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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心插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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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街道上热闹的很,异族人多体格健硕,异族的姑娘大多五官轮廓分明,体型也不似陵安的姑娘那般娇小。北疆与中原早已通商多年,北疆人对中原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多是些商贾与游玩的富家少爷,而这般世家公子相貌的却是少见,夙添本就有一半的北疆血统,与怀瑾共行二人多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倜傥姿态,北疆的女子作风大胆,不多时两人手中便多了许多五彩碎石做成的饰品。
“这叫做布泽,是北疆人多挂在腰间的饰品,有平安和顺的意思,我母亲曾给我做过,”夙添解释道,“不过,这种带流苏的一般为女子自用,多送给情郎或是丈夫,我见我父亲佩戴过,”顿了顿,颇有些感慨,“北疆人与我中原人不同,大多只取妻不纳妾。”
怀瑾低头似若有所思,夙添只把玩着手里的布泽,轻笑一声,“这只是北疆人固有的想法罢了,我父亲也只能给母亲一个侧室的位子。”
走到一个卖布泽的摊贩面前,怀瑾伸手将夙添手中的布泽接过,丢给商贩,“不称手。”
“先生可是醋了?”夙添勾勾嘴角,转头好整以暇的瞧着怀瑾,看着他泛红的耳朵觉着有意思的很,“先生啊您可真是口是心非,若是不喜欢我拿这些不要便是了。”笑过两声瞧见前面人头熙攘,指着那处道,“那里似乎是在冰嬉,我们去瞧瞧。”
冰嬉是一种冰上运动,陵安虽少有此活动,但梁齐陈三国许多偏北之地却有冰嬉的习俗,北疆地处极寒之地,更是常见。除了一般滑冰之外,还有在冰上表演射箭、打球和单人、双人的表演,现下冰上正是百姓自发的抢球游戏,一些体魄强健的年轻人更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加入。
夙添迫不及待的换上短襟大衣,将头发束起,怀瑾兴致寥寥,拿着他的狐裘,又拎了双走冰鞋替他穿好。北疆人本就豁达,见有中原人加入都觉得有趣的很,纷纷叫好。
怀瑾站在岸边,不多时夙添便进了两个球,岸边响起一阵欢呼声。夙添再抢到球时,敌方红队多想利用魁梧的身形去拦截。夙添并非身形矮小之人与北疆人相比还是落了下乘却及灵巧,闪躲间已越过了身前几人。
蓝方有了夙添的力挽狂澜,一个时辰间扳回几分,反败为胜。几个与夙添配合的好的球手赞赏的拍拍夙添肩膀,束起大拇指,口中不住的赞叹“格瑞特”,夙添也用北疆话与他们寒暄。
迅速的滑到岸边,矫健的身姿引的岸边人有一阵称叹。夙添本就体型修长,虽算不得魁梧,比例却极好,一身短襟更是衬的腰身匀称无一丝赘余。脚穿走冰鞋行走间雄姿飒爽,举止间恍若仙人入世,落了他人的眼。
将走冰鞋换下,嘻嘻哈哈的婉拒了几个姑娘递来的帕子,揪着怀瑾的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
“这位兄台”身后传来略微有些口音的中原话,夙添转身见是方才红方的几个北疆人,说话的正是为首锦衣青年,纯正的北疆血统,一双眸子澄澈的很,“方才,你的簪子掉了。”青年伸手递过的正是之前夙添别着的簪子,许是抢球时掉了下来,玉簪通体有一道细细的裂缝。
夙添伸手接过,行了一礼,“多谢”
“在下洛威奇,天色渐晚,二位能否赏脸共进晚膳?”青年邀请到,言辞恳切,难得北疆人竟说的如此流利的中原话。
“没空”怀瑾冷眼以对,夙添横他一眼开口,“承蒙兄台不弃,只是片刻就要动身离开,实在不巧,日后有缘在叙。”
二人渐行渐远,青年却还远远地望着,怀瑾似有所觉转头,狠狠瞪青年一眼,青年一个列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