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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真正的用途就是开启通往根源之涡的钥匙。圣杯本身只是第二法—灵魂物质化（天之杯）的容器。将召唤的英灵杀死后，在英灵回归英灵王座之际就会产生巨大的魔力，圣杯则是储存这些魔力。当英灵达到7个的时候，几乎可以产生无尽的魔力。再利用这些魔力，强行撬开通往根源之涡的通道。
到目前为止，除开吉尔伽美什这个半英灵以外，只剩下Saber还存在于战场上，其他的Servant退场后的魔力足够启动圣杯降临仪式。虽然英灵只剩下Saber一个了，然而这次圣杯战争并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反而向最激烈的状况发展了。
吉尔伽美什抬头看了看夜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就在间桐慎二形成的圣杯核心正上方，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洞，那是撕裂了空间的圣杯产生的“孔”，此时“孔”周围穿插着仿佛是电弧一般的细小的光线，然后从“孔”里涌出了黑红色的灼热如同岩浆的物质，所幸这样的污泥开始并不多，远处看只是如同细柱。
该怎么形容“孔”的存在呢？
秦凉找不出确切词汇来形容它，要真说起来，那就像是一扇传送门，圣杯庞大的魔力撕裂空间造成的，也就是远坂时臣一直在追寻的“根源”。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有一股力量存在於这个世界的外侧，次元论的顶点之上。所有物事之起点的座标。那正是任何魔术师的渴望，「根源之涡」。………万物的发源，亦是终焉。记录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传说能够创造此世万物的神之座。
这样说起来……这个设定仿佛似曾相识。
没错，魔术师们追寻的“根源”，和秦凉工作单位非常相似。
一般意义上认为“根源”是虚无的，只能用空白来代替它。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抵达过那里，也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在秦凉认知意义上，从这次圣杯战争中发生的种种来看，他已经彻底相信事务局就是所谓的“根源”，也就是记录所有平行世界一切的神之座。可以说，事务局的存在给了“根源”更为具体的形象。
看来吉尔伽美什说的并没有错，事务局每个员工都是一个完整的意识体……那么掌控着整个事务局的家伙真的是阿赖耶识？阿赖耶识是世界两大抑制力之一，诞生于地球上的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种群可以存续而诞生的集体潜意识集合体。可以说，阿赖耶识的存在就是意识体的存在……
那阿赖耶识弄出这样的机制到底意义何在？！
难道事务局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世界和平，人类能正常生活吗？！
秦凉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轻，凡是发展皆有规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比如某个人破产了要跳楼之类的事情，这都是小方面的，并不会影响到整个人类群体发展进程。也不知道这样的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只有等回事务局探查了。
“迪卢木多，‘孔’也打开了，是时候走了。”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面前的卫宫士郎，他挥手召出了辉舟。
他本来就是为了“孔”的开启才会选择夺取圣杯，其他的Servant在他眼里只是用来启动圣杯的祭品而已。至于开启“孔”之后，从圣杯里涌出的那些此世之恶会给这个世界造成多大损失，这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反正吉尔伽美什也不喜欢这个时代的人类，就和蝼蚁一样数量又多又没用。用此世之恶给他们洗洗澡挺好的，能坚持下来的就是品性高洁有价值的人类，不能坚持下来的废物死了也没关系。
秦凉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不过……
吾王啊，我觉得全世界能在圣杯这样洗礼下幸存的人类根本不存在吧。
卫宫士郎不明白吉尔伽美什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孔”里倾泻出的那种物质是造成十年前冬木市大火的罪魁祸首，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十年前的灾难会在今天重演，甚至会更惨烈地演变成全人类的灾难。
“远坂！你去看看慎二的情况……把他救下来，拜托你了！”
“那你——”
卫宫士郎没等远坂凛说完就打断了她：“我来对付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双刀，唇边的弧度拉成一条直线，可以看得出他心情开始由晴转阴：“Fake……”
“让我来吧。”秦凉往前迈了一步。
他一想到大纲里最后的结局就有些蛋疼，吉尔伽美什因为太过于骄傲不愿意使用EA，发现不对劲再拿出EA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结果已经来不及了。被卫宫士郎砍掉了胳臂，然后还被一刀插了脑袋……讲道理最后那个一刀插中脑袋的造型，和菜刀砸中头那种日和搞笑风格没什么区别。
为了不让自己的君主身败名裂，还不如让他出面战斗。
“Saber……你也要妨碍我吗！”卫宫士郎无法理解为什么平日里好说话的Saber也站在吉尔伽美什那边，他大声质问道：“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他做的是正确的吗？！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你也要维护他的王道吗？！”
秦凉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即使他做的事是错的，身为臣下的我也只能提出谏言，而无权更改君主的决定。”
