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爱[SK同人]》炽琊

4、还记得不记得

　　而那段时间，07年型秀又开始准备了。听小抽说他要和马海生组合，就叫“海贼王”。我没有太多诧异，小抽天生就是玩转舞台的好手，当年一些意外使他少了很多的发挥余地，第二年卷土重来，而且还跟着与他毫无相似的王子般的人物，这组合来得怪异，也说不准又会变化出什么花样。
　　你一直说看好他们，你还扯出来红色手巾给我看，说会一直为他们加油。我接过你的骷髅手巾问，还有吗？于是从此也踏上贼船。
　　其实当时，我并不像你那么热衷，而看你那么专注，我也被你的情绪感染了。其实我一直深受你的影响，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可是当时我更专注于另一件事，“海啸”。
　　“海啸”这个词源于一次你和他的合唱，不知为何我一直很在意这个词，听到了就是说不出的别扭。当时还有人跟我开玩笑说，你老婆搞外遇都要跟人跑了你这老公当的不怎么样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说当时只是玩笑，之后这件事也平淡了，但从那时起心里就留了个疙瘩。
　　所以你说起海贼王时我总觉得你是冲着马海生去的，总有种憋气的感觉。不是其他什么，只是有种被背叛的滋味，无从诉说。也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只是觉得不爽，明明我是你在My Show最好的哥们儿，你却跟其他人那么熟悉！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无非是自私的把你当作自己的所属物，就像小孩子不肯别人碰他的玩具一样的心理。
　　我记得有一次你又说起海贼王，又多说了马海生几句，我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你的话，行了行了，老说马海生这马海生那的，他那么好你爱上他啦！你愣愣地看着我，最终笑了笑说，也对，爱上他这样的也好，那我试试看呐！
　　你这话把我气得不轻，之后好几天都没搭理你。其实我想搭理也搭理不上，你因为通告在那天分开后连夜飞往另一个城市。
　　现在想想看，那样的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可当时我又怎会想得到这样是我亲手埋下的种子呢？！
　　那段时间我也确实是不可理喻，常常出错也常常发脾气。以至连B.I.Z的兄弟都看不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一直以来君军和钟逊都对你有成见，现在我想那原因可能和当时的我一样吧，小孩子的占有欲。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们就不再说你的不是，反倒责怪我不懂事。那次也是，他们知道了我因为这个闹了别扭，反过来说我无理取闹，当时的我如何能够听的进去，却只怪兄弟向外，被你下了迷药纷纷倒戈。

　　之后,你上了一个节目,你说作为一个SKer.当时就沸腾了，你只是笑得很傻，搞不清你在想什么。这件事是我在网上见的，有些诧异，但更多是嘲笑，嘲弄的，自嘲的，怪你我那么愚蠢，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还念念不忘。当时，我以为你是被安排过的，是刻意营造效果。我以为。
　　之后小抽打电话过来说你听见没，他可跟海生没关系！我淡淡地说，他们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儿！小抽那边停顿了一下接着大叫起来，嗳哥们儿你今儿怎么啦跟吃枪药似的……我没有听着，按下结束键，按了太久却是关了机。
　　当时的我固执地以为什么都是你的错，是你在逃避过去，是你在抛弃那个夏天。只有我，回忆着的只有我，只有我还在缅怀。这样的情况让我厌恶，就像是乞丐，你不要的只有我还在当宝贝！我厌恶这样！我讨厌你，也强烈地鄙视我自己。

