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50、第四章

　　吴邪就跟着那个阿兴继续往村口走，他其实很想确认闷油瓶在不在，但是因为有人在，他不便发问，而这该死闷油瓶竟然也一声不吭，该不是脚底抹油走了吧？
　　吴邪就有点不爽快，他对前面带路的阿兴说：“我问一下，你们这村子叫什么村子？这么神秘？”
　　“我们叫张家村，村子里的人都是姓张。没什么神秘的，其实我们村子有出息的人都出去了，就剩下老的少的，还有我们这些没用的。”阿兴挠挠头，“在村子里种种田，也能过活，没有必要去外面拼。”
　　吴邪就顺着他说：“这样也很好，桃世桃源，我想过这样的生活还过不到呢。不过你们好像有什么难题，今天晚上真有妖怪吗？”
　　阿兴回头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有啊。”
　　“可你怎么不害怕？妖怪不吃人？”
　　“怎么不吃人？不过已经有人给他吃了，他每一百年出来吃一次人，我们就送一次人给他吃，他就安份了，老人说他会保佑村子太太平平的。”
　　吴邪笑了起来，这是在讲西游记还是封神榜？
　　“你不信是不是？其实我也不信。”阿兴压低了声音，“不过我老爹说了，每一百年的今天，就是四月十五，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村子住着一个妖怪，一百年吃一个人。只要把那新死的尸体放在山上的庙里，他就会自己去吃，第二天连皮带骨都不见了。村里的神婆说是大补，可以助他修行呢！”
　　吴邪一开始还笑，但后来就笑不出来了：“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不是刚刚大家在说的哑巴吧？”
　　“就是他，一直都是他们家的人，每一百年被吃一次。”
　　吴邪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每年都是他们家？”
　　“我不知道。据说，是很早以前，这里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大家凑在一起抽签，刚好他们家抽到了，倒霉呗！这样的话，牺牲一家人，就能保全村平安，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你们是不是人啊？”吴邪停住脚步，“这村子如果真有危险，就搬出去好了，干嘛要做这种缺德的事？那是人命啊，人家就欠你们的？好好的日子没过，隔一百年就有子孙被吃掉！”
　　阿兴不解地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一个传说嘛，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们家就这样，永远都这么下来。村子里要是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嫁给他们，生个儿子出来，老爹当活祭品，我也觉得挺伟大。不过他们家向来都很傻，一个比一个不爱说话，人人都叫他们哑巴，大概也没什么感觉吧。”
　　吴邪真想爆粗口，去你的没感觉，真是麻木不仁的村民，看着别人为大家牺牲，怎么连个感激的心理也没有。
　　“可是如果一百年到了，那个哑巴家里的男人恰好没死怎么办？”
　　“我才二十岁，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就知道这一次，是哑巴自己死的。他连媳妇都没娶呢，没生儿子，将来不知道要找谁，把村长气坏了。”
　　吴邪紧紧追问：“什么叫自己死的？”
　　“就是自杀，喂，我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走不走啊？”阿兴不耐烦起来。
　　吴邪停下了脚步，看看前路：“是不是从这里出去，拐个弯就到了。”
　　“还要拐两个弯，向左拐，虽然不难，但是路挺长，要走很久。”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出去的。”吴邪心不在焉地说，“你回去吧，小心妖怪把你给吃了。”
　　“好吧，随便你。”
　　阿兴乐得不送，马上就摆摆手顾自往回走了。

　　吴邪等他的身影渐远，这才从脖子上一把拽下了玉。
　　眼前，淡淡的人影浮现，立体的五官上，眉心微皱。
　　吴邪瞪着他：“你可真伟大！自杀去当妖怪的果腹食品？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干嘛要听他们的，这些人都是麻木不仁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感激！”
　　“你走吧。”闷油瓶说，“我带你出去。”
　　吴邪赌气地在路边坐下，把玩着手里的玉：“我不走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拉出去！”

