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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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又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尽管被面具遮着脸，但是伊尔伏特一手抚额的动作还是透出了浓浓的无奈。
“罗莎莉说虚圈真是个讨厌的地方连个太阳都没有；葛力姆乔就说了你不就是个虚吗要太阳作什么；罗莎莉就火了说没有太阳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你不也是猫吗；葛力姆乔反驳说他不是猫而是一只豹子……”纳奇玛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起缘由来，并且有越来越快滔滔不绝的趋势。
萧隆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了……”
艾多拉德用肘部撞撞旁边的迪·罗伊，一副三姑六婆准备八卦的样子：“你说葛力姆乔以前是不是抛弃过那位大姐，怎么每次都被往死里打……”
迪·罗伊发出了听起来十分猥琐的“嘿嘿嘿……”笑声。
然后两人同时收到了罗莎莉一记警告性的虚闪。
“不错，你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打得爽了，莫逆又变成猫形，往地上一趴，懒懒的称赞道。
豹子撇头：“切——还不是比你慢了不少。”
“那是因为我们的等级不一样吧？”莫逆打了个哈欠：“等你到瓦史托德等级的时候，应该能比我更快。你知道吗？猫是灵巧的，而豹子是敏捷，虽然两个听起来差不多，但是不同哦……”
豹子咧开嘴，表情看起来有点狰狞，但这正是他高兴的表现：“到那个时候，我就要把你揍一顿。”
“唔唔——”莫逆挥挥爪子，敷衍地说：“真是不错的表情……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吧～不过——”她一下子跳到葛力姆乔的背上：“你这样很没有雄性风度哎，居然企图袭击女性。”
“真是抱歉啊，”他毫无歉意的转过头，坏笑：“相处了那么久，我还真没觉得你属于女性范围。”
回应他的，是恶狠狠向他脸上招呼的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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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乔，你要不要去虚夜宫？”
“你说那个白色一点品味都没有的巨大建筑物？”葛力姆乔同志不以为然。
“好吧，我承认，那儿的确一点品味都没有，满眼都是白色，晃得我眼睛都疼了，”莫逆话风一转，极力地开始怂恿：“不过，虚夜宫的确是个好地方啊，尤其是那里居然有太阳！”——自从蓝染来了以后。
蓝染刚刚在虚圈出现的时候，莫逆还以为再等个大概二三十年，剧情就开始了，可是到她前两年离开虚夜宫为止，改造虚的试验最终还没有留下活体。
不过最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改造虚的传言，估计头几例试验品已经放到现世还有尸魂界去了，要是还没有成功，她都要怀疑，虚夜宫里的那个萨尔阿波罗的假的了。
说到萨尔阿波罗，莫逆扭头看向伊尔伏特——从她那些已经开始变得稀薄的记忆来看，这两兄弟其实还是长得挺像的，连性格……好像都有一点相似，唔唔……虽然智商差异较大，但果然还是一个货源的。
“怎么了？”伊尔伏特被盯得有点发怵，一向只‘殴打’葛力姆乔的瓦史托德大姐（姉貴？），这次把目标转移到自己的头上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另一只虚，萨尔阿波罗·古兰兹——和你的姓氏相同……”
伊尔伏特点了点头：“他好像真的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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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不再说话，心情难得的变得文艺忧郁起来。
“好像”
果然在虚圈过了那么久，在这个连时间都能忘记的地方，所有的记忆都开始模糊起来。所以连自己的兄弟也不能确认吗？
她，也是这样……
没有任何新鲜的事物，除了杀戮以及吞噬，她也只能回味着以前的时光用以打发时间。
时间愈久，事件以及人物就变得愈发的扭曲，一遍一遍的回顾，只会引发对记忆的怀疑——是那样的吗？那个时候到底是大笑还是大叫？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十岁那年逝去的双亲的脸了。
于是开始恐慌——
自己的样子会在什么时候忘却？
莫颜的样子会在什么时候淡去？
如果破开面具，底下的面容不再熟悉……
即使站在面前，也已经认不出她自小就发誓要保护的妹妹……
怎么办？
怎么办……
［即使已经变成人形，虚终究还是虚，谁都不会忽略的胸口空洞，不能摆脱的面具——不知道被藏在哪里的心，不知道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虚的形象果然反映了最真实的人类。
——低级虚的那种丑陋的样子，真是意外的贴切呢。］
那个时候硬塞给莫颜看漫画的时候，她一针见血的评价突然浮现在脑海。
忘了谁说过：无论我们分隔多远，至少我们还是仰望着同一片天空。
可是，她们现在连天空都不是相同的了。
莫颜，亲爱的妹妹，你现在处在哪片天空之下呢……
莫逆仰着脸，看着虚圈永恒不变的新月，它冷冷的挂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恶劣的笑容。
“……我想回虚夜宫啊啊啊啊——”她突然大叫起来，连最喜怒不形于色的萧隆都怔了一下。
她现在就想回虚夜宫，回到那片虚假的日光之下，即使知道一切都是骗人的，但还是会让她产生错觉——和莫颜处在同一片天空下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