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87、第十五章

　　还是王盟最先反应过来，三步两步地跑到吴邪旁边，哭诉道：“老板，你救我，我快被这死瞎子折腾死了！”
　　吴邪扶额：“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应该在铺子里吗？”
　　“呃，我……”
　　吴邪歉意地对张起灵说：“不好意思，见笑了。”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看着瞎子，瞎子也看着他。
　　“楼梯另一头通向哪里？”
　　“楼梯另一头通向哪里？”
　　两人同时开口，问的是同一句话。

　　“上面是七楼仓库，”吴邪回答，“你们是从哪里上来的？”
　　“是胖老板的餐厅。”王盟小声回答，“他现在一定发现了，我们死定了！”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就听到楼下传来胖子的怒吼：“死瞎子！在你胖爷地盘上鬼鬼祟祟做贼！别以为我像你一样瞎！还不赶快滚出来，我把你大卸八块剁成臊子下面！”
　　瞎子抖了一下，他恢复了不正经，跑上来对着张起灵嘻皮笑脸地说：“张队长，这摆明了是公开的恐吓，我的人身安全都交给你了。”
　　张起灵没理他，看得出有那么一点点，似乎是，好像不太高兴。
　　王盟好死不死地插言道：“胖老板做的臊子面可好吃了，张队长你一定要去尝尝！”
　　“是啊。”吴邪笑道，“我请你去尝尝。”
　　“好。”
　　张起灵竟然很配合地回答，正眼也不瞧他，率先顾自先走了下去。
　　瞎子终于还是被晾在了一边，他有点不服气，可是想想也没办法，在外人面前，他不好说太多话，只得无精打采的也跟了上去。

　　果然胖子已经堵在贮藏室门口气势汹汹一副准备砍人的样子，但当他见到张起灵第一个下来时不由得一愣，接着又看到吴邪和王盟，最后才看到瞎子，顿时不知道这脾气还该不该发。
　　但他还是粗声粗气地说：“你们这些家伙在这里干嘛？虽然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房东，但也不能这么不礼貌。这里是我胖爷的地盘！”
　　“对不起。”张起灵歉意地说，“但是，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这扇门直通到楼顶？”
　　“什么情况？”胖子装作没听懂。
　　吴邪在一边道：“胖子，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贮藏室有一条道直通楼上？这地方一直是你用，别说你不知道，以你的好奇心，地都能翻出三层皮来，看到有扇门，怎么可能不进去探过？”
　　胖子却很无所谓：“很重要吗？不就是个破楼梯，多少年没走了，你问我不如问你三叔去，他造的楼，我不过就是个租房子的。”
　　吴邪拍拍他的肩：“喂你配合一点好不好？虽然楼是我三叔造的，可是他现在不在，你就是元老了。这是凶杀案，不要再瞒着了。”
　　“这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难道当初造这个楼梯就想到今天会有凶杀案？”胖子不服气，“吴小三爷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胖爷打包票，楼梯和凶杀案没关系，又不是在这里杀人。人死在外面，不是这里！”

