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86、第十四章

　　“什么！”吴邪吃惊地站在他旁边，果然，墙的另一边有一扇木门，而且也不算很小，但是明显很久没用了，门上都是灰尘。
　　张起灵走过去，发现门只是掩着，门是普通的木门，他蹲下身看了看锁，这是很老式的旧机械锁，普通人只要用一根细铁丝或者一张薄薄的卡片就可以把锁打开，当初弄这扇门的时候应该也不是为了防盗，只是类似开了一个安全门一样备用。
　　张起灵拧了一下锁把，很快开了，掉了一些灰尘，但锁还算灵活，是近期被用过的样子。
　　他把门打开，传来了咯吱咯吱很轻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其他楼层里。就算有人在这里进出，也不可能听到。门外外面一片漆黑，他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看到了一段长长的水泥楼梯，直通楼下。
　　回头，对着已经完全傻眼的吴邪问：“这里通向哪里？”
　　“我不知道。”吴邪也探头看了看，涩涩地说，“他娘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通向地狱吗？”
　　他吃惊的连脏话也出来了，他平时就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此时见到这么一段漆黑没有灯的楼梯，想象力发作，不害怕都添了三分害怕。张起灵就用手机往顶上照了照，说：“没事，这里有灯，但是看起来坏了，我要下去看看，你要不要去？”
　　“当……当然！”吴邪心想，难不成是三叔那老狐狸的梯已宝藏？这下可不妙，自己虽然没做过犯法的事，三叔却保不定，张起灵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还是得跟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你跟在我身后。”张起灵说，打头就从楼梯上走下去。

　　他们慢慢地走了一层，楼梯不算很小，并不多两人并肩的样子，走了一层，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除了都灰头土脸的不太好看。
　　吴邪渐渐地胆子大了，拿出手机，四下照了照，小声说：“好像就是很普通的楼梯，灰多了点，其他没有特别的。”
　　“恩。”张起灵低头仔细地看着，台阶上看不清是否有脚印，这里的灰尘不算厚，脚印很难积起来。但是有人近期来过是肯定的，从木门的门锁以及仓库的窗户可以判定。
　　他们又走了两层，现在已经到了三楼了，刚拐了个弯，突然听到从下面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两人还是立刻顿住了。
　　张起灵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两人停在原地，张起灵灭了手机，示意吴邪站到自己身后去，但吴邪只是退了一小步，把手机也灭了，没有退下去，只是和他并肩站着。
　　楼下的脚步声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有点凌乱，不只一个人，而且还夹杂着说话。

　　“我我……齐老板，你饶了我吧，我吓得快尿裤子了！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不要上去了！”
　　“嘘——别吵！”
　　“不行！上面有鬼，我要回去！”
　　“好吧，那你自己回去吧……我们已经走了两层，下面都是黑的，都是鬼……”
　　“救命——”声音快哭了，但还是很害怕地压低着。
　　另一个笑了起来：“得了你，胆子这么小还是不是个男人？活该你连工资都不敢向你老板要，齐爷带着你练胆，将来保你工资翻倍！”
　　“我不要工资！我太倒霉了，今天又被你抓到——”
　　………………
　　楼上的张起灵和吴邪都已经无语了，这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真是无巧不巧，怎么碰到了这两个人。
　　吴邪清清嗓子，重重咳了一声，把手机打开，不紧不慢地喊：
　　“王盟！”

　　“鬼呀！”王盟被突然吓了一跳，本能地转身往回跑，瞎子一把就扯住他的后脖领衣服，扯了回来。
　　“说你老板是鬼，你还想要工资吗？”瞎子嘻嘻笑着，把手机也打开来，朝着对面晃了晃，“嗨！小三爷，这么巧。借用一下你可爱无比的小伙计，不介意吧？”
　　两处的手机光都亮了起来，瞎子的笑容却虚了起来，他看到吴邪旁边站着的张起灵。
　　四个人堵在楼梯口，八只眼睛互相看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瞎子之所以起早去胖子的餐厅，不仅仅是为了吃早饭。因为他知道，每天的七点半到八点半，是餐厅的忙时。这种时候，有许多路人来买早点，窗口人不够，胖子就会过去帮忙，大厅里就剩下两个无关紧要的伙计，方便他行事。
　　今天果不其然，瞎子进去时，胖子在厨房与窗口间来来回回地拿东西，五六个路过的行人围在外卖早点窗口等着，大厅里人也不少。瞎子慢悠悠地走进去，一个伙计看到他，忙对他打招呼，他却说：“你忙别人，我还早着呢，要买什么我会和你说的。”
　　伙计答应着走开了，瞎子就装作看墙上的菜单，到处晃晃悠悠地走着。餐厅不大，放了十几把桌椅，收银台在左上角，四面还设了几个所谓的雅座，也仅仅是用屏风隔了一下，在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数是工作餐和快餐，所以不用太讲究。
　　瞎子转了一圈，才看到了王盟。一看到王盟他就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在偷懒。现在虽然还不是吴邪的店铺开门时间，但是王盟上班要早一个小时，他需要做一些开店的准备工作。而此时他却坐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云吞，塞着耳塞很享受地玩着手机。
　　本来瞎子不想过去的，他捉弄王盟也并非是故意，王盟看上去憨头憨脑，却爱占小便宜，又爱偷懒贪吃，经常在上班时间摸鱼。机缘巧合，被瞎子偷抓过几次，瞎子觉得好玩，就常常取笑他，还吓他说如果不听话就去告诉吴邪炒了他。王盟是又怕又气，又理亏不敢反抗，经常一见他掉头就走。
　　昨天哑巴明显表示了对他这种行为的不高兴，瞎子觉得自己还是自觉一点。
　　今天王盟并没有看见瞎子，手机上大概看到好笑的，摇头晃脑笑个不停。他坐的地方很偏，是餐厅最角落的一个地方。一般的顾客不会跑那里去。旁边是一间小贮藏室，里面堆了一些易保存的食材，因为随时要拿东西，所以门只是虚掩着。
　　瞎子又在其他地方转了两圈，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早点窗口的人渐少，胖子就要回来了，他暗自着急，如果一无所获回去，实在是太丢脸了。情急之中，看到王盟坐的地方背后的贮藏室，此时，只有这间屋子没有进去看过。无论如何，他都要进去看看才死心。
　　他略一思索，就走了过去，绕到王盟身后，轻轻一拍他的背：“嗨！”

