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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关爱智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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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云被白毛放出来的时候，白毛已经毫无预兆地得了重感冒。
舒云被封印在球里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大概是自己在湖中拿到A头导致异兽破除封印，随之它操纵着A头与B身的能量核心结合在一起，最后攻击并吞食了自己。但是在吞食他之前那个结合体出现了意外脱离操控、撕碎了表姐并攻击十二恶灵，随后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但依据白毛的推测，大概是B头（也就是控制中枢、跟他同住的恶魔）赶来，把能量召唤回自己体内，B身正式完整，而A头不知所踪，不论如何，最后A身和B身似乎都完整了，所以恶魔才回到了魔界不再逗留人界。
舒云把自己的总结给白毛阐述了一遍，头昏脑胀地白毛点点头，随手就给自己拉了一个结界并且布下多重阵法。
这让舒云没法在接近他，舒云表示疑惑，白毛简单解释：“大概是它捣的鬼。”又指了指一直跟随着他们在屋内走动的异兽。
异兽像没听懂一样，仍旧似小狗一般跟随着舒云。
舒云对此将信将疑，亦不作表态。
“既然你签了卖身契，死也是我们公司的鬼了。今天我本来想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白毛擤了一把鼻涕，把纸巾丢入垃圾桶中，“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舒服，等下午再说吧。这期间别来打扰我，尤其是它。”
舒云无语，看着白毛端着杯感冒药回到已被收拾过的书房中，而且明显感应到房内随后又被布下层层阵法，他根本就无法靠近书房的那条走廊。
看了一眼时间，才上午十点半，他又不觉得饥饿，在屋子里转了半响，发现通向小花园的落地窗换了一个新的。
百无聊赖地他坐在沙发上，结果屁股刚沾上沙发软垫，瞬间视野下降，他还真一屁股坐地上去了，整个身子陷进沙发中。
“嗤。”异兽见状发出笑声，随后又装作自己没笑。
舒云一脸扶着沙发底下的地面，“噌”地一下站起来，恼羞成怒：“笑屁啊！”
异兽表示心情很好的晃着尾巴，跳上沙发并蹲坐好，神情无辜地望着舒云。
“我要看电视！”舒云朝它指使道。
异兽又晃了一下尾巴，还真起身过去电视机前，“啪”地一爪踩开了布置在地面的电视开关，把遥控器叼到舒云跟前，然后又跃上沙发。
等舒云把昨天坐过的那张餐椅搬到客厅时，异兽已经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新闻正在现场直播他老家灾区的营救情况。
异兽看了一个小时的直播后，连续换了十个频道，发现都在转播该事件，也不管舒云想看什么，直接换到网络频道去点播节目。
居然被无视了！
舒云想抗议，但觉得也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湖边灾情最严重，基本没人生还，当夜距离该地区稍远的人们，不死也残。营救进展很慢，且好多信息已被筛选屏蔽，比如湖底的那些骷髅等等，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网上肯定谣言纷飞。
如果他当时不这么冲动和盲目，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么严重的情况发生？或是可稍微减轻一点？
舒云非常自责，情绪低落。
而异兽从头到尾、无论对舒云的负面情绪还是对自己造成的灾难都没有任何感情透露。
于是，他们就这么对着电视，一直看到外面天彻底黑下。晚上七点刚过，白毛才从房里出来。
白毛还没进大厅就看到电视正播恐怖片，一片阴森的音乐在客厅飘荡着，屋内都没开灯，黑暗中就电视屏幕映着舒云惨淡地脸，异兽坐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去，一起来就看到你们这样，够晦气的。”
此时的白毛一改早上的精神萎靡，鼻子不堵，头脑清晰，感官通畅，卖感冒药广告都没他见效这么好，舒云对此表示惊讶。
难道白毛说的是真的，异兽会给人带来厄运？这也太立竿见影了。
白毛敲了一声响指，系统识别到信号后自动把屋内大灯全开，点了外卖后，把舒云又封回水晶球里。
在舒云的直接抗议下，白毛说：“等下要带你去熟悉工作流程，你先忍忍。”
-○○○-
确认异兽并没有跟过来后，白毛驾车上了高速，把他带回了自己名下的一所高级公寓中。
经过层层电子识别后，他们到达屋内，被解放出来的舒云对眼前场景惊呆了。
眼前两百平方米的房中，序列整齐的服务器放满整屋。偌大的机房，每个组合机柜彼此间只有一人能通过的余地，房内没开灯，所有服务器都在发出荧荧幽光，一时竟让他目不暇接。
这简直是个小型天堂，不知哪来的这种感觉，舒云惊叹着上前观察，发现那些幽光不是由服务器发出的，而是服务器上镶驳着的水晶球，再仔细一看，这些服务器外形都与之前他见到的不同。
舒云在软件编程和电子硬件领域可是行家，这项天赋被启发的机缘是在狱中被普及的知识，他对此一直自信自己比常人有天赋，但眼下景象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都是你干的？”
“人死后的灵魂是不需要休息的，而且只需要一定电流就能让普通亡者的灵魂得到充能。这样工作效率大幅提高，无论是处理公司的事务还是收集情报。”
“难怪你公司职员那么少，上次随随便便就裁了七成的人。”舒云恍然大悟，“你会让你公司的所有职员都签约吗，这些机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我只会找有才能的人签约。大多数人死后并没有自我的意识，被带走之前一直在重复生前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情。死于非命的那些人若没被带走，则在重复自己死亡的过程。”白毛领着舒云转了一圈，边走边解说，“如果提前签约，死后就暂时不会被带走，我们也会及时将灵魂回收到水晶球内。”
