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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佳人有约缱倦缠绵 心腹盲从胆颤心惊 ...

  •   第四十五章

      外派出差几乎成了能力出众的林青尘事务常态,而幽会良人美眷则几乎也成了他每次外出办事必不可缺的一道旖旎流程,这次也是,处理完公务,他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冷月山庄十里外的镇子。

      在客栈房间里自斟自饮着美酒,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泛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慵懒和好事在望的惬意,不时哑然一笑,显得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窗户上突然发出击打声,他起身开门,看到墙头一个白色身影飘然离去。他似乎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回手掩上房门,身形突起,迅疾追去。

      一袭白衣的冷月晕站在河边柳下,手指绞缠一缕青丝,注视着御风而来的林青尘,目光温柔且欢悦,满脸娇憨。

      随着情郎身影的潇洒临近,她眼神愈加迷离且热切,高耸的胸脯起伏活跃起来,鼻孔里喷发出短促、剧烈、灼热的气息。

      血气方刚的林青尘反应更为激烈,掠身欺近,娴熟自如地拥住了那削背蜂腰,抱起来悠了一个圈,顺势倾倒在草丛,然后,动作因急促狂野而显慌乱。像拱食的猪仔般在那优美的脖颈、下巴、耳鬓拱来拱去,双手无所适从似的上下游走,随后,一手肆无忌惮解除障碍,一手粗鲁捏起那尖俏下巴,气喘不迭:想死我了!

      月晕姑娘已神魂颠倒的一塌糊涂,浑身痉挛似的颤抖着,顺从、迎合且带有主动迹象,在急促呼吸的间隙里,嘤声嘤气地呢喃细语地回应了一声:算你还有良心!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趴伏的王兴尽收眼底。

      四年多前,王兴败给林天鸿后,践行承诺出离汶西码头,带着那一干小弟投奔到大肆扩展势力的白莲教麾下,因他是带众归附,便被分配到莲社堂外堂做小头目,负责一些闲散的差事。

      随后入教的林青尘正巧被安排到王兴手下,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二人虽无大仇,但小怨由来已久,此番弄到一块,心有嫌隙在所难免。

      一段时间里,在王兴一伙的刁难欺辱下,林青尘吃了不少苦头,若非有教律堂规约束,即便不被害了性命,也未必能保全容貌肢体。

      林青尘曾有过逃跑念头,还是碍于教律堂规,没敢付诸于行动,否则,那将是妥妥的叛逃之罪。

      无奈之下,他只能满怀悲壮地以“韩信忍受胯*下之辱”的典故为鞭策,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忍气吞声,韬光养晦,表面上极尽卑微地对所有强者讨好巴结,暗地里下功夫苦练武功,强大自己。

      两年的时间里,林青尘凭着自己聪明的智慧、英俊的相貌和潇洒的气度,彻底俘获了冷月晕的芳心,还曾满怀感激地与当初跟冷月影争抢自己的张素云暗通款曲。

      冷月晕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武功倾囊相授,并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身体也彻底慷慨相赠,爱令智昏般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武功大涨,林青尘如虎添翼,办事效率一高再高,令人拍手称快,很快脱颖而出,成了莲社堂杰出的青年才俊,被一再提拔,职位甩了王兴好几条大街。

      武功、美色、名望、地位统统喜获丰收,竟然一路高歌猛进坐上了莲社堂副堂主高位,可谓是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地位几乎登峰造极,他反而越觉得更没必要跟山脚下仰视自己尚且不及的小角色一般见识了,决定再学学韩信的豁达大度,不但不为难比他矮了十几级的王兴,而且还跟他叙旧谈亲,讲起了同乡之情,时不时地指点他几招武功,还向堂主白雪凝进言举荐,对王兴进行了提拔重用。

      作风强悍的白雪凝行事一向武断,唯独对强悍作风中带着潇洒气韵的林青尘颇为另眼相待,对于他的建议基本上全部予以准许,其中意味令人不得不纳罕称奇,乃至浮想联翩。

      在莲社堂教众眼中,林青尘是堂主白雪凝眼中无出其右的大红人,万万得罪不得,而王兴是林青尘眼中沾亲带故的嫡系,也不能轻易得罪。

      自己都纳闷祖坟冒了青烟的王兴心里可就复杂多了,可谓冰火两重天,一面春风得意般享受大树底下的好阴凉,时不时扬眉吐气地对下抖搂抖搂威风,回过身来又忙不迭地对恩主林青尘感恩戴德,惶恐的不得了。