　　王盟嘴里的半个云吞一抖，掉了下来，但并没有发出惊叫，因为他现在正是在上班时间摸鱼，所以下意识地不敢声张，只感到右边耳塞一松，一个痞痞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盟盟，早上好！”
　　妈的！他心中暗骂，今天直是倒霉，吃个早点还能碰到个黑衰星。
　　翻了翻白眼，王盟转过头，望着瞎子笑得灿烂的脸，勉强打招呼：“齐老板，早啊！”
　　“你看你实在太不自觉了。”瞎子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又被我抓住了，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在铺子里扫地擦窗吗？”
　　“我……我……”王盟苦着脸，“我马上就走了，我还有事，……齐老板再……”
　　他滑下凳子想开溜，瞎子怎么会让他走，劳劳地抓住他的胳膊：“都已经迟到了，也不在乎个一二十分钟。小盟盟，既然我总是和你这么有缘，你就陪我去玩玩吧？”
　　“玩什么？”王盟掰不开他的手。
　　瞎子朝着贮藏室侧侧头：“偷东西！”
　　王盟一惊，眼睛睁得老大，还来不及反对，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瞎子一拖，拖进了贮藏室，又把门迅速合上了。
　　说实话，带上王盟这小子，做事情反而束手束脚，而且也不好控制。但是瞎子只能带上他，谁让他坐在贮藏室门口，自己要进去必须被这小子发现，如果轻易地让他离开，不到五分钟胖子就知道了，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王盟这时候不顾是否扣工资，挣扎着往门外跑，嘴里还开始大叫：“胖……胖老板！”
　　瞎子暗自叹气，只好低声凶巴巴威胁道：“你再喊！你再喊！”
　　“我……我怎么不能喊？你想干嘛？”
　　“你喊啊！我又不让你喊。”瞎子双手抱胸，“我可什么都没说。”
　　王盟吸着鼻子，突然说：“我知道你想干嘛，你想破案！”
　　他这话一出，瞎子看了看他：“哦？何以见得？”
　　“你见那个张队长很牛逼的样子不高兴。你妒忌他比你厉害，所以你想和他比一比，谁更快找出凶手，让你的侦探社名气大增，对你好处大着呢！”
　　“哇！”瞎子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果然是吴小三爷调教出来的小奸商，满脑子都是生意经。看来你蠢萌蠢萌的只是外表，原来这么有打算！嘿，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可以考虑，扩大了我业务范围，还提升了我的人气，顺便向牛逼的张队长展示我的实力！一举三得！”
　　“难道不是吗？被我说中了！”
　　“是是是！”瞎子不和他多扯，“那你帮帮我成不，好歹咱们也算朋友。”
　　王盟朝四周看看：“这里都是青菜冬瓜火腿还有臭咸鱼，有什么线索？你小心被胖爷揍。”

　　瞎子不理他，贮藏室很小，一目了然，都是食物没什么好查的，但他还是眼尖地指着墙边由两个蔬菜框子挡着的地方问：
　　“这是什么？”
　　王盟瞟了一眼，没好气地：“门。”
　　“门后面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喂，你干什么？”
　　瞎子迅速地将蔬菜筐移开，划开插销，很容易就打开了门。：“别大惊小怪。”他回头笑道，“门没锁，只是一个插销，里面一定没值钱的东西。”
　　“那你也不能随便开，这又不是你家。”王盟不以为然，“道德败坏！”
　　瞎子打开门后往外看看：“原来是楼梯不是房间，我这样不算私闯民宅吧？走，小萌萌，爷带你去冒险走一趟。”
　　“我不去！”
　　瞎子哪容他反对，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一条暗道，他可不想这小子跑出去乱嚷嚷，所以不由分手一把抓住王盟将他硬拉了过来。
　　漆黑的楼道没有灯，王盟顿时吓得发抖，死活不肯走，瞎子见楼梯上没什么异常，也就一路和他打打闹闹的上去。他从来不信鬼神，这楼梯看来极为正常，只是废弃不用了而已。大楼里的地形他熟得很，看样子得一直通到顶楼，说不定会到天台，大概是建楼梯时的一条备用楼梯而已。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起灵，而且还有吴邪，他看到他们从楼上下来，自己则和王盟在楼下另一段，场景实在有点尴尬。向来最会活跃气氛的在看到张起灵漠然的脸色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哑巴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