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97、第二十五章

　　吴邪见他们这副样子，只好转过头，讪讪地指了指地上：“那他，你们谁带走？”
　　“当然是我！”
　　回答的是瞎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崭新的手铐，弯下腰卡擦地锁住了解子扬的右手手腕，另一头绑在了办公桌角上。
　　“你……”张起灵这下终于变色了，“你怎么带这种东西出来？”
　　瞎子回头笑嘻嘻地说：“顺便嘛。我看你没这玩意儿，要是运气好抓住了真凶，都没家伙使。等把这混蛋带回局子里，趁人不注意把手铐扔回拘留所，，没人会看到的。”
　　张起灵简直对他气到无语，这家伙永远不知道纪律两个字怎么写，将来要是再如此散漫，总有一天会吃亏。
　　“你带走可以。”阿宁冷冷地说，“但是只能借用两天，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把案子处理好。到时候这家伙我得带走。我也得交差。两天后我会发文件过去，一定会带他走！”
　　瞎子没说话，看着张起灵，张起灵微点点头，瞎子却笑道：“不行！按我们这里的程序，凶手抓住后经过一系列的程序，还要上法庭，起码十天半个月的。宁小姐，你还是多玩几天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次序有先手你也得按规矩来，再多玩几天呗！”
　　阿宁这回不怒反笑：“你也太忠犬了！你没看到张警官点头了吗？你偏袒得这么过份，把上法庭都想好了，是想帮张大警官升职吗？我和你说实话，他现在是停职休假，就算把凶手真的抓住了，也没他的份！这功劳是赶不上了，说不定还要受更大的处分！所以我带不带走，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都别说了。”张起灵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将解子扬拎了起来，“怎么他还没醒？”
　　阿宁耸耸肩：“我弄晕他时做了点手脚，我要在这里干活，当然不想他太早醒来来捣乱。”
　　张起灵对吴邪说：“这事我会处理，今晚的事你暂时不要公开，等警方有结果了再说。”
　　吴邪说：“要不我给你准备一辆车子，送你们过去吧。快天亮了，你们回去拿车不方便。”
　　张起灵还没说，瞎子忙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会去。谢谢小三爷的好意。”
　　吴邪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点头，恩了一声。
　　吴邪不再坚持：“那我走了，你们自便。”
　　“我也走了。”阿宁跟着出门，“别忘了两天后我来要人。”同时又挤了挤眼睛：“对了，我忘了说，姓解的可以一直睡到明天中午，只要你们动静别太大，他不会醒的。拜拜，愿你们两个今晚过得愉快！”

　　他们一起出去后，把门关上了。张起灵将解子扬放在墙角边，然后回头看了电脑和满地的档案，对瞎子说：“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收拾归档，我明天要一起送过去。”
　　“哦。好！”瞎子答应着，走到外间，将地上凌乱的档案纸都一一捡起来。
　　张起灵却反而停住了，他走到门边，倚着门，说实话，他本来也不会说这个提议，这种事明天自然会让阿源他们来做。可是阿宁临走时说的那一翻话反而让他尴尬了起来。虽然阿宁是国外来的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但自己毕竟是警务人员，当场被一个女人看穿，让他反而不知如何单独面对瞎子。可瞎子偏偏是个不分场合乱来的人，要是真的被阿宁说中，接下来到天亮，他们两个要一起‘愉快’的渡过，现场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解子扬，这种场面简直彻底颠覆他向来的人生观。
　　“发什么呆呢？”一沓纸被轻轻地拍了脑门一下，张起灵回过神，看见瞎子笑着站在自己面前，手上已经厚厚地将档案纸弄好了。地上也基本干净了。
　　“这么快。”他意外地说。
　　“不快，是你发呆时间太长了。”瞎子将档案随手往旁边桌子上一扔，了然地笑，“怎么？张警官，你今天你一直都不在状态，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心乱如麻吗？”
　　张起灵站直身就要走开。
　　“喂喂喂！”瞎子一把拉住他，“每次说到重点你就走，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我不听废话。”
　　“这不是废话！”瞎子紧紧地拉着他，身子也开始慢慢地贴上来，低沉地说，“张大警官，废话和情话的区别，要不要我现在就教教你？”
　　张起灵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解子扬，也低声说：“别乱来。”
　　“放心，这家伙不会醒的。醒了也没事，我把他的手和桌子绑在一起，不会破坏我们的。”
　　“你分点场合行不行？”
　　“场合很好啊，地方宽畅，夜深人静，很有感觉！难道你没有吗？”瞎子一边说，一边将脸凑了过来。

