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独行》顽疾武侠

18、必有其女

　　过得一阵，王尼玛神色渐缓，慢慢开口:“婉儿，你可别怪爹发火，你怎可这么说你娘呢，她虽是卖唱的歌姬，但一直洁身自好，我与她更是一见如故，便如你与东方公子，是对知音，后来我与她有了感情，娶她过门，我们之间也是恩爱有加，我也从没嫌弃她出身，她生病离世我难过了好一阵，这你瞧在眼中。”“爹爹对我发火是为了娘，婉儿可不会生气，但你既说爱娘，又为何娶了那个狐狸精？！”“这，爹可不知该怎么对你说？”“哼，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爱娘！”王尼玛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婉儿，今天爹只说一句话，好教你安心。”王姑娘有些好奇，问道:“什么话？”“婉儿，你自己想想，我虽百般回护你小妈，但我可曾与她有过亲密之举？”王姑娘闻言凝思，点点头，似是同意他言。后来，我在她家住了一阵，发现王尼玛所言不虚，他虽对她妻子维护有加，但我瞧着他二人之间却似没有夫妻间的恩爱，倒是王尼玛竟似对他妻子有些敬畏。但这世上这有一类女人，“凶悍强势”，死死制住了自己的丈夫，但我瞧着他妻子不似那类人，但也可能是她在旁人面前装作端庄贤淑，而背后却是另一类模样，又或是王尼玛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夫妻间相敬如宾。他夫妻间关系如何，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倒是至此之后，王姑娘变得开心了不少，可能是知道了她爹对她娘的心意，又或者是知道他爹对她小妈，并没有男女间的情意。王尼玛时常抽空，在我耳边低语道，说他女儿对我有爱慕之意，我只道他对我说笑，其实心中有些自得，亦有些期待，王尼玛看我不信，就说道:“东方公子可别不信，婉儿从小娇生惯养，只她娘能制住她，自她娘一去，她更是骄横，你瞧这府中，哪个丫鬟家丁见了她，不是绕道而行，还有其他大户的公子，她也都爱理不理的，长此以往，只怕这丫头嫁不出去。”我听后暗暗发笑，再骄横也是你这做爹的惯出来的，至于嫁人这一说，王姑娘天生丽质，理应不丑嫁，只怕没人“敢”娶。我虽这般想，但也劝慰他道:“王叔叔不必太过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王尼玛便不再说，但他这一提点我，我有些飘飘然，在王姑娘面前也有意无意，似看玩笑似认真的，对她诉说爱慕之意，而她总是回避，但我两人整日相处在一起，总会有些感情，有两个成语，一是一见钟情，一是日久生情，我对她一见钟情，再见便是深情，我想她对我应是日久生情，终于有一日，我俩在城中闲逛，在湖边凉亭，我正式提了这事，她可没法再回避。

　　她听我言，脸上分明有些羞涩的模样，我见后心中大喜，忙说道:“婉妹，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我与她虽相处了有些时日，但一直以礼相待，此番教她婉妹，着实花了不少勇气，她听后，脸上更红，回我道:“东方公子，哦，雨哥，不对，小色鬼，嘻嘻，你干么要说出来，咱们这般相处不是挺开心快乐的么？说出来总觉着，觉着，唔，我也说不出来。”我闻言，脸上惊慌，问她:“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你有什么难处？还是你爹爹已经，已经给你指腹为婚了？”“对啊，爹爹教我把你勾上手，你信不信？”我脸色转红，说道:“婉妹，你可别乱说，你明知我喜欢你，你要是勾，那我早就上钩了，只可惜，可惜你对我无意，我，我，明白的，唉。”她笑嘻嘻地捉住我手，说道:“傻哥哥，你干么这么想，我虽淘气顽皮，但你一直忍我让我，我都瞧在眼中，我再怎么，也不会玩弄你感情的，况且我也早对你有意了，只不过，我。”我有些好奇，有些高兴，又有些疑惑，便问她:“你甚么时候对我，恩？你又有甚么难处，说出来我替你解决。”她眉毛弯成月牙，说道:“你还记得，你说要替我教训那狐狸精么？”“记得啊！难不成？”“嘻嘻，没错，你不怕我爹，敢替我出气，我便记着你的好。”“就这么简单？”“哎呀呀，大师你真真是，折煞了这好光景，那时那景那人，还讲这些没用的废话作甚，别说话，吻她！”方戒插嘴道。“呵呵，方施主的本事小僧可学不来，我也不想学！”方戒闻言，摇摇扇子，似笑非笑。东方雨接着道:“王姑娘一听我话，又对我说道:‘傻哥哥，我跟你说，若是喜欢一个人，需要甚么理由么，一个眼神，一句话，说不定你便想与她厮守永远，而讨厌一个人，那理由可就多了，他作甚么，你都会瞧不过眼！我在问你，你又为甚么喜欢我了？’我面上比之前更红，回她:‘婉妹，我可不想骗你，我一开始是觉着你长得实在好看，就喜欢你了。’我说完这话，实在觉得这里过于俗套，她倒没在意，只问我:‘那到底有多好看？你说给我听听。’我摇摇头，她有些不开心，我接着说道:‘我可不知该怎么说，反正，你在我眼里是最美。’”

　　“咦嘿嘿~”方戒又是怪叫一声，再接着说道:“难怪大师不用我的法子，大师这说情话的本事，足以证明大师是天生的高手，无师自通，无师自通啊！”“方施主玩笑了，我当时有感而发，是真感情，可不是些骗人的甜言蜜语。”这回换着东方雨，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戒，方戒权当没瞧见，双眼看天，摇着扇子。东方雨见他不再调笑，于是接着道:“她听我这番话，面色激动，脸贴在我胸膛，说道:‘雨哥，我，我答应你，但你今后需当好生待我，可别像我爹那样，朝三暮四。’我听后，心道她原来是担心这个，立时便要立个誓言，她忙打断我，说道:‘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干么？你作甚么，我可瞧得见，你以后待我不好，我就一刀杀了你，然后在自杀！’我闻言大惊，忙道:‘婉妹，我绝不负你，你放宽心好了。’‘嘻嘻，傻哥哥，我逗你玩呢，你瞧你吓得，不过，这死倒不必，但是我们需得约法个七八章。’‘那你快说。’‘你别急，教我想想。’她想了一阵，说道:‘第一，你这一生只准爱我一人，除非我死了！不对，我死了，你也不准喜欢其他女子，第二，你以后不准再去勾栏院里，我可怕你流连忘返呢！第三，恩，你要练武，不然以后教人欺负了怎么办？’第四，我还没想好，其实，还有许许多多的我没想好，反正，时间还长，以后想到甚么，再提不迟。我听后，面露难色，她瞧在眼中，脸色转寒，头抬了起来，冷声问道:‘怎么，答应不了么？！’我赶紧摇手，说道:‘这别的还好，这练武就算了罢，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从家逃出来的。’她闻言，脸色复好，朝我吐吐舌头，再说道:‘切，你一个好男儿，又干么不练武？’‘整日价打打杀杀有甚么好的？我向往的便是与你坐在这凉亭中，看着细水长流，再听你唱着天长地久。’‘哎呀呀，见你第一面，我就觉着你是个小色鬼，快交待，你这甜言蜜语又是跟谁学的。’‘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人讲！’‘哼，算你说得好听，这练武的事情，唔，暂且先放一放罢，小色鬼，你喜欢听曲，我唱些给你听，你听着听着就学会了，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也能哼哼解闷！’”