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爱[SK同人]》炽琊

3、是不是没有退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渐渐远离我了呢？我还记得07年的春节，那样一个喧嚣的节日，那是我们的第一个春节。在那个春节，我很惶恐，对未来的不可定性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恐惧和不安。那时的我把未来看作是一切的终点，是得到也是失去，还是罪有应得。现在看来，可能那时的我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预见性地指向未来。
　　对的，没错，其实在My Show结束之后我就应该发现你我真的是一南一北的分隔，相反的方向，无法贴近的距离。
　　所以新年伊始在东方卫视的舞台上，即使你在我身边，即使你和我同唱那首《如果还有明天》，我还是不可名状地恐惧。那首歌就像是在质问我一样，如果还有明天……如果没有明天……
　　走台时我在你身前身后不断晃荡，舞台更大了，却再没了当初的感觉。我背对你以你不可见的姿势轻声说，真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明天，还是…要珍惜……不管有没有明天…重要的是现在……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你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台下似乎有人听到了，有瞬间的尖叫声。我想你也许是听到了，只是在无动于衷……
　　听到你唱《Keep On Loving You》时有些惊奇，有些心悸，可也只是一瞬，之后便什么也没剩下……
　　所以，应该就是从那时侯开始，SK便不再是SK了吧……

　　然而那个时候还被安排去了泰国，两个人。我应该有所期待吗？毕竟是一次无人干扰的旅行，因为只有你和我。应该有所期待要有什么变化吧，对于你我来说，那时侯的旅行正好是一个契机，关系转好还是继续远离都在这了。
　　其实，那几天，完全是以前一样的感觉。眼神呐，声音啊，状态啊，完全都是以前一样的那种，让我开始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东方绿洲，又回到那家宾馆那个房间。可每每抬头看见那些七拧八扭的字体时心中都无限苍凉，是的，已经回不去了。
　　在不被人监视的房间里，你我像以前一样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惜我们都清楚地看到时间的界限，无奈地远离。
　　你说，下个月我生日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过。我说，会，而且是不要出场费的喔！你笑着说要什么出场费，你还得给我礼物呐！我故作苦恼地抓抓头发，我可不比你这冠军那么腕儿，别狮子大开口啊！你笑着砸我一拳说得了吧你这有乐队弟兄陪着的魅力型男！笑声之后却是一阵沉默，我们都触及了对方心里最隐晦的地方。
　　许久，我叹了口气说，已经不是自由身了，哪有说说那么简单就能去了的。你笑得有些勉强，拿掉我点着的烟深吸了一口说，如今还要看很多人的脸色，说个话都得打草稿，这滋味还真不是盖的！你右手的火光一直闪烁，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表情，都与记忆里的某个片段有了重合，我刚想伸出手，却突然想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心所欲的时期了，心中一片苍凉。
　　相似的地点，相似的场合，相似的心情，相同的人。结果那时我们又开始犯错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因为那时我收回手后说了一句话，我问你，还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的手抖了一下，掉落一大截烟灰。你转身，以我思慕而不可得的姿势，看着我，眼神复杂，再没了当初的明亮，也没再望进我的眼睛。你似笑非笑地说，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一直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认真的，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会告诉我什么样的答案。当时，我只是伸手拉下你坐在我身边，拧了拧你的脸说，臭小子，又耍你哥哥我了不是！你微笑着打掉我的手，怎么，不行呀！我的包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说话时低下了头，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其实当时我也不敢看你，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情对你。
　　没错，那是错误。当时的你和当时的我都是爱犯错爱找借口的小人，就这样一遍遍地错，错失一切。

　　后来，我在你生日会露了面，也带着生日礼物。其实如果没有公司的安排我也会如此，只不过那样恐怕我只能在台下仰望着你了吧。
　　之后你邀我参加你From Mars巡演，因为你说过想一起过生日，3月12号那天我没能陪你，我选在农历3月12时作为补偿，而刚好那天是你巡演的最后一场。
　　在舞台上，在两个人的舞台上，我们像飓风般玩得彻底而决绝。
　　那夜我们玩得很开心，骚动的五台，骚动的灵魂。佛曰:一花一世界。而在这小小的舞台上，有你，有我，似乎就是整个世界。什么不愉快不开心统统忘掉，我只想要属于我们的时间。
　　那是个疯狂的夜晚，或许是你，我，还有大家都知道，那样的舞台不会一直存在着。退了席，散了场，又会回到现实世界。还是若即若离的相处，还是看不见的渐行渐远。