　　再后来，抽要一起去喝酒，我本不愿去，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因为抽说，大家都要见一次少一次了，如果错过，说不定就再没机会一起了。
　　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天的阵势……竟然是你，我，小抽，海生。你可能不知道，当时一看这情况，我差点转身就逃。为什么用“逃”这个字？我也不清楚。
　　当时什么情形，具体的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喝了很多的酒，很放纵的玩闹。当时在包厢里闹得厉害，一直在笑，似乎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还是以前一样的相处。
　　其间小抽和海生玩起海贼王的COSPLAY，还拉你我一起。我不大懂，抽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放弃拉我下水的意念，拉过身边的你推到我怀里说，得，你俩给我扮情侣，我要掠人喽~~~~！你显然是喝高了，步子凌乱，攀着我手臂好容易稳住脚步，大笑着冲小抽说TM你就等着吧，你们一组，我们一队，看不把你们海贼灭了！ 我看你歪歪斜斜的，扶着你说小心，但你一吧推开我架着你的手说，没事儿，咱不怕他们，咱SK嘛！怕过谁啊！走，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等从BAR出来，四个人都步履蹒跚。你们是醉的，我是累的。我们一起谈天，一起压马路，就好像以前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轻松。
　　记得当时你突然停住，拉着我笑得满眼都是星辰的光芒。你说，喂，大包子，你…你一直都还欠我一句话嗳！小抽醉着也不改他抽的本性，连忙凑过来起哄说几个字儿的几个字儿的啊！你低下头认真地掰着手指，一…二…三……嘿嘿……是三个字儿的！你抬起脸冲小抽傻笑，说着还打了个嗝，全是酒气。我拉过你，勾着你肩膀低头看着你说行，等这些个闲杂人等消失了，你要听几遍我说几遍！这时海生也凑过来打趣，我说抽儿啊，咱可又成闲杂人等了！
　　这不有句话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跟着小抽，连马海生这样正经的王子样都变得抽起来了，这世界上还有谁是小抽搞不定的？！我正想发表感慨，就见小抽抬起一直挂在你身上的手拿下来换成另一只手臂勾住海生说，得，总比那个什么“等等”好听些，好歹这回是四个字儿呐，咱赚他俩字儿，嘿嘿…值！
　　这时，你仰头看着我，依旧的眼神清澈，你说，不，咱先欠着，你得记着还欠我句话，我就记着你还欠我句话就行了！我看这你满眼的星光心中一动，紧了紧手臂说，行，都听你的，你这醉猫！ 你挣扎了一下说我可没醉！吴抽，你说我醉了没？没有吧！海马，你说我醉了没？没有吧！你看你看，他们都摇头了！我没醉！我懒得理这仨醉汉，只配合着你的步伐，扶着你不让你跌倒。
　　突然，吴抽仰头吼了一句，TMD有种冲我来啊！看我打不打得死！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听他这么一吼怎么着也挺好笑，于是我们又开始大笑。之后也忘记了是谁先开了头，一人一句地唱起了《如果还有明天》，接着唱起《世界末日》，《天高地厚》。信的歌被我们几个唱得曲不是曲调不成调的，在这深夜听来估计不光是没有美感，更多是恐怖了。小抽又发挥他串词的本事硬是把我和你的歌串起来唱了个遍。于是这一路留下了我们的鬼哭狼嚎。
　　……
　　这一切，你都还记不记得？

　　可能是不记得的吧。因为第二天你醒来时完全茫然地强睁着双眼看着堂而皇之在你屋内走动，嘴里还咬着牙刷的我。我好心解释留宿的原因给你听，你却还不等我话说完就一头扎枕头里呼呼大睡，全然不顾我这庞然大物。
　　对我这么没戒心么……我拎起你身边的咕噜逗弄，却发现果然什么人就有什么宠，这猫全跟你一个德行。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当时睡着时的样子，我还拿着手机从各种角度去拍你和咕噜，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这些，你也都不知道吧。当然也不会让你知道。
　　之后，我们都极默契地保持缄默，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一直以为那时侯只有我是清醒的，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晚只有我是醉了，醉得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做了什么。

　　之后也断断续续去过几次型秀现场为新人打气。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夜，你我再次同时回到最初的舞台，于是再次听到那句整齐划一的“南远北啸，摇滚王道”，于是再次看到了你久违的透明的笑容，还有你眼中映着的我，那样安心的表情。
　　当时现场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只是还是会无法忘记，那样并排站在台上时，仿佛回到原点的那种熟悉，我再次听到一致的心跳。
　　轻轻的咬耳朵，含蓄的拥抱，还有对望时彼此眼中的信任，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忘记也不可能会忘记。那是我们第一次重新回到与过去相似的地点，仿佛可以是过去一样的彼此，仿佛可以回到起点，仿佛可以……重新开始……
　　其实，那个夏天都深深地印在我心底，没有忘记过，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
　　人，是不能够忘本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该做什么，做过什么，一切的一切，即使有人指手画脚，也不可能改变。过去是不能够改写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