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铐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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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中也与持乐正走在前往光能者酒吧One Light的路上。
持乐睨向中也的脖子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道：
“你还是……继续戴着了啊？”
结果气归气，还是把老妖婆仿制的颈圈戴上了嘛……
“不戴不习惯。”中也冷声道。
“呃，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一直都没戴啊……”持乐嗫嚅道。
他后来才知道老妖婆脖子上戴的东西一直是中也的，所以这俩是在玩那啥……远距离也要戴对方信物之类的？
“你说什么？”中也死鱼眼扫过来。
“没，啥都没说。”他才不敢继续说咧，中也自从老妖婆失踪以后特别容易炸毛。在One Light的时候，时常独自坐在吧台边，盯着手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啥。要不是他知道中也还年轻，真以为中也已经迈入男性更年期了，还是说现在是假性更年期的一种？哎，搞不好真有那种东西……？！
他偷觑中也一眼，好险中也没有读心的能力，不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会想打死他。
这几天他与中也、里森那群人一直密切监视唯一没有再移动过的讯号源，位置落于威廉名下的私人招待会所，结果──
“轮流蹲点蹲了好多天都没见到老妖婆半个人影，倒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直在进进出出的……”持乐疑惑道。
真奇怪，消失好一阵子的薇格怎么会出现在那？外貌打扮也变得好成熟……害他看到里森他们传来的影像时差点没认出来……
“持乐绿，你的脑袋是摆设么？”中也面露嫌弃，给他一记白眼。
诶诶诶？怎么又凶起他了？难道真的是……假性更年期前兆？！
“很明显你那个以前的伙伴现在是为那个叫威廉的效命吧？”
“嗯──咦？！是这样么？”持乐惊跳起来。
中也扶着帽子，忍住想扁人的冲动，“看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前伙伴会选择跳槽了？”
“呃……嗯。”他的确一直不解为何薇格会突然离开，“我记得她以前很喜欢老妖婆，崇拜到不行，一有机会就黏着她不放，谁知道她有天就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人了……”
……这不是跟二舞半斤八两么？感觉也是个任性乱来的人。
“薇格是老妖婆当年‘赋命’后，唯一获得紫域烙光的光能者。她操纵烙光的能力很强，简直是个天生的光能者，是我们之中最强的。虽然她是个挺有野心的人，但我见她像老妖婆的跟屁虫似，老缠着她不放，还以为她很忠实咧……”
原来还有这号人物……中也握着下巴想。
虽然没见到二舞，但追踪讯号的确一直停在那个会馆，能推论的是二舞曾待过，把他的颈圈留在那里又离开了。这几天唯一重复进出会馆的只有叫作黑德薇格的紫发女人，也许找到二舞的关键就在她身上也说不定。
“持乐、中也！今天来的挺早的哦。”
一走进酒吧，里森立刻迎上来。
“中也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就提早来了。”持乐道。
“会所那边怎么样？”中也问。
这几天他白天会去处理首领交代的一些其他事，晚上则跟持乐过来这里，找里森他们了解会所每天的监视情况。
首领曾在电话中问起持乐的事情时，当时他迟疑了半秒，第一次对尊敬的首领做出违心的事，隐瞒了二舞的事情，只简单地说他还在处理中。
“哦，如果在你回横滨之前，他都不愿意加入我们黑手党的话，那就处理掉吧。”首领轻描淡写地说，他只能应声。
好险距离回横滨还有一些时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天比较奇怪，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薇格进去会所。”里森转述在现场监视的伙伴传来的消息，“通常她最晚都会在下午两点前进去，晚上离开的。”
“也许，有什么事情影响了她的行程。”中也瞇眼，思考了一下道：“里森，让你的人回来吧。”
“啊？不继续监视了么？”
“我去。”
一旁的持乐讶异道：“中也你要去蹲点啊？”
“嗯，持乐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他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带上持乐这个无缚鸡之力的非战斗成员只会绑手绑脚的。
里森了解后点点头，走到旁边打电话过去。
“对了中也！我给你些好东西！”持乐突然丢下这句话，跑到酒吧后面的休息室，没多久他手拿着几样东西走回来，中也接过其中一样近看，有点犹疑地开口：“手铐？”
“啧啧！这可是比手铐还强的东西，最近我从老家那儿拿来的。”他得意眨眼，“这可是我们那逮捕犯人的产品喔，专门针对光能者罪犯用的。”
“哦？”中也仔细打量手上的黑色双环，虽然外型像手铐，但质地摸起来却像手镯，彷佛砸到地上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裂开。奇妙的是手铐通常中间有链子连接，这两个手环却各自为一体……这样是要怎么制住对方？