　　回想你后来的若即若离，也没什么好奇怪了。或许应该是叫历史的必然？只是有些遗憾，如果在马来时我们不那么畏缩，如果当时在天桥上时我能拉住你，我留下来，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们的距离会不会就不那么遥远？可在那个时候，我们都倔强的认为对方会也应该先来解释先作道歉，一直不肯先妥协。于是看着彼此之间不断远离，一边怨恨对方，一边怨恨自己。

　　那时的我不愿意面对SK这个回忆，公司的压力，歌迷的压力，B.I.Z的压力，所有都让我感到焦头烂额，再加上你那样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我更怨恨你，想抛弃过去重新来过的心都有了。
　　是兄弟，不就应该在我最需要时在身边的吗？还是……因为我们果然只能是对手，做不成朋友？
　　我不愿意面对这些，拼命工作拼命玩闹，以为这样可以甩开你的影子，不去想你，不去想SK，不去想关于你的所有联系。再听见你在总监办公室的争执也不去想你要干什么了，只是觉得很累，不想看，不想听，以为任由你折腾是最好。既然你不愿被SK的称呼套住，我为什么还要执着什么？
　　我开始如你所愿地拉开距离，不拒绝也不打扰，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以为你会高兴。我也以为这也是我需要的我也会高兴。可是我错了，又错了。那时的我完全忽视了你的感受，也忽视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可笑的是，那时的你以为我会懂你的意思，而那时的我完全拒绝了会去想你所表达的意思。错过，一再错过。

