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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泰山大会三堂会首 心有嫌隙针锋相对 ...

  •   第五十二章

      各路江湖人物络绎不绝来到泰安城,准备参加大会的各帮会门派纷纷派人登山递交名刺。

      泰山大会声势浩大,从者云集,一时间,泰安城人口暴涨,带动着各行各业的买卖营生也陡然水涨船高,说书唱戏的、杂耍卖艺的、打铁铸剑的、刮胡子剃头的、游学士子、游侠纨绔、贩夫走卒、善男信女、投机倒把看热闹的······等等不一,最为琳琅满目的还是东西南北各地风味小吃,天津卫的大麻花和燕京城的糖葫芦都被抗到了泰山脚下卖,金陵的臭豆干和江左的生煎包也在路边支起了摊位……往来于泰山的道路上人流如潮摩肩接踵。

      对此,城中相关从业人员和泰山派相关职能部门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并不因天降大馅饼或降大任于身而激喜无措,各自从容以对,有条不紊。

      随着白莲教莲社堂堂主白雪凝和霹雳堂堂主雷鸣率领着的白莲教教众的到来,相关的人们才感到了意外————以前白莲教可从没参加过大会,似乎他们明面上也从没有过如此大张旗鼓地聚众出现。

      这一异常很快汇报到泰山,张若虚不无忧虑:恐怕来者不善!

      齐若冲则坦然悦色地说道:“举办泰山大会旨在弘扬侠义,不限门庭派系,白莲教不请自来倒也没什么奇怪,以礼相待,不可怠慢。”

      在白莲教众前面进城的是宝相寺的僧人,是敬若方丈和另外还有两个“敬”字辈高僧带队的罗汉堂达摩院武僧。

      近几年双方交往密切,宝相寺特意组织了庞大阵容前来捧场。

      林青尘注意到了宝相寺的和尚,脑光一闪,有了大主张,暗自斟酌一番,心中已有了计较。向堂主白雪凝禀报:“堂主,近年有不少宵小之辈嫉妒抹黑我圣教,此间汇聚了众多江湖派系,难保不会没人对我们不利,不可不防不测,我想在城内查探查探,摸摸各路来人底细,如若发生意外也好便于应对,您意下如何?”

      对于白雪凝而言,林青尘武功好,人还俊,总是给人带来惊喜,凡事几乎都能前瞻三步后顾五路,办事百密无一疏,往往于细微处更见功底,这不,又抓住了细节问题。细节往往能决定成败,忽略了细节极有可能会乐极生悲,甚至万劫不复。再看看那帮粗鲁汉子和那帮肤浅的娘们儿,一进城门就咋咋呼呼吃吃喝喝买着买那,真是没见过世面!哪像他,除了紧盯着我关心我的安危喜忧,再则就是顾盼八方为大局运筹帷幄,多难得!

      此时林青尘表现出的谨慎,令白雪凝心花怒放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若无旁人在场,都想上去捏着他光滑紧绷的脸颊亲上一口,小样儿,说的那么铿锵有力的,姐姐爱死你啦!

      心里甜蜜的一塌糊涂,可她毕竟身为堂主,不可不顾及身份,不可不注意形象,便故作深沉说道:“所言极是,还是林副堂主虑事周全。”

      此时,林青尘心里也自有读白:小娘们儿,你就装吧,等老子办成了这件大事,回去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给老子来上半个时辰的兔吮毫,老子跟你没完!

      白雪凝建议林青尘挑选几个干练的人带在身边,安全为重,随便挑,私下里心想,我都恨不得跟你一起在城里转悠转悠,那些个胭脂水粉呀,桃红柳绿呀,零食小吃呀,世间哪个女子不喜欢?还有你上回特意为我带回去的金陵油炸臭豆腐,那滋味,啧啧······不能想了,馋死了!唉!我也就是比你年长了那么几岁,可我终归也是女子呀!反倒是这看起来风光的堂主身份把我给拖累了,否则,本大姑娘哪用得着这般隐忍克制,早光明正大和你逍遥快活地老天荒了!

