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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排队领便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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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一滴水藏起来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丢到海里。
成千上万的灵魂若集结起来就像一个多频道且信号相互干扰的能量场，那时的舒云并不知道那栋高达66层的建筑里，全都是白毛存放的“服务器”。
该建筑被伪装成公寓，无论是建筑地点、方位，还是开工与完工的日期，全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建筑材料也有所讲究，外加楼外设置层层阵法保护，灵魂虽多但能量也不容易传出到建筑外，一般来说这里可算是与外界阻隔的修炼好场所。
白毛在恶魔刚跟他签订下契约的时候做了一个测试，将恶魔能量的一部分封在球内带到这栋建筑里，恶魔拼尽全力、花了一个月才找到那颗水晶球。虽然能预测到异兽会四处寻找主人，但没想到异兽耗费的时间缩得那么短。
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舒云离开异兽的第二天，住所的桎梏封印就被异兽破除，三天后，建筑传来的感应显示，异兽已经找到了舒云所在的建筑。
白毛有预料到恶魔力量不足导致对本体气息的感应时间长，原估测异兽找到在异地的舒云最快需两周的时间，可这才刚过三天，它就已经确认具体方位并到达建筑周边了。
奇怪的是，异兽从那以后不知所终。白毛施法寻找，可它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一切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般，多次巩固建筑的防御，白毛如履薄冰地渡过了近三十天，就在收到舒云的工作邮件后，他刚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系统弹出了紧急情况的提示。
建筑遭受外来袭击，系统已无法感应到地下五层的水晶球，而且出事楼层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往顶楼逐层破坏服务器中。
白毛把车驶上高速，进入闸口后，系统反馈传来：建筑地面第十层已正式沦陷。
舒云在53层中，系统播报建筑内监测到的水晶球数量不断减少。白毛一路无视交通规则和交通信号、切换至快速车道，油门一脚踩到底。
继续无视后方追来的警车，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建筑中。
建筑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暴力糟蹋过的服务器碎片，不少柜门玻璃全碎。防盗的警报声一直没停，他调出后台系统把警报关闭，已到现场的警察阻拦他的进入，交警从后方赶来将他扣押。
手机上持续传来顶楼沦陷的信号，这信号在二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响起。每回从B公司到A市的这里都要一个半小时，这次他花了三十分钟赶到现场。
但是一切都晚了。
所有水晶球被洗劫一空，楼内全是异兽经过时残留下的浑浊气息，透着股厄运的味道。
就在白毛被押上警车的时候，楼内传来一阵异响。
难道异兽还没走？！
夜晚的宁静早已被打破，他此时才注意到这一路上、不知何时起，原本晴朗的圆月被浓浓的密云遮挡。此时，乌云层里隐隐透着闪烁的雷光，可就是不响。
很快的，雷声震聋欲耳，似困兽咆哮一般，撕裂天空，第一滴雨随着雷声降下。
不对！刚才的确有什么雷声中嚎叫！
白毛警惕着，坐在警车内老朝外张望、显得不配合警方，警察张嘴想喝止，竟被一阵振聋发聩的雷声堵了回去。
电闪雷鸣间，雨越下越大，心感不安的白毛出声念出咒语，开始召唤恶魔贝尔。
队长要求楼内的警员马上撤离，明明这栋楼装了避雷针，而且周遭有更高层的建筑，可是雷电就只出现这栋建筑的顶楼上空，好几次在楼外的人们都看到雷电已经劈中楼顶的避雷针。
撤离中的警察们在楼里突然收到使用着备用电源后台系统发出的警报，提醒人们尽快撤离建筑。警报发出没几分钟后，系统竟被强行断电了。
人们看不见的异兽正在顶楼吸收着电能，不满足地嚎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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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在一片哀怨声中醒来。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服务器似乎断电了。而现在，他跟其他灵魂一起，被困在异兽的体内。