      他始终难以相信林青尘会真正在乎那点同乡情,唯恐哪一天突然翻脸算旧账,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心惊胆战,被吓得汗湿衣被,始终捉摸着如何才能更好地与之贴近表忠心。

      这不,此次随行外出办事,他特意弄来了一坛家乡酒——汶泉老窖,打算晚上献上去温存温存家乡味道,以便更好地加深加深彼此的老乡情分。哪知,他刚出自己的房门,就看到了林青尘的身影飞出了高墙。

      他想当然地认为副堂主是有要事处理,想着跟过去,就算帮不上忙,落不到功劳也能落个苦劳,最起码表明了马首是瞻的好态度。

      他跑到墙根,见四下无人,便也想走捷径翻墙而过。

      他发挥起自己最高水准的轻身提纵功夫,拔地而起,熊腾虎跃似的稳稳翻过高墙,轰然落地,“砰”一声闷响,蹲了脚后跟,抽筋般的疼痛闪电般霎那间窜到大腿根,仿佛蛋*蛋都要被揪掉了,他哼哧了一声,猛地挺直了腰,夹紧了双腿,不敢动了。

      疼痛过后,他甩开象腿,迈开大步,往林青尘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追到河边时,他大吃一惊,林副堂主竟然在抱着女人滚草地。

      吆嗨!原来是整这事儿!这可不能效劳于鞍前马后呀!咋整?

      嗯!把风得了!

      哎?不行,这事儿哪能容人观瞻?我还是悄摸地撤吧!得小心点,要是弄出动静影响了堂主兴致可不好!

      他立刻卧倒在地,大气不敢喘,龟缩着庞大的身体慢慢往后倒退。

      “色胆包天”这句话说的可真是一针见血!

      王兴退到一丛苍耳草后面时,竟然鬼迷心窍改变了主意,想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惊艳场面,心里想着“吃不到羊肉闻闻肉香嘛!”就完全没考虑万一弄一身骚咋整?

      在欣赏的过程中,他由衷感慨林副堂主技术好,在这方面也是高手,真是多才多艺能力出众。

      随着视觉和听觉的信息摄入,身体和精神上的反应剧烈起来,燥热,口干舌燥,气血翻腾,心痒难搔,比克制酒瘾还要难受。

      终于,那边的表演云收雨歇风平浪静了,王兴这个观众的激动还不能平复,如牛般的粗重喘息,心中焦灼又惶恐。想赶快离开,却发现没机会了,因为对面的视线正好平视而来。凭林副堂主的超高警觉性,任何的风吹草动肯定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嗯,先不能动,还得继续趴着。

      ······

      林青尘背靠□□柳树,怀拥温香热软玉,手拂细嫩光滑,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满足和自信,微一转头,吻向那潮热的脸颊,呢喃说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跑出来?在客栈不更好吗?”

      冷月晕呢喃的更为黏腻:“我讨厌你那些跟屁虫,整天一刻不离地围着你转,巴结讨好的那殷勤劲儿······好像也就差如厕时没给你扶鸟儿了吧!”

      “那他们哪敢啊!”林青尘顺手把那只小手往下按,嬉笑说道:“这鸟儿只有你能扶!”

      “哎呦?”冷月晕急忙收手,羞怯似的缩身把头埋在情郎怀里,嗔怨说道:“那边,跟屁虫还在那藏着呢。”

      林青尘似无意般瞥了一眼撅屁股趴人的地方,如若无睹:“藏就藏吧!反正他长着眼睛也不敢看,就算看了也不敢说。”

      “哎呦!这也好意思炫耀?”冷月晕羞涩中带有明显的傲娇:“我的林副堂主啊,您可真是威风呀!”

      林青尘唇角弯起弧线,把那软躯抱的更紧,耳鬓厮磨说道:“这还不多亏了你嘛!要不是有你全心全意教我武功,我哪会有今天!”

      冷月晕忸怩着把埋入情郎胸前蠕动,颇为动情地嗔怨道:“你还说呢!何止是武功!人家把心、把身子、把魂儿都给了你,武功又算什么呢!你倒好,只记得人家教你武功,别的更重要的好都给忘了!”