      有白雪凝在场,林青尘点兵点将挑选随身扈从不得不有所避讳,没敢调用那些跃跃欲试的姑娘,很随意地只要了本部莲社堂麾下包括王兴在内的四五个人,却刻意向霹雳堂堂主雷鸣借用几个身带火器的部下。

      长时间以来,普通教众都以能得林青尘青眼为荣,跟着他办事,妥妥的稳赚不赔,建功得赏受提拔不说,个人综合素质能力提高绝对一日千里。

      借此机会,有光不占岂是雷鸣的性格?雷鸣举贤不避亲,把亲侄子雷星推荐了出去,郑重交代:“星儿,你他娘的也不小了,该好好历练历练了,带几个像样的兄弟,留下听候林副堂主调遣,可不许胡来,惹下了事我绝饶不了你。”

      血气方刚的雷星一向仰慕林青尘的风采,拍着胸脯向保证:“叔父您放心,我为林副堂主马首是瞻,绝对不会给您丢脸,更不会拖了林副堂主的后腿。”

      ······

      分派妥当,白雪凝悄悄给林青尘抛了个极富特色的眉眼儿,袖底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得到了想要的眼神回应,心满意足了,然后霸气转身,招呼雷鸣一起带队进城。

      林青尘暗暗吐槽:这老娘们儿,可真饥渴的怕人!还三更?你等着吧!

      ······

      距大会仅剩一天时间,负责接待的道士向掌教齐若冲作了汇报,然后又说道:“今届大会赴会人数远不及往届,武当、昆仑、神农三大帮派没有人来,也没有信到;漕帮虽有书信说会应时参会,却到今天还不见有人来;以往参会的游侠散勇未到者也很多,宝相寺敬若方丈等人在城中住了一晚便返程离去,却不知是何缘由?”

      对此,齐若冲和张若虚也觉诧异,说道:“再等等看吧。”

      那道士又说道:“白莲教参会的拜帖已经签收过了,可今天又突然收到了署名‘冷月宫’的参会拜帖,对于‘冷月宫’我们一无所知,您看······”

      齐若冲还是波澜不惊地说道:“以礼相待,不可怠慢,她们能来,这未必就是坏事。”

      ······

      四月十八日,在龙吟般的钟声里,泰山弟子有序地分赴各道口及封禅台,恭候江湖各路英雄。

      白雪凝只在第一天收到了林青尘的一次汇报,说城内情况于我并不乐观,行事务须谨慎,后来就没再了消息。至于暗自约好的三更相会,更是让她揣着小鹿般的半老芳心白热切了一场,望眼欲穿地熬了一宿,眼睛都熬红了。

      就要赶赴会场了,还联系不上林青尘,白雪凝心里比每月来天葵月事那几天还要焦躁,匆忙补妆,风风火火地跑去与雷鸣汇合,说话也带了火星子:“喂,姓雷的,你看要不要再汇合冷月宫那娘们儿一块去?”

      雷鸣被喷的一愣,倒也见惯不怪,说道:“我看拉倒吧!独孤冷月一向受到教主特别对待,素来任她自由行事,投名帖时她就自作主张用的她冷月宫的名号,咱们还是别拿热脸去贴她冷屁股了。”

      白雪凝更加暴躁:“那娘们儿就是狂妄自大,那么一把年纪了,还硬是装嫩,恶心人!我就一直搞不明白,教主为什么对她如此迁就,照这样下去,她得陇望蜀,将来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雷鸣倒是很看得开,笑了笑,说道:“白堂主何必动气呢!教主的心思弄不明白就不要弄了嘛!这一节我们都能想的到,教主怎么会想不到呢?别杞人忧天了,其实独孤冷月自打旗号对我们有利无害。”

      细辨雷鸣后话,白雪凝复归镇定,堂主威严爆棚,冷色沉声说道:“那就让冷月宫在大会上夺金匾,咱们去宝相寺。”

      雷鸣却说道:“不妥,我收到消息宝相寺和尚们又都突然消失了,他们一定是察觉到了风声,又回去了。宝相寺此时必会严密防控,现在去动手恐怕更不易成功。再说了,我们的名帖都投了,若不到场,岂不是让人猜疑,好歹得去露个面!”

      ······

      白莲教的人一到,现场群雄一片窃窃私语,虽然有不少人跟白莲教相交不睦,但在此盛大场合,泰山派都以礼相待,他们任谁也不敢先行挑起事端。

      白莲教的人威武入场,潇洒入座,自信中带着优雅,与在其后而来的丐帮帮众形成了格外分明的对比。丐帮的人虽然很有气势,但大多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显得很上不得台面。紧接着入场的是冷月宫,她们像一团白云一样涌现出来,纯粹的白,让人耳目一新,带给了人们强烈的视觉震憾。