异兽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电能和体内的灵魂，舒云感觉它这是在发大招前先充电。
他可以在异兽体内随意活动，可就是无法脱离，找了一圈，没找到老周或是熟悉的面庞。就在它体内的灵魂越来越少的同时，体内那种由怨恨和痛苦集结成的情绪团便越来越大，哀叫声渐少，同时，低语一样的诅咒声渐大，舒云觉得自己在被融化。
“死吧。都去死吧。”
“你将永远不得超生。”
“享受绝望地恐惧和惨叫吧。”
这场雷打得不正常，太响了，一次比一次猛的电量，而且过于集中在这栋楼上方，只有白毛和舒云知道那是异兽在充能。
异兽发出振聋发聩地吼叫声后，这一片街区以这栋楼为首逐步向远方扩展停电区域，明显的电流向楼顶奔涌去，发出“滋拉兹啦”的声响，在楼内外未及时撤离的人们全被烤焦了。
白毛所在的警车在离开建筑花园的路上，花园内的植被全都枯萎了，紧接着停电区域从身后扩大向远处。
警方强行打断了他的吟唱，咬破手指画符也被对方一个擒拿制止，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车子突然急刹，一块建筑残块砸在他们车前，看外墙样式，正是他的那栋建筑。
警察们惊呆了，以为楼顶被雷劈烂了以后掉落在地面上，退好车绕过残块提速前进后，结果发现一路有不小的残块陆续砸在他们车子驶过的地方，好几次都是险险蹭上车尾。
就趁警察们注意力全在躲避残块的时候，已被控制得无法动弹的他念起咒语。
恶魔的及时出现，打断了异兽快完成的充能，此时异兽体内已蕴含着极大的能量，再差那么两成就濒临极限。
整个城市及其周边地区都处于电能瘫痪的状态中，城内外少见的漆黑一片，连远处云层较薄的天边都不在那么光亮，乌云越压越低，只有在天雷砸向异兽时，雷自身的闪光照亮这片大地和天空。
贝尔的愤怒攻击性较强，一到现场便与异兽缠斗了起来，冷漠趁机降落到白毛所在的警车车顶，打碎车窗玻璃把白毛揪了出来、然后飞回离愤怒相对较近的低层建筑屋顶上了解情况。
此时异兽已停止充能，冷漠把白毛安置好，与愤怒集合，两身一起合作，再次让异兽开始充能。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他们打算要趁异兽体内能量濒临边界时诱导着天雷，让异兽充能过度，此时若让愤怒将异兽击溃，这是将异兽彻底消灭的最快方法。
但是异兽显然不笨，每次能量还差一成的时候就停止了充电、有意外放大招，贝尔试了三次都不行，冷漠决定冲入异兽体内，让它因本能吸收到负荷状态时，再给予致命一击。
舒云觉得自己快熬不住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能量冲到了自己这身边。意识稍集中后，竟然在异兽体内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冷漠挑挑眉，把快要灰飞烟灭的舒云拽出来，给他传递了一些能量好维持原形。
随后，故意向异兽传导能量，异兽开始暴走、抓狂，可又无法将冷漠排出体内，只能不停往外放大招，追逐着愤怒。
舒云脱离出异兽体内，跟随在它们后方，清楚看到动向后，在看周遭城市被毁，内心忧虑。
拆迁队又来了，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缠斗了一阵，贝尔见时机已到，不再拖拉，成功让异兽负荷后，集结天雷，让愤怒与天雷一起冲向异兽，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成功了吗？
知情的众人心里默默祈祷着，一阵强劲的强光和冲击波过后，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
整个城市被夷为平地，留了个心眼的愤怒穿过异兽后、电光火石间保护了白毛。异兽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击溃，所处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黑洞。
恶魔失策了，没想到异兽吸入过多能量导致黑洞的产生。异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放弃抵抗、迎接攻击的同时，把整个城市的所有能量都吸走，同归于尽。
黑洞快速地吞噬了周遭的一切，远处的物体也被吸引了过去，白毛虽跟恶魔在一起，却双双被拖入到的黑洞视界中。
方才在最后一刻，虚弱的冷漠拼尽全力冲出异兽体内，摆脱了被吸入黑洞内的下场，保护了舒云。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舒云眼睁睁地看着冷漠的牺牲，最后的灰烬消失在自己的怀里，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候，正受黑洞吸引而移动着。
一声惨叫吸引了舒云的注意力，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他看到恶魔剩下的一身正在解救白毛。
可白毛毕竟是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刚进入视界，就迎来了前所未有且难以言喻的疼痛。恶魔亦在视界外企图摆脱吸力，将先被吸入的白毛往视界外拉去，可这是无用功，谁也无法阻止黑洞的吸收。
