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已拨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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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会议室内，夏如手机铃响。
邱洋：夏......
夏如：宝贝儿？我开会呢，有事儿回家说哈。
嘟.....
手里拿着文件的男人听见电话传来一阵忙音，扯开唇笑了笑。
他将她落在家里的会议资料转交给前台工作人员，嘱咐道：“马上把这份资料拿给夏经理。对，她开会要用。”
2
邱洋：夏，你...现在在哪儿？
夏如：在朋友家呢，怎么了？
邱洋：没什么，就感觉有点儿发烧。
夏如：那你拿体温计量量，找点药吃？我暂时不能离开。
邱洋：哦...哪个朋友？
夏如：赵晴。她办生日宴，公司的几个合作对象会来，有点事要谈。
邱洋：好。你忙吧。
夏如：抱歉啊宝贝儿。我一定赶早回去，先挂了哈。
嘟......
她挂断电话，拿了酒杯继续陪人说笑喝酒。
邱洋从床上爬起来吃了点药，迷糊之中觉得电视机旁好像添了一束花。
他望着日历出神——
第五回了。他想——
我俩结婚的周年纪念日。夏...你还是不记得。
3
夏如：宝贝儿，替我收拾收拾东西呗，我要出差。
邱洋：我在画画，等会儿再收拾成么？
夏如：嗯。明天一早才走，不急。
邱洋：...要去几天？
夏如：一个月。怎么？舍不得我？
邱洋：我......
夏如：哦，我还有份企划案要赶。不逗你了。挂了。
邱洋：等...
夏如：嗯？
邱洋：今晚要吃什么？
夏如：哦，忘了说，今天员工聚餐，不回家吃了。
邱洋：那好...
嘟......
夏，你怎么总不等人说完就挂呢...——邱洋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4
邱洋：夏，你是今天回来吗？
夏如：啊？...啊...抱歉抱歉，临时有事，下星期才能回了。
邱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夏如：呃，我忘了。
邱洋：你总这样......
夏如：是是是我错了，以后一定记得告诉主夫大人。别为一点儿小事念我。最近忙得很，头疼。
邱洋：头疼？去买点药吃了补个觉吧。
夏如：得了吧。这些天忙着呢。连饭都顾不上，哪儿有时间偷懒呐...唉.....
邱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夏如：宝贝儿，我想你做的红烧排骨了...
邱洋：那...我请几天假，去找你？
夏如：我家宝贝儿果然爱我！
邱洋：...你忙的话就挂了吧。
夏如：来，亲一个...mua~
邱洋：......不正经。
夏如：你喜欢啊~
邱洋：我...
嘟......
哎？不小心按挂了？...算了算了，看来老天连跟宝贝儿调情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还是乖乖赶企划去吧！——这般想着，夏如放下手机，拽过键盘敲了起来......
5
邱洋：夏，你有空么？
夏如：嗯？在赶企划案呢，怎么了？
邱洋：你忙吧，没事。
6
邱洋：夏...你能回酒店给我开门么？
夏如：开门？...你真的来了？！
邱洋：嗯。刚到的时候钱包丢了。你工作的地方有点儿远，我就只能先来你住的酒店了。
夏如：你走着去的？
邱洋：嗯。本来想让你来带我，看你有点忙，所以......哈，幸好没迷路！
夏如：...可我、我现在走不开啊...你把手机交给前台，我让她帮你开门，成不？
邱洋：...哦，也好。
夏如：宝贝儿抱歉啊。我忙完了立刻奔回去！
邱洋腹诽：你每回不是这样说？
夏如：喂？还在？
邱洋：在。...你跟前台的人说吧。
7
夏如：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又打来了？迫不及待想让为妻翻你牌子？
邱洋：刚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脚崴了。你回来能不能顺便买点药？
夏如：好叻。
邱洋：还在忙？
夏如：小张，把这两份资料拿去复印。
邱洋：什么？
夏如：...抱歉，刚才忘记挂了。
嘟......