      林青尘笑道:“没忘,没忘,你所有的好我都记着呢。武功不算什么,月晕姐姐的心意才是最宝贵的!”

      “唉!”冷月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算是毁在你手里了!每天想的全是你,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给你,给你什么都觉得还不够!”

      林青尘颇为触动,深深呼出一口长气,说道:“这个世上除了我爹、我娘、我妹妹,就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永远好好待你。等以后我出人头地了,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你!”

      听到这番话,冷月晕的心甜糯的简直要化了,嘤咛一声,好像没有了骨架似的瘫在林青尘的身上,喃喃说道:“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也算值了!”

      在温情蜜意里沉浸良久,冷月晕突然警惕问道:“你练的那‘玉皇抱朴诀’到底怎么样?可别出了岔子。”

      林青尘说道:“放心吧,不会出岔子。”脸色慢慢变得冷毅,又说道:“怪不得张若虚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他们泰山派功法果真妙绝无双,完全可以用来驾驭别派剑法招式,而且威力还十分了得!嘿嘿······”突然坏坏地笑了起来,又说道:“就连做这个也有帮助,真不知道那些牛鼻子是怎么熬得住的!”说着,开始了撩人的举动,手轻轻揉捏着柔软的圆滚滚,嘴里却喷出坚硬愤慨的气浪:“当年竟然轻看藐视于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打败那牛鼻子老道!”

      “你可不要冲动!”冷月晕抬起脸盯着他,很认真说道:“我师父都说张若虚不好对付。再说了,‘星月剑法’和‘幻影指’你可不能随便暴露出来,否则,师父知道了就麻烦了。”

      林青尘不以为然说道:“你不是说这两项武功少有人知道,连冷月影都不会嘛!你不说,我不说,你师父怎么会知道!你是宫主继承人最佳人选,你师父最喜欢你了,就算知道了,顶多数落你几句,不会把你怎样。”

      冷月晕摇了摇头,眼睛里掠过一缕带着幽怨的笑,说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是不是宫主继承人倒也无所谓。但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尽力去做。不过,我恐怕没什么希望,师父现在最喜欢的是沈师妹。”

      “噢!沈如月!”林青尘突然来了兴致,说道:“嗯,恬静优雅,楚楚动人,那个沈如月的确挺招人喜欢!”

      听到情郎说出此话,冷月晕不由得惶恐起来,猛地抬起头来,娇声嗔气地说道:“你想什么呢?什么优雅动人,招人不招人的?你要是敢······!”攥起拳头轻轻擂打他的胸膛。

      林青尘攥住她的双手,笑道:“我的月晕姐姐还吃醋了?我说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沈如月冷若冰霜,远远没有我的月晕温柔体贴招人喜欢。”说着,把嘴又贴到了脸上。

      冷月晕温柔地争扎了几下,说道:“哎呀!没完没了没个够!我警告你,绝对不许打沈师妹的主意,非但我不许,师父更不许,她会杀了你的。”

      林青尘嘻笑说道:“不会,有你一个就足够了,我才不管她如月还是如花呢!”手依然在那鼓囊囊圆滚滚上嚣张游走。

      冷月晕娇羞的脸上泛起带着笑意的薄怒,说道:“哎呦哦!你呀······你!”捧住那双手,制止了他为所欲为的举动,轻巧地一伸脖子,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软气柔声地说道:“不要啦!我求你了好吗?我真的有正经事要你办,是师父交代的。”

      林青尘意犹不舍地安稳下来,听冷月晕说完沈如月的遭遇,他颇为感慨,说道:“我说沈如月柔柔弱弱的富家小姐怎么会投身冷月宫?还整日忧心忡忡的,原来背负着这么深的仇恨!可是漕帮帮众何其众多,姓金的也不知有多少人,我也未必能查得到。”

      冷月晕揶揄地说道:“谁不知道林副堂主神通广大!你若是查不出,那别人更查不出了。”

      林青尘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得了吧!你别捧我,若是没点线索,还真不好查,若是好查,你师父也不会让我插手了。”

      冷月晕说道:“漕帮虽然人多势众,还不至于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那人一定是暗暗私自动手。据沈师妹所说,当时她们家船上的金银珠宝加上银票折成银子应该有十数万两之巨,那人发了这笔横财,定会打着别的幌子去掩人耳目,你只要去查查漕帮近几年身份大有改变的金姓之人,估计应该不费事。”

      林青尘点点头,说道:“嗯!我派人去查查,能不能查到可不敢保证。”

      冷月晕说道:“若是查实那人已经不在人世,这事也算了结了。”

      林青尘却说道:“若是真查得到,就算他死了,这事也不能算完!”然后他对着远处的苍耳丛说道:“王兴,你还不出来吗?”