      林天鸿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沈如月和灵儿,第二眼就认出了冷月影。

      她们同一阵营里一同出现,令他很是吃了一惊:原来她们的师父是独孤冷月,可冷月影不是白莲教的吗?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揣着满腹疑问,林天鸿的目光随着沈如月的移动而转移。

      王克勉也产生了疑问,而起比林天鸿疑的还深,在张若虚身旁耳语了几句,简要说明了些情况。

      张若虚听后微有动容,细看那二十多年前就闯下威名的独孤冷月,难以相信她还能保持如此容貌,但想起四年前与她对的一掌,那功力也的确有几十年的修为,心中暗道:“难道冷月宫也有白莲教的信徒?若以传闻所说,凭独孤冷月的心性,怎么会容忍弟子去做别的教派信徒?看来白莲教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自带威严的独孤冷月完全是一副惬意姿态,被引领着走到划分的席位,落座后,逐一扫望众人,犀利的眼神里泛起温和友好的光彩。

      丐帮四大长老虽然看上去面相不善,但神色庄重不卑不亢,对着迎面望来的独孤冷月,都礼节性地点头笑了笑。

      独孤冷月又把目光转向白雪凝和雷鸣,白雪凝和雷鸣却读到了独孤冷月眼神中的轻蔑意味,也投以不屑的目光。但在无声的目光交锋之中,白雪凝和雷鸣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没了气势,甘拜下风。

      白雪凝故作无意似的转头迎着山风拂了拂头发,心里嫉妒的要命:那脸,那胸,那腰,那腿,真她娘的妖怪附身了!那老娘们儿怎么就不显老呢?

      雷鸣微微低了低头,视线下移看自己的脚面,输阵不输心:武功高了不起呀?有本事咱们床上见高低!余光一瞥,竟然斜睨到了白雪凝那双穿着蜀锦绣花鞋的小脚,心中怦然一动,想入非非了:他娘的,这小脚丫,可真秀气的要命,可惜不能拉过来脱掉鞋子抱在怀里好好把玩!

      白雪凝察觉到了雷鸣的诡异眼神,顿觉受到亵渎,蹙眉瞪了一眼,迅速把脚收入裙底。

      然而,她却难以自已地想起了林青尘欣赏这脚丫时的情景,想起了他那令她想起都会脸红心跳的赞词:“形似莲瓣白如雪,玉笋尖尖一点红。世间最为销魂物,凝脂含香小脚丫。”念头这么一打开,气血潮涌起来,娘哎,简直要了命啦!

      ······

      独孤冷月的目光转向主座泰山派,对齐若冲点头招呼:“掌教真人果真是一派道骨仙风,幸会,幸会!”

      齐若尘谦和地点头微笑,也说道:“幸会,幸会!”

      独孤冷月又对张若虚微笑点头,说道:“数年不见,张真人风采依旧,幸哉幸哉!”

      张若虚大方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客气,客气,独孤宫主风采更胜当年,‘追星逐月’定也日新月异了吧!”

      独孤冷月悦色还礼:“见笑,见笑,‘捷步登云’不遑多让。”接着她把目光转向了杨若怀。

      杨若怀的心思一直关注在徒弟林天鸿的身上,于第一时间发现了林天鸿旁若无人般地目不转睛,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棒,挨个儿打量那些女子,心里琢磨着:“这些女娃娃都挺俊的,他看上的到底是哪一个呢?等散会我帮他给抢过来!”他自己点头又摇头,对独孤冷月视而不见。

      独孤冷月的目光在杨若怀身上一扫而过,望向了一旁的金若谷,定睛一看,心中大惊,不禁动容失色,暗道:“原来是她!原来她藏在了泰山派,难怪我二十多年都找不到!呵,当年令师兄神魂颠倒的金梦茵竟成了半老道姑,呵呵,她老了,变丑了,可我还是一如当年!呵呵······哈哈······”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悲怆的快意,猛然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金梦茵,不,现在应该称呼你‘金真人’对吧?金真人,别来无恙啊?”

      独孤冷月这话令齐若冲和张若虚颇感震惊,他们虽知道金若谷俗名,但从未听她说起过以前的恩恩怨怨,更想不到到她竟会和独孤冷月这个江湖上最神秘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金若谷神色不见波澜,说道:“贫道金若谷,见过独孤宫主。”

      霸道的挑衅气势竟然被对方以淡漠给吞噬,独孤冷月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即尔又趋于温和从容,点着头说道:“好,很好!独孤冷月见过金真人!”

