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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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Caster阵营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真算起来，吉尔伽美什联合秦凉，对上Caster和Rider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Archer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秦凉估摸着他是去找卫宫士郎单挑了。
对Caster一组的团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想，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情感来做这些事的，秦凉对敌人都不可能抱有太多的怜悯。在残酷的圣杯战争中，怜悯是最廉价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收起辉舟，落在了房顶上。他双手插着腰，一副闲庭散步有余裕的模样：“就这种程度吗，也不过如此嘛。”
“Caster阵营已经全灭。”秦凉抬头说道。“接下来只剩下了Archer和Lancer……”
“没了Caster魔力供应，那个Archer早晚会消失。至于Lancer……哼，无所谓了。”吉尔伽美什倒是没有对接下来的行动作出进一步的解释，他踏在房檐上眺望了一下远处，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不是那么和谐的声音打断。
“呕——”
秦凉默默看向以“OTZ”姿势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的间桐慎二。
——啊啊，果然吐了。
不过没从辉舟上掉下来真是万幸，这也算一种难得的体验了吧。
吉尔伽美什虽然脸上没什么情绪，但在秦凉看来，他已经是非常嫌弃间桐慎二了。不过间桐慎二明显还没那个自知，在他眼里吉尔伽美什只是他的Servant，一个可以作为工具来利用获得圣杯的仆从罢了。在间桐慎二从头晕目眩中平缓过来之后，他还算讨女孩子喜欢的俊俏的脸已经扭曲。
秦凉抢在他说话前开口：“卫宫士郎他们好像也要过来了。”
“卫宫士郎？”间桐慎二擦着嘴边的秽物，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只不过是没了Servant的废物而已……不过嘛，吉尔伽美什！”
他喊了一声自己的Servant，结果自己大爷似的Servant只赏给他一个眼角的余光。
“——把远坂凛给我。”间桐慎二扯开嘴角，笑容加深带起了些许纹路，这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卫宫士郎怎么样都无所谓，把远坂凛给我带过来！”
秦凉觉得间桐慎二真是个傻孩子。
虽然这傻孩子性格有这么点中二病，一直觉得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也难怪会长歪吧。
一开始就把圣杯战争想得太简单了，只是为了“成为魔术师”“成为众人焦点”这样的目的才想着获得圣杯，完全没有意识到圣杯战争就是个绞肉机，在被圣杯选中的那一天，这些人都像猪肉一样被送上了履带，而目的地就是绞肉机的碾压处。也许所有人都活不下去……结果他居然还能这么安心的相信周围的人，在这个关头他都要被吉尔伽美什做成圣杯容器了，居然还想着怎么把妹。
吉尔伽美什颔首低笑一声，对间桐慎二惯常命令式的口吻也没什么表示。他从屋顶上轻巧地跳了下来，踏着因为战斗碎裂的地砖往间桐慎二那边走了过去。
“慎二，你知道……圣杯是什么吗？”他有些轻佻的声线带着漫不经心的意思，仿佛在引诱般问道。
“圣杯？那东西难道不是获胜者的奖励吗？”间桐慎二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圣杯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许愿机。”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你知道圣杯是如何降临的吗？”吉尔伽美什嘴角噙着笑，赤红色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着耀眼的红芒。
“那种东西我怎么会知道！”脑子有点不够用的间桐慎二有些莫名其妙，他一挥手露出不耐烦地神色。“反正你只要帮我拿到圣杯就可以了！”
“艾因兹贝伦会制作人偶作为容器让圣杯降临……而我刚好已经拿到了容器的核心。”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一翻手就从王之财宝里拿出了一颗镶满魔术晶石还在跳动的心脏，他把这颗充斥着不详气息的暗紫色圣杯核心平举到身前。“现在，我们需要一个魔术师身体的容器。”
“那就用卫宫士郎的身体不就行了！”
“哦？不错的提议。”吉尔伽美什说。“——但是我觉得你的身体也不错呢。”
伴随着他话落音，他那只握着心脏的手就插/进了间桐慎二的肚子里。从他结束谈话到攻击的速度太快了，间桐慎二甚至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秦凉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这段大纲上的剧情，虽然时间不对，过程也不太对，但好歹是发生了。知道间桐慎二最后会被远坂凛救下之后，他对眼前看似残酷的场景反倒抱着看戏的心思。
嗯，总觉得这傻孩子的姿势有点像“向恶势力低头”这样跪倒的感觉？
嘛，好歹是活下去了。
“慎二毕竟还流着御三家之一间桐家的血，虽然就是个废物……但作为圣杯容器也凑合了。”吉尔伽美什说。
此时间桐慎二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像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吉尔伽美什和秦凉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开了和间桐慎二的接触。短短几秒，被植入圣杯核心的间桐慎二已经膨胀成了一座肉山，不仅长出了无数手脚，还分泌出了黑红色类似于污泥一样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只是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座肉山就飞快移开了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眼睛就会瞎掉一样。事实上，秦凉也有点不能直视那坨东西。
“老爹！Sab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来的正是卫宫士郎，远坂凛，以及Lancer。
“哦，是士郎啊。”吉尔伽美什看向匆匆往这边跑过来的人，语气是往日里的平淡。
卫宫士郎没有靠近他，在离吉尔伽美什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十分震惊地看到了他养父和Saber背后的那座肉山，简直可以被称之为“怪物”了。卫宫士郎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那是……”
“……间桐慎二。”远坂凛语气沉重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卫宫士郎想到了之前红A对他说的话，他猛地看向自己的养父，语气中带上了质问的意思：“是你做的吗！伊莉雅也是你杀的吧？老爹……不，吉尔伽美什！”