　　“吴邪。”

　　吴邪不说话，他想起自己从来没有向闷油瓶说过名字，但是刚刚和村长说了，所以闷油瓶就记住了。平平的音节，听在耳里，却好像很舒服似的。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暂时魂体分离。”闷油瓶轻声说，“我就是想终结这一切，所以才想了这个方法，就是想把妖怪杀死。”
　　“不可能。”吴邪不相信，“难道你不是普通人？”
　　“我二十岁那年，因为不想接受这种命运，所以离开村子，去世界各地寻找方法。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碰到了一个奇人，他教我了一个魂体分离的方法，并且还送了我这把黑金古刀。等事情结束，我仍然可以回到身体里去。”
　　吴邪半信半疑：“真的？”
　　闷油瓶给他看手里的刀：“不然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吴邪无话可说。
　　“现在可以走了吗？”
　　吴邪还是不动。
　　“你的身体放在哪儿？”他突然问。
　　“山上破庙里。”
　　“这样吧，你去除妖怪，我帮你看着身体。你不是说妖怪要吃你身体吗？到时候就算你把它杀了，身体坏了也不能回去了。所以我可以帮你看着，我有镇邪灵玉，一般妖怪不敢近身的。”吴邪跃跃欲试地说。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并不认识。”

　　不认识？
　　吴邪就朝他微笑：“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你就叫哑巴？”
　　“张起灵。”
　　“张、起、灵。”吴邪点点头，然后朝他伸出手，笑道，“你好你好，我叫吴邪，杭州人，浙江大学建筑系应届毕业生，22岁，来，交个朋友吧。”
　　叫张起灵的闷油瓶听着他的话，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跟我握手，等你回到身体后，咱们来补握手，拥抱也行！”吴邪热情地说，“我还想让你教我耍耍这把大黑刀呢，一定很威风！”
　　张起灵看着他的笑容，目光中的冰意在渐渐融化。
　　“张起灵。”他静静地说，“二十七岁，我没有读过大学，但我看过一些大学的书。”
　　“这么厉害？自学成材啊！哪个系的？哪一届的？文科还是理科，咱们什么时候找个地方切磋切磋？哈哈！”吴邪自己也笑了起来，“你看，这不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帮忙，是应该的。所以你不能拒绝我帮你了。”
　　张起灵终于点了一下头：“好，那你帮我。”
　　“这就对了。”吴邪背上背包，“那个庙在哪里？走吧。”
　　“在山上，很危险，把玉戴起来。”
　　“你不是有刀吗？卡擦手起刀落，谁是你对手？”
　　张起灵却坚持：“不然不带你去。”
　　吴邪只好重新把玉戴好，“能不能先回你家一趟，我把背包放一下，背着不方便。”
　　“恩。你按我说的走，不然会被发现。”

　　两人抄小路很快回到了村子里，张起灵对地形熟，果然一个人也没碰到，不过此时整个村子也都家家闭户，路上很少有人。
　　两人顺利回到小屋，两只箱子还放在地上，吴邪把背包放到床上，问有没有手电筒，张起灵表示没有，吴邪只好拿了一个打火机放在身上，又把玉从脖子上拿下来，才看到张起灵正站在那只放黑金古刀的箱子边。
　　“拿得动吗？”他指指。
　　吴邪心说这够呛，但是为了不示弱，马上点头：“当然！”
　　“带着吧，可以防身。”张起灵说。
　　吴邪一想也对，就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件蓝色的外套，撕开来将刀严实地包了起来，做了一个简易的背带，一边还开玩笑说：“小哥你别心疼，等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杭州，什么样的衣服由你挑，我做东！”
　　张起灵淡淡地说：“没关系。”

　　黑金古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刀魂已出，所以此刻也不是很重，吴邪总算将它提起来，背在背上，觉得尚且可以承受，并不影响行动。
　　他把玉戴上脖子，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走出门，听着张起灵的指示，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