　　关系有所转机是什么时候？我都几乎要忘记了，是你拉我拍《我要秀自己》的MV的时候？还是更前一点的什么时候？原来记忆真的很伤人，想要记住的一直记不清，想要忘记的一直忘不了。
　　我记得那天再一次从总监办公室听到你的声音。很奇怪的，我竟慢慢停下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总监声音很低，我刚想再凑近好能听清楚在说什么，突然听到你提高声音说，不行！你不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我一楞，一晃神没听清接着说了什么，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说我明白了。我没来得及深想，就见有工作人员远远走过来，连忙调整姿势就近走到旁边休息室闪身进去。
　　透过休息室的门缝，我看见你郁郁低头走过。当时我很想拉住你，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就是伸不出手。正在犹豫间，门突然被打开，我吓了一跳，连连退后几步，根本没来及看来者是谁。等定了神，却看见一脸水湿的你僵硬的表情，你转身欲走，我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忙上前一把拉住你反身抵着门。
　　你干吗！你吃疼地想缩回手，我却抓得更紧，另一只手偷偷在身后摸索着上了门锁。
　　你恨恨地瞪我，我毫不畏惧地回瞪，你突然笑了，说，你觉得还挺理直气壮哈！我被问的一愣，顺着你的眼神望去，却见你的手腕在我手下被拉得通红。我放松了力道却没有放手，你也没再挣开。
　　拉我做什么。
　　因为你要逃。
　　逃？我？嘁——我有什么要逃的。
　　因为我。
　　……你也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因为我把你当回事儿。
　　你沉默，半晌你甩开我的手揉着手腕走到沙发边坐下，嘴里嘟囔着无聊，没再言语。我过去挨着你身边坐下，你微微闪了闪身子，我没有放过，反而贴得更近。你再拉开距离，我再贴上去。一来二去，竟是把你挤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伸手推了我一把说，那么大地方你非挤着我啊！我近乎赖皮的嬉笑着凑近你说，挤挤暖和。这都什么天了还暖和！你撇撇嘴，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见你脸上水迹未干，想也没想抬手就抚了上去，在手指碰到你脸上的皮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你我都是一愣，对视了一下又慌忙错开眼神。
　　我的手还是滑了下去，没敢再伸手触碰你。你胡乱抹了把脸说，刚才…去洗了把脸，还没干呢。我低头翻出一包面纸递上，你没有接，却是笑了，虽然只是一瞬，但对于许久没见你真正笑过的我来说，这样的一瞬更像是时间静止了。接着我听见你说，这又是哪位美女姐姐给的啊。我有些窘迫地说是化妆师。我看见你又笑了，笑得晴暖不定。
　　你……怎么一见我就逃？
　　我没有。
　　你刚才明明一看见我转身就走，要不是我拉住你，指不定你又溜哪去了呢！
　　我那是……嘁！大爷我干嘛非得躲你啊！
　　那你跑什么！
　　还不是你那一脸呆样儿，还以为是你不想看见我呐。
　　瞎说！我不是没想到是你嘛。
　　怎么？刚刚在这儿做什么坏事了？怕谁看见啊你！
　　少来！你不想想你最近都干吗了，想跟你单独待会儿你窜得比兔子还快，感情是你现在成明星了，想跟你说说话都得提前预约拉了哈！
　　……哼…干吗非得单独待着啊，想说话在哪儿不能说啊你！强词夺理……
　　谁说的！有些话就得单独待着才能说！
　　嘁！你是特务还是间谍啊，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听见，又动什么歪脑筋了你说！
　　不能给别人听的话多了！比如……我想你了老婆~~~
　　嘁…少来！谁是你老婆了啊，我可一爷们儿！
　　哎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咱9·22的婚礼，这可是官方的，礼都成了，你别不认帐吖！我是姑爷，你是我小媳妇儿，咱SK嘛！
　　嘁……干嘛非你是姑爷，你是媳妇不行呀！
　　嗳这不明摆着呢吗！看，我胳膊比你粗腿比你长个子比你高年龄比你大，怎么看我都是做丈夫的，你还想反攻啊？
　　谁说胳膊没你粗腿没你长个子没你高年龄没你大我就不能做丈夫了？现在不流行年下么！
　　年下？好么，你知道的不少嘛！
　　你不明白的也不多啊！
　　我不管，反正你是媳妇儿，这也是官方的！再说这也是你亲口承认的么！谁叫你当那么多人面儿喊我老公的。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那是口误！纯粹口误！我正看那网上留言呢，正好看留言板上有一句‘十三喊老公吖~’我没留神就叫了，话一出来才觉得不对劲儿，想大爷我一世的好名声啊~~都毁着口误上了！我得上诉！上诉！
　　嘿嘿……反对无效！当庭驳回原告诉讼请求，维持原判~！反正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这都公认了。
　　给我死一边儿去！
　　那……我换个说法，你是我的小十三，我是你家大包子~~~
　　…呃……我对你无语嘞！
　　嘿嘿……
　　你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刚开始那不尴不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其实刚见你进来时，你的眼睛明显很红，本想问你怎么了，还有在总监办公室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有这么多天你的躲闪到底又是为什么。可看着你微笑的眼角，我竟再也提不起兴致去问我问不出口。你久违的的微笑我不想去破坏，我只有等，等你肯做出解答的一天。在此之前，我不逼你做任何事。
　　你出门前对我说，谢谢。我装糊涂反问你为什么，你微笑着说你知道的。我忍不住还是走过去抱住你，感觉你的体温，感觉你在这里的充实。你回抱了抱我，说好了好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我轻轻摇头，我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但是我不想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你笑了笑说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不开心。我固执地扳过你的身体看着你眼睛说，你有！你不语，我叹了口气放开双臂，看你一步步走开。
　　在你拧动门锁时我忍不住又望前一步，小声说，但是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这里。有什么难搞定的事，我帮你；有什么难翻越的障碍，我陪你；即使你什么都不对我说，那你也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挺你。你顿住脚步，转头，微笑，缓缓开口道，你可真煽情。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说不对，这是肉麻。你笑了，转身打开门消失在我视线里。
　　你出门的姿势让我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叫“义无返顾”。
　　而你消失的那是刹那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十三，千万不要放逐我。
　　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所眷念，是不是真的依然放不下，答案不言而喻。我想了很久，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种问题在脑子里纠结成巨大的迷宫，我找不到出口。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必须在你身边，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