　　张起灵打断他的话：“当初造大楼就有这个楼梯了？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又不用了？”
　　“嗨！时代变了呗。当时吴三省雄心勃勃，要在这里做大生意。这楼梯是用来运货。直接通仓库。可是后来他娘的他又嫌没意思，不做了，改成商业楼。这种小不拉叽的楼道走着多不舒服，当然是走电梯，所以就不用了。餐厅原来是正门，楼梯就是通正门的，有什么好奇怪。胖爷现在用作贮藏室，难道还犯法了？”
　　胖子这翻话说得很清楚但也很模糊，吴邪心里了然，三叔之所以建这个楼梯运货，肯定是‘好货’，他们家原来是做倒斗的，三叔手头有的是好东西，后来转行做正职，但难免手痒。可是此时在警察面前，胖子不能说得太清楚，况且和凶杀案没关系，再查下去就没意思了。
　　“张队长。”当下吴邪打圆场道，“我们别挤在这里了，不如去外面坐坐。这楼梯虽然现在看上去挺神秘，实际上就是以前用过现在废弃的运货楼梯，没啥特别的，每一层楼都封住了。我等下打个电话给三叔问问。”
　　此时瞎子也挤了上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是废弃的楼梯，但是我们都清楚，近期一定走过人，不然门不会有打开过的痕迹，胖爷，别告诉我你在楼梯里和美女约会，地方也选得太幽静了！”
　　“放屁！胖爷就算约会也不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楼上又没有金银财宝等着我，我上去干什么？”
　　张起灵追问：“你近期没有上去过？”
　　“废话！当然没有！你们要不是从这里下来，我都忘了他娘的这里还有一部老得掉牙的楼！”
　　“这条楼梯除了吴三省和你还有谁知道？”
　　“……”胖子一愣，摇头自言自语，“还能有谁？以前的人早就走了，现在谁还知道？”
　　瞎子提醒他：“你手下的那几个人呢？”
　　“他们不知道的。”胖子摆手，“这就是个仓库，活都忙不过来，东西都是我放进去的。谁像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张起灵冷冷地说：“你确定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这楼梯只有你一个人清楚？”
　　“你什么意思？”胖子不高兴，“我当然没告诉别人，我又不是广播喇叭，说出来干嘛？他娘的我难道还真打算在这里约会不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停了停，很短的动作，没有逃过瞎子的眼睛。
　　“胖爷你仔细想想，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瞎子笑道，“你看连小三爷都不知道这里有通道，就你一个人知道。可是现在已经初步可以确定，如果不是大楼里做案，就是外人做案。你别忘了，昨天做案时间，你是被一个神秘电话叫出去的。凶手很有可能是走这条路上去再从仓库绕下到四楼杀人。胖爷你要是坚持说没告诉人，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了！谁知道那个号码是不是你编出来的？”
　　胖子一听气得跳脚，大骂道：“死瞎子他妈的不想活了！敢诬蔑你胖爷！昨天我被耍得跑了一趟空还不够，今天还要陪你们疯！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还凭这个就说我杀人！胖爷不服！他娘的拿不出证据来谁也别想来抓我！”
　　张起灵见他满脸通红，不像是气的，更像是急的，他挥了挥手让瞎子不要说下去，然后说：“我们出去再说。”

　　他们一起鱼贯而出，只见阿源和小李都坐在外面吃面，小李一见他就站过来：“张队，原来你在里面。我手机都打不通，八楼门关着，只好在这里和阿源商量。”
　　“我刚才没信号，你们都过来了？”
　　“是，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带了几个兄弟来帮忙。”小李指指楼上，“现在在上面等着差遣，下午金家管家要来认尸，还有去局里拿法医报告，所以让他们先看着。”
　　“恩。我们上去再说。”张起灵转身对着胖子说，“麻烦王先生和我单独上去一下，我些细节我需要再问问。”
　　胖子还想说，吴邪劝道：“胖子你就去吧，你放心，只是例行问问，公事而已，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
　　胖子只好哼了一声，很不甘心地跟着他们上去了。

　　吴邪一直目送他们走开，让王盟先回店里去，这才回头对着瞎子小声说：“你是不是和张队长以前就认识？”
　　瞎子一笑：“小三爷你聪明过头了，我怎么会认识他？”
　　“我猜的应该不会错。”吴邪分析道，“我们在楼梯上碰到，你无缘无故地出现，肯定不是偶然的，谁会没事跑那种地方闲逛？而且为了怕事情闹大，你还不把王盟放走，但你又不怕被发现，很明显有恃无恐。再说，这么可疑的行为，张队长竟然没有让你上去单独问，所以除非他事先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要么就是打算私下里和你谈，我说得对吗？”
　　瞎子耸耸肩，似是而非地回答：“小三爷，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的饭碗都要被你砸了。不过我和张大队长认不认识是其次，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这案子我很有兴趣，你不会阻止我吧？”
　　吴邪笑着：“不会，我也希望早点破案。”
　　他说完也走了，瞎子这下子真的垂头丧气起来，不再扮笑脸，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对手他妈的也太强大了！我浑身都是危机感啊！”

　　八楼，张起灵和众人走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警局的兄弟，其中一个看到他就跑过来低声说：“张队，有一个姓宁的女人说要找你，我让她在隔壁等着。要让她过来吗？”
　　张起灵却说：“不用。阿源，你去见那个阿宁，不用多问她话，让她等着就好。”
　　“是。”
　　张起灵又对小李说：“你和我进去录口供，其他人在外面等着。王先生，请。”
　　胖子见他严肃无比的样子，只好咕哝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