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98、第二十六章

　　他们一起来到餐厅，上午时分是最清闲的时候，只有一两个客人。胖子特意腾了一个里间雅座，煮着两大壶红茶，还放着一些中式的餐点，正朝他们招手。
　　吴邪和张起灵走去，胖子笑道：“辛苦了，张大警官，我做东请吃早饭！这都是我店里最好的师傅做的，你想吃饺子还是白粥？我马上让人去拿。”
　　“不用。”张起灵坐下来，随手夹了一个小笼包，“这些就够了。”
　　吴邪也坐下对胖子说：“你也没吃吧，一起坐下吃。昨天一晚上可折腾得够呛，我这个主人也不好，都没想着弄点吃的，张队长一定是饿坏了。”
　　“你们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张起灵喝了一口茶，“我现在休假，不是警察。”
　　胖子一愣，看向吴邪，吴邪笑道：“好，那我就叫你小哥吧。既然这样，都别生疏了，小哥，咱们以后的关系就是朋友了，好吗？”
　　“恩。”
　　“对了，等案子审的时候，可能需要你作证。”
　　“没问题，我一定实话实说。”
　　张起灵点点头，但是吴邪虽然如此说，可是到现在为止，也只仅仅是推断。解子扬是聪明人，他说了一半瞒了一半，到现在也没有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这件事还是很棘手的。
　　吴邪见他真有点饿了，只顾吃东西不愿说话，只听胖子在一边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怎么不叫上胖爷我？今天早上来看到姓解那小子被带走了，天真，你朋友犯事了？”
　　吴邪笑容收了起来：“我也没想到老痒会做这样的事，希望他别再糊涂下去，如果他死咬着嘴巴硬抗下来，真是蠢到家了！”
　　胖子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也不细问，就说：“难道真是姓解的小子干的？胖爷我脑袋大，懒得理这种绕绕弯弯的事。不过天真你行啊，昨儿晚上就你和小哥两人把案子破了？平常你病殃殃的和林黛玉似的，没给小哥拖后腿吧！”
　　吴邪瞪了他一眼：“胖子，你总是瞧不起人，我脑袋虽然没你大，但绝对比你好使。昨晚上虽然我没出什么力，可是小哥是谁啊，对付老痒还不是绰绰有余，何必要我帮忙？”

　　正在低头吃东西的张起灵听到他说这些，抬头看了看他。吴邪是个好心人，也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把瞎子出现的事说出来，知道张起灵不愿意提，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吴邪朝他笑了笑，问：“小哥还饿吗？把这死胖子吃穷了，不算你的账！”
　　张起灵摇了一下头，低头喝茶。
　　外头有伙计叫胖子，胖子先出去了，吴邪便问：“小哥你既然现在在休息，有什么打算？”
　　他一直问了两遍，张起灵才抬头，皱眉问：“你说什么？”
　　吴邪见他心不在焉：“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张起灵摇头，看了一下表，又看一眼外面，便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过去。
　　吴邪听他在问：“局里有没有发生事情？……我不是说解子扬……其他部门呢？恩……没事。”
　　他把电话挂下，吴邪知道他担心瞎子的安危，但现在看来瞎子很机智，平安回到了拘留所没有引起任何的事端，因为张起灵放下电话神色已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吴邪只好笑笑，不再多说，低头也喝茶。张起灵却站了起来：“谢谢你，替我谢谢胖子。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我送你。”
　　“不用。”张起灵大步走到门边，胖子刚好进来，张起灵站在门口，又回头说，“下次有空我再来。”
　　他语气温和，眼眸中难得闪着友好的光芒。
　　吴邪笑着点头：“好啊！”
　　等他走后，胖子却说：“看不出这小哥冷冷的，也会打官腔。等官司结了，他哪还有空再来。”
　　“不，我觉得他会来。”吴邪却自信地说。

　　张起灵走出富业大楼，外面太阳很强，他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懒洋洋地往回家方向走，可是才走了两步，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张队。”是小李的声音。“那个姓解的软硬不吃，死都不肯承认是他杀了姚玉珠。现在只能以经济案起诉他，因为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杀了人。”
　　张起灵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还在审？”
　　“是啊，我和阿源还拖着呢。这家伙一语不发，只等律师来。”
　　“我过来吧。”
　　“……”
　　“到时候上头怪下来，就说你们不知情，一切由我来扛。”
　　“张队别说这样的话，现在头儿都去开会了，你赶紧过来，不会被人看到的。”

