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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千,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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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炎热异常,傍晚树下的风亦惬意异常,调酒师每天来,有一天走前问我:
“我可以带朋友一起来吗?你介意吗?”
对这个可以吗介意吗,我依然不语,只是没笑,忘记了笑。
“一个女孩子,一起住的,也只是同事。”见我欲笑已忘笑,她说。
“有什么不可以呢。”我记起笑了。
调酒师有点羞赧,芳菲着脸垂下眼睑,第一次,天黑了,她才走,走时依依又依依。
晚上面窗而立,夏夜的风时而清凉,时而燥热,也许,她以为,我的不笑,是介意她或许带男朋友来,故说明是女孩子,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女孩子,只是一起住的,一起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仅是同事……这又是何等令人心神惑乱的事……介意我是否介意,是怕我从三人中抽离吗……
调酒师的女友更年轻,单纯活泼,三人行,她像两棵树之间的小鸟,啁啾呢喃个不停,有时藏这棵的密叶,有时立那棵的枝头,有时绕着两棵树随意翻飞,较之前的两人散步轻松得多,所谈自然也清浅得多,无需深度,无需思索,只要有嘴巴及小部分脑子,不必惊动心灵,对于漫步,这也非无趣。
此时的调酒师又不同于往日,常凝神注视我,目光堪称肆意,耍嘴皮,打闹,语意时有含混,举动昵而近狎。偶尔女友不能同来,则恢复初来之节制矜持。
夏末某晚,望漫天繁星,了无睡意,这样无眠的夜晚已越来越多,我第一次,给调酒师发了信息,那三个字,是自认识她以来每天的心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