱼眼紧盯着她，“所以呢？你跟那个威廉交换了什么条件？”
二舞闻言嘴一抽，又安静下来。
劈头就是无法回答的问题啊……
……臭持乐，你跟中也才认识没多久，怎么什么都毫无保留的说了？你到底是谁的亲戚啊？！下次见面定要掐你一顿……
在心里一阵恼骂后，二舞冷静下来。她没跟持乐提过什么威廉的事情，持乐除了隐约知道她跟威廉曾有过约定，对威廉的了解范围大概也仅限于众所皆知的普遍情报罢了。中也同样从持乐那听来，想必不会知道更多。
“没什么……不过就是让他帮忙而已。”她斟酌一下词语，最终还是有所保留。
中也眸光冷下来，一字一句道：“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她不明他的话意，但看他脸色转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才刚看到中也从西装裤的口袋掏出了一个瓶状的东西，脸部就受到──莫名气体的袭击！
“唔？！这、这是什么？中也你喷了什么？”二舞吓一跳，慌张把眼前的透明气体挥开，随后发现气体没有什么味道，接触皮肤后也没产生什么异样。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说了。”中也咧嘴，露出跟那时逼她进鬼屋一样的恶魔笑容。
“什么？”二舞一阵茫，那喷雾是什么玩意？又是持乐那家伙给的道具？
中也掂了掂手上叫做“吐实喷雾”的瓶子，这东西真的那么神奇？先来测试看看好了。他想了一想，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在想……咳，怎么可能告诉中也。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嘴巴自动开口：“这个手铐环到底怎样才能解开？”
咦咦咦！她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二舞整个懵住。
中也眼底透出危险的意味，“哦？你解开之后想怎么样？”
“把中也甩掉。”
二舞瞪直双眼，怎么又说溜嘴了？！
中也青筋猛地一抽，“啊？原来你还在打这种算盘？”他简直想敲她的脑袋，把她那些不安分的想法都敲碎──
没！绝对没有！二舞拼命挥手想否认，嘴巴却很诚实，“当然，要赶快找机会把中也甩开，不能再继续跟着我了。”拜托哪里有个洞让她钻进去吧……
中也按耐住怒意，“……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要撇掉我？”
“中也如果也牵扯进来……太危险。”
“危险？什么意思？”
“持乐没有跟你说吗……”不自觉握拳，她口吻有些激动，“威廉的能力‘人性枷锁’可以夺取任何人的异能……我无所谓……兰德也没关系，但中也你呢？万一他夺走你的异能怎么办？”
“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的关系……就冒着失去能力的危险啊……”如果中也因她有个万一，她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一点都不值得……所以中也……拜托你，别再管我了。”她垂下眼帘。
说到最后，她已分不清此刻到底是被逼得说出口，还是主动脱口而出的真话了。
理由……勉强还能接受。中也敛起怒气，沉静下来。单手托着下巴瞧她。
果然还是令人不悦啊……她把他堂堂黑手党当成什么了？需要人保护的雏鸟？
实在是……手痒到忍不下去了！
原本两人坐着的距离就只隔了一个小圆桌，他臂一伸，手就探到她面前。
二舞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见着一顿，手停在空中几秒，戴黑手套的指尖拨开她浏海。
他缓缓道：“凭什么你可以擅自乱来，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她动也不敢动，在他轻拂着她额前的发时悄悄抬眼与他对视。“但是……”
“你老是不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呃……”说得好像有道理。她心虚想着，但依然坚持，“可是真的太危──”
感觉他停下动作，蓦地她额头被重重一弹。
“唔？！”二舞愕然掩着有些余痛的额头。
“那个威廉的异能我知道，那又怎样？”中也收回手，神情有些无谓地道：“异能又不是完美的，每个能力都存在弱点，只要将它找出来攻破，没有搞不定的敌人。”
见他这般自信无畏，二舞唇角微弯，果然中也就是这点最帅了。她好像也稍微感染到了他这份果敢，心底多了些勇气，却还是消不除她心中的忧虑。
正因为难以找到威廉的弱点，她才如此戒慎小心。
看来这东西真的挺有效。
中也想起瓶上的说明，又瞟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冷不防扯起嘴角，“别以为我饶过你了，二舞，现在才是算总账的时候。”
“求……求放过。”二舞勉强讨笑。
“不放，来不及了，你这个爱耍人的逃跑惯犯、说谎精。”
感到两把刀重重插在身上。她慢吞吞试问，“……中也你到底对我喷了什么东西？”她预感这又是针对什么罪犯用的烙光道具……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她脱洲太久，已经跟不上那里的进步了么……
中也对她咧笑，“不告诉你。”
“除非你告诉我，你找威廉做了什么交易。”
中也的笑脸让她一时恍惚，差点忘了自己会主动吐实，“我──”
不能说！
她正要摀住自动说话的嘴巴，中也眼疾手快将她的双手死死扣在桌上，任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回手。
他视线灼灼等她开口。
二舞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嘴缝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吐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