      金若谷微微抬了抬手,说道:“独孤宫主请坐。”

      独孤冷月霸气地挥袖落座,目不转睛地盯着金若谷的脸,久久不曾转移视线,像是在欣赏她脸上保留的底韵,也像是在搜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瑕疵。

      而金若谷则目光平视,似乎视野里容纳了所有人,又似乎根本没在意任何人,脸上保持着淡淡的优雅。

      突然,人群外传来大喊:“梦茵,梦茵,哈哈······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三十年呐!”一个须发怒张的怪人仿佛从天而降。

      张若虚惊道:“魏荆天!”飞身而起,上前阻截,迅速对了三掌。

      魏荆天用‘魅形鬼影步’折转奔突了一阵便稳住了身形,而张若虚落地后退了几步还止不住。

      齐若冲抢身过去在张若虚后背一搭手,说道:“不要冲动!”然后笑着对魏荆天说道:“来就是客,请入座。”

      魏荆天完全对齐若冲视而不见,直勾勾地盯着金若谷,沧桑的脸上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梦茵,你是为避我而出家吗?你宁肯出家也不愿见我吗?你真的恼我了吗?你真的相信别人的胡说八道吗?”

      金若谷依然面如止水,神情肃穆,淡淡说道:“请稍安勿躁,贫道金若谷,不明白阁下所言。”

      听到金若谷如此回应,魏荆天懵了,瞪着眼有些不知所措,急切说道:“梦茵,我是魏荆天,你不记得我了?当年你可是叫我‘天哥’哎。”

      金若谷似乎颇觉无趣地苦笑了一下,说道:“魏大侠请自便。”

      魏荆天脸上慢慢现出灰心丧气的表情,重重叹息一声,说道:“好,自便,都自便。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出家修行,我不打扰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

      见魏荆天如此言语不堪,张若虚按耐不住了,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还用人想象嘛!你若是来参加大会,就请遵守规矩,再不自重,我泰山可要逐客了。”

      魏荆天心中正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呢,见张若虚又怼过来了,就把火撒在了他身上,一瞪眼,想要出手,但看到齐若冲一副凝神戒备的架势,没敢冒然出手,可嘴里却无所忌惮地吼了起来:“参不参加大会我都懒得理你们的狗屁规矩,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拿我怎样?你这家伙最是假仁假义,把我的好徒弟抢来收入你们泰山派,你丢不丢人!你打得过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徒弟?你这是误人子弟,我呸!”

      魏荆天这些话让杨若怀听来是句句带刺字字扎耳:好家伙,你他娘的这不是在骂我嘛!

      杨若怀气的打了一个荡气回肠的喷嚏,跳到椅子上指着魏荆天,跳着脚骂了起来:“我抢你徒弟怎么了?我能抢到徒弟当然就有资格当师父!没比过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说我误人子弟,你敢不敢跟我比比?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我······呸!”叫嚣着,他“嗖”地蹦到了魏荆天面前,“呸”到了魏荆天脸上。

      杨若怀的迅速逼近导致魏荆天本能地向后退避,杨若怀也如影随形地跟进,魏荆天再退,杨若怀又紧随着跟进,还是保持着虎目对凤眼的咫尺距离。

      见杨若怀的身法竟然跟自己同步,魏荆天撸了一把脸上被喷的唾沫,还口“呸”了一下,问道:“你为何也会我的‘魅形鬼影步’?”

      杨若怀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喝道:“什么你的鬼魅步!我这是‘道形仙影步’,比你那鬼步厉害多了!呸,呸!”双倍回敬,喷出了更多唾沫。

      魏荆天一时疑惑,迅速又擦了把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步?有这种步法?”

      杨若怀说道:“当然有,我自创的。你敢不敢跟我比比?”

      魏荆天说道:“比就比,我还没怕过谁呢!”

      于是,两个人身影飘忽,拳来掌往地打在了一起。

      林天鸿知道师父杨若怀的性格,也了解魏荆天的脾气,唯恐他们两个闹得不可收拾,便跑出来喊道:“你们只可切磋比试,可不要伤了对方。”

      魏荆天飘身退开两丈,对杨若怀说道:“你的确有些本领!我不怕你,但也不会托大,以免再中了暗算,你敢不敢跟我到山下去打?”

      杨若怀说道:“去就去,我才不怕你呢!”

      两个人飞掠追逐着远去了。

      林天鸿大喊了一声“师父”。

      魏荆天答应了一声,说道:“徒儿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杨若怀“呸”了一声,说道:“真不要脸!他叫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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