      世事无常,也该倒霉的王兴出糗!

      他想走而没敢走,趴在那儿,做贼似的心惊胆战水深火热。晚上吃的茴香豆在肚子了发酵膨胀,令他产生要放屁冲动,但他唯恐发出声音惊动了林副堂主,便硬憋着不放,感觉实在难以克制,就又决定慢慢撤退,像一只巨大的□□似的,贴着地皮,小心翼翼地蠕动着往后挪,不料,却突然听到招唤,吓得猛一哆嗦,反射性地赶紧答应“是”。如此之下,他憋了老长时间的屁顿时前功尽弃,放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响屁。屁声和他的回答声几乎是同时发出。他同时感觉到了释放的舒畅和偷窥者暴露的羞愧与恐惧,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拙劣的潜伏果真没有瞒得住林副堂主的耳目。

      他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故作镇定,拱手躬身,说道:“副堂主,王兴听令,请吩咐!”

      林青尘笑了笑,伸个懒腰,问道:“刚才,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王兴不敢抬头,怔怔地愣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令副堂主满意,揣摩着他的心理,惶恐地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汗水。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当初林青尘回答他问话时那种答复方式,心中不禁窃喜,沉声说道:“不该看到的没看到,不该听到的没听到,该看到的、该听到的属下都记在心里了。”答完后自感得意,脑筋一转,又口气凿凿地主动请缨:“副堂主放心,属下一定会为您查出那姓金的兔崽子,他要是已经死了,就杀他全家扒了他的坟鞭尸。”

      林青尘开怀大笑,说道:“好!本堂主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去吧,办好这事儿,我不会亏待你。”

      王兴猛地挺胸,并拢双腿,响亮地回答:“是!”然后弯腰退了两步,才转身要走。

      冷月晕突然说道:“等等,你只需查出此人下落就好,剩下的事不用管,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此人背后毕竟还有漕帮。”

      ······

      王兴领命离去,血气方刚的林青尘又要没完没了没个够,又把手伸到冷月晕风华绝代、弹跳欲出的胸脯上。

      冷月晕在即将屈就顺从的时候,又突然阻止了情郎,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歉意,说道:“不行,真的不行!我还有事,该回去了,下次吧!”

      冷月晕的这种阻止丝毫没能打击林青尘的热情,她这温情脉脉的歉意推却无异于委婉的撩拨挑逗,简直就是催情的灵丹妙药。

      林青尘像红了眼的猴子似的,猛地把又紧拥在怀,用充满磁性的诱惑声音说道:“我等不了下次,我现在就要。”

      冷月晕仰起头微闭着双眼摇了摇头,理性战胜了感性,深吸一口气,说道:“真的不行!明天我们要去泰安城铲除孙鼎新,那可是在泰山派眼皮底下,大意不得,我得早作准备。”

      “铲除孙鼎新?”林青尘惊道:“白雪凝不是说要招降他嘛?怎么突然又要杀他?”

      冷月晕说道:“他不归顺,还公然诋毁污蔑圣教,白雪凝拿了教主的令牌要我们冷月宫把他除掉。怎么?你不知道这事儿?”

      林青尘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看来她还是不完全信任我啊!哼,这个狡猾的娘们儿,干什么事都要留一手!”

      冷月晕说道:“她可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你不要生气,更不要跟她翻脸,她要是敢故意为难你,我不会让她好过!”

      林青尘又笑了,说道:“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去得罪她,我当然不会跟她翻脸,她是堂主嘛!我知道该怎么做。”

      冷月晕走时,恋恋不舍,回眸一笑,一脸柔情地说道:“恐怕我们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你可要想我哦!”

      林青尘点头说道:“会的!我天天想你,夜夜想你,你千万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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