“你不是自己心里有推断了吗，为什么还来质问我呢。以这种语气直呼本王的名讳，就算是身为本王的养子也是要受到惩处的。”吉尔伽美什一脸漠然，好像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他看到远坂凛，才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啊，对了对了，还有时臣，十年前他可是我的第一任Master呢，不过因为太无趣了……最后被他的弟子杀掉这个结局倒是很好的愉悦到我了。”
“什么？父亲他——”远坂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言峰绮礼……居然是言峰绮礼那家伙……”
吉尔伽美什转了转眸子，看向另一个方向：“绮礼，看戏也看够了吧？”
看到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神服装，胸前坠着十字架的神父出现之后，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表情都变了变，而站在一边仿佛把这一切置身事外的Lancer库丘林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秦凉觉得现在心理活动最复杂的大概就是卫宫士郎了。
自冬木市大火到现在，十年的养育之恩，突然发现把自己养大、教自己要做正义使者的两个人，居然都不是什么好人。这种被骗了多年突然发现真相感觉真是酸爽……卫宫士郎确实成为了正义的使者，而且在言峰绮礼多年洗脑性教育下，他的三观无限偏向于卫宫切嗣，而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的所作所为明显不符合他心中的道义理念。
那么到底要坚持哪一边？
是养育之恩，还是心中的理想？
卫宫士郎选择了后者，从他更改了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中可以看出来，这也意味着他们即将为了圣杯针锋相对。
大纲中这场战斗是以卫宫士郎胜利作为结局，但现在……吉尔伽美什可是他的君主。
秦凉脑袋放空想着后续发展，那边言峰绮礼已经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们三方的位置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隐隐透着相互对峙的意思。这个眼神死寂的男人目光沉沉地扫了一眼卫宫士郎，嘴角上翘了一点。他确实很满意自己教导出来的翻版“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能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向他这个老师，或者说向养父吉尔伽美什，都能拔出刀。
“言峰绮礼……你居然没有死。”远坂凛眼神不善。“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时臣师吗？那可是恩师呢……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言峰绮礼暧昧不清的态度显然是没有否认弑师的罪责，他看向远坂凛身边的库丘林。“Lancer，私自行动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Master是谁？”
库丘林有些不爽的碎了一口：“嘁……”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清楚Lancer的Master是谁的话，远坂凛就真成傻子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局势太过于复杂，关系纠葛间她根本看不出还有什么获胜的可能。
“哦？看来比起我这个Master，你更喜欢凛啊。”
……那是当然的吧，漂亮的傲娇系大小姐和你这个眼神死的愉悦笨蛋，脑回路都不在一条线上。
秦凉这么想。
明显库丘林的内心也是这么想的，他本来就是被抢夺强行变成言峰绮礼的Servant，一开始他这个暴脾气就看不起言峰绮礼这种阴沉的人。遇到远坂凛这个性相不错的大小姐之后，库丘林越发对现任Master不满起来。
然而言峰绮礼有的是办法整治不听话的Servant，他拉开了衣袖，露出了布满令咒的手臂：“Lancer，以令咒命令你——”
“什么？！”库丘林明显是没料到言峰绮礼会这么做。
“给我杀掉远坂凛。”
秦凉看了一眼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发现他只是面色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闹剧。
秦凉不禁想，如果言峰绮礼要死了，那吉尔伽美什会不会做出阻止的行动呢……毕竟言峰绮礼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愉悦笨蛋啊。嗯，也是陪了他十年，做了他十年愉悦二人组搭档的人。
才……才不是因为羡慕什么的呢……
他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
言峰绮礼对库丘林下达了两个令咒，然而库丘林个人意志太强烈了，甚至高过了曾经的阿尔托莉雅。要知道凭借阿尔托莉雅的坚定信念，被卫宫切嗣下达两个令咒后才不得不破坏了圣杯，而现在的库丘林居然还有能力反抗。虽说是反抗，其实他也只能勉强维持拿着长/枪站在原地不能动的姿势，库丘林忍得全身都在发抖。
令咒的束缚性太强了，这点秦凉也有亲身体验。
“这样吗，这样都不愿意杀掉远坂凛吗？”言峰绮礼说。
——这是真爱啊。
秦凉心里想。
“那就算了，这种事我来做也可以……不过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以令咒命令你，自裁吧，Lancer。”
这句话实在是耳熟。
秦凉曾经是言峰绮礼的Servant的时候也听到过这句话，他那个时候就是被命令自裁的Lancer，现在的Lancer是库丘林。他想到了非常糟糕的回忆，不禁脸色沉了沉。
吉尔伽美什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伸出手握住了秦凉的手腕。
“……”
秦凉回过神有些受宠诺惊地看向他。秦凉对他笑了一下，蜜色的眸子里却带着忧郁。
库丘林的自裁也根本无从阻止，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和理由出手。
同为幸运E的同病相怜？
别开玩笑了！
眼睁睁看着库丘林把□□/进自己的胸膛，身体组织的严重破坏让他青筋毕露，脸色呈现出灰白色。大概是回光返照吧，库丘林挣扎着把长/枪拔了出来，然后以自己最后的力量刺死了自己的Master。这样的剧情翻转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两个人转眼都倒了下去，鲜血流程了血泊。
——还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吉尔伽美什从头到尾都是以冷眼相待，就算是看到言峰绮礼被Servant反杀了都没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他拍了拍手，这样的掌声特别突兀，好像是在为一场盛大的戏剧结束而鼓掌。
“很有趣。”吉尔伽美什说。“迪卢木多，你觉得如何？”
“……愿天堂没有言峰绮礼。”秦凉干巴巴地说道。
“哦？他那种人不会上天堂的。”吉尔伽美什说。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