邱洋心想：唉，忙成这样，我交代的事情一会儿准给忘了。
8
邱洋：夏，今天早点下班。我订了餐厅，一块儿去吃晚饭。
夏如：咦？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邱洋：没记性。昨天让你买的药，今天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夏如：主夫大人教训得是。我今儿一定记着给你买药。
邱洋：不用。我已经买了，不敢指望你......今天是你的生日，记得早点儿回来。
夏如：宝贝儿别生气啊......诶？有人来查岗，我先挂了哈。
9
邱洋：你怎么还不来？
夏如：啊？去哪儿？
邱洋：我假休完了，今天回去。
夏如：啊？这就回去了？
邱洋：我就是想着来给你过个生日，没多长假。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你还说来车站送我...
夏如：我、我给忘了。现在就去......呃，哪个车站来着？
邱洋：算了。本来也没多指望你送。挂了吧，我上车了。
夏如：啊？哦...好吧......
嘟......
手机传出的忙音差点儿把邱洋给气笑了——
让你挂你就挂，怎么别的事又不见你这么听话呢！
他咬咬唇，将手机甩进行李箱中。
10
夏如：宝贝儿，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可把我担心坏了。
邱洋：瞎扯。才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十分钟前的。
夏如：呃，我...我本来记着要在中午给你打的.....
邱洋：好了，知道你这人没记性，我和你生气就是自己气自己。
夏如：啊？你什么时候生的气？
邱洋：中午。
夏如：那...你这会儿是气消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邱洋：...嗯。
夏如大笑：我家宝贝儿真是太可爱了~
邱洋：...
夏如：怎么不说话？还气呢？别啊亲爱的，我错了。以后一定长记性......
邱洋：又唬我。
夏如：我就唬你了。别人让我唬我还懒得搭理呢。
邱洋：感情你还觉得挺光荣。
夏如：娶了你这么个宝儿，我当然光荣......领导来了，先不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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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洋：夏，你还不能回来？
夏如：唉...企划案出问题了，得再拖些日子才能解决。
邱洋：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夏如：遵命！主夫大人。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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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洋：夏？
夏如手机那边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易安：你就是邱洋？
邱洋心头一紧：嗯。你是？
易安：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嗯...我打来就是想告诉你，夏如跟你过腻了，以后别再缠着她。
邱洋：她在你旁边吗？
易安：啊...在....哦不不，不在。
邱洋：让她亲口跟我说。
易安：呃？那个......夏、夏如，他让你......
电话那头有点吵，可邱洋却从一片杂音中无比准确地捕捉到了夏如的声音。
他听见她带着醉意对那陌生的男人说——“笨蛋，还、乱扯什么，快给我把电话挂了！”
手机在他耳边响起“嘟、嘟、”声，可不同于以往的气闷，这一次，邱洋是真的凉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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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宝贝儿，想我不？我今天回去。
回答她的却不是邱洋。
邱岩：夏如？你还敢回来？怎么？昨天才打电话来宣布劈腿，今儿就迫不及待要跟我弟签离婚协议了？夏如，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你有仇？他真心实意待你，你就忍心一次又一次伤他？
夏如：不是，哥...谁劈腿了？我又怎么就伤他了？
邱岩：你还装！昨儿晚上不是你在外边找的野男人打了电话回来宣誓主权、说你早不想跟他过去了，他会半夜三更顶着一双兔子眼跑到我这儿来？他也真够蠢的，看上你这么个烂人，这么些年来一直受你的气，还在妈和爸面前为你说尽好话。
夏如：不是，哥，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就成烂人了？
邱岩：哼。夏如你真够可以的。我告诉你，我早想骂你了。既然你想听个明白，那我也不介意浪费口水教育教育你。
夏如：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邱洋怎么了？他现在在哪儿？
邱岩：我呸。到现在还摆这样一副虚伪的嘴脸，夏如你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儿？吃着锅外的不够，还想占着锅里的？这些年邱洋待你怎样你知道？不说别的，就说他那工作。他早想辞职专心搞艺术的，可就为了和你供那几块破地皮，他硬是守了那累死累活的工作五年。就前一阵子，他日夜颠倒地加班腾出假去见你，我问他去那两三天浪费车票干嘛，他笑得一脸傻气，说是想陪你过生日。呵，他自己的生日从来不过，却把你的生日当什么似的，年年不落。这么个人你就算不对他好，也不至于费尽心思伤他吧！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怎的？难道就因为他身子底子不好，这些年没能给你生上一两个白胖娃娃，你就理所当然地可劲儿糟蹋他？
夏如：我...我不知道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哥，你骂我没心肝我认，也保证一定改。但劈腿这事儿真是误会，我们公司案子谈成了，昨儿晚上开庆功宴，大伙儿玩大冒险来着。我喝多了，不太记得他们给邱洋打电话时说了什么......