　　没想到张起灵却很迅速地一把推开了他，而且手势还很重，瞎子也没防到他会认真，被他推得差一点摔倒。
　　张起灵退开了几步，退到了外间，不悦地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惯你的是哪一点？你就你这个人永远是这样，自我为中心，认为全世界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今天擅自从拘留所出来很得意吧？你真以为警察都是吃素的？就算你天下无敌，把解子扬抓住替我立功升职，我也不会领你的情！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要是你回去被抓个正着，假坐牢变成真坐牢，我也再不会替你想办法。你是该受一点教训，不然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让你如此为所欲为！”
　　这么长长一翻话下来，让瞎子脸上的笑容完全地定格住了，两人相距远远地站着，张起灵说完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再不发一言，他们互相望着，原本温馨暖昧的气氛一扫而空，甚至有一点剑拔弩，瞎子更是扬了扬下巴，把笑容变成了一种类似倔强的不鞠，痞痞的神情转浓。
　　“我从来就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既然这么看不惯我，早说不就好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玩暖昧！呵呵，张大警官，果然是官方培养出来的好苗子，像我这种没有执照的私家流氓侦探，你打心眼里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张起灵没有多加辩解，他抬步走向昏倒在地上的解子扬，冷冷地说：“随便你怎么想。”
　　瞎子却一伸手就拦住了他，把他挡在门边：“难得现在这么清静，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这个人挺蠢的，老以为你对我怎么样，自个儿偷着乐，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你根本不待见我。”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他：“你该回去了。”
　　“你说什么？”瞎子不悦地说。
　　“你偷溜出来，最好还是早点回去。”张起灵冷冷地说，“否则万一被发现，我可保不住你。”
　　“谁他妈的要让你保我！”
　　瞎子终于怒了，原本拦着的手臂陡然向后一弯，握拳就向他打来，张起灵将肩膀一转，避开他的拳头，谁知道瞎子却将左手一圈，一把就抱住了他。
　　张起灵原本以为他是要打架，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见他突然又耍流氓，不由是又气又无奈，挥出去的拳头并没有收回，仍然狠狠地打在了瞎子肩头。
　　瞎子被他击中，没有防备，硬生生地挨了他一拳，一愣，随即把手松了开来，有点痛，但这不是重点，可是脸色是真正变了。
　　“你来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张起灵大步走向解子扬，蹲下将他绑在凳脚下的手铑拿下来，重新铐在了双手上。
　　瞎子站在他背后，一言不发，张起灵头也不抬地重复了一遍：
　　“你该回去了。”
　　“好。我回去！”瞎子点着头，一步步地往外走，随即，又回头说了一句，“你放心，张大警官，就算我因此坐个十年八年牢也一定和你撇清关系，不会连累到你，更不会阻碍你走升官发财的路！”
　　张起灵拖着解子扬的手沉了沉，但没有说什么，他听到脚步声渐远，门也关了，他看着解子扬昏迷不醒的脸，久久没有任何的表情。

　　天亮时，张起灵给阿源他们打了电话，然后又把解子扬弄醒。解子扬睁开眼睛，看到一屋子的警察，又看到自己的电脑和文件都正在被警察查封，短暂的茫然之后，随即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苍白着脸色一言不发和阿源他们走了。
　　张起灵简单地将情况和小李说了一遍，小李记录下来后问：“张队，要不然你和我们回局里去。这次你带罪立功，说不定头儿一高兴，就免了你休假了。”
　　张起灵却摇头：“不用。我的事你不用汇报上去，就说你得到一些线索，才把这小子抓了。”
　　小李很机灵，他说：“行！等给解子扬录了口供，我第一时间和你说。”
　　张起灵说了声谢谢，又说：“这家伙不好开口，别把自己栽进去。”
　　“是。”
　　之后，等所有人都走了，门外才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是吴邪，他送走了警察们，又走回来对着张起灵一笑：“胖子在餐厅里请喝茶，一起去喝一杯吧！”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