舒云在愣神的那会儿就已被脱离了几百米远，也就那么不到几秒钟的功夫，白毛不挣扎了，不知道是痛昏了过去还是……
舒云朝恶魔大喊：“你去救他啊！！”
离白毛近的恶魔摇摇头：“已经不行了。”
舒云瞬间觉得内心崩塌：“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紧接着喊了一堆歇斯底里的话。
恶魔声音音量不大但清晰地传来，不容置喙。
“这一世，就先这样吧。”
舒云惊了：“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才说出口，舒云就被叫醒了。
“舒云，舒云！你睡着了！”是白毛。
“啊？”舒云发出疑惑，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发现自己在住所里。
“这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在这里？”
“都怪你那东西，在公司说话不方便，顺便就带你回来了，”白毛把箱子合上，“也是怪了，第一次看到灵魂会睡着。”
舒云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傻傻地看着白毛。
“干嘛？爱上了我吗。”
“没……呃……总感觉好像过了好久，中间发生了好多事。”
刚才可能真的是做梦吧，舒云默默安慰自己。
白毛不明所以，翻了个白眼：“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着白日梦，而且做梦做傻了，你也真的是可以。”
房门打开了，恶魔走了出来，还是没穿衣服，身上有着一些淤痕。
“哇，你们可真够激烈的。”白毛感叹。
“都说了，是我，不是我们。”走在前面的恶魔没说话，声音却从他身后传了出来。
舒云惊讶地看着两个恶魔陆续从房里走了出来，一时说不上话。
梦里梦到他回去魔界了来着。
舒云很快就转移目光，略显尴尬地跟猫儿大小的异兽站在一旁。白毛把刚合上的箱子打开，取出了装着十二死灵的水晶球。
“喏，我把它们拿到了。”
“居然没死啊。”一身吻痕的恶魔抓起那个水晶球，漫不经心地这么说着，眼神却看向异兽，然后瞥了舒云一眼，把球扔回白毛那。
“你也是命大，唔……”又是铺天盖地压下来的湿吻，走在后头的恶魔把说话的那身一把扯到跟前，动手动脚地往刚出来的房里带去。
“喂！你不要这两千多年的寿命了吗？！！！”
白毛在他们身后喊到，然而房内对此没有回应，只听到什么东西被抛到床上的声音。
刚才说话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比较熟悉的那一身了，从头到尾没说话、欲望强烈的那个估计就是丢失的那一身了吧。
根本没有插脚的余地，游戏里都是骗人的。
舒云暗暗想着，心里偷偷叹了一口气。
房门关上了，白毛看着舒云失落的脸庞，缓缓开口道。
“我都见怪不怪了，他们回来这两天，我就没见过他们出过那房门，邻居今早还问我是不是这两天在搞装修。”
哦，是的，恶魔最愉悦的时候是不会叫的，忍不住了的话、最多哼哼几声。
舒云认同的点点头，随后发现自己在瞎同意个什么劲，情敌出场不应该再那啥一点吗！
“喂，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感觉你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于是舒云一五一十地把梦的内容全说了出来。
“是吗，”白毛听完后狡黠地眨眨眼睛，“听说白天说梦是不好的，会成真耶。”
“那你还要我说？！”这什么人啊？
舒云刚开始有点不满，然后想了想，补充道：“反正死的不是我。”
“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白毛把箱子放稳后，把装着十二死灵的水晶球拿起，准备放入到箱子里。
舒云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扑倒了白毛并不断撕咬着白毛的脖颈。
这什么情况？！
舒云赶紧上前拉开异兽，发现异兽的个头突然变成老虎般大小，死死咬住了白毛。
他赶紧向房内的恶魔求救，异兽太凶猛了，他一直拉不开。
白毛被扑倒后脑袋撞向身后的门板发出不小的声响，等异兽从他身上退开的时候，他的大动脉和气管都已经被咬断了。
就这么一会儿，异兽向白毛攻击了不止一次，舔了舔嘴边的血，踱步到落地后滚到一旁的水晶球那，前掌一脚就拍碎了球面，低头嚼食着。
白毛喉间发出“噗噗”的声响，已无法说话，大量失血，本能地用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手的粘腻血液和血肉模糊的触感。
异兽一退开，舒云马上伸手捂着白毛大动脉破损的位置，手没穿过白毛，可血仍流个不停。白毛的血穿过了舒云的身体喷溅到地板上，舒云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温暖的血液穿过了舒云的身体时，他似乎感觉到那些液体温暖的划过，不知不觉竟流出了眼泪，他一直朝房内的恶魔呼喊、求救，可房内动静一直持续着，没有任何回应。
白毛眼神开始散涣，捂着脖子的手也逐渐失去力气。
见房内没有任何回应的舒云流着泪不停地喊白毛的名字，企图要对方集中精力坚持住，不要睡过去，救援很快就来了。
