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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会与乌龙 ...

  •   第二天,我就感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感觉还有些低烧,早上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于是又裹上厚重的羽绒服,虚浮着脚步去洗漱,护肤完毕,一看时间已经很紧张,立马勉强打起精神,晕乎着赶地铁上班,差点迟到。
      杜纨一看到我,便一脸坏笑地凑过来跟我低声咬耳朵:“不是吧,昨天把你摧残成这个样子了,你男友还真勇猛。”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只觉得心慌气短:“别胡说了,他昨天压根就没来。”
      “不是吧?”这下轮到杜纨惊讶了。
      “骗你做什么?”我依旧心酸的厉害,昨天到现在,江晨一直都没和我联系,自始自终,一个交代都没有,他曾说过,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想想便觉得无限讽刺。
      “他为什么没来?”
      “不清楚,到现在都关着手机。”
      “好过分,我昨天还那么尽心给你打扮,居然没出现。”
      听了这话,我更加幽怨和落寞,杜纨看我脸色难看,也不好再火上浇油:“你都伤心成这样了?”
      “昨天太冷了,我穿的薄,又在外面待了很久,所以就冻着了,现在有些感冒,好像还有点发烧。”
      杜纨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是有些热,你吃药了没有?”
      “早上起来的时候吃了一次,走的匆忙,剩下的忘带了,午休的时候去药店再买点。”
      杜纨点了点头,接着扫视了我周遭一番,表情有些疑惑:“你行李呢?”
      我头脑昏沉:“什么行李?”
      “看来,你真是病糊涂了,今天年会啊。”
      我恍然大悟:“只顾着伤心了,头又痛,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你什么都没带?”
      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嗯。”
      杜纨一脸同情:“可怜的娃!”而后她又深叹口气:“算你幸运,我带了两条裙子,可以借你一条。”
      “你那么瘦,我哪能穿上你的裙子?”
      “你也没胖多少啊,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打开她的行李箱,翻出了裙子,我相继接过来,展开看了看,两条连衣裙都是修身款的,也都很性感,一件一字领露肩的,一件抹胸的,于是就选了那件一字领的,相对来说比较保守,那件抹胸的,自己实在没有勇气穿出去,就留给了她。
      同时,也有些庆幸,幸亏今天穿的是皮鞋和黑色打底裤,配上杜纨的连衣裙,还不算太突兀。
      放好包,我翻了翻自己的抽屉,居然有意外收获,昨天带的彩妆还在公司,所以晚上的时候,可以麻烦杜纨再帮自己化个妆。
      趁午休的间隙,忍着病痛,去药店买了感冒药,之后又转到药店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些简单的洗漱和护肤用品及两条内裤,转到卫生用品区的时候,想了想自己上次例假的时间,顺便又买了一包卫生棉。
      回到公司,考虑到彩妆和洗漱用品比较重,又占地方,就麻烦杜纨塞到了她的行李箱,内裤、卫生棉和药体积和重量小一些,就顺手放入了自己的挎包,下午,坐上大巴,我一路昏睡着到了度假村。
      大巴车直接开到了度假村的主楼旁边,年会将在主楼的宴会厅里举行,这里离住宿的地方还有些距离,我腿软无力,实在没力气走到住宿的地方再返回来,所以就说服杜纨,去了宴会厅外面的洗手间,换上她的裙子,杜纨终究还是比我瘦一些,她的裙子我穿上有些紧绷,拉拉链都很费劲。
      “太紧了吧?我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裙子弹性小,绷在身上,感觉呼吸都不通畅,行动也不便。
      “看不出来,显得你身材玲珑有致,特别好看。”杜纨称赞。
      我审视着镜子的自己,衣服上身效果确实不错,一字领显得自己锁骨清秀,脖颈修长,为自己平增了几分高洁的气度。
      接着,杜纨又帮我编了头发,化了妆,待一切收拾完毕,她就带着我换下的所有物什和自己的行李箱去了客房,我则去了宴会大厅,无精打采地等着年会的到来。
      年会的气氛很热闹,我却一点兴致都没有,其实我对年会,没什么期待,我入公司还不足一年,所以没有抽大奖的机会,只有五百块的新人奖红包。
      大奖抽完,酒足饭饱,大伙又兴奋地转到主楼的第二场地,娱乐厅,大伙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我呆呆地坐在一边,觉得自己和这个氛围真是格格不入。
      因为感冒,我觉得口干异常,顺手从距离自己最近的桌台上,拿了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饮料,一饮而尽,觉得甜甜的,十分可口,不由得又喝了一杯,待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杜纨从舞池中下来,看到我正在喝的饮料有些吃惊:“小衍姐,你可真是海量啊,这个我都不敢多喝。”
      我诧异:“这不是饮料?”
      杜纨无奈:“这哪是饮料,是鸡尾酒,用伏特加调的,度数应该不低。”
      我盯着杯中液体的颜色:“我怎么一点酒味都喝不出来啊?”
      “就你那味觉,能喝出来,就奇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也不知是酒劲真的上来的缘故,我感觉自己的头愈发地晕的厉害,头也开始针刺般,一阵一阵地痛,强撑了一会,实在撑不下去,于是就对杜纨说:“我头疼的厉害,先回客房休息了。”
      杜纨知道我身体一直不舒服,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从自己的坤包中翻出房卡递给了我:“我们在B区六号房,出了大厅右转,要走几分钟才能到,你多留意指示牌和门牌号。”
      我接过房卡,取了外套穿好,而后拎上挎包,踉跄着步伐出了娱乐厅。