　　张起灵赶到审讯室，果然解子扬正很悠闲地在喝咖啡。阿源一脸烦燥地翻着笔记，一见张起灵进来就立马精神了，跳起来惊喜地喊：“张队！”
　　解子扬听言也抬起了头，看到张起灵有点惊讶，但随即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张大队长，听说你休假去了，怎么？你现在算是什么？还想再过当队长的瘾？”
　　张起灵不理他，问阿源：“他律师呢？”
　　“还没来。说是路上堵车。”
　　“你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
　　阿源刚想答应，解子扬就喊道：“这什么规矩？我抗议，我不要这个人单独谈话，我们没话好谈！”
　　阿源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就顾自关门走出去了。

　　解子扬急了。站起来就要跟出去，谁知道张起灵反手一抓，按住他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扭了过来。他吃痛，张嘴要喊，还没发出声，张起灵就将右手往上迅速一抬，竟然扼住了他的喉咙，用单手将他狠狠地定在墙上。
　　解子扬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用这种狠命手段，张起灵的力道恰到好处，扼着他的喉咙，只是让他说不出话，却可以正常呼吸。所以他只是死不了，眼睛却瞪得老大，气愤地想举起双手反抗。可是任凭他怎么拉扯，张起灵的胳膊像铁铸一样纹丝不动，他用膝盖顶住了解子扬的腿，将他完全无法动弹。
　　“听着，我没有时间和你耗。”张起灵凑到他脸前，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聪明人，你不要以为就凭你在这里耗着，金振平就会来保你。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把秘密泄露出去，他不找你算账把你灭在牢里算客气了。你所承接的那些公司全部都是虚假公司，在没有确切证据前，金振平不会蠢到自投罗网。过两天你就被国际方面带走了，你要是承认了杀人罪还能在国内留着，出了国可得自生自灭，在外面的日子绝不比国内好过！”
　　“你……你少来……这一套……”解子扬断断续续地喊，“杀人……要偿命！我不蠢！……”
　　“呵，难道你不承认你就不会死？”张起灵手指用力，解子扬痛苦地呻吟，满脸紫涨，“你以为你老板会放过你？还是，你以为我们警察真的如你想得愚蠢？”
　　“姓齐的……杀了人！我看到他杀人……，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就是他杀人！我看到了……我知道他是金的……儿子，金老板为了儿子肯定会帮我……”解子扬断断续续地咬牙坚持。
　　张起灵紧皱眉头，手上用劲，解子扬被他扼得舌头都伸了出来，意识模糊的耳边却仍然清晰地听到张起灵低沉发狠的声音：
　　“好，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一定如你所愿！”
　　解子扬惊望着他，甚至忘了呼吸，这一瞬间，他从张起灵向来淡漠公事公办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从未见过让人胆颤心惊的杀气！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解子扬回过神来，激动地用力挣扎，张起灵突然将手一松，他整个人本来是半拎在墙上，用力过猛一下子跌了下来，还来不及缓过气来，张起灵又狠狠地朝他背上踢了一脚，解子扬顿时向前扑了过去，胸口撞到了审讯桌子上，张起灵手掌一按，狠压在他背上，按住了他的头死死贴着桌面。
　　解子扬被撞得胸口疼痛难忍，右脸颊又贴着桌面被按死了，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张起灵弯下腰，盯着他充血的眼睛，声音又恢复了先前不带温度的冷酷：
　　“再说一句，如果你承认了杀人，有很大的机会判为误杀或自卫，不一定会死。但如果你不承认非要按自己的来，你迟早会死！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一落，门就被推开了，而张起灵也同时缩回了手，外面走进好几个西装革覆的人，小李和阿源也神色不安地跟了进来。
　　“张起灵！”为首的正是直属上司罗明，他气得大吼，“你在干什么？”
　　张起灵没有说话，解子扬跌在地上捂着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呻吟。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拿着皮包走过来扶起他，看样子是律师，“你怎么样？那个警察对你做了什么？解先生，你放心，你尽管说出实话，法律会保护你的！”
　　解子扬缓着气，抬起头，他嘴角因为缺氧而发着紫色，畏惧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扫了他一眼，这才对着罗明淡淡地说：“对不起，罗SIR。”
　　“你……你到我办公室来！”罗明恨恨地瞪着他。
　　张起灵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出去，听到身后解子扬哑着噪子说：
　　“姓张的！我会告你告到死！”
　　“奉陪到底。”甩下四个字，张起灵这才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