似是看出中也的疑虑，持乐道：“这环是这样的，先戴上的人可以强制操控后来戴上手环的那个人跟自己的距离。而且被戴上手环的那个对象无权解开手环，用烙光破坏也没有用哦。”
“这么神奇？”中也眼露兴趣。
“若要解开的话，只要在心中默念我同意解开此环就可以了。”持乐得意道：“如果先戴者遭到能力者催眠控制，想解开也没用，必须得先戴者发自内心的同意解环才行，怎么样，这东西很棒吧！”他递给中也另外一罐中型的瓶子，瓶子包装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这个也给你，这个我就不解释了，你看瓶身说明就知道了。”
中也低眼细看瓶子上的说明，然后缓缓勾起唇角，“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是吧是吧～有这两样法宝，老妖婆绝对会被制得死死的！”持乐充满信心道。
中也瞟向坑自家亲戚毫不留情的某人，“既然有这些东西，你怎么每次都被她甩开？”
“咳，这……还不是因为我身手不好，所以近不了她的身嘛……”持乐搔头，气虚道。
纯粹是因为手脚太拙脑袋也太笨，才会被二舞轻易防下吧。
“不过……中也……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老妖婆她啊，觉得自己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面对越在乎的人越躲得远远的。”持乐难得一脸认真，“她是个胆小鬼，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追求任何东西，又老是把别人摆在第一位，所以……如果你还没有下定决心的话，她只会一再逃离而已。”
“你现在说的话就像她老妈子一样。”
“啊哈，是这样么。毕竟我是她的亲戚嘛。”
你口中的亲戚已经被你卖了无数次了好吗……他忍住没吐槽。
下定决心吗……
虽然一直没仔细去想清楚，但，心里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就有了答案。
中也沉默半晌，看向持乐，“你说的我知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持乐见他眼底的认真，放心地笑开，拍拍中也的肩，“是么，那就交给你啦，哥们我信你！”
想起首领的话，中也眼色复杂看着他，最后也只是叹道：
“持乐绿，你别那么容易相信人。”
……
“持乐绿，你这个专业卖队友──不……是专业卖亲戚！”
二舞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东西，咬牙恨声道。
限制犯罪的光能者行动范围的双环，要解开手环只能先戴者同意解开。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个白痴提供给中也的！
“这下我看你还能逃去哪。”
中也抱胸，双眸睨着她，淡道。
她汗颜迎上他的目光，勉强挤出话来：“中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逃跑惯犯没资格发问。”
中也果然生气了吗……？二舞垂下眼帘，有些没勇气面对他。
毕竟她用那种方式撇下他离开……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原以为中也会责难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转身道：
“走了。”
“去哪？”她愣愣站在原地，看他兀自顺着别墅高墙旁的小径往前走。
“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要好好拷问你。”
他停下脚步，微侧头看她，晨光映在他俊秀的脸上，平静无波的浅瞳，仅仅只是凝睇着她，却让她的心乱了节奏。
“怎么，还想挣扎？”
两人隔着五步的距离，她的脚却像钉在原地般，一时无法迈开。
为什么还愿意来找她？
她唇动了动，抿紧，终未说出口。
中也见她呆呆站着不走，抬起戴手环的那只手，想说干脆试试这东西的功能，他朝她食指一勾。
“咦？！”一股吸力猝不及防将她的手腕猛地往前拉！她几步往前冲，直接扑到他面前。
中也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站稳。
靠、靠太近了！她想后退，手上强制的吸力却逼着她不得不倾向前。
二舞睁大眼，慌张偏开头，根本不敢看他。
中也见她有些奇怪，还以为她身上出什么事，他近看了一圈确定没事，放开她的肩膀。
戴着手套的长指捻起她的几绺落在肩上的黄色发丝，他道：“你的发色变得真快，这么显眼以为我认不出来你吗？”他记得，在她还是黑红发的时候，她曾说过自己原本是一头美丽的黄发，还很有自信地声称走在路上回头率很高。这么一想，他才发现她的事情、她说过的话，自己脑海里都清楚的记下了。
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深深记住她的声音、身形、走路的姿势，光凭这些，化成灰也能认出她。
他稍嫌亲昵的动作让她整个僵住，磁性的嗓音近距离传进耳中，更让她心跳加快，她表面镇静，其实已经乱成一团。
总觉得这次再见，两人的气氛跟之前比有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两人之间还存在着某种界线，这次……像是有谁打破了那界线，跨了过来……
她悄悄看他，刚好撞上他的视线，也清楚看到他双眸中映着自己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