邱岩：你说真的？不是想从我这骗洋洋的签字？
夏如：什么签字？
邱岩：离婚协议上男方的签字啊。洋洋今天早上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夏如：啊？！他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我已经买飞机票了，这就回去。哥，我求你了，帮我看住他。我很快就回去跟他解释道歉。
邱岩：我凭什么帮你，我还巴不得你俩离了呢。
夏如：哥...哥！我求你，把他给你那东西当着他的面撕了，让他别乱想！
邱岩：...你真没在外边找野男人？
夏如：我真没有！邱洋就是我的宝，唯一的。
邱岩：甜言蜜语，也就洋洋能被你这一套给骗。
夏如：哥，你一定要帮我跟他说清楚，要上飞机，我先关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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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宝贝儿......都一个月了，你给我开个门呗？
邱洋：你就在门外说吧，我听着。
夏如：隔着门说不好...
邱洋：手机信号又不差，有什么说不好的。
夏如：宝贝儿...跟我回家，成不？
邱洋：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吧。
夏如：为什么？我不是都说清楚了...易安就是我一同事。我以后不敢胡乱跟人玩游戏了...你要是真不喜欢，我明天就辞职！
邱洋：不必。我现在不是因为这个...
夏如：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要想骂我，直接说出来啊，我受着。你别每次不舒服都自己憋着，眼眶红了，眼泪还不愿意掉出来。你把自己憋坏了，我心里难受......
邱洋的声音有些颤：我...我觉得哥说的对。我这些年没生下孩子，以后也可能不会有.....
夏如：哥怎么跟你说这些？你别乱想，我不在乎这些。跟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邱洋：你现在这样想，老了就不一定了......与其拉着你跟我组一个不圆满的家庭，还不如现在就放你离开，让你找个更合适的人......
夏如有些恼了：我们在一起怎么就不圆满了？这些年不是过得挺好......也许是我太自私，就顾着接受你对我的好，让你感觉不到什么幸福和安全感，你才这样想.....邱洋，说认真的，这些年，我一天比一天爱你，已经离不开你了。我这人从小没心没肺惯了，对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和你在一起后，这毛病也没改变多少。可我...我以前从不把这毛病当回事，跟你一起后，却开始在意了。今年的纪念日，我本来已经记得了的，早上买了束花放家里，下午去买了幅画，打算晚上回家就跟你庆祝的...可是后来又给忘了......我怕你生气，第二天就只敢把那画摆在咱房间的角落里......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改，别这样就丢开我，好不好？
邱洋握紧了手机，泪水从脸上划过：我不是要丢开你...我是怕我给不了你一个家，怕你会嫌我......
哭到一半，邱洋突然呆住了。
夏如从打开的玻璃窗那儿翻进来，用衣袖抹干他的眼泪，俯身吻了吻他的眼：“傻瓜。没有孩子，咱可以去领养一两个。没有你的日子，我却过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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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宝贝儿，你在干什么？今天好不好？小宝贝儿今天好不好？
邱洋抚着微凸起的肚子微笑：我在画画。
夏如：那你拿垫子坐着，别画太久。千万别累着自己，我一个小时后就回家了。
邱洋：你给我辞了工作，又不许我做什么活儿，我闲得都快蛋疼了，还怎么会累着？
夏如：啊？！你蛋疼？是不是快生了！你你你待着别动，我马上回去！
嘟......
又不听人说完就挂电话......
邱洋无奈：...才四个月啊，人都没长好生什么生。再说了，要生也不会是蛋疼好吧？......真是的。怀个孩子，她把没心肝的毛病彻底改了，脑子却像被灌了羊水一样，越来越听不懂人话......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已拨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