      出了主楼,我循着指示牌的指示往B区的方向走去,行至一半,看到不远处从另一条通道的方向走来一道挺拔的身影,那人在看到我时,脚步略略顿了顿,我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又走了几步后,方才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那人气质超然,像极了傅玮,待我醒悟过来,立马转首看向那人,那人却不见了踪影,最终我也没瞧明白,那人到底是不是傅玮,不过,因为自己实在不舒服,索性也就不再理会了。
      指示牌很明显,我很容易就找到了B区六号房,立在门口,审视着房型,心中不由得感叹万千,公司这次真是下血本了,像我们这种普通员工,竟然住的也是这种独栋别墅。
      我拿着房卡正要开门,房门忽然从内打开了,是客服服务员,像是刚刚把房间打扫完毕,我举着房卡对她说:“后面我们有需要,再通知你过来打扫吧。”
      客房服务员的表情很奇怪:“女士是住这里吗?”
      “是啊,B区六号房。”
      她看着我的房卡,表情依旧很怪异:“这里,原来是住两位客人啊?”
      “是两位啊。”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我却越过她,直接推门进去了,也没理会她的惊讶表情,之后又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头实在太疼太晕了,实在不想再花费力气和她周旋应对。
      一进门,一股暖意便即刻扑面而来,房间内的空调打的很足,很舒服。
      进了大厅,才更觉惊心,房间的装修很奢华,而且还是套间,有会客房、厨房、运动房、书房及视听房,还有卧房,不过整套别墅只有一间卧房,卧房内也只有一张奢华的大床,看着这唯一的大床,我心中也没有不舒服,自己和杜纨关系熟稔,就是睡一张床也没什么。
      我先转到厨房,用烧水壶烧了水,之后又吃了药,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杜纨究竟把行李箱放在什么地方,索性也不找了,直接去了卧房里面的洗手间,用度假村提供的洗漱用具,简单地洗漱了下。
      杜纨的裙子太紧,不适合穿着睡,同时也怕把她的裙子弄变形,自己没带睡衣,新买的内裤又没洗过,直接换上有些嫌弃,所以,也顾不上床单干不干净,咬了咬牙,干脆裸着身体睡了觉。
      睡的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手机响,但是眼睛实在睁不开,就没去理会,过一会一切都安静了,再接着,又好似听到人的声响,我晕晕乎乎地想,自己还没起来给杜纨开门呢,她怎么就进来了?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一夜都睡的不安稳,也许是病的太重了,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整个人都呼吸困难,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身上在不停地出汗,腻腻的,很不舒服,然而眼皮实在太重,多次努力,都没能睁开眼,索性就听之任之,继续睡去,直到早上,自己被肚子疼醒。
      肚子坠痛的厉害,下身也是黏黏的,掀开被子一瞧,自己都觉得自己邋遢,每次来例假都不清爽,不是染到内裤上,就是床单上。
      叹口气,转头看向身侧,居然是空的,不禁有些纳闷,杜纨昨天那么晚回来,今天早上还能起这么早?不由得钦佩万分,到底是年轻,精力还真是旺盛。
      我也来不及多想,遂赶紧起身,裸着身体去了洗手间,幸亏昨天买了包卫生棉,现在和新买的内裤都在挎包中,不至于慌乱无措。
      洗漱完毕后,感觉身上很不清爽,索性又洗了头发洗了澡,洗完后用浴巾裹上身体,拿着毛巾擦头发,无意往镜中一瞥,发现自己的锁骨处竟有多处星点的淤痕,我皱了皱眉,难道自己还酒精过敏?
      头发擦的差不多后,想把头发吹干,找了找,却没找到吹风机,然后擦着头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刚走出去,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你醒了?”
      我如遭晴天霹雳,转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男人身着运动服,脸上有汗,似乎刚刚运动完毕,正站在床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惊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傅玮。

      惊愕过后,我低首看了看裹着浴巾的自己,恰恰只遮住胸和臀,裸露太多,即刻惊醒了似的,取了胸衣和杜纨的裙子又奔入洗手间,咬牙切齿地穿戴完毕后,遂恨恨地出了洗手间。
      傅玮居然没在,过了一会,我看到他推门进来,居然裸着上身,边走边擦头发,应该是去洗了个澡。
      看着他悠闲自得的样子,我气的不打一处来:“你居然还在这里洗澡?”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洗澡?”傅玮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这是我的房间,你赶紧出去!”
      “你的房间?”傅玮挑眉:“我的长期包房,怎么变成你的了?”
      “怎么可能?这是我们公司年会统一订的客房。”
      “是吗?昨天我确实听说有公司在这里举行年会,不过都是住在D区。”
      我愣住了:“D区?”
      转而想起一事,遂拿起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房卡查看,上面明显写的是六号房,为了确认,我又拿着房卡冲出房门,关上房门后,我立马用房卡刷了一下,只听到滴滴两声,响声有些怪,我推了推,房门纹丝未动。
      我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看房卡,仔细审视,才发现在房卡的右下角有一个很小的字母D。
      这时,傅玮从里面将房门打开:“进来吧,外面太冷了,你还没穿外套。”
      我脸色苍白,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沉重而又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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