白毛走到后排还未装满水晶球的机柜中，打开柜门抽出了一个已镶好水晶球且正常运行的服务器，按了一下按钮。几秒后，被按的服务器关机，那水晶球光芒渐渐收敛，舒云瞧着白毛注意力不在服务器上，转向自己旁边。
“嘿，老周，这段时间进展怎么样？”
舒云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旁边没人啊！然视线一转，旁边还真站着一个老头子，看起来表情非常安详，腰杆笔直、穿着正装，年轻时一定是位英姿飒爽的人物。
白毛跟老头寒暄了几句后确认工作进展，老头又回球里了，水晶球又再发出幽光，服务器发出正常运作的声响。
舒云对此直言不讳：“其实你是在给他们洗脑了才让他们老实地为你工作的吧？”
白毛避而不答：“这些硬件都是我自己研发的，最大的瓶颈是极其耗费魔法，而且材料较难收集。公司在刚开始发展时耗资巨大，我命都差点丢了，不过好在有恶魔帮助、熬过了那段时间，现在也在稳定扩展中。”
小心地将那服务器收好，白毛抽出了底下空出水晶球位且未激活的服务器。
“服务器里的灵魂修炼到一定程度、拥有对应的能力后，就不需要我耗费那么多的魔法来维持经营了。说了这么多，是时候为你的爸爸显出你的灵魂了。”
白毛把舒云的水晶球放到了服务器中并接驳好，确认没问题后，开始逐一教导舒云的一些基础操作。
“第一次触电你可能不太适应，大家一开始都是脱离了服务器提供的电能后就变得微弱的灵魂，但是熟练以后，你就会操作上瘾。”白毛耸耸肩，“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据说就像操控有史以来最顶级高配的电脑，且网速无限制、后台无限、反映速度、清晰流畅不卡顿，还不会丢档。”
“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几个基础操作，这里唯一会丢档的情况就是断电，还是要养好是不是保存资料的习惯。进去以后我储存在服务器里的芯片会进一步教你，你先在这里工作一个月吧，很快就过了，有事我会给你发邮件。”
解说完毕后，白毛把手放在了电源键上。
“那么，准备好了吗？”
舒云觉得自己一旦接受这种设定好像还挺带感的样子，正想反驳说：“我凭什么给你工作？”
不料白毛还没等舒云张嘴说话，直接就把电源启动。
卧槽……
舒云瞬间被电得懵逼，明明在看着白毛、甚至自己已经伸手去阻止对方的行动了，可下一刻就迎来自水晶球内发出的强大抽离感，再眨巴一下眼睛，他已经不在机房内。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那位虚拟人工智能教导着自己的操作，眼前似他生前在全息舱内操控的景象一般，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舒云很快就上手了，智能引导程序自动转入后台待机，他点开公司系统发送的欢迎邮件，又把事务安排浏览完，开了个小电影的窗口和新闻的页面，然后才对着清单、打开工作窗口。
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有自我意识的超智能系统软件，虽还不太熟练。
此时，系统提示他有新的邮件，他点开一看，发件人是老周，里面说了一堆欢迎的话，还分享了对新手极其有用的技巧。
回信道谢后，依着老周的提示他实践了一遍，醍醐灌顶般适应电流并学会应用电能，发现这世界果然奇妙而效率，自己全身毛孔都似堵塞已久后被彻底打通般舒畅，虽然他已经没有毛孔。
他暗暗想道，说不定，他以前使用的那些智能系统，真的都是人在操控呢。
如果灵魂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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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工作量很大，系统已优先将紧急的工作顶置给他，并且每个工作窗口中有提交时限的倒计时。舒云陆续在限制的时间里轻松地完成了那些任务，他把最后一个项目核实无误后提交，发现这项目中被指定的收件人是白毛。
他手贱地补发了一封邮件：
“我为你工作可以得到什么？”
白毛很快就回复了，指出他需要返工的地方后，邮件的底部只有一句话。
“每月工作结束后放假一周，可无偿参加修炼培训学习。我晚点过去找你。”
舒云心想白毛这人也是够不要脸了，给他打工、待遇还这么差。
随意地看了一眼白毛发件时间，发现此刻距离他的死亡日期居然已经过了一个月。
他有点发懵，呆在这个世界果真像老周和白毛说的那样、没什么时间观念，他真正的工作时长并不久，上手后大多时间都跑去同时开多窗口玩耍偷懒，凭着与外界网络的无限制对接，破密了许多他想知道的信息文件。
难怪他追的那部剧更新那么快，他还以为是字幕组一直压着资源后一次性全发了。
舒云输入关键字，利用接驳着外界网络的独立搜索系统，搜找到那场灾难事件，同时找出最开始打开的新闻窗口进行刷新，果真有了重大的突破。
舒云看完有关的报道和一些被封锁的机密文件后，才突然想起异兽还在住所里的事情。
心里一惊，本来想给白毛回复邮件询问，但看到对方说了要过来，那就见面再说吧，白毛应该会安排好异兽的事情的。
他悠闲地等着白毛的到来，随手关掉了游戏窗口，继续探究这个世界的操作设置和原理，打从心里惊叹白毛的确如恶魔在初次见面时说的那样，是个值得被认同的很有能力的人。
越了解这些设置、舒云就越敬佩白毛，舒云原本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已经比常人拥有足够的天赋了，对此也经常表露出自负且得意洋洋的态度，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时的他才惊觉自己真如井底之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