“可恶……我是不太明白你们那种时代的君臣制度，Saber，如果连这样你都要维护的话，那和被圈养的豚狗有什么区别！”
“你是在说，我作为臣子没有自己的坚持和地位吗？”秦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并不是这样的……正相反，我的君主给了我尊重和理解，也给了我相应的荣耀。”
为了证明自己在君主心中不只是条狗，秦凉很认真地在解释自己的地位何在。
“至于圣杯这件事……只是一个必然。”
“什么必然！明明能阻止的不是吗？！”
“……”
秦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大纲上写着这个世界会发生这件事，那么就无法避免……至少在表面上无法避免。虽然秦凉一直在努力做出点反抗的行动，但他毕竟不是优也那种人，没那么大的能力能使用出无限月读那样能欺骗过整个世界的幻术，更没有想出这样办法的脑子。
而且就算没有他们，只要圣杯战争这种制度还在进行，还有魔术师这样的存在，那么圣杯造成的后果就不会消失。不管是破坏圣杯也好，还是顺利召唤出圣杯倾倒出污泥也好，只是受灾面积大小的区别……秦凉也不想造成这样的情况，只能尽量把受灾面积降到最小，速战速决打完收工，等他们进入“孔”之后圣杯应该自然会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大笑起来：“迪卢木多，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只是妄自猜测王的心思的杂种罢了，本王给予了你共享王之财宝的权利，使用它吧……你可是本王的Servant！”
“请允许我拒绝您的恩赐。”秦凉郑重地拒绝了他。在王发怒前，他飞快补上了自己的解释：“士郎的无限剑制能复制您财宝中的宝具，说不定会被克制……那么我想凭自己的力量去打败他。”
秦凉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变成三大阶职的集合体了。左手拎枪右手持剑，难道现在还要再来个背后发射弓箭的设定吗……到底现在还有谁记得他就是个Saber？！
“那样的冒牌货怎么能打赢正主？”吉尔伽美什面露不愉，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去吧，把胜利带回来。”
“不管怎么说……来吧，士郎。”秦凉挥剑指向卫宫士郎。
秦凉和卫宫士郎交手不过片刻。
事实上如果无法复制王之财宝中的宝具，但拼近战的话，秦凉完全不怕卫宫士郎。可以说，只论白刃战，除了Berserker能胜得了他，就算是吉尔伽美什也无法轻易取胜。更何况卫宫士郎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人类少年而已，即使能复制宝具，对上实战经验丰富的秦凉来说也还是不够看……
秦凉在对付卫宫士郎的同时也在分心关注周围。
那座圣杯构成的肉山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试图抓住吉尔伽美什。秦凉知道那是因为圣杯所拥有的魔力不够才会向身边魔力庞大的人出手，它试图吞噬吉尔伽美什来填满自己。而魔力不够的原因……一是因为秦凉没有死，二是因为那个红A没有死。两个Servant没有死，当然圣杯的魔力不够用。
敢把爪子伸向吉尔伽美什，不出意料的，吉尔伽美什有点生气了。他祭出乖离剑震开圣杯的爪子的时候，那暗红色撕裂空间的光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卫宫士郎，他死死地盯着那柄造型奇怪的剑。
——无法解读，无法复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乖离剑……”秦凉瞥了一眼就下了结论。“不过这时候拿出来真的好吗。”
“那是……”
“是能切开世界的剑。”秦凉呼出一口气，他看向卫宫士郎。“如果他想，一个晚上就能结束圣杯战争。这个说法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感受王的仁慈吧，他只是不愿意拿这样的宝具对付你们而已。即使这样你也还想对付他吗？”
“别想动摇我啊！”
“有这么多力气对付我们，还不如想着怎么破坏圣杯。”秦凉回头看了一眼树林那边。“Archer没有死吧……那个未来的你。”
“什么？！”
秦凉没有回话，他一脚把卫宫士郎踢了出去，收剑跳上吉尔伽美什的辉舟。
“抱歉，我的君主。我还是无法对卫宫士郎那孩子下手……”
卫宫士郎确实对他胃口，这孩子除了对正义偏执了点，人又傻又善良，追根究底还是个好孩子。也难怪阿尔托莉雅对他有好感……而且大纲上卫宫士郎作为主角也必须要活下去。
“算了，让那个冒牌货多活一段时间。为了你坚持的那个可笑的大纲……走吧，进入圣杯内部，去你那个所谓的事务局看看。”吉尔伽美什倒是没多说什么，他对自己这个臣下的容忍度在不断提升，已经包容到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等我们走之后，Archer会破坏掉圣杯，通往根源的路也会被关闭。”秦凉说。
“早就知道了，这种事情。”
秦凉沉默了一阵。辉舟不断往上提升高度，片刻就离那个“孔”的位置相差不远了。他看了看那个正在倾泄污泥的黑洞，有些不忍直视地开口问道：“……所以我们真的就这么进入那个‘孔’的里面吗？”
“不然你还想以什么方式回去？自杀吗？”吉尔伽美什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觉得这个通往‘根源’的通道，有点像下水管道……还是那种充斥着污泥的，给我一种要进厕所下水道的感觉。”
“……”
吉尔伽美什的沉默让秦凉开始慌了，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如果远坂时臣知道自己在追溯的东西必须要通过这样如同下水道般的“孔”，那个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严格要求形象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进去呢……
“你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臣下越来越难懂了，他招了招手让秦凉走过去，然后一把掐住了臣下那张俊俏的脸，用力挤了挤。“原本以为你会担心是否能通过此世之恶的洗礼……看来你完全没有在意这个，玩很开心嘛。”
被挤出可笑表情的秦凉：“……”
所以到底……这个泥臭不臭啊。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