舒云伸手企图打开房门，手掌却不断穿过门把，无法敲响，也无法穿门而入。
-○○○-
恶魔脚踩着鲜血，打开房门的时候，入眼的是舒云眼泪纵横的面庞。
恶魔没有说话，把视线移向早已咽气的白毛，下一秒就跨过了白毛的尸体，踩着血脚印，朝还在角落嚼食的异兽走去。
十二死灵的能量被住所限制、无法带走，球碎后的它们在屋内四处逃窜躲藏，但还是被异兽抓捕、逐一吃掉。
舒云随着恶魔的动作转移视线，看着对方伸手朝异兽念咒，轻而易举就将异兽控制住，并且把它打个半死。
倒下的异兽站起来朝恶魔扑去，恶魔闪身一躲，在异兽跃至面前的瞬间猛然抬起膝盖从异兽的腹部将其顶飞，然后又一个手肘攻下，打断了异兽的脊骨。
没想到拿了对方那多的能量后，实力差距还是这么的大。
异兽倒地，咳出数团灰雾，企图马上爬起，可是已经没法顺利地控制自己的身躯，只能在原地残喘，伺机而动。
舒云看了一眼白毛死不瞑目的样子，站起身来质问恶魔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心中充满怨恨。
还在房内的那一身擦了擦自己的身体，不顾自己的昂扬，下床走向房外。
哪怕屋内有暖气，白毛的血在地板上已经开始发凉，尸身还有余温，舒云质问完那声后，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就是现在！
倒在地上的异兽的体态迅速缩至小猫大小，步伐不稳地撞破了玻璃，逃窜出去。
恶魔看见了，无所作为，只是对上舒云的眼睛。
“去追啊！”
舒云隐忍着，让自己语气尽量别带有命令色彩，可是恶魔转身就往餐桌走去，拿起了水壶，对嘴喝下。
“我叫你去追啊！！！”舒云大声嘶吼着，屋顶居然回荡着他的喊声。
恶魔仍旧不为所动，无声地拒绝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为什么你不去死！！”
“你每次轮回都这么说，我都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以为恶魔沉默到底的舒云窒了一下，也不追问恶魔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动身去追异兽，脑子只有复仇的念头。
恶魔没拦他，只是在他身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无论你在哪里都会坠入轮回。”
舒云穿过那扇窗户，漂浮在半空中，跟随远处白色的小小身影。
异兽体型变小，可是速度却很快，哪怕被打残了，实力也相当，舒云没追多久就跟丢了。
他茫然地四处张望，最后在十字路口站了好久，才呆滞地回到住所。
恶魔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两身均抱臂在屋里看着他。白毛的尸体还在原地，双眼睁着。舒云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白毛，眼神却好像穿过了尸体，什么都没看到。
“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想做的，赶紧做吧。”恶魔语气平淡，打破房间里沉重的气氛，“我坠入轮回的同时，你也是跟着轮回的。”
“坠入轮回又怎样！”
舒云再也忍受不了，歇斯底里地朝恶魔发泄着。
两身的恶魔面无表情：“你们人类总是做一些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是诅咒，完全没有想过要承担、会引发的真正后果，不顾一系列连锁反应，随随便便就说出口，对待爱情亦是如此。”
舒云此时一点都不想听恶魔说话，他只想毁灭着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别人！！！
怨恨自己的无能，可是心里更怨恨恶魔。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这些对白真的烂透了，每次结束前，你我都要这么说。”
恶魔耸耸肩：“这就是你们人类。”
随着恶魔的结束语落下，他想起来了。
上古的时候，人类法师被恶魔抛弃后很伤心，但依然如常生活着，而在恶魔离开没多久后，其他追逐过来的天族以惩戒的名义，把人类法师杀了。
但，这个故事里还有一位一直没提及的人物。
人类法师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开始，也是人类法师的朋友先发现恶魔的。喜欢恶魔但不敢开口的他，在恶魔和法师恋爱后，把自己带入到法师的角色中，觉得法师的幸福就跟自己幸福一样。
所以当恶魔抛弃人类法师的时候，他才额外的有背叛感，超过了人类法师本人所产生的。
亲眼见证人类法师的所有遭遇、在最后也无法营救人类法师的他，无论直接还是间接因素、甚至死因与他有无关系，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
扭曲的他，把所有的错全怪罪在恶魔身上。
诅咒恶魔的不是游戏资料里说的那个人类法师，而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的人类法师的朋友